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粉桃,我現在念你同是女人,留你在這,你要是不要臉面追過去,我也不留你!」流螢態度生硬。
粉桃搖了搖嘴唇,她知道自己終是懦弱了。
她訕訕的回了屋子。
整個竹屋,異常的安靜。
就這樣過了兩日。
這兩日的白羽並沒有回來。
流螢與粉桃也沒有什麼交流。
徐文宣也沒有來找流螢。
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了兩日。
這日,是暮年的大婚……
兩日前的流年來找了拜月,但是二人並沒有在大殿見到暮年。
暮年這兩日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一直不見人。
流年也因為婚典的一些事宜,無瑕顧及拜月。
「拜月,看來你問不出什麼了。」流年張望了下四周,而後對拜月說道。
拜月無奈的嘆了氣說道:「也許四哥知道我回來了,故意躲著我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去找我,他是知道的吧?」拜月問道流年。
流年點了點頭。
「所以咯……」拜月聳了聳肩說道:「他定是怕我破壞他原定的婚典,所以故意不見我。」
「也有這個可能吧。」流年努努嘴。
「好了,時辰差不多了,我給你安排了個好位置。」流年狡黠的笑了下。
拜月萬萬沒想到流年竟把自己安排到了采荷的身邊。
當然,采荷是不知道的。
因為拜月又變了一張臉。
婚典開始的鈴聲被搖響。
賓客落座於大殿的兩側,暮年手中牽著位女子,二人在響鈴聲中走在大殿中間。
暮年穿了一席暗紫色內襯外罩同色紫紗罩袍。
女子穿同色大甩袖韶光拖地長裙,袖口與裙尾一直有亮紫色的靈力亮光閃爍著。
賓客中有人嘆為觀止。
拜月內心也不禁感嘆:好漂亮的衣裙。
因為采荷坐在了拜月的左手邊,拜月看向暮年他們的時候,能見著采荷的側臉。
那不是一張祝福的臉,拜月有些詫異,為何采荷頂著一張那樣的臉?
說不清的憤怒還是眼紅的那樣的一張臉。
拜月也不敢吱聲,只能裝作不相視,然後越過她的臉,繼續向前看去。
這時的暮年已經牽著女子到了大殿之前,二人開始行禮。
這時的拜月看著新娘便開始晃神。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會讓暮年一見傾心?三天就要成親?
拜月怎會知道,暮年對這女子毫無心動之言,只是為了解脫於采荷。
她突然又想到流螢與徐文宣那與之相比略顯寒酸的婚禮。
只有自己與白羽在場,就那麼成了親。
這麼想著,不禁有些心疼起流螢與徐文宣來。
徐文宣,自己離開三日了,也不知徐文宣怎樣了。
婚典結束之後,拜月便匆匆離開了。
流年還找了找她,不過並沒有找到。
流年心想,這丫頭是不是回去了?
回去路上的拜月,心中說不清的感覺,看著暮年大婚,卻沒了幾天之前的那種衝動。
全程都是一顆平淡的心。
「也許暮年就是想要開始安穩的生活了吧?這也是應該的吧?他都自己那樣決定了,我何必想那麼多呢?」拜月自我安慰著。
「文宣……」拜月回了樹洞便喚徐文宣。
徐文宣從屋內探出頭,看向拜月說道:「哦。」
拜月心想,這是怎麼了?
然後突然心裡猛地想起,自己走之前徐文宣好想就這樣了。
因為什麼?因為那晚么?
知道了今日所有的事出有因,那個因都是因為自己么?
「文宣,你去找過流螢了沒?」拜月問道徐文宣。
徐文宣面無表情的輕輕搖了搖頭。
「那你那晚說的都是假的了么?」拜月問道徐文宣。
徐文宣又搖了搖頭。
「傻了?」
「不是。」
「那你那晚說的話?」
「都是真的。」
「那你為什麼不去找她了?」
「怕又被拒絕。」
「那你自己就放棄了?」
「不是。」
「文宣,對不起了……」拜月語氣誠懇。
「算了,事已至此了。」
「你原諒我了?」
「嗯。」
「文宣,謝謝你!」拜月欣喜。
這種欣喜竟然比看著暮年大婚還要欣喜。
不過,拜月心想:暮年的婚典,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麼欣喜的感覺吧?
「算了,事已至此,反正當時什麼都沒發生對么?」
「對對對!」拜月連忙點頭。
「所以,徐文宣,你快和流螢和好吧,不然我這心都承受不下了。」拜月雙手合十,滿眼企盼。
「這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不是么?」徐文宣滿眼的失落。
「徐文宣,這可不像是你啊!」拜月說著,氣鼓鼓的叉了腰。
「以前的我,又是什麼樣子的?」
「以前的你,為了流螢可是退了蘇憶晚的婚!」
「以前的你為了流螢不惜丟掉性命。」
「以前的你,即使被誤會,也要保住她!」
「以前的你……」
「呵,不要在說了。」
「為何?」
「你說的這個人,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肯定還為她做過更多的事,只是你不記得了。」
「那流螢為我做的更多吧?」徐文宣反問道拜月。
拜月啞言,是啊,據她所知的流螢就已經犧牲的很多了。
不是徐文宣不會四處尋葯,不是徐文宣不會背負罵名,也是為了徐文宣受了天罰。
不過天罰那個好像是間接的吧?
「算了算了,三角關係,不想了。」拜月雙手抱頭喃喃自語。
「采荷姐姐,你剛說的什麼?」
「沒什麼。」
「所以,流螢那裡,要放棄了么?」拜月又問道徐文宣。
徐文宣低了頭,看著自己另一半的龍鳳配,輕輕說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那晚說那些話。」
拜月有些不解的問道徐文宣。
「那些都是真的,不是假的。」
「那日你不在,她來過,就是開始下雪那日。」
「她就這麼出現了,然後我這裡……」徐文宣指了指他心的位置。
「本以為是空的,可不知為何,有種被填滿的感覺。」
「雖然你們都說著我與她的羈絆,嘴上不信,但是心裡還是希冀那些都是真的。」
「因為我的記憶里沒有那麼苦澀又甜美的愛情。」
「我也有所期盼,期盼你們描述的女主人,就是我見著的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