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藍大神醫被人惦記上了
「我想讓大夫看一下我外公的腿。」於涵看著那名葯童答道,因為葯童的態度,於涵對他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看到於涵笑,那名葯童晃了晃眼,心裡想著,這個小姑娘笑起來真好看啊。
「你們先跟我稍等一下吧,師傅正在裡面給一個病人看病,應該一會兒就完事了。」葯童說道。
「好。」於涵應道,然後和林叔跟著那名葯童向醫館內走去。
醫館看起來並不算大,前面是抓藥的地方,後堂則是看診的地方,於涵和林叔二人跟著葯童來到了後堂的一處讓病人等候的地方。
「就是這裡了,你們坐在這等下吧,我進去看看。」葯童對著於涵和林叔說道。
「麻煩你了。」於涵淺淺一笑道。
看到於涵又笑了,葯童趕忙快步走了,於涵看著葯童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之色,這葯童怎麼了?
因為坐在那有些無聊,於涵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和陳設,不得不說這個醫館的大夫還是很有品味的。
一刻鐘后,葯童向這邊走來。
「你們跟我來吧。」葯童說著。
於涵和林叔對視一眼,然後起身跟著葯童向裡間走去。
裡間,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人坐在那裡,一身白色長袍,慈眉善目,看起來倒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
待看到走進來的林叔時,他的眉頭一皺。
「坐在那吧。」老大夫看著林叔沉聲說道。
林叔依言坐在了老大夫面前,然後老大夫把手放在了林叔的那條腿上,開始為他檢查。
兩刻鐘后,老大夫終於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外公的腿怎麼樣了?還能治好嗎?」於涵一臉著急的看著老大夫,縱然明知道不可能,還是忍不住抱了一絲希望。
「唉。」老大夫嘆了一口長氣。
「他的腿骨折的時候沒及時的把骨頭接回去,現在時隔這麼久,已經治不好了。」老大夫看著於涵答道。
旁邊的林叔臉色平靜,似乎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的身體他知道。
「那如果去王都呢?王都里的大夫或者說是太醫能不能治?」於涵看著老大夫問道。
「就算是宮裡的太醫們出手,也是無能為力。」老大夫一臉可惜的說道。
於涵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怎麼會這樣?太醫也治不好外公的腿嗎?雖然才和外公他們生活不久,但她卻已經把他們當做自己的親人了,聽到外公的腿治不好,她的心裡實在是不好受。
「涵兒,外公沒事的,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林叔看著於涵安慰道,他早該認命了的,更何況,他從未後悔過。
「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除非。」老大夫看著於涵的樣子有些不忍的開口說道。
「除非什麼?」於涵看著老大夫一臉著急的問道。
「除非你們能找到神醫谷的谷主,藍夙,他是天下第一神醫,醫術和毒術都非常了得,據說可以醫死人,活白骨,你外公的這個病自然是不在話下,只是藍谷主行蹤不定不說,他的脾氣也陰晴不定的,他想救的人分文不取也會救,不想救的,說不定就給人毒死了。」老大夫看著於涵和林叔兩人出聲說道,說實話,這個可能和沒有沒什麼區別,他只是不忍心看這小丫頭這麼傷心。
「我知道了,多謝老大夫。」於涵一臉感激的看著老大夫,藍夙,她記住了,不管用什麼辦法,她一定要讓他把外公的腿治好了。
就這樣,我們的藍大神醫被人給惦記上了。
某坐山谷里,正專心煉製毒藥的藍夙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然後他給自己把了個脈,也沒感染風寒啊,什麼情況?他此刻自然是不知道他被人給惦記上了,以至於後來知道的時候,他恨不得把那個老大夫給毒死,為什麼當初要告訴那個小丫頭,自己醫術好?
雖然沒治好林叔的病,但於涵還是花了二十多兩銀子買了一些補藥,林氏生產時艱難,又沒做好月子,得好好補一補。
「看你手裡也沒碎銀和小額的銀票,我給你換了點,你收好。」葯童把找給於涵的銀票和銀子遞給了於涵。
「謝謝你了。」於涵笑道,她正想著一會兒去錢莊換點碎銀和小額銀票呢,不然用起來不方便,現在不用了。
出了醫館,於涵想著家裡米面糧食都沒有了,打算去買點,只是,她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點什麼。
「對了,外公,外婆和娘的綉活我們是不是還沒送去呢?」於涵看著旁邊的林叔問道。
「確實還沒呢。」林叔想了想說道。
「我記得那些帕子在另一個包袱里來著。」於涵弱弱的開口說道,她和外公手裡現在一個包袱也沒有,很明顯,包袱落春風樓啊。
二人又返回了春風樓,剛才的那小二看到於涵,趕忙迎了上去。
「小姐,你們是回來取包袱的吧,掌柜的讓我拿著,說如果你們回來取,就還給你們。」小二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裡的包袱遞給了於涵,態度好的仿若跟於涵兩人來的時候不是一個人。
其實,在於涵和林叔走後不久,春風樓的掌柜的就發現他們落下了,讓人打開看了看,都是一些用邊角料做的手帕,也不值什麼錢,就直接給了小二,告訴他如果於涵和林叔二人回來找,就給他們。
「麻煩你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小二態度好,於涵也沒難為他。
於涵和林叔找回了包袱,就像交綉活的那家成衣鋪走去。
那家成衣鋪叫辰香,在鎮上的北邊,來的時候林氏特意告訴過於涵。
兩人到的時候,看到一個中年男子正一臉著急的在門口走來走去。
「我們是長白村的,來交綉活的。」於涵上前看著那名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一身錦袍,長得賊眉鼠眼,不像是什麼好人,所以於涵眉頭一皺,顯然對面前這個男人很不喜,只想趕緊把東西交了,拿錢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