第五十七章 張氏二姐妹
夜歌這一抱怨就從下午抱怨到了晚上,然後又是整個通宵。
楓易雲無數次委婉地表示自己要走的意願,但都被夜歌否定了。
話說他作為古夜明面上的代表人,明明應該是風光無限地讓別人伺候著,卻沒想到現在卻成了一個陪吃陪喝陪聊的「三陪」人員,真是何等的…
楓易雲默默為自己鞠了一把淚。
…
古夜的拍賣會一向是各國上流圈的人彰顯身份的機會。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古夜出品的古董不僅高級而且量大,拍賣會一個月招開一次,每次出品的古董都必是精品,特別是壓軸出場的拍賣品,每次拍出的價格都令人咋舌。
這次的拍賣會和以往不太一樣,古夜提前放出了壓軸拍賣品的信息,這一發布就引起了軒然大波,許多隱藏的富豪都被這消息炸了出來,而張國笙就是其中一人。
其實也不是說張國笙多麼喜歡那件禮裙,畢竟那禮裙再怎麼美也都只是女人之物。
但奈何她的女兒們喜歡呢。
張國笙是一個好父親,同時他也是世界富豪榜上前50名的大企業家,她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
大女兒張天嬌,人如其名,從小被嬌養著長大,著實嬌慣得很。
小女兒張玉婷,也是如她的名字一樣,亭亭玉立又溫文爾雅的一個人。
二兒子張耀天,人小志氣倒是不小,因為常年跟著張國笙工作,倒是積累了不少做生意的本事。
張國笙最喜歡的就是兩個女兒,他一直認為女兒要富養,男兒要窮養,所以對兩個女兒那是要啥給啥。
只要是女兒提出的要求,他從來都是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但是小女兒張玉婷,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名字的原因,從小到大都不曾有過過分的要求,乖巧懂事得讓他很心疼。
所以這次當張玉婷第一次提出想要這件禮裙時,張國笙是感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連說了幾個好字。
夜歌並沒有親眼見到張國笙和他的女兒們,但是張國笙作為最後拍下那件禮裙的人,楓易雲還是將張國笙的照片拿給夜歌看,並講述了這楓易雲的事情。
「小歌兒!你在想什麼?」
靈芝看夜歌眼神放空,盯著一個地方出神,過了很久都還沒回過神,而張國笙頗為尷尬地和靈芝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不該出聲叫夜歌,無奈靈芝便伸出一隻手在夜歌眼前晃了晃。
「嗯?阿,沒什麼。對了,張總裁,您這樣的大人物不是應有盡有了嗎?這次前來是為了什麼?」
夜歌看著在她面前晃個不停的小胖手,便一巴掌朝著那小胖手扇了下去,疼得靈芝趕緊躲到顧娘的懷裡藏著,就像在躲什麼妖怪一樣。
「呵呵。」張國笙輕輕地笑了兩聲,看著靈芝的眼神頗為慈愛,然後轉而向夜歌說道:
「夜小姐,實不相瞞,我確實是有一事相求。」
張國笙表情嚴肅而緊張,甚至還有著一絲絲的恐懼。
「哦?張總裁也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嗎?」
聽了夜歌的話,張國笙垂下眼眸,想起這幾天的事張國笙像是瞬間老了十歲一般,臉色蒼白,眉頭緊緊地皺著,那因為缺水而乾燥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雙手則成拳放在雙腿上。
「是啊。為什麼我會解決不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五年前古夜的拍賣會上,張國笙以最高價4.5億元拍下了那件絕美的禮服,幾乎讓人驚掉了下巴。
新聞報道出來后很多人都不理解他,不懂他為什麼要花這麼多錢只是為了買下一件衣服?很多人覺得他做生意做傻了,說他是人傻錢多。
但是他卻不以為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任何東西比得上他女兒的笑容,可以說若是張玉婷和張天嬌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辦法給他們摘下來。
但是他卻是沒想到,五年後那件裙子竟然會給他的生活帶來這麼慘痛的代價!
也就是在張國笙來到當鋪的前一星期…
那天,他和往常一樣,在工作了一天之後,他連忙趕回了家,因為他知道,他的寶貝女兒們都還在等著他吃完飯。
整個集團的人都知道,張國笙不論一天的工作有多麼繁雜,但是他都會趕在下班前將所有的事做好,然後回家陪他的寶貝女兒們吃飯。
但是這天,當張國笙回到家后卻看不到任何一個人,或者說是看不到任何一個站著的人。
不論是門內還是門外,傭人們一個個攤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般。
張國笙一著急,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上前,伸出一根手指探了探,還好,還有呼吸。
但是這並沒有讓他放鬆警惕,常年屹立在商界的上層練就了他對任何事物的警惕心。
傭人雖然無事,但是這樣莫名的全員睡著的情況,怎麼想怎麼奇怪。
不過現在卻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他的寶貝女兒們還生死未卜,若是他敵人為了壞他的好事而買通人做這種事,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的女兒!
張國笙從地上站起來,像只獵豹一樣快速地打開門沖了進去。
「啊~」
一聲慘烈地叫聲傳來。
「爸,快救我!妹妹她瘋了!」是張天嬌的聲音。
張國笙一抬頭便見張天嬌蓬頭垢面的從二樓的房間內衝出來,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拉扯出了一個又一個窟窿,破破爛爛地聾拉在張天嬌的身上。
而她的後面,張玉婷正邁著沉沉地步伐,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張玉婷的黑色的魔法錯亂地掛在臉上,一隻眼睛隱藏在濃密的秀髮中,另一隻眼睛則陰鷙地看著前方的張天嬌,嘴上還掛著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別,別過來!」
張天嬌因為過度害怕,腳上一軟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但她卻顧不得疼痛,連忙爬起來坐在地上,嘴裡喊著,還伸手將腳上的拖鞋往張玉婷臉上丟去。
「呵。呵呵呵…」陰惻惻地笑聲從張玉婷的喉嚨深處響起,那拍打在她頭上的拖鞋是那麼地輕飄飄,就如同一根羽毛,擊退不了她,反而增加了她的憤怒。
「啊!妖怪!你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