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不 能
曾喜悅這話問的隨意,就像是她因為被嫌棄不甘心問出的話來。
「我會離開,不在出現在你面前。」討厭鬼想了片刻,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曾喜悅看向別處:「切,把你美得。沈安那麼優秀的一個人在那擺著,我不喜歡他?我喜歡你這隻不能抱不能親的冷冰冰的鬼,我是瘋了吧!」
「我以為你對他死心了。」
「死心?我為什麼要死心,這種家世好,人長得又帥,還有能力,也沒有一點架子的男人,我還能找到第二個嗎?
只要他一天沒有脫單,那麼我就還是有希望的。」
「之前我說我要幫你,你自己還拒絕了。」
「我,我,我那不是想著要靠自己把他追求到手嗎!
借了別人的方法那是我自己追還是別人追呀!」
討厭鬼笑笑:「你還很有骨氣。」
「看著吧,我總會把他追到手的。」
「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了。」
曾喜悅說打了一個哈欠,隨即揮揮手:「我太累了,我要繼續休息了,你也快點藏起來吧。」
說著沒有在看討厭鬼自顧自的蒙著被子睡了起來,模樣十分倦怠。
「那你好好休息,我回鏡子里去了。」
討厭鬼知道她這回虧空太多,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也沒說什麼,自己便消失了。
待他一消失,原本躺在床上看著異常疲憊的曾喜悅睜開了眼睛。
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整張臉都藏在悶得不透氣的被子當中。
摸著左邊胸腔因為討厭鬼剛剛的那句話而跳的異常激烈的心臟。
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我怎麼能喜歡你呢?」
為什麼不能呢?
她回想起討厭鬼剛剛說的那句話,如果我喜歡他,他就會從自己面前消失。
還真是不能呢!
為此她有暗自慶幸還好剛剛她沒有承認,也還好討厭鬼沒有讀心術。
莫名的她又想起了被自己拉來當擋箭牌的沈安,她得承認自己也許自己還是很有做渣女的潛質的。
她仔細想想她真的有特別喜歡他嗎?
剛開始對他生出好感,也只是因為她覺得他好看。
後來呢?她有主動為他做了些什麼?
反而是因為在知道他身份以後,自己要躲他遠遠的。
這是正常喜歡一個人該有的思維嗎?
被拒絕以後,她好像就難過了一下,而且那難過大多數還是因為被人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
曾喜悅又想如果那天的人要死的人是沈安,要用她命換他的命,她會不會像救討厭鬼那般的毫不猶豫。
她猶豫了。
她雖然不會放任沈安去死,可是她也不會輕易的用自己的命來換。
這麼想完,她又想到討厭鬼。
那麼討厭鬼呢?她可以為他去死,所以這代表自己喜歡他?
他為自己做了這麼多,她難道不是感動?
曾喜悅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喜歡討厭鬼的想法,如今再一次困惑了。
「曾喜悅啊曾喜悅!想不到你居然這麼花心!」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曾喜悅怎麼也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這樣沒一會她就睡著了。
連姜美卿什麼時候回來,又是什麼時候躺在她身邊的,她都沒有察覺。
如此這樣在家裡休息了三天,她便回公司上班了。
總是這麼頻繁的請假也是不好的呀。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裡面的人面若菜色,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她好像瘦了很多。
這幾天,她臉上的疤也好了許多,為了不影響皮膚,她早上沒有化妝。
聽美卿說,蘇家的大小姐已經到自己部門報道了,她讓自己工作的時候小心一點,畢竟只有公司只有美卿知道,她和沈安並不是傳言中的那個樣子。
看了看空蕩蕩的屋子,曾喜悅有些不習慣,美卿不過在她身邊待了兩天,她都習慣了她在的時候屋子裡吵鬧不斷。
討厭鬼似乎還沒有恢復好,大多數的時間也都在那面鏡子里待著。
關上門深吸一口氣,她的卡上剛剛收到這個月的工資,實在是低的可憐。
本身實習期的時候工資就不高,在扣除五險一金以及她請假的天數……
原本不多的工資更少了。
換做之前的她是無所謂,但如今是不行了。
尤其她剛剛住了院又是一大筆開支,她身上僅有的5000塊只剩下3000多。
她發誓,就算這個月天上下刀子,她也不會再請假了,她要努力工作!
原以為到了公司總會或多或少的受到蘇桐的為難,在不至於她也總要諷刺挖苦自己幾句。
然而蘇桐在看到自己的時候除了表情臭的不行,就沒別的動作了。
然後曾喜悅發現蘇桐不僅對自己臉臭,對其他人也是這樣,她就釋然了。
這是不知道誰又惹了這個小祖宗,反正不是她就對了。
這麼想她便放下心來,很快投入到工作當中去。
中午她美卿越好一起去食堂,兩人聊的正是很開心的時候,蘇桐帶著她的臭臉坐到了曾喜悅的斜對面,美卿的旁邊。
然後頤指氣使的對著姜美卿說:「你吃完了嗎?吃完了趕快離開,我有話要和她說。」
曾喜悅當即就怒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竟然當著她的面攆她的朋友!
蘇桐翻了個白眼,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著她:「我不是說了嗎,我有話要跟你說。」
「蘇桐,這裡不是蘇家,你也不要給我擺大小姐的脾氣,大家都是出來工作的,沒有誰就該平白的受你欺負。
你想說我還不想聽。」曾喜悅很生氣,說話毫不客氣。
「曾喜悅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蘇桐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她居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
美卿拉著她的手,示意她少說幾句,她拍了拍美卿的手示意自己沒事,繼續不客氣的懟道:
「你要是受不了這個落差你就回家做你的大小姐去,自然多的是人哄你。
不過你要明白就算你是蘇家的大小姐你也管不到我頭上來。」
她受得氣已經夠多了,從前一直忍耐結果如何呢?
她仍舊是被欺負的那個。
如果自己都沒有決心保護自己,也是她自己活該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