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速抓余懇
「閻君什麼事啊?」笑面鬼笑得有些心虛。
「脫吧。」閻君很淡定。
「什麼?閻君你不至於饑渴到這地步吧,我可是個有節操的老鬼。」笑面鬼頓時義正言辭的說著,身子卻退到了床沿,未等閻君開口他又開始嬌柔(絞肉)的說:「閻君,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就快點吧。」
頓時一條裙子扔到了他的頭上,「趕緊換上。」
「這是新的套路?」笑面鬼手裡拿著裙子不確定的問著,
「穿上今晚去勾引水上公園的兇手。」閻君也不急不緩的回答著笑面鬼的疑問。
「那萬一我遇害了怎麼辦?」
閻君直接丟下笑面鬼走了出去,恕這個常識問題他無法回答。
笑面鬼則是過了一會反應過來,「我好像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深夜。
閻君在大殿處理著事,一道陰風拂過他抬起頭就看見一條長舌頭隔著桌子在自己的眼前晃悠,緊接著擋住臉頰的扇子緩緩移開,一個血盆大口微笑著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你誰啊?」閻君反問著。
「我是笑面鬼啊。」笑面鬼捂著嘴笑著。
看著此時一身金色的裙子套在笑面鬼有點肥胖的鬼魂上,頓時讓閻君深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繼續辦公。
「怎麼樣?還行不?」笑面鬼湊近閻君笑得極其諂媚。
「很好,你穿出了金色麥浪的感覺。今晚一定可以成功。」閻君點點頭點評著。
「那就出發?」笑面鬼有點急切,手捏著裙子搖來搖去。
「出發。」閻君放下手裡的筆起身和笑面鬼一起離開了地府。
到了陽間,目標水上公園。
「我覺得有點嬌羞,你看路過的鬼都看我們呢。」笑面鬼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捂著嘴笑著。
「你美它才會看你,一會你就裝作剛喝完酒路過此地,只要能成功引到它,我們今晚就可以治服它。」閻君裝瞎似的敷衍著笑面鬼。
「裝醉?是這樣嗎?」笑面鬼光著腳站在地上走路搖搖擺擺,同時她胸前塞的不知從哪拿來的兩貢品饅頭,還有屁股也隨著身子的扭動一擺一擺的。
閻君正要點頭,卻突然發現周遭的空氣變得陰冷起來,他悄悄蹲在了長椅的後面,給笑面鬼小聲說了句:「來了。」
笑面鬼也感受到了空氣中的不同尋常,他開始走幾步停幾步仿若真的喝醉了一般,邊走還自導自演的學著女聲:「今天真是好累啊,伺候了二十幾個臭男人,這具身體都快散架了,明天還要上學得趕緊回去了。」
公園的水開始漲了起來,咕嘟咕嘟的冒著泡彷彿裡面正煮著一鍋湯發出不斷的響聲。
笑面鬼自然也是聽到了,當他在草地上故意靠近草地旁的水時,突然有一隻冰冷的手伸了出來。
閻君看清那一隻毛茸茸的手頓時一個閻王印打了出去,嘴裡念著:困。
瞬時間水裡開始慘叫掙紮起來,只不過這些都是徒勞的。
閻君收回閻王印走向了笑面鬼,笑面鬼笑嘻嘻的問著:「怎麼樣不錯吧?」
閻君點點頭打量了一下笑面鬼,「我發現你有一個潛能沒被挖掘出來。」
「什麼潛能?」
「我覺得你有做艷鬼的潛質。」
說完指了指身旁樹林里不斷偷瞄流著哈喇子的孤魂野鬼們回了地府。
笑面鬼順著閻君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剛才那會是捂著嘴含羞帶怯,現在是「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全部吃掉。」說完露出了他的長舌頭向那一群鬼甩去。
嚇得它們是四處逃竄,他才美滋滋的回到了地府。
閻君此時拿出手裡的閻王印,面色複雜的看著裡面不斷掙扎的毛茸茸怪物,笑面鬼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閻君的這副表情。
「怎麼了閻君?」
「你看這裡面。」閻君指了指閻王印對笑面鬼說著。
笑面鬼靠近看了一眼裡面不知名的生物,驚訝的問著:「竟然和水鬼那裡發現的怪物一樣。」
閻君將此怪物從裡面放了出來,它彷彿沒有臉似的,又或者它的臉全被隱藏在毛髮之中。
看著他穿著一身像海草一樣的服裝,鼻子上還帶個冒著泡泡的氧氣罩。
「你是魚妖?」閻君義正言辭的反問著,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魚妖而有任何的輕蔑,他尊重每個身份。
「魚妖?」水上公園的怪物開口了,很年輕的聲音,但是隨之而來的又是一句,「你咋不說我叫魚丸呢。」
「魚丸是你弟弟?」
「呃」
「你到底叫什麼?」閻君不想在廢話趕緊問著,有時候他也是個暴脾氣。
「我叫余懇。」余懇老老實實的配合著閻君的問話。
「態度很好,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殺害無辜的女性?」
「你只是地府的閻君,我可是活物,你治不了我的罪的。」余懇聽完閻君說的話后頓時嘲笑的反問著。
「氣死我了。」笑面鬼在一旁氣的直喘粗氣,咬牙切齒的看著余懇。
閻君看著余懇這反應,眉毛挑了挑毫無意外的說道:「這個你倒是說對了,只不過呢我雖然治不了你的罪,但因你故意透露出一點線索卻又守口如瓶,這完全是在戲耍本官,身為一個好的閻君我想要查名此案你不配合,我秉公執法為了追求真相不得已只能讓你在地府將酷刑挨著嘗個遍,對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畢竟我還治不了你的罪。」
看著閻君如此的說法,余懇頓時急了大喊著:「你敢。」
「我想想啊,上一個說慢著的人好像此時一個在看我地府大門,一個已經被我的無常大人給勾了魂入了十八層地獄。」似是回憶完畢,閻君笑了笑一臉無害的說:「麻煩我的鬼差大人將這個不肯露出真面貌企圖冒充他人的怪物面具摘掉。」
門口的鬼差秒懂閻君的意思,兩個鬼差上去抓住余懇,就在余懇還不知道剛才閻君說的什麼意思時,下一秒他就懂了。
因為此時這兩個鬼差是在拔他的毛髮。
疼得他齜牙咧嘴,「住手啊你們這兩個混蛋,有種就拔光否則我余懇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還有你。」
雖然沒看到余懇的眼睛,但是此刻聽完余懇惡狠狠的說著,閻君沒來由的覺得余懇嘴裡說的最後一個你字指的就是他。
他靠在椅子後背上,「嗯!按照他的要求照做,我地府怎能虧待提出這種變態要求的嫌犯呢?真是太變態了!」
說完竟然真的觀看起來,此時余懇已經全身不停的哆嗦,像是羊癲瘋發作一般倒在地上。
「閻君,不會死了吧?」笑面鬼小心翼翼的問著。
「放心,他這是冷的,咱把他這一身的毛都給拔了,你說他能抗住地府的寒氣?」閻君耐心的解釋著,聽的是笑面鬼以及底下的兩個鬼差直點頭,說的有道理啊。
余懇聽完差點暈過去,他這是疼得哆嗦,不是冷的哆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