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惹不起躲得起
許沐晴捏著下顎,忽然聞到,「女皇開始變得昏聵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有御醫看過了沒有,是不是誰算計女皇,在她的食物里下毒了,導致她神志不清,還是誰在她的面前一直說了什麼。」
朱九霄眯著眼睛回憶著,她想了很久,終於說道,「有四五年了,女皇她有段時間病倒了昏迷不醒,御醫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她醒過來的。然後女皇她就變得很疑神疑鬼,在青璃國內大興道教,還沉迷煉丹,追求長生不老之術。」
「後來皇叔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幾位懂得煉藥的道士,煉出來的丹藥色澤鮮艷,散發著水果般香甜的味道。女皇她服下以後身體變得輕盈了很多,臉色也變得白皙了不少,精神狀態好了很多。從那以後女皇就對皇叔深信不疑,不管皇叔說什麼都言聽計從。漸漸地,就連國家大事都要皇叔過目定奪。」
她這個皇太女就形同虛設,更是被女皇所厭惡,也被皇叔所排擠,漸漸地被架空了所有的實權,只負責處理一些光有名頭,並沒有權力的事情。
許沐晴聽完,眼睛里流露出一絲無奈的情緒來,果然每個帝王都想追求長生不老,都想一輩子掌握權勢,永遠站在權力的頂峰,難道權力真的就這麼重要嗎,讓人嘗試了以後就再也不想放下?
「皇叔已經派了殺手刺殺了我好幾次,下毒的,陷害的,幸虧我運氣好,每次都挺機警,僥倖地躲過去了,不然我早就死了。」
朱九霄一邊說,眼淚都湧上了眼眶,她心痛如刀割一般,女皇是她的母親,曾經對她也是真心疼愛過的,也是對她寄以厚望的,現在怎麼變得她都不敢認識了。
蕭霖燁看她難過,很冷淡的聲音響了起來,「別哭了,想辦法將朱鷲熙給拉下來,治她的罪,將她的心腹爪牙都抓起來,讓她沒人可用,再讓女皇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
朱九霄擦了一把眼淚,悶悶地說道,「她身邊有很多的眼線一直盯著我,還有我的那些屬下,很多的忠臣也都被殺光了,我現在就算想要謀划,也幾乎沒有可以調派的人手,我什麼都做不了,除了給皇上和皇後傳遞消息,別的我真的是已經走投無路了。」
「那你先回去,別讓朱鷲熙察覺到你偷跑出來了,引起他們的懷疑,誰知道她能做出怎樣的事情來。朕和皇后既然插手了這件事情,就一定會讓你滿意的。不過具體要怎麼做,朕還需要好好地思考一下,和屬下的人商量一下。」
朱九霄破涕為笑,「看到皇上願意履行曾經的承諾,我就放心了。皇叔本事再大,再手眼通天,也不會是皇上和皇后的對手。需要我出手的事情,皇上和皇后只管說,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拼盡全力去完成的。」
蕭霖燁和許沐晴做下的那些彪悍的事情,她可是讓人打聽過了,凡是和皇上皇後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她相信,哪怕是朱鷲熙這樣的人,也絕對不例外。
朱九霄的心裡對未來又充滿了希望。
熙王府里,朱鷲熙這天忽然覺得心神不寧,像是有什麼不受她控制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一樣,她食不下咽,坐不安寢。
於是她在腦海里飛快地搜尋了極有可能對她現在的處境不利的,甚至恨之入骨的人,直接將目標鎖定在了皇太女朱九霄,二皇子朱九重的,還有那些對她恨之入骨的皇子皇女身上。
「派人去查看,最近皇太女和幾位皇子皇女們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沒有,如果有立刻向本王彙報。」
侍從飛快地退下去了,朱鷲熙捂著不知道為何跳得很快的心臟,眸子里迸射出了凜冽又銳利的光芒來。
她已經熬了好幾年了,女皇越來越信任她這個妹妹,並且女皇的身體已經熬到了燈枯油竭的程度,再過不久,只要女皇駕崩之前順利地寫下遺詔,將皇位傳給她,整個青璃國就會落到她的手裡,就再也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得到她的了。
等到晚上的時候,侍衛終於傳回來了消息,「王爺,皇太女已經有好幾天的時間閉門不出了,看起來神色正常,也沒有跟其他的皇子和皇女聯繫,冷靜得就像是已經認命了一樣。」
朱鷲熙得到這個消息卻並不怎麼滿意,她手指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篤篤聲,忍不住自言自語道,「這就奇怪了,朱九霄是個很心高氣傲的人,她對本王恨之入骨,早就想將本王置之於死地了,怎麼在女皇吐血昏迷了好幾天的情況下那麼冷靜自持。她手上的那些兵力都沒有調動的痕迹嗎?」
作為熙王最忠心的侍衛,清瀾做事情向來謹慎,考慮問題也面面俱到,然而她這次出去打探消息的時候,真的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王爺,這段時間皇太女真的挺安靜的,尤其是這兩天,待在她的房間里就不出來,也不見客人,隱藏在儲君府里的探子也沒看見她出門,簡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朱鷲熙卻跟清瀾持著相反的意見,「她這麼安靜,就是不鬧騰了,才更覺得危險,或許私底下醞釀著怎麼見得光的陰謀呢,繼續盯著她。」
清瀾對於王爺的命令自然是不敢不聽從的,認真地應了下來。
「對了,換作你是朱九霄,遇到這種舉步維艱的境地,你又不想認命放棄,你會怎麼辦?」朱鷲熙看著清瀾,忽然問出了她心底的疑慮。
清瀾臉色一凜,小心翼翼地說道,「屬下覺得,皇太女必定會聯手其他對王爺不服氣的大臣,想辦法將王爺給拉下來,換成自己上。皇太女不是那種認命的,束手就擒的人。」
朱鷲熙抓起桌子上瑩白如玉的茶杯,陷入了沉思之中,「你說得沒錯,朱九霄肯定會聯手其他的大臣想要將本王置之於死地,但是現在青璃國內那些硬骨頭的大臣都被本王清理得差不多了,朱九霄就算再恨本王,再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她是本王手下敗將這一點。」
熙王的眼睛里閃爍著銳利又晶亮的光芒,「青璃國內的指望不上了,那就只能向其他的國家求救了,你說她會將求救的人選定在誰身上呢?」
清瀾不敢回答,有些答案也不需要她回答,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派人重點搜查個個城鎮,挨家挨戶去搜查,有梁國口音的人全部都關進大牢里嚴加審問,別讓一個人給跑了。」朱鷲熙想到了關鍵的一層,立刻嚇得掌心裡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不敢再有所耽誤。
她的心腹不明白熙王到底猜到了什麼,然而對於王爺的命令,她不敢不聽,立刻出去調兵遣將,直接對整個京城裡的人家挨家挨戶地搜查去了。
朱鷲熙捂著砰砰亂跳的心臟,那種不安和害怕的感覺一直纏著她,怎麼都散不去。
朱九霄可千萬別把梁國的皇上和皇后,還有梁國最精銳的死士都請過來了,不然哪怕她再厲害,再詭計多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絕對是不堪一擊的。
她可不想讓蕭霖燁和許沐晴摻和到青璃國這場權力的爭奪和鬥爭之中。
儲君府里,朱九霄很快就看到整條街上被人搜查,熙王那些屬下像是強盜一樣挨家挨戶搜查人的消息,她瞬間頭皮發麻,暗罵一聲警惕又狡猾的老狐狸,這就察覺到梁國的人秘密地潛伏進京城的事情了嗎?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朱鷲熙另外一個心腹愛將清靈帶著數百氣勢洶洶的侍衛站在門口,隨時要闖進來的模樣。
管家和皇太女的侍衛攔在前面,就是不讓人進來,雙方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一場激烈又兇殘的搏鬥。
「熙王的命令,誰敢不聽,朝廷的要犯秘密潛伏進了京城,我們奉王爺的命令搜查,儲君府竟然抗旨不遵,難不成逃犯是進了儲君府里來了?皇太女私自包庇窩藏犯人,是要和女皇陛下作對嗎?」
朱九霄的左臂右膀鷹晨氣得臉紅脖子粗,大聲地反駁道,「你血口噴人,儲君府里怎麼會有朝廷的重犯?你們熙王有女皇的聖旨嗎,你們說要搜查儲君府,我們就讓你們進來了嗎?那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是集市嗎,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清靈卻咄咄逼人,「這是朝廷的命令,就算沒有女皇的聖旨,熙王也是請示過女皇才敢搜查儲君府的,為什麼不成,請你們別太過分為好。搜查完了,要是儲君府里沒有朝廷窩藏的重犯,那就是皆大歡喜,皇太女身上的嫌疑也能清洗乾淨了不是?」
朱九霄走過來,遠遠地就聽見了這番厚顏無恥的話,她冷笑一聲走過去,「是哪只狗沒有吃飽在儲君府門口亂吠的,擾得孤不得安寧的?」
清靈看見皇太女過來的,絲毫不給她面子,她氣得臉都紅了,強忍著屈辱,不卑不亢地說道,「回皇太女殿下,有朝廷重犯跑了,王爺擔心那兩個犯人會傷害到達官貴人家,特意整個京城挨家挨戶地搜查,還請皇太女給予屬下行個方便。」
朱九霄臉色冷若冰霜,毫不客氣地說道,「孤為什麼要給你們行方便?你們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臉呢?儲君府里也沒有你們要找的朝廷重犯,要搜查就去別的地方去吧。」
清靈怎麼肯善罷甘休,她們得到熙王的命令就是重點搜查和皇太女,還有那些皇子皇女名下的產業,不管是在哪裡,都輕易不能放過。
「那可不成,還請皇太女別讓屬下為難,這是熙王的命令,也是得過女皇的口頭允許的。」清靈直接搬出了女皇和熙王兩座大山出來。
朱九霄還是不為所動,冷聲說道,「少拿熙王來壓孤,孤直到現在還是名正言順的儲君,就不用看熙王的臉色。想要搜查儲君府也可以,拿出女皇的手諭來,孤自然會配合,否則就別狗仗人勢,狐假虎威,趕緊滾。」
清靈氣得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這位皇太女,都已經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了,竟然還擺出皇太女的譜來,她難道不知道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廢掉嗎?
「不走是嗎?鷹晨,帶著人將她們都轟走,誰不走就直接將她們打成豬頭。一群不知死活的狗東西,竟然將熙王凌駕在女皇的頭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青璃國是你們熙王家的呢。」
有了朱九霄的一聲令下,原本氣氛就很緊張的皇太女和熙王的雙方勢力直接在儲君府門口打起來了,毫不客氣,往死里打。
沒過多久,門口傳來了凄厲的哀嚎聲,最終雙方都兩敗俱傷,鎩羽而歸。
清靈回去以後添油加醋地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朱鷲熙,朱鷲熙越是肯定了她心底的猜測,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她還是小看了朱九霄,以為斬斷了她的勢力,讓她成了籠中困獸,沒想到朱九霄還是想辦法將求救的消息傳到了梁國的京城裡。
梁國的皇上和皇后插手,這件事情就變得不簡單了,興許她這些年的謀划都會變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也說不定。
朱鷲熙直接就進了皇宮,找女皇進讒言哭訴去了。
「女皇陛下,微臣真的很替青璃國的未來感到擔憂,還請女皇陛下替微臣指一條明路吧。」朱鷲熙在女皇服下了兩顆味道很清香,色澤鮮艷的丹藥,整個人身心都變得愉悅和舒暢的時候,哭哭啼啼地跪在了女皇朱玉珍的面前,眼睛裡布滿了憂慮。
朱玉珍舒服得忍不住喟嘆一聲,慵懶地從軟榻上坐了起來,心情很好,也不計較朱鷲熙在殿前失儀了,「什麼事情能讓你這麼傷心難過?你可是青璃國的定海神針般的存在,足智多謀,能力卓絕,整個青璃國誰敢招惹你?」
朱鷲熙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淚,抽抽噎噎地說道,「青璃國自然沒有誰不長眼色地敢惹我,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女皇陛下,要是有更厲害的人出現了,威脅了微臣的性命了呢,微臣要怎麼樣才能擺脫現在的困境,還請女皇陛下救救微臣吧。」
朱玉珍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認真地問道,「比你還要厲害的人,你說是誰呢?究竟出了什麼事情讓你竟然那麼害怕,都已經到了大驚失色的程度?」
朱鷲熙眸子里有著強烈的擔憂和恐懼,「女皇陛下,是皇太女她將梁國的皇上和皇后請到青璃國來,皇太女她總是覺得女皇陛下太過信任微臣,害怕微臣威脅到了她的地位,所以開始對微臣動手了,還請女皇陛下救救微臣。」
朱玉珍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就涌了上來,她還沒死呢,身體健壯得很,朱九霄就想要將她從皇位上拉下來自己取而代之了嗎?還將梁國的皇上和皇后都請到青璃國來了,她究竟有著怎樣的狼子野心?
「來人啊,去儲君府將皇太女給朕叫過來。」女皇陛下很生氣,這一刻她恨不得將朱九霄狠狠地暴打一頓,讓她不要覬覦自己的皇位,她還想長生不老,還想活很長的時間呢。
沒過多久,朱九霄就被叫到了女皇的面前。
朱玉珍嚴厲地呵斥道,「給朕跪下,朱九霄,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大錯嗎?誰讓你擅作主張的,是不是你當皇太女太久了,覺得心煩了,恨不得立刻把朕從皇位上拉下去,讓你取而代之啊?」
朱九霄心裡很明白母皇叫她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然而她這件事情做得很隱秘,就算朱鷲熙懷疑了,沒有確鑿的證據,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除非人贓並獲。
「母皇,兒臣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兒臣對母皇忠心耿耿,絕對不敢有任何的覬覦之心,請母皇明察啊。或許是有人在母皇的面前說了什麼,但兒臣可以對天發誓,兒臣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母皇的事情來。」
身為皇太女的朱九霄演戲起來也是讓人覺得楚楚可憐,青清純動人。
朱鷲熙在旁邊不輕不重地說道,「皇太女殿下,但是這幾天京城裡來了很多梁國的人,這件事情你又是怎麼解釋的呢?那些商人都不是普通的人,而是梁國皇上身邊的死士,就連皇上和皇后都秘密地潛伏進了京城和殿下會晤了,殿下是打算賣國求榮嗎?想要做梁國的藩國,每年都向梁國進貢大批的珍貴藥材和珍珠等寶物,換取你做女皇嗎?」
朱玉珍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想到可能會失去的皇位和權力,指尖冰涼,有強烈的危機感從她的心頭涌了上來。
「朱九霄,你當真和梁國的皇上皇后勾結起來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是想要將整個青璃國拱手送到梁國人的手裡嗎?」女皇陛下嚴厲地問道,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
然而,女皇怒火撒向的對象卻一點都感受不到的樣子,朱九霄還梗著脖子特別委屈地說道,「母皇,絕對沒有的事情。皇叔說城裡來了很多的梁國人,兒臣也沒有看到,更別提什麼和梁國的皇上皇后勾結起來了。人家梁國溫暖富饒,地大物博,哪裡會到我們青璃國來。兒臣就算有那個心,也沒有那麼大的臉面啊。」
朱九霄銳利又寒冷的目光看向了朱鷲熙,「皇叔,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看我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你也不能將莫須有的罪名推到我的身上來吧。人家梁國的帝后是什麼人,我還能指使得動人家過來嗎?我要是真的有那麼厲害的本事,還需要被你壓得死死的嗎?」
朱鷲熙面不改色,「殿下,究竟有沒有和梁國人勾結起來,你心裡有數。微臣在這裡也只有一句勸,不要拿青璃國的江山社稷當成一塊肥美的肉送給別人,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想必殿下也不想做青璃國的罪人吧。」
這是當著女皇的面明目張胆地威脅她嗎,朱九霄都忍不住冷笑了起來,很是冷靜地說道,「這些事情就不勞煩皇叔操心了。皇叔要是覺得孤賣國求榮,勾結外敵,盡可以大張旗鼓地去搜查,將梁國的皇上皇后抓起來,扭送到孤的面前來,這些事情孤無話可說,不然就別污衊。」
她寒冷銳利的目光同樣看向女皇,「母皇,兒臣要是犯了罪,確鑿的證據甩在兒臣的面前,兒臣絕對認罪,不然還請母皇別總是聽信讒言,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覬覦母皇位置的人根本不是兒臣,是誰母皇好好地想想看吧。」
朱九霄站了起來,「兒臣還有事情,就不奉陪了,告辭。」
朱玉珍被女兒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渾身發抖,「你看看她,朕說她難道還錯了?九霄她和你之間鬧有不愉快,朕都明白。但是她怎麼能那麼任性呢?朕對你信任是真的,熙王你畢竟年長九霄二十幾歲,看問題的目光長遠一些,但她那麼擔心做什麼,還怕你搶走皇位?九霄她真的太小家子氣了。」
朱鷲熙的臉上浮起了委屈又苦笑的神色來,無奈不已地說道,「陛下越是信任微臣,她就越是覺得皇位受到威脅,再加上微臣現在手裡的權力的確挺大的,她心裡懷疑微臣也明白。」
朱玉珍心口處腥甜的味道涌了上來,她面露痛苦,再次拿出了兩顆丹藥塞到嘴裡,就著溫熱的茶水喝了下去,「熙王,你多盯著她一點,要是九霄真的和梁國的皇上皇后勾結起來了,你一定要想辦法阻止她。青璃國的江山社稷必須要掌控在朱家人手裡,絕對不做別人的附屬藩國,更不能仰仗他人的鼻息生活,每年僅供很多的歲貢。」
朱鷲熙低眉順目地說道,「請女皇陛下放心,微臣會盯著皇太女殿下的,不會讓她惹麻煩。」
女皇忽然覺得很困狠厲,她眼皮沉重得厲害,「朕累了,批閱奏摺那些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了,別讓青璃國大亂,整出很多的幺蛾子出來。」
朱鷲熙離開了皇宮,沒人看到她眼底有著既興奮又殘忍的光芒,像是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回到熙王府,她的幕僚們已經在書房裡等著她了。
「王爺,現在正是屬於我們的好時機啊,不然就趁機將女皇做了,將一切都推到皇太女的身上去,說她和梁國皇上皇后勾結,被權欲熏昏了頭腦,直接將女皇給殺了。」
幕僚唐蓉星忍不住提出了她的意見,反正時機已經快成熟了,整個青璃國的權勢幾乎都落到了熙王的手裡。
既然這樣,那個昏聵的,每天只知道服用丹藥,歌舞昇平,所有的國事都不願意處理的女皇陛下還霸佔著那個位置有什麼用,趁早滾蛋好了。
另外一個幕僚梁婷敏,也是朱鷲熙的心腹愛將,她也趁機說道,「是啊,王爺,屬下也覺得現在最是合適的時機,趁著梁國皇上和皇後來,將罪名推到皇太女的身上去,說她通敵叛國,賣國求榮,輿論會站在王爺您這邊的。」
朱鷲熙也明白這樣的道理,只是想到蕭霖燁和許沐晴那可是一對兇殘的夫妻,誰惹怒了他們,下場將會是不堪設想的,有多少厲害又彪悍的人死在了他們的手裡。
她害怕的是得罪了那對兇殘的夫妻,到時候她也沒有好下場,墳頭草也會長得有一人多高了,她精心追求的一切權勢,追求睥睨天下的女皇夢,到最後會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她承受不住那樣的打擊。
「現在的確是最好的時機了,但是本王還想再觀望一段時間,要是能夠讓梁國的皇上和皇后離開這裡,不要插手青璃國的事情就好了。這樣本王就不會再有任何的顧慮了。」朱鷲熙略帶著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對上蕭霖燁和許沐晴,她可是半點勝算都沒有,那對夫妻不管是最先進厲害的兵器,還是用毒,又或者是心機和智謀,都足以吊打她,她可不想榮華富貴得到了,到最後卻沒有命享受。
唐蓉星和梁婷敏猶豫了一下,感受到了王爺的絕望,兩人小心翼翼地說道,「不然就別將梁國的皇上皇后摻和進去,那樣我們就沒有任何顧慮和害怕了。王爺,現在真的是最好的時機,過了這個村就真的沒有這個店了,還請王爺儘早定奪。」
爭奪皇位這種事情,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運氣這玩意也是很玄妙的東西,一次錯過很可能就會是錯過了一輩子。
朱鷲熙握緊了拳頭,發狠地說道,「派人傳話給女皇身邊的太監,開始行動,不再忍了。唐蓉星,梁婷敏,你們負責讓人傳遞輿論的事情,別扯到梁國皇上皇后的身上去。」
那兩個煞神,誰招惹上誰倒霉,她還是避得遠遠的比較好,惹不起她總要躲得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