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鮮卑變陣！

很顯然，檀石槐製造出霧氣之後，確實讓所有人都驚嘆萬分。

這種景象放在現實中不算什麼，但是放在這個時候，就有點驚為天人的感覺了。

可是最主要的是，這些霧氣僅僅只是一小部分，整個戰場延綿至少十公里以上，這區區數百米長，數十米寬的霧氣能有什麼用？

而且還有一點是，因為霧氣隔得較遠，所以雁門的守軍站在城牆上並不能看到霧氣中的情況。

但是如果鮮卑士兵不發起衝鋒的話，鮮卑方面也同樣看不到被霧氣遮擋的雁門。

至於霧氣中的情況，周寧可以很肯定的說，這霧並不濃，一旦進入霧氣之中，視線會受阻，但卻並不會讓人變成瞎子，能見度至少有個十米左右。

一旦鮮卑士兵從霧氣中前進，來到雁門城牆下開始攻城，雁門的守軍還是能夠看到他們的……

最不濟，這麼多人在呢，不間斷的射擊就行了。

反正在這種大型戰場中，射擊也不需要準度，只要朝著某一個區域放箭，閉著眼睛都能射中人！

所以，檀石槐此舉意欲何為呢？？

周寧想不通，非常的納悶兒……

——

戰鬥彷彿進入了凝固階段，因為護城河阻擋的原因，鮮卑大軍無法通過。

而被他填充的那一段，又有霧氣所阻，鮮卑自身若是進入霧氣也會有妨礙。

「呼！」

「呼！」

大風車還在鼓著風，霧氣漸漸散去，戰場上的白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著。

畢竟只是一些石灰遇水蒸騰的水汽罷了，雖然數量很多，但對這片寬闊的區域來說，其實不算什麼。

持續了不到十分鐘，戰場恢復了原貌。

鮮卑大軍之中，衝出了無數騎兵，朝著那數百米寬的路段衝去，士氣如虹，速度飛快。

如同一股洪流奔襲而來，雁門城頭上的守軍嚴陣以待。

「檀石槐是利用這些風車在對他製造出來的填充路段降溫？我去，這特么是個物理學家吧？」

直播間中，楊大浪說道：「相信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在剛才那種情況下，這段填充出來的路段，因為下方有石灰預熱，大量水蒸氣冒出的緣故，這時候如果從上面走過去，那特么的溫度將會高的嚇死人！」

「所以檀石槐才拿出了這一百輛大風車，用風力快速的吹散霧氣，同時對這條路段降溫！各位，我學識有限，只能想到這個解釋了……」

楊大浪的解說得到了很多人的贊同，包括周寧在內。

畢竟這條路段是用砂石和黃沙臨時鑄成，在堅硬度上其實很差，但是如果加入石灰，短時間內遇水產生的高溫就會讓黃沙開始快速變干，讓路面變得堅硬一些。

騎兵從上面通過也會更加的安全，這條路段堅持的時間也會長很多！

「不對，並不是這樣，他只是用這種方式來爭取時間！」

周寧看了一會兒，陡然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

因為他敏銳的注意到，鮮卑大軍的軍陣變了……

雖然他看不懂軍陣的變化是為了什麼，也看不懂變化前後的軍陣有什麼不同，但他知道，軍陣在這段時間內發生了變化，必定是有目的的！

「到底……是為什麼呢？？」

周寧自語一聲，絞盡腦汁但就是想不通。

不過，戰場不會因為他的疑惑而停滯，鮮卑大軍正式發起了攻擊！

通過那臨時鑄就的路段，無數鮮卑騎兵爭先恐後的沖向雁門城牆，新的攻城車被推了出來，這一次，是真正的攻城車。

還有投石車，無數燃燒著火焰的巨石、油罐被發射而出，猛烈的轟到城牆之上，對雁門的守軍造成了極大的威脅，也給他們的防守形成了很大的阻礙。

戰場上喊殺聲震天，相隔十里之遙，周寧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如同螞蟻般大小的士兵不斷從城牆之上滾落，有鮮卑士兵、也有朝廷的守軍……

戰鬥從一開始就進入白熱化，沒有什麼試探，沒有什麼佯攻，一開始就是最猛烈的進攻！

雙方傷亡都在持續增長，當然，作為攻城方，而且還是不善攻城的草原騎兵，鮮卑方面的傷亡要更加慘重。

「身處鮮卑陣營之中，我能夠得到最準確的情報數據。截止到現在，戰鬥已經持續了一個小時，在這麼龐大的戰場之上，人命如草芥都不足以形容生命的脆弱！」

楊大浪快速解說：「就在剛才的一個小時內，鮮卑方面已經有了五十萬人的傷亡，朝廷陣營的傷亡還不足十萬人……然而，鮮卑陣營還沒有成功的佔領城牆，登上城牆的士兵都很少，就目前而言，鮮卑方面是絕對的劣勢！」

「我很難想象到，在雁門守軍不主動出擊的情況下，檀石槐該如何攻破城池？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戰鬥依然在持續，鮮卑士兵前赴後繼的衝上去、死亡，再衝上去、再死亡……

人命如草芥？

這特么比草芥都不如，誰能在一個小時內割特么幾十萬根草？

「這不是送死嗎？？」

周寧搖頭，嘆息一聲。

他感覺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夠用了，完全看不懂啊！

檀石槐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就算你鮮卑家大業大，幾十萬的士兵啊，說不要就不要了？？

在這種近乎自殺式的進攻下，鮮卑方面的傷亡急劇增加，還不到中午，傷亡數量就快要達到百萬級！

要知道，雁門的城牆足有一百公里長，在這麼長的城牆上，能夠容納的守軍是很多的。

三百萬的守軍全放在這面城牆上防守都不成問題……

要不是戰場面積夠寬，這特么的屍體都快要堆不下了！

——

雁門城頭，守軍將領、東漢中郎將，臧晏按著腰間的佩劍，氣勢不凡。

「匈奴單于準備的怎麼樣了？何時能夠就位？」

一旁的副將拱手道：「啟稟將軍，匈奴單于已經發來信報，準備就緒，隨時可以配合我軍圍殲鮮卑！」

臧晏滿意的點點頭：「傳令下去，全軍準備，等我命令，隨時出擊！」

「是，將軍！」

就在他旁邊不遠處的城牆上，張遼、高順、曹性三人，各帶著一千漢軍士兵在城頭廝殺。

通過之前的戰功，加上他三人勇武不凡，此刻已經是雁門守軍中的千夫長，只要上了戰場，不斷的殺敵建功，相信以他們的能力，可以很快得到賞識。

「唰！」

一刀劈死一個剛剛爬上來的鮮卑士兵，張遼看著身旁的高順問道：「利武為何不動？」

高順手握戰刀，目光凝視外面的鮮卑大軍，沉聲說道：「總感覺鮮卑的軍陣有所變動，但距離較遠，看上去又好像是沒有什麼變化，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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