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呼......」萊瑞拉吐出一口濁氣,緩緩閉上美眸,在腦海裡頭梳理著自己有幾分紊亂的思緒——戈洛巴......他為什麼......
總感覺自己似乎遺忘了什麼十分重要的東西。
抬手解了自己的斗篷。淺粉色的流光化作火焰使其湮滅,京都夜裡微微帶有一絲寒意的風讓她清醒了幾分。
不想了。
她嘆了口氣,闊步往司琮衍滯留的那個方向去,一不留神卻落入了一個清冽的懷抱,「我親愛的萊瑞拉,去搗亂也不替我把禁制解開。」
「禁制?」
「嗯。」寶藍色的眼眸兒中閃過一絲笑意,他對術法並不似她涉獵那麼廣。用蠻力破陣需要耗費不少時間,「回去了?」
「好。」她想要掙開他自己走絲,司琮衍卻輕鬆的將她打橫抱起,「司少,我自己可以......唔!」
小嘴被人噙住,血眸微縮,剛要做些什麼他就自己退開了,「下一次再讓我聽見這個稱呼,可就不只是一個吻就能夠哄好我的了。」
「?」萊瑞拉不解的看著他,血色漸漸退去,金眸中倒映著他的容貌,乾淨的有點不太像話。
沒有任何一絲情愫。
司琮衍的眸色暗了暗,隨後低下頭輕輕的含住她的耳垂,感受著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全身上下的熱流農網小腹涌去,隱忍的悶哼了一聲,曖昧的在她耳邊開口,「別動......」
「你......」
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人這般親密過,就算是父王、星軌或月軌同她也至少保持一米的距離,她極其討厭與人觸碰,就算是親信也如此。
可......司琮衍這般,當真是讓她感到了無措。
金眸漸漸的漫上了淺粉,最終變成了漂亮的紫羅蘭色,語氣比先前更要淡漠幾分,「放開。」
察覺到了懷中之人的不對勁,司琮衍稍稍與她分開了些,卻並未依言放開她,「你的眼睛怎麼了?」
她只是皺起了眉頭,不滿地看著司琮衍放在她腰上的手,借了力一個后翻,一腳踢在他的胸膛上,同他拉開三米遠的距離,一臉戒備,「我的眼睛如何與你何干?」
怎麼回事?
平日的萊瑞拉就算再不耐,也會同他解釋清楚。可......面前之人,且不說是眸色有變,銀紫色的長發發尾也隱隱帶有著些淺粉。
「如此,是我僭越了。由我送你回家可好?」
「不必。」她冷冷的說著,轉身闊步離去,腳步穩健,有目標的往他們來時的方向走去。
司琮衍心下一驚,趕忙上前去牽住了她的手——冰的,比他的還要冷。耳墜分明就還在他的手裡,可她身上僅余留了千瓣梨花的清恬。
「我說過——放開。」
甚至......還多了一份掌權者的氣勢。一雙紫羅蘭色的眼睛深如古井,亦寒若冰霜,若不是剛才還同她在一起,他或許還會認為,面前這個人,是其他什麼人偽裝的。
她究竟怎麼了?
司琮衍回過神來,那抹倩影卻是已經遠了,只得邁開步子,迅速追上去。
「從這裡到月白山,至少要一個小時,我看你是不想要這雙腿了。」
他沖她說道,見她不為所動,嘆了口氣,強行把她拽進車裡,三兩下給她扣上安全帶,繞到另一邊,發動了車子。她也不再去理會他,輕輕的瞌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