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193番外之結局2
修仙界今日又出盛事了,清味樓里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各位仙師好,小店為慶賀少主大婚,自明日起連續三日,每日進店的前一百位客戶,每人店裡免費贈送一壇招牌好酒。」練氣三層的小二趁著店裡人多招呼道。「呵,好大的口氣,娶個妻子罷了,還這般興師動眾。」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看著有些凶的壯漢放下了手中盛酒的大碗。他同桌的人趕忙拉住他,對著小二笑道:「我兄弟喝多了,有點口不擇言,小兄弟勿怪。」
「無妨,」小二揮揮手,全不在意的樣子,「小的只是個跑腿的夥計,哪裡值當仙師賠罪。」
小二離去后,壯漢歪倒在凳子上。
口中喃喃道:「你怎的,怕了一個練氣期的夥計?」
「你可小點聲吧。」同桌男子小心的看了四周一眼,「這家店背後的主子姓西。」
姓西?八分的醉意霎時間只剩下三分。
他坐直了身子,四面還有人在往他這邊看。
他心中暗惱:怎麼忘了近日傳的沸沸揚揚的西家少主與逍遙派芷苓仙子締結道侶之事?
只盼望他方才的不敬不會被傳到那人耳中。
言彥坐在符寧殿里,師父清沅仙子真君和大師姐西溪兩人輪流上場教導她……御夫之術。
「師父師姐你們說的都記下了。」言彥無奈的豎起耳朵聽著兩個『過來人』教導經驗,稍微走一點神就會被扯著耳朵訓。
眼看吉時都快到了,才忍不住出聲。
「哪能記完了,還有好多東西沒告訴你呢。」清沅仙子拿著梳子,細心的把最後一縷髮絲盤上,不舍的說道。
無極樓上空有幾道五彩霞光,幾隻青鸞托著車架,在半空中等候。
季然真君看了看天色,嘆口氣朝屋內發了一道傳音符:「吉時到了,快讓芷苓仙子性上車吧。」
西路拿出鳳冠,戴到言彥頭上,扶著她的手推開門走了出去。
西江站在門外紅色的新郎服愈發襯的他俊美不可方物,聽到開門聲他轉過頭,走到言彥面前。「我來。」他珍重的接過言彥的手。「你慢點。」言彥感到一隻手從腿彎處穿過,瞬間視野變得不一樣了。她害羞的把臉埋入西江的胸口,大庭廣眾之下公主抱什麼的,這恩愛秀的還真是挺讓人羞恥。……距離魔族被封印已經過去二十年之久,言彥現下也是名震一方的元嬰真君了。
清沅仙子眼看著自己養大的徒弟從此成了別人家的人,雖然是嫁給了西江,那心裡真是難受。
「莫要難過了,她自身強大,又背靠著西家和我們,在這修真界不說橫著走,也是無人敢招惹。」
「我哪裡是為這個難過?」清沅仙子橫了蕭瀚一眼,臉上的哀傷不舍頓時不見。
蕭瀚無奈的搖搖頭,他這個徒弟從來就不按常理出牌。不過,護著她寵著她,他甘之如飴。
*
自鄭岐從山洞裡面醒來,他便拚命的奔跑著,直至自己體力衰竭,腦袋發出尖銳的疼痛。他這才慌亂中看著這個連鳥叫都沒有的亂林子。
他忍著疼痛,緩慢的走著,越往前走,才發現裡面的亂樹枝子生機全無,都是枯的。
而那一邊,齊三幾人在林子前面久久徘徊。看起來神情很是慌張,卻又帶著幾分慶幸。
「師兄,依小弟看,那小子怕是已經在裡面早早做了肥料了!」
「混蛋!」齊三一拳便打在趙大嶺身上,讓還在笑嘻嘻的趙大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師兄,全是那小子居心不良,怕不是那邊派來搗亂的!」趙大豐害怕齊三遷怒自身忙添油加醋道。
「你是說全是那邊乾的,該死的小人,竟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氣煞我也!」齊三怒氣沖沖的一拳又打在趙大嶺身上,疼的趙大嶺嗷的一聲。
「吵什麼吵!還不想想怎麼補救,要不我扒了你們的皮!」齊三惡狠狠地說,「還不去找兩個童男童女來!」
說罷便大步走了出去。徒留趙家兄弟相顧無言,倒也乖乖的往外走去。
「大豐,我們真要……」趙大嶺有些不確定的說,
大豐馬上便打斷了他,「廢話,把祭品給弄壞了,讓管事知道,不得連元神都給抹去啊!趁著時辰未到,還不儘快去山下尋來交差。」
「那……」趙大嶺欲言又止
「別廢話了,快走了。」
聲音漸行漸遠,趙大嶺兄弟也走的看不見人影了。
話又說回來,鄭岐倒是彷彿來到了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與樹林外邊截然不同。
漸漸向裡面走去還會隱約聽見有鳥叫的聲音,嘰嘰喳喳,煞是好聽。
此時的鄭岐哪有心情去欣賞這些,又因為剛剛看見的那詭異的孩童,其實剛剛那缸子打碎的時候,那兩個蒼白的孩童跌落地上時,鄭岐明明感覺一種充滿冰冷的氣息直直的沖向自己,那種帶著死亡的威脅的氣息才是讓他驚嚇的主要原因。
或許是這邊的環境太過於溫和,也未聽見後邊惡人的追趕聲,鄭岐本身尚未修鍊,尚且是凡人一枚,感覺疲憊不堪。
他倒是慢慢的陷入昏睡中了。
彷彿是知道這幼小的人類小子陷入沉睡了,那原本毫無存在感的一顆幾乎渾身都是綠色的巨大的樹兒盡然似人類般的晃動著枝幹,不一會兒便要晃動著從這土地裡面出來了,隨著他的動作,就讓人覺得馬上就要地動山搖了。
可是直到它變成了一個身穿綠色長衫的青年人,亦沒看見有一絲一毫的灰塵飛揚而起。
只見那青年雖樣貌平凡,卻渾身含著淡淡的仙氣,神情卻有些無奈,只見他朝著那卧睡在旁邊的鄭岐,說道,「竟有老夫看不清的人兒......」
說著說著還慢慢走了過來,細細端詳著鄭岐,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掐指一算,只見那原本面無表情的人瞬間變得些惱怒,連連搖頭,「胡鬧,胡鬧....」
話音未落,卻也不得不將一縷綠色的能量打入鄭岐體內。
而另一邊,趙大嶺兄弟兩人趁著時辰未至倒是急呼呼的到了個山村裡。兩人沒敢把自家門派的名頭掛出來,只得偷偷摸摸的抱走了兩個漏單的孩童,也顧不上孩子的生辰八字,也顧不上男女了,抱著便無聲息的跑了。
「大豐,我們這般弄,一旦出了差錯.....」趙大嶺有些瑟瑟的看著自己弟弟。
「別渾說,你這獃子,啥也別說,只管做就好。」雖說趙大豐是弟弟,卻是兩人的主心骨,只見他從儲物袋裡拿出兩個與打爛的兩個一般無二的黑色缸子,他把抗在身上,那被打暈的孩子,從懷著掏出一個小瓶,捏開這小孩子的嘴,就灌了進去,隨後便把藥瓶丟給那邊自言自語的趙大嶺。
趙大嶺本就心不在焉,自然差點接不住趙大豐丟來的藥瓶,惹的趙大豐對他叫罵幾聲。
趙大嶺本就心神恍惚,又被一直欺負他的弟弟狠狠罵著,手下的動作竟然更是慌亂。
只見他慌慌張張的捏開地上小孩子嘴,顫顫的將葯往小孩嘴中灌去,藥瓶本就沒剩多少,倒是讓趙大嶺倒在小孩身上十之八九了。
不過還在趙大豐忙著把孩子放進黑缸里,卻才發現孩子大了許多,好在瘦小,他沉思些許,便見他把孩子四肢都打斷,以一種特別殘忍的的方法將他揉捏成一團,特別是,在這個時候孩子尚未完全沒有生息,倒是傳出幾聲悶哼,漸漸的就沒了生息。
待趙大豐完成一切,那邊的趙大嶺早已經將地上的孩子裝入另一個黑缸封好了。
「好了,走了」
待趙大豐檢查沒有問題,便點頭同意走了。
只見兩人將黑缸又挑起來,朝著不遠處的密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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