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我回來了

43 我回來了

要找到溫糖的魂魄並且讓她魂體歸位,無異於逆天改命。可是溫家上下怎能眼睜睜看著年紀輕輕的孩子就此和莫名其妙地他們天人兩隔?別說逆天改命,就是和整個上蒼作對也要放手一搏。

溫子墨親自出馬要動用溫家的秘術,卻被君寂寒給攔住了:「爺爺,我來。」

「小糖是我的孫女,我這個做爺爺的怎能袖手旁觀?」慈眉善目的臉上帶了義無反顧的決絕,哪還有平時那嬉皮笑臉和兒孫逗樂的老頑童模樣?

君寂寒豈能讓一個老人家背負動用秘術之後的不良後果?當即往地上一跪:「爺爺,您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如今修為幾何您心中也是有數。您是一家之主,是糖糖的爺爺又是溫家掌門,身上的責任重大,不可出任何差池......」

「你小子如今是自詡少年英雄而看輕了老夫么?」

「不敢!溫家秘法乃是禁術,老祖宗有言不可動!您若出手便是壞了規矩,可我不一樣,我姓君!」

「你這小子......」這時候居然說自己是外姓人了?溫子墨自然知道他的一片苦心,眼底隱隱有些發熱,「規矩是人定的,也是用來破的,老夫本就不是什麼循規蹈矩之人,只要能救......」

「爺爺!」君寂寒就地扣了個響頭,「糖糖是我認定的命中人,自己的女人自然得自己去救。若是有個什麼好歹我也無怨無悔,便是死也要和糖糖在一起,請您全了寒兒的一片心。」

君寂寒接連扣了三個響頭,滿目的堅定和決絕:「我不知道動用秘法究竟會有怎樣的後果,您老雖是本事通天也難免有所損傷,糖糖若是平安歸來知道您為了她而受傷情何以堪?她看著清清冷冷實則最為重情,您忍心她自責嗎?我和糖糖說過要同生共死,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如何能背棄自己的諾言?請您成全!」

「你這孩子......」溫子墨動容不已,伸手扶起君寂寒,「和那丫頭一樣,都是死心眼。」

溫彥初上前一步:「父親,孩兒和小寒一道,您且放心。」

「叔叔......」

「你不必說了,小糖是我女兒!」哪個做父親的會棄自己的女兒於不顧?

君寂寒再不說話了,心知溫彥初的性子,一旦決定的事誰都無法能左右。

溫子墨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放手去做吧,老夫給你們護法。」

「掌門,護法其實也不算壞規矩,我們這些長老自然也得出一份力。」

四大長老紛紛出頭。

有掌門和長老們護法,此事又成功一大半,而且老爺子已經做了讓步,大家都有齊心協力的心如何再勸?

事情一定下,一眾人當即在密室里做法。

古老而神秘的咒語自二人口中念出,雙雙割破了自己的手,兩滴血飄蕩在半空中發出奇異的紅光。

一隻火紅的鳳凰顯現,在半空中展翅嘶鳴,紅光大作,整個密室被一片耀眼的鮮紅所籠罩,如血般艷麗。

密室里莫名就起了一股子冷風,君子墨和四大長老連忙雙手結印,一個大大的光圈將陣法中的二人給圈住。內里二人也跟著結起了繁複的手印,各自墨發飛揚。

又是一聲嘶鳴,密室半空中忽然出現一個黑洞。緊接著一個個不同時代的場景變幻莫測,一張張鮮活的面孔映入眾人眼前。

「啾」一聲,火鳳凰展翅飛入了黑洞之中。

一縷熟悉的魂魄被君寂寒快速捕捉到,糖糖!

指尖在自己眉心一點,一陣金光頓時將他整個人包裹住,俊臉上現出一抹痛色。咬牙,嘴角溢出一抹血痕,就在自己靈魂出竅的時候狠狠推了溫彥初一把:「叔叔,我去了!」

隨著君寂寒一聲,身子也跟著軟軟倒了下去。

溫彥初只堪堪接過他倒下的身子,黑洞便悄然消失在密室之中。懷抱著君寂寒溫暖的身體,溫彥初眼角閃現了一抹感動的淚花:「傻孩子!」

到最後這孩子還是孤身去犯險了啊,想必一早就做好了決斷。

也罷也罷,糖糖有這樣的男人傾心以待也是她的福氣,生與死又有什麼差別呢?而且是生是死猶未可知,沒準二人真能雙雙平安歸來呢?

信他!也信女兒!

誰說不能與天斗?

我命由我不由天嘛!

溫彥初抱起君寂寒,將他和溫糖放到了一塊,看著兩個孩子宛如熟睡的安穩睡顏,溫彥初將二人的手交疊在了一起:「女兒女婿,父親等你們回來!」

看到這裡季寒心口又是一抽,似乎感同身受般,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和喜悅盈滿了心口。

女婿么?真是悅耳動聽。

畫面又是一變,一男一女並肩而行,雖然二人都換了不同的面貌,可季寒還是能一眼認出,那是溫糖和君季寒。

通過二人的交談得知,溫糖無端陷入無盡昏迷之時,靈魂便來到了一片虛無之地。

有一道男聲從天際傳入她的耳際,說她死了。

溫糖修行之人自然知道眼下的情況不尋常,人死怎會來到這種不明之地?

「是人是鬼何不出來說話?」溫糖異常冷靜,但冷著的臉表示她現在很不爽。

男聲笑了一下,從天而降,卻只是個虛影,看不真切。

「你是誰?」真面目也不敢露嗎?

「你可以叫我主神。」

主神?小說里的人物嗎?

「想活嗎?」

「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說吧,你想我做什麼?」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虛影十分愉悅,揚手,一塊屏幕出現在溫糖面前,「這是你的系統,會給你發布任務,只要你在各個小世界中圓滿完成任務,我就許你重生。」

喝!當真遇上了小說里的情節。

「我若是說不呢?」主神有好有壞,眼前這個......

「那你就生生世世困在這片虛無之中吧。」虛影也是不急,老神在在地雙臂環胸,「於你而言沒任何壞處不是嗎?聰明人懂得取捨,我給你一分鐘的考慮時間。」

「好!」不論對方究竟有何目的,能活誰想死?而且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果然是個伶俐人,這個系統會......」

「廢話少說,直接去便是。」

虛影愉悅地朗聲大笑:「如你所願。」

一陣天旋地轉,溫糖便來到了陌生的時空,開始了她的任務之旅。

君寂寒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去過了五個世界,也算有經驗之人,於是二人聯手,開始了各個世界中的穿梭。

君寂寒是因為秘法的原因追隨了溫糖的魂魄,自然不在主神的掌控之下,而且那個所謂的主神似乎很忙,一開始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而且溫糖能耐很大,便是系統都不知道她遇上的這個男人是現實生活中的人,只當是三千世界中的一員,只將其當做NPC看待。

溫糖素來聰慧,而且會的不光是玄法,系統系統說白了和現世的計算機一個道理,於是不動聲色中就給它植入了病毒,篡改了它的所有程序,將其歸於了自己的陣營。

經過幾十次穿梭之後,在系統的交底中,溫糖和君寂寒了解了那位主神的動機。

什麼主神?不過是邪神一個。望向成為主宰整個世界的神!可是卻不夠強大,所以他需要力量。而這些力量從何而來?自然是從他挑選的人從各種任務中得來,最終他會將所有的力量歸為己有,而那些任務人物也將被他給吞噬得一乾二淨。

其心可誅!

知道了邪神的目的,二人又如何能讓他得逞?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瞞天過海是手到擒來,在邪神收歸力量的同時,二人也悄悄吸收了部分力量,不斷壯大自己。等到邪神發現不對的時候,這二人已經可以和他抗衡了。

等到真正對決的那一刻,系統早已倒戈,被擺了一道的邪神怒不可遏,終日打雁被雁給啄了眼啊!可恨。

於是便有了之前小青和溫糖訴說的那一幕。

最後一擊的對決,天地色變。

季寒的臉色變了又變,忽而喜悅、忽而悲傷、忽而痴痴傻笑忽而滿臉決絕,彷彿沉浸在幻象中不可自拔。

君子墨和君子虛不知道季寒看到了什麼,但看他的反應不免有些緊張。

君子虛憂心問道:「掌門,季寒他......」

「不急,且看,老夫信他!」此子心智堅定,若真要說這世上有什麼能撼動他的,無異於情之一字。

七情六慾沒什麼不好,至少在心地正直的人這裡,這些都是美妙的。誰說修行之人必須得摒棄七情六慾?他們是驅魔家族,心中裝的是天下蒼生,倘若無情又如何維護人間正道、如何救人於水火?

愛的力量大於一切!

天若有情天亦老,不管這小子看到了什麼,君子墨都相信,他一定會成功的。

他可是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徒弟啊!

「寒小子,加油啊!」只要過了這一關,你的修行便有了質的飛躍。

隨著畫面的不停轉變,季寒的記憶漸漸復甦。

是了,他是君寂寒,君寂寒就是他!溫糖還是那個溫糖,而這裡......

糰子當初的確打開了時空通道,可是在他抱著溫糖進入時空隧道之時,他分明看到了邪神眼裡閃出了詭異之光。

果然是他從中動了手腳,改變了糰子的時空軌跡,把他們送到了平行空間。

這裡也有溫家和君家,只是和現世有所出入。年代是現世的知青年代,歷史軌跡卻又有所不同。而他依舊是溫家的徒弟,可是到這裡就變成了君家。

君彥初就是溫彥初,君子墨是溫子墨,只是這裡的君子墨是君彥初的爺爺而非父親,至於他們的性格,和現世的一般無二。

邪神啊邪神,你以為這樣就能迷惑住他們了嗎?

你以為他們失去了記憶就辨不出真偽了嗎?

想將他們困在這裡,痴人說夢!

經歷了那麼多小世界,何為現實何為虛幻二人分得一清二楚,最終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平平安安回到現實之中,和君家人團聚。

邪神怕是還沒消亡,可那又如何?最後一搏邪神必然也沒討到好處,怕是比他們還不如。他們有能力對付你一次,就有能力再次與之抗衡。

畢竟人算不如天算,天道之力,豈由你一個邪神來更改覆滅?

等到那時......

必定讓你挫骨揚灰!

季寒睜眼,雙眸內一片清明,黝黑的眼珠宛如一汪深潭,深不見底,多了幾分讓人看不透的深邃。

人還是那個人,但王者之氣更甚!

衣袖一揮,幻象全無。

季寒勾唇,扶著心口喃喃一語:「糖糖,我——回來了!」

君子虛看得一愣,這個季寒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可是具體哪不一樣呢?

君臨天下!

沒錯,那一身的氣勢讓人彷彿看到了王者臨世,不怒自威,威風凜凜,端得讓人心生臣服之意。

「掌門......他......」君子虛忍不住便咽了口口水。

君子墨呵呵一笑,捋了捋鬍子:「老子沒看錯人!哈哈......」

此子果然有王之相!

好徒弟啊!

君子墨大笑著離開了玲瓏塔,心中一片得意和欣慰。

「恭喜通關!」

通關的聲音起,第十五層也跟著亮了起來。

「玲瓏塔。」季寒低笑一聲,他太熟了。自己可是和糖糖先後順利通關的,這裡面有些什麼盡在掌握之中。

十五層最難關卡的都過去了,剩下的可以說是送分題了。

雞鳴聲起,季寒一身黑色唐裝從塔內精神抖擻地走了出來。腳下帶風,端得風流自在。

剛一出塔,季寒便看到了等在門口的眾人。

一個個瞠目結舌,便是那老頑童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君子墨自然知道接下來的關卡對他不會有什麼難度,畢竟最為難過的他都過了,可沒想到通關的速度會這麼快。

當半個小時后十六層的通關燈亮起的時候,他就驚了,還以為自己從報信的弟子那裡聽差了呢。匆匆趕去,結果真是過了,半晌都回不過神。於是越發期待,之前準備入睡的瞌睡蟲都跑了個沒影,一心只想看看這小子到底能耐到什麼地步。

君家人都被玲瓏塔的動靜給吸引,誰都沒了睡意,便是那睡下的人得了消息都興匆匆地趕來。

看著最後幾層的通關燈接二連三一一亮起,眾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速度......掌門當初都沒這麼快。

天啊,這何止是奇才?這特么是天地寵兒啊。

季寒一身風華走到了眾人面前,看著君子墨那震驚的臉忽然很想喚他一聲爺爺,可是不合時宜也會讓人覺得莫名其妙,有些事還是藏著心底吧。揚眉一笑:「喲,師傅,各位長老,都沒睡呢?這麼大陣仗迎接我,還真讓人受寵若驚呢。」

如同往日一般的調侃!讓人氣得又愛又恨。

還是那副痞子相,君子虛不由抽了抽嘴角,合著他之前在玲瓏塔里看到的是鬼么?死小子,又嬉皮笑臉了。不過這樣的他才是他們最為熟悉的,挺好。

君子墨原本一臉的激動,聽到這聲調侃立馬吹鬍子瞪眼,給了季寒一記爆栗:「沒大沒小的臭小子,老子特么的在這裡站了一宿沒合眼,你小子一出來就犯渾,老子給你臉了是吧?誰迎接你了?別給自己臉上貼金。」

季寒摸了摸腦袋:「合著各位都是出來賞月的?嘖嘖......好閑心。」

君子墨眼珠一瞪,擼起了袖子:「給點顏色開染坊了是吧?通關了不起啊?驕兵必敗!滾,給老子滾進去好好反省!」

「可不就是了不起么?我是您徒弟,破了通關記錄您心裡得意就說出來,別憋壞了。咱做人坦誠一點嘛,又沒人笑話您。進去是不會再進去了,沒意思。不過您要打,打便是。」季寒嘿嘿一笑,頭往君子墨面前一伸,「讓您憂心了,徒兒的不是。來,您打吧,您高興就好。」

君子墨哪裡捨得打他哦,寶貝徒弟寵都來不及了,聽了這話更是心頭舒暢,面上卻哼唧了一聲,一把勾住了季寒的脖子夾在腋下:「還知道老子為你擔驚受怕啊,走,陪老子去練武場過幾招,老子要看看你現在到底修為到了何種程度了。」

「哎師傅,咱能換個姿勢不?長老們都看著呢,我一堂堂七尺男兒這樣好沒臉......」

「呸!你丫的還知道要臉嗎?再嚷嚷老子現在就把你打趴了讓你更沒臉。」

「您真捨得啊,您可就我一個寶貝徒弟,還是那種天底下絕無僅有的......」

「給老子閉嘴!」

「......」

季寒被君子墨夾著走,面朝地面識相閉嘴。看著十分狼狽,身後更是笑聲連連,內心深處其實一點也不覺得丟人,反而是滿眼的笑意。

尊師重道嘛,不管現世還是平行時空,這些人都是鮮活的,存在既有理。又和自己親近,沒理由不尊重。

「糖糖,等我......」

------題外話------

身份明了了,前面的伏筆也解了,各位小仙女現在都清楚了吧。所以不要在留言區說什麼不符合那個年代的事實,沒體現那個年代的特色,吧啦吧啦找BUG,仔細耐心看文便是。

愛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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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狼少寵妻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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