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一起上山
小菜不會,清粥包你吃夠。將水給倒了,韓一楠進了廚房:「行,給你煮米粥蒸包子,你燒火!」
不一會兒廚房裡濃煙滾滾,嗆得兩人眼淚汪汪跑出了廚房。再看軒轅玉晟,全身上下沾著黑乎乎的鍋灰。
「哈哈哈!」韓一楠指著軒轅玉晟,「韓家的老鼠以後都交給你抓了!」
「死女人笑得這麼開心,爺從來沒有燒過火,將第一次給了你,你家祖墳冒青煙了!」軒轅玉晟滿臉鍋灰,一副爺給你家無上榮耀的模樣,十分逗人。
「祖墳上冒昧冒青煙不知道,反正廚房冒了不少。」韓一楠笑得更凶,戲謔道:「大姑娘撒嬌美美噠,可惜你現在是只大花貓!」
「嘻嘻!」一個奶包子在牆角伸出腦袋,「羞羞臉,這麼大人不會燒火,還撒嬌!」
「你這小不點,敢笑爺!」死女人笑話也就算了,那來個小不點也敢取笑爺。軒轅玉晟叉著腰,將奶包子從牆角拖了出來,「你誰家的?」
扭動小身子順利擺脫貓抓,三歲的奶包子奶聲奶氣說出的話嗆人:「你也和大姐姐一樣是傻子嗎?」
這孩子怎麼說話的?軒轅玉晟看了眼韓一楠,兇巴巴的瞪著奶包子:「你大姐不傻,爺也不傻!」
「你不傻?」奶包子一臉不相信的看著軒轅玉晟,「你明明是姐姐,為什麼要自稱爺呢?我爺爺,我爹他們才是爺們兒。」
拍拍小胸脯,奶包子驕傲的道:「我也是爺們兒!」
這奶包子韓一楠認得,是韓友本的大兒子韓添喜。不像毛蛋又黃又瘦,這孩子長得白白嫩嫩,很漂亮。
韓友本和錢珍這兩人的長得寒摻,生個兒子長得還不錯。
剛打跑了老子又來了崽子,有意思。
「你會燒火嗎?」韓家這灶也不待見自己,指望軒轅玉晟今兒不要吃飯了,這小子不知道會不會。
韓添喜點點頭:「大姐姐,我會呀!」
「行,你幫著燒火,等會兒給你個包子當報酬!」韓一楠轉臉又兇巴巴的道,「不過這個人和包子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老子把你扔到山上喂狼!」
「放心吧大姐姐,添喜不會告訴任何人。昨晚爺奶也囑咐我,他們說的話不能跟你們說呢,我也肯定不會說出去的。」韓添喜人小鬼大,拍著小胸脯說道。
這小子不簡單,韓一楠摸摸韓添喜的腦袋:「大姐相信你!」
三人等煙散了進廚房,軒轅玉晟暗戳戳的走到韓一楠身旁:「他是你早上飛踹出去你三叔的兒子?」
「你打算去告訴他,我們早上剛揍過他老子?」韓一楠橫眼。
只有你好不好,可不是咱們。被死女人拉下水,軒轅玉晟也很無奈:「只覺得奇怪,歹竹裡面居然出了好筍。」
確實!
得了個肉包子的韓添喜捨不得吃,好容易才下決心咬了一口,白面真好吃。將外面的面吃了,才如吃大餐一般,小口小口將裡面的肉給吃了。
煮的米粥有多的,韓一楠又給他盛了一碗米粥:「你在前屋吃飯也吃不飽?」
「奶說我人小,又不幹活不要吃那麼多。」韓添喜小口小口吃著碗里的粥,大姐姐真好。昨天毛蛋哥哥分給自己一小塊包子皮,說是大姐買回來的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大姐姐才不是鬼附身,有好吃的大姐姐,韓添喜也想要。
原來不僅僅是自己和毛蛋要少吃些,只要不會幹活兒的都得少吃。這都什麼邏輯,韓一楠也是佩服花氏的摳門。
轉頭看向吃個粥都吃得如此優雅的軒轅玉晟,人比人氣死人呀。這貨在皇城裡吃得好住得好非要跑出來尋死,到了這窮山村居然不想回去。
還有一身的臭毛病,別人用過的東西都不用,嫌臟。也不習慣和別人擠在一個床上,沒辦法,姐弟三人擠一張床上,他大爺一人霸佔了一張床。
真特么想別別這貨的臭毛病,流落在外還這般挑剔。後來想想,韓一楠作罷,暫時慣著吧!期待他有一天住厭煩了,回他自己的金窩窩去。
三人將一鍋米粥吃得乾乾淨淨,韓一楠留了一個包子讓韓添喜送去給了毛蛋。收拾收拾東西,韓一楠準備上山再砍些竹子。
這次軒轅玉晟說什麼也不在屋裡呆著,跟坐牢似的,一定要跟著韓一楠上山。沒辦法,韓一楠只好帶著他一起上了山。
山路崎嶇難行有時候甚至沒有路,荊棘叢生。對於嬌生慣養的軒轅玉晟來說,就跟上刀山沒有什麼區別。咬牙走了一段路,後來實在走不動了就坐在一旁歇口氣。
一開始和韓一楠的距離只有三四米,接著五六米,然後是十米。望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韓一楠,軒轅玉晟喘著粗氣:「一楠,你等等爺,爺走動了。」
手裡擰著一隻野雞的韓一楠回頭望了一眼軒轅玉晟,搖搖頭走回他身邊:「你去那邊的竹林等著,我再打一隻野物去找你。」
「那你別走遠了,打只野兔野雞就趕緊回來,不然爺可不等你!」山上一個人都沒看到,雖然知道韓一楠有些本事。再本事也只是個小丫頭,深山裡有猛獸,就她這小身板兒不夠虎狼塞牙縫的。
「好!」知道他這是在擔心自己,非要惹人嫌棄的這樣說出來。韓一楠將人攙扶著進了竹林,拔了些乾草鋪在石頭上,又將手裡的匕首塞進他手裡:「乖乖在這裡等著,老子一會兒就回來。」
「快去快回!」軒轅玉晟揮揮手,女人就是啰嗦。
把玩著手裡的匕首,做工粗糙倒是很鋒利。不過這等貨色是不配爺的,爺的儲藏室里有好幾把鑲嵌著各色寶石的匕首。
到時候帶著那女人回京,全部都送給她。
這麼一想,軒轅玉晟認為自己真是太大方了。瞧,自己多寵那女人!彷彿已經看到韓一楠拿著各種匕首,感動得淚眼朦朧要主動獻身的情景。
嘴角不禁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也勾去了從旁經過的男人——劉生金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