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小刀哥的鬼故事(二)
第二十八章小刀哥的鬼故事(二)
我的眼睛立刻亮了,這個肯定有問題的。我就叫住了那位保潔員阿姨,問她是怎麼回事?保潔員阿姨很氣憤,拉著我道:「我剛才明明把走廊里的大理石地面全都擦乾淨了,不僅如此,我還把大理石磚的牆面也都擦乾淨了。但是就這一轉身的功夫,不但牆面有血手印,就連地面也都是滴血的腳印。哪有那麼邪的?我想應該是有人搞惡作劇。實在不行我就去找院里上層領導,和他們反映一下,這也太不尊重我們了。就說我們是保潔員吧,可是也不能這麼整人啊?太缺德了。」
我看了看我的助手,他是一個剛剛工作不久的醫生,他最大的性格特點是膽子大,而且對很多事充滿了好奇,偏偏心很細。我對他一直很滿意,現在,他也站在我身邊。我對他使了個眼色,他會意,我再次看了看地面,是剛剛擦過的。同時,我的助手已經拉住了那個保潔員阿姨,道:「阿姨,你有沒有注意那些腳印和手印是向哪個方向去的?這樣,也不用你去找領導了,我們直接找領導得了,把那個惡作劇的人抓住,給您出氣,最起碼也得懲罰他無薪給您擦一個月的地,讓他自己也找找感覺,也讓他知道一下保潔員有多麼不容易。」
我的助手口才非常好,把那位阿姨逗樂了。就給我的助手指了手印和腳印的方向,我們迅速交換了一下眼色,按著阿姨說的方向直接追了過去。
那個方向是樓上的腎病專科。這裡接待的一般是尿毒症患者,太專業的就不用說了,這個尿毒症不是一個獨立的疾病,它應該是稱為腎功能衰竭綜合征或簡稱腎衰。一般達到了中期或晚期,身體的毒素到了一個指標時,通常用的方法就是透析。在醫院用的都是血透,就是在病人的動脈和靜脈上插兩根針,把身體里大量的毒血吸出來,在透析器上過濾一下,然後再輸回去。這個方法對病人很痛苦。而且病人不到萬不得以也不會選擇這種方法
我聽說,今天那裡剛剛去世了一位老人,本來他的尿毒症並不是很重,但是他從前有心臟病史,本人卻不知道。直到上了透析台,在大量吸出毒血的時候,他的心臟承受不了這種忽然出現的衝擊,一下子出了問題。抬回來沒多久就去世了在這條長長的走廊上,我們意外的發現了淡淡的血腳印。而這行腳印是一直延伸到其中一個病房的。
我和我的助手對視了一眼,咬了咬牙,我們直接沖了進去,當時是晚上第一感覺就是陰冷。
別的病房我不敢說,但是腎病病房的溫度肯定是最好的,因為腎病患者很怕冷。但是這個病房一進去,溫度就立刻降下來了,我和我的助手都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那不是冬天生冷的感覺,而是一種說不清的陰冷之意,好像陰氣是活的,會找人身上的「門」,順著「門」往身體里鑽。我緊了緊醫生服,回身按上了電燈開關,電燈根本沒亮。我的助手借著月光向裡面看了看,這是個腎病高級病房,長條形的,裡面還用屏風分開了。所以我們進屋后只能看見一半的病房狀況。
但是當我的助手向裡面看的時候,忽然發現屏風後面人影一閃,一個頭自屏風旁邊露出來,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很快地縮回去了。助手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很奇怪,我問他:「怎麼了?」
助手道:「我看見了那張臉,似乎是剛才的那個病人。」
我是個無神論者,我當然不信這個,我只是覺得這事可能有人在後面操縱著什麼,所以我根本就沒當回事,但害怕是免不了的。我壯了壯膽子,直接沖了過去,我倒要看看,什麼人敢在醫院裡裝神弄鬼。
從門口到屏風幾步的距離,我衝過去后,一把拉倒了屏風,然後我就一聲大叫,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我身後的助手也幾步沖了過來,但是當他看到屏風後面的情景時,也立刻止住了腳步,並且還向後退了幾步。臉上寫的全是驚愕與不信,更多的還是恐懼。
屏風後面,是我們在剛剛不久前醫治的那個因失血過多而停止呼吸的病人。還是剛才那個樣子,只是身上多了一件醫生服,不知道在哪個醫生辦公室「順」過來的。身上的血已經把那件醫生服給浸透了,臉上還有未乾的血跡,他,或者說是「它」,回頭只是很淡漠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繼續對著病床道:「您繼續說,我聽著呢!」
我和助手連滾帶爬的匯合到一塊,不自禁對他說的話有點摸不著頭腦:他這是和誰說話呢?那張床上是空的啊
然後我就聽那個本來已經死掉的病人接著道:「是這樣的,我本來也不想管的,但是那幾個流氓太不像話了,不但要強人家小姑娘的錢,而且還在大街上公開扒人家的衣服,這換了誰都不能看著。但是,我當時卻看到很多人在大街上只是看著,根本就是無動於衷,不僅僅如此,還有幾個閑散人員在一邊給那幾個流氓加油鼓勁。整條街上,只能聽見那個小姑娘在無用的掙扎著。您說,我要是不幫忙,誰還能幫忙?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幾個流氓手裡都有刀子,我剛上去喝止,好幾把刀子就一齊扎過來了。我只打倒了兩個,但同時,我也中了二十多刀,當然我是真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我知道,肯定會有人救我的,因為我做的是好事。但是。。。。。。
他的聲音陡然轉怒,屋子裡的那種陰冷之氣一下子降到了一個新的標準,我和我的助手口鼻間的呼吸全部變成了白霧。
那男人繼續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孩看我打倒了兩個流氓以後,竟然藉機會跑了,直到旁邊圍觀的人群被我的行動所感染,開始合力圍堵其他的三個流氓時,我才發現,那個女孩拚命地把流氓身上和我動手時掉落的錢撿起來放自己口袋裡揣,我就倒在她身邊不到三步遠的地方,她居然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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