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兩人對峙
宇文無應從拓跋玥的語氣中能感覺到,玥兒還在生他的氣,也難怪,這事遇上是誰,能不生氣呢!
人家一個千金大小姐,從小嬌生慣養,何曾受過這般委屈。
生氣的時候,給老爹一點面子也是不留。
出嫁路上被土匪劫持,九死一生后,居然還要遭到公婆的說三道四,這也就罷了,玥兒從小心心念念的無應哥哥居然對自己也是沒有一個像樣的婚禮。是個有性情的人,如何受的了。
拓跋玥沒有當著公婆的臉面,沒有撕破臉皮,那已經是給足面子。
拓跋玥將無應領到楚熙芸的房間,她讓丫鬟退了出去。
楚熙芸走到院子左右看了幾眼,匆匆離去,須臾后,帶著四位壯漢兩位丫鬟守在門外邊。宇文無應膽敢欺負玥兒一下,楚熙芸便帶著人衝進去,雖然動起手來打不過宇文無應,但是在氣勢上,一定不能輸給他。
拓跋玥在房間內走了幾個圈,內心如貓爪一般難受,這橫豎不是個法子呀!越想越亂,身邊的這個人,該如何與他過招呢?
宇文無應坐在凳子上,靜靜的看著拓跋玥急躁不安的舉動。
拓跋玥坐下,宇文無應給她倒了一杯水,拓跋玥看了一眼他,接過,一飲而盡。
須臾后,拓跋玥突然站起,上前一把揪住宇文無應的衣領道:「說,你昨日是否已經到洛陽城?」
宇文無應看著眼前性情大變的拓跋玥,他不打算隱瞞什麼,點點頭道:「是的,昨晚到洛陽城已經是晚上,所以沒有前來打擾你們。」
拓跋玥推搡了一把宇文無應,隨後放手,轉過身,恨得咬牙切齒,她要做一個艱難的決定,但願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想必,昨晚的那個黑衣人,一定是他。
「你若是個男人,我接下來問你話,你如實回答我。」
無應想去拉拓跋玥的手,被她一甩手逃脫。
「玥兒,別生氣,我這不是千里迢迢專程來給你賠禮道歉嗎!」
「賠禮道歉?我暫且問你,你昨晚大半夜是否來過我家。」
宇文無應點點頭道:「是的,我是來過,有什麼不對勁嗎?」
拓跋玥瞬間淚如雨下,無應看見,突然不知所措,這是怎麼了?
「玥兒,怎麼了?好端端的。」
「昨晚那把火,可是你放的?」
宇文無應感覺哪裡有點不合適,這哪兒跟哪兒呀!放火?他怎麼會給拓跋玥的家放火呢!即便是放火,那也是拓跋褚溫的老窩呀!「玥兒,我……」
「我什麼我,如實回答我。」
宇文無應垂頭喪氣道:「我是來過,可是我沒有放火。」
拓跋玥大喊道:「來人。」
房門楚熙芸一把推開,兩位丫鬟,身後跟著兩個僕人。
「去把他捆綁了去見官。」
楚熙芸看著拓跋玥,對她的做法有點不解,她繼續道:「怎麼?難不成還要我親自動手嗎?」
須臾后,三位大漢將宇文無應捆綁的結結實實。
拓跋玥道:「你們暫且下去,稍後我喊你們再進來。」
僕人丫鬟答應了一聲隨即轉身離去。
「玥兒,你這是何必呢!即便是我有錯,也用不著去見官吧!我又沒有知法犯法,你覺得那些官,能把我怎麼樣呢!」
拓跋玥轉念一想,也是,他是三品大將軍,地方這些官員,大多數比他低好幾個檔次,按照目前的形勢,那些人不會以下犯上的。
拓跋玥點點頭,尋思了一下,隨後在房間翻找了一通,從一個小抽屜裡邊,找出小彎刀。
宇文無應看見,身子稍微靠後傾斜,說道:「你要幹什麼?」
「剛才若不是宇文將軍提醒我,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狗官官官相護,我何不替天行道,滅了你這個殺人放火的賊人。」
「玥兒,有什麼誤會,我們可以慢慢說開,你且放下手中的刀,我何曾殺人?又何曾放火呢?」
宇文無應看到玥兒手中的小刀在自己的面前晃蕩,他想起王宛如,她曾經刺過自己一劍,那是因為自己不喜歡她,可是現如今,眼前的這個姑娘,本是自己的青梅竹馬,為何現如今也是這般模樣呢!
女人究竟是個啥樣的動物呢?這叫宇文無應捉摸不透。
拓跋玥拿著小刀,在宇文無應的臉上來回的比劃。
「既然要讓你死,我會讓你死的明明白白。說,為何昨晚要放火燒我的閨房,意欲何為?」
「玥兒,冤枉呀!我昨晚是到過你家,並且看見你家閨房著火,可是我當時來的時候,已經著火了,我看見有人從你們後院逃了過去,我前去追趕,還是被賊人逃跑了。」
「無應將軍,我的無應大將軍,你這話若是說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能在你手下逃跑的賊,能有幾個?是你武藝生疏了呢?還是賊人比你更厲害。」
無應清楚,現在多說無益,有的事情,現在還不到揭開面紗的時候,至於給拓跋玥閨房放火的人,他一時也是猜不中。
「玥兒,你暫且冷靜一下,仔細想一想,若是我真的放火,幹嘛今日前來呢!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別以為你這鬼把戲別人不知道,你這是前來看看我有沒有被燒死,你昨晚放火,反正沒有人看見你,即便是今日前來幸災樂禍,量我們也不能將你如何對嗎?」
宇文無應再看此時的拓跋玥,心頭有火,臉上微紅且怒。說她生氣,怒氣中且帶三分嬌容之態,說她若虛,言語中卻帶七分堅定。
時間在悄無聲息中流失,宇文無應一時也不知用什麼話來說服拓跋玥。
眼前的傻姑娘,難不成真的會用小刀將他紮成馬蜂窩嗎?她不是宛如,兩人自小感情深厚,應該不會如此對待自己。
拓跋玥此時也在思考,無應一身本領,若是想逃出自己的手掌,易如反掌,可是由始至終,他絲毫沒有過反抗。
難道他是冤枉的?可是那個黑衣人的身形,以及他腳下的功夫,與宇文無應相差無幾。若是按照楚熙芸的說法,自己的腳豈不也是無應弄好的?他若是真想殺自己,這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