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擇師（二）

呂沽姐弟兩人在說話間已經不知不覺到了納師台。呂婉一直以為以呂家的情況應該修建一個豪華寬敞的庭院，但是眼前的這處建築只是和兩間普通的商鋪門面一樣大小，外觀也與周圍的建築別無二致，而且也沒有任何標識的匾額或旗幡，要是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兩間沒人打理的荒廢鋪面。呂婉帶著內心的疑惑跟著人群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是一個空曠的院子，院子後面則是一排普通的房間，房間前面還有一條過道走廊，呂婉她們則是沿著房前的走廊往左側行駛。

來到廊上她才看見原來最左邊還有一個石門，只是被一簇竹子擋著，站在庭院里根本就看不見。呂婉看著呂鴻親自來回扭動石門上的扣環，緊接著門就打開了。

呂婉看得出來，呂家的人很顯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處地方，不讓也不會設計的如此隱秘。

穿過了這扇石門，呂婉發現外面竟然是一處天然的草地，足足有兩個足球場的大小，只是四面都是用石牆圍著，這樣就形成了前面商鋪後面草地的景象，不過顯然街邊的商家是不知道這些的。

草地上設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的擂台，擂台的兩邊擺放著各類刀槍劍戟，想必這是用來比武的。挨著石門這一整排搭建了一條游廊，上面還擺放著椅子和茶几之類的東西，想必是用來觀賽的。

呂婉看見前面的人已經往游廊正中間的一處石階上去，現在老夫人她們已經落了座。此時呂婉也不好再四處張望，只得低著頭緊緊跟在呂沽身旁。

呂婉跟著呂沽上了石階，又從正中間的過道繞到坐著的人群身後再往前行。因為呂沽輩分最小，所以坐到了最右邊靠近石門的位置，前面依次坐著蘇姵、夫人、老夫人和老爺以及蘇姵的兩個兒子，看得出來這是以老夫人為中心對稱分佈下去的。

一一落了座，呂婉看見呂鴻叫來了呂府的管家張伯，接著又與他話語了一番，接著張伯就往她這邊跑來然後穿過石門出去了。

「沽兒，不是說要找師傅嗎，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呂婉看見除了呂家人以外沒有一個生人。

「不知道，可能他們還沒有到吧！」呂沽回答道。

呂婉聽他這麼一說不免覺得那些來應徵的師傅真是膽大，明明是自己來找工作，竟然還敢讓主人家等著他們，呂婉不免有些期待那些到底是何許人物。

「噠噠噠······」一陣急促而又有力的腳步聲從開著的石門裡傳出來，呂婉靠門站著，所以聽的格外清晰。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終於看見張伯帶著人出來了。

走在張伯身後的第一個是光著腦袋鬍鬚濃密細長的壯碩肌肉大漢，他穿著的稍微有些破爛，但是卻能感受得到他孔武有力的氣勢。

緊跟著的是一位身材適中的白凈書生，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的的確確是一身書生打扮，而且手裡還拿著一把摺扇。與第一個不同，這個書生一身素衣乾淨整潔，和那個壯漢一前一後簡直是天差地別。

第三個是個身材矮小瘦削的中年人，如果不是看見他的面容，呂婉就差一點以為他是個十二三歲的孩童。這個人的腰帶上插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鐵質小兵器，這些呂婉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哪怕是歷史典籍中也不曾提及。

這三個人已經走到了蘇姵的前面，人們都以為只有這三位來參加選拔，但是就在這時，一個女子卻從石門走了出來。發現還有人進來，席上的人紛紛側目望去，但是沒想到的是竟然有兩個面容一模一樣的女子一前一後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

呂婉看見雖然這兩個女子面容一樣，但是穿著上面卻是大相徑庭。前面的那個束髮戴冠，一身男兒打扮，手上還拿著一柄長劍，若不是她胸前突兀的隆起，別人根本就不會想到這是個女子。

她身後的那個則是裙袂飄飄，一身清麗可人的閨秀打扮，手上還拿著一塊海棠繡花的絲帕。

這兩個女子的出現無不給在場所有人一驚，眾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她們身上，直到她們走到廊前和另外三個站在一起。

呂婉打量著前方的那五個人，她怎麼也看不出來他們有什麼奇特的本領。給她的感覺就是要麼力大無比，要麼文質彬彬，要麼風度翩翩，要麼神采奕奕。要說他們沒有長處吧，肯定也不可能，但是要說他們文武雙全，呂婉實在不敢苟同，畢竟從這些人的外表上她更本看不出來。

「老夫人，這些都是從各地找來的奇人異士，他們都是通過了各地的選拔測試所留下來的最後幾位能力強勁的人選。」張伯向一眾主子介紹這幾位候選人的大概情況。

「行了，我知道了，要不就讓這幾位自己做個介紹吧！」老夫人說道。

「我是來自西北的羅全。」壯漢介紹道。

「我叫王齊，居無定所，四面漂泊。」白凈書生說道。

「小的李立，是個遊客。」小個子說道。

「我們姐妹是鄰國來遊歷的，剛巧見到貴府在外地的招募，所以就過來看看，我是鏡花，她是水月。」那個英氣的女子說道。

呂婉聽她說完話忍不住想笑，但是還是立即用手帕把嘴捂住了。她想笑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她的名字簡直是太搞笑了，不僅顯得老土，而且和她的氣質打扮也嚴重不符，這也難得了呂婉忍不住，

「好了，既然諸位都是佼佼者，但是此次我府上只需一名師傅，所以諸位還需要再次比試。若是現在有人後悔大可以離開，若是想繼續爭奪名額就必須通過我府上的文武試煉，最後成績最佳者勝任我府上公子的師傅，你們看如何？」老夫人將比賽規則一一說了清楚。

「老夫人，我二人一文一武，不知道分別應賽合不合規矩？」鏡花問道。

「這個······我府中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為了比賽的公平性還是讓參賽的其他人定奪吧！」老夫人說道，接著又問其他應賽人的意見，「你們有意見嗎？」

另外三人商量了一會兒，然後王齊出來說道：「既是如此我等沒有意見，不過她們二人分別參賽難免比我等精力充沛，所以還望貴府能夠將文武比試分成兩日，一日一試，這樣才更公平。」

「嗯，可以，就按你說的辦。」老夫人答應道。

最後全部商定好之後，便讓林媽媽和張伯一同準備納師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