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則

很久之後，小白都沒有來過茶館了。

這一天，天空烏雲密布，雷聲轟隆隆的卻不見下雨，我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白玉（小白的姐妹）推門而入，雷電一閃而過，照亮了她臉上的哀傷，「小白死了。」

我其實並不驚訝，但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五日前，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

我回房卻看見小白靜靜地站在那裡。

「你回來了。」我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異樣。

小白很久都沒有出聲，我也沒有再說話。

「你知道嗎……」

小白沙啞的聲音在這黑夜中顯得格外悲寂。

「我沒辦法，看著他死掉啊。」小白最終還是崩潰得大哭。

我看著小白下葬，他變回了原型，心臟那裡有個大窟窿，我看到俞美人也在，她曾經也來過我的茶館，只是那時她不叫俞美人。

「他勝了，李雲梵勝了，李雲梵攻入了大殿內，周王就一個人坐在那龍椅上，被萬箭穿心。」俞美人的目光獃滯，陳述的時候就好像自己是在講一個故事一般。

「小白定被人發現是妖了，才被挖去了心臟啊。」白玉泣不成聲。

我沒有再說一句話。

五日前，李雲梵遭到暗殺，身中劇毒，無葯可解。

「我去找靈山白狐。」白梟對著眾副將說。

「你瘋了？那只是個傳說而已。」眾人不解。

「不是的，我見過。」最後一句話，白梟感覺自己的聲音在發顫，你生，便是我死。

兩日後，有人在軍營外面發現了一隻死去的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