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九王妃
蛟北隍城
是東曜國的都城,地處東曜國最北方,城裡的街道縱橫交錯,街道旁坐落著高低不等的房屋建築。
而皇斜街是蛟北隍城中最為繁華的街道,這裡住的每家每戶無不都是皇親國戚或者達官貴人。
而最中央的一座宅院最為闊氣,是整個城中除皇宮外擁有最好的牆的宅院,門前立著兩頭威武石雕雄獅。
門匾上九王府幾個蒼勁的大字恢宏大氣,路人路過門前時都是敬仰的低著頭走過。
可見其主人在這裡的地位,定然是受萬人敬仰的存在。
而此刻宅院中,一個偏僻的角落裡,一個女人滿身是血懦弱的低頭跪在地上。
而她對面站著一個面容嬌美的女子,她穿著玫紅色的錦緞絲綢長裙,頭上帶的都是時新的金步搖,打扮得可謂是花枝招展。
她高傲的抬著下巴,用蔑視的眼神看著跪在地上的懦弱女子。
「哼!就你也配得上給九神哥哥做王妃?簡直就是侮辱了九神哥哥和他的九王府!」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句句珠璣,地上跪著的女子將頭低得更低,她說得沒錯,向她這樣的廢材,沒有資格做蒼九神的王妃。
她是一個連煉體一段都不是的廢材,蛟北國人人唾棄,是皇帝用來打壓蒼九神的棋子!
秦雪越罵越起勁,甚至開始用鞭子抽她,她嫉妒水妍皙,憑什麼她有一張人人喜愛的嬌美臉龐。
即便是廢材一個,卻被人奉為蛟北國第一美人,憑什麼她可以做九神哥哥的王妃,越是這樣想越是不忿,她手上的力道也越發大了起來。
今日,她要打死這個占著九王妃位子的廢物。
「水妍皙!你不配!你不配!」她尖銳嫉妒的嗓音在院中格外刺耳,身後的王府的丫鬟卻都冷眼旁觀。
這個廢物就不該進他們九王府的門,今日最好是被打死,免得侮辱了他們王爺。
水妍皙羞恥的低下頭,她是不配,她自己知道,她的身上不斷的被打出紅痕,她的眼裡只有淚花不斷的往外流。
她不敢反抗,也無力反抗,而且連她自己都覺得秦雪說的是對的,她就是個沒用的廢材,鮮血自她唇角流出,劇烈運動疼痛讓她的的眼淚不斷自她眼眶裡就出來,止也止不住。
她的目光越來越渙散,秦雪卻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越來越興奮,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
夕陽西下,黃昏中剩下暗淡的一點光亮自西邊灑下,絕美女子躺在暗黃的黃昏之中,唇邊露出了她此生第一個笑容。
這是解脫的笑,她終於不用再受到世人侮辱,終於解脫了……
「滴答,滴答……」房梁之上一滴晶瑩剔透的小水珠滴落在女子的眉心,沒有人注意到,那水珠在碰到女子內心是便融入了女子的額頭。
「可惡!」秦雪看著,眼前這個狼狽躺在地上的女子,越發嫉妒。
她就是死了都如此美艷動人,簡直讓她嫉妒得發狂,不行,她要將她的臉刮花!
這樣想著,她從腰間拿出一把短刀朝著水妍皙走去。
那眼神其實淬了毒一般,蹲到水妍皙身邊,手起刀落眼見就要滑到水妍皙白皙嬌嫩的臉蛋。
就在短刀與水妍皙白皙的臉蛋接觸的剎那,她的眼睛竟然掙了開來,那是一雙純凈透亮的眸,其中更是閃爍著讓人無法忽視的耀眼光芒。
與此同時,秦雪感覺手腕處一陣刺痛,低頭看去,她的手腕此時鮮血奔流。
不遠處,一個身著暗紅蟒袍的男子負手而立,冷冽的目光看著秦雪,他步伐沉穩的向著這邊邁進。
「九神哥哥!」秦雪瞬間忘記了手腕上的疼痛,看著眼前的男子,滿臉的痴迷。
暗紅蟒袍男子始終面容冷峻,明明長著一張比女子還要美的臉,卻折射出噬人的冷光,他冷睨一眼秦雪,又看向躺在地上的虛弱女子。
「本王的王妃,即便本王再如何不喜,也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的,把這個女人給本王轟出去!」
阿貓阿狗?秦雪不甘心的看著蒼九神,她自認自己無論家世,容貌,天賦都是蛟北隍城中上等的,可在眼前這個男人眼中,她卻成了阿貓阿狗?
一時之間,她忘記了動作,幽怨的看著蒼九神,眼裡浸滿了眼淚。
直至有幾個侍衛將她抬起往府外走去,她才反應過來。
「九神哥哥,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她依舊不死心。
「我是秦家的大小姐,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她不甘的聲音越來遠,蒼九神聽見秦家兩字時,眸光一暗。
秦雪就這樣從九王府扔了出去,府外的行人見此,在一旁指指點點,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這是九王府第幾個扔出來的女人了?」有人低聲說道。
「不知道,數不清了。」
「少說也是第一百個了吧。」
周圍的人低聲討論著,時不時把目光投向秦雪。
「看什麼看!」她從地上爬起來,鄙夷的掃過周圍的路人,一群庶民也敢對她指指點點,簡直不想過了!
而後感覺到自己手腕上的刺痛感,一時間痛得她面容扭曲,連忙捂著傷口拖著一副狼狽的模樣往秦家的方向跑去。
可惡,九神哥哥竟然為了水妍皙那個賤人傷她,而且她竟然沒死,下一次再見到她,一定要她好看!
她忿然的離開了九王府,將今日她受傷受辱之事全都歸功於水妍皙。
而水妍皙睜眼的剎那,全身上下襲來深淺不一的刺痛感,她無力的躺著地上動彈不得。
她默默觀察周圍的一切,面對秦雪看著她嫉妒不甘的神情,還有蒼九神對她的維護,她都冷眼旁觀。
事實上,現在的水妍皙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水妍皙,她是一滴在太上老君丹爐中煉出了神識的神水。
歷經千萬年在九界之中徘徊,見過神仙打架,看過王朝戰亂紛爭,可謂是看盡世間百態起始。
而且身為神水的她從未感受過痛是各種滋味,她剛剛一動便本能的覺得那是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