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調查（一）

呂婉和呂沽兩人加速將碗里的麵條吃了個乾淨，接著就招呼結賬。

「店家，問你個事兒？」呂婉給了銀子，又將準備轉身離開的店老闆叫住。

「不知道二位還有什麼吩咐？」店老闆見客人叫住了他又笑著詢問道。

呂婉接著問道：「店家，我聽說這弈城裡最近不太平是嗎？」

「可不是嗎，最近好多人都無緣無故的瘋掉了，聽人說是被妖怪給嚇的。」店老闆一聽呂婉問起這件事來，就坐下來和她聊著。

「那你知道究竟是什麼妖怪嗎？」呂婉又問道。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誰知道長什麼樣啊！不過大家都說那些妖怪吸走了人的精魄，所以那些人才失了常。」

「那你們如何確定就是妖怪呢？」

「你想想啊，哪個人難道能將人給嚇成那樣，除了是妖怪我們也找不出別的解釋不是嗎？」

呂婉聽了店老闆這一番話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想，這一切肯定都是人為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妖怪作亂害。只是這個時代的人思想比較傳統封建，加上科學技術也不發達，所以每每遇到什麼奇聞怪事，自然而然就會將這些與妖魔鬼怪聯想到一起。

「老闆，那你知道究竟是哪些人遇到妖怪了嗎？」

「聽人說好像妖怪出現最多的地方就是城南那邊，別的地方也曾有過，但是也只是一兩起而已。」店老闆回答道。

「朝廷難道就沒有派人查探嗎?」

呂婉很好奇，這件怪事既然發生在都城裡，而且百姓都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按理說朝廷應該早就知道了，並且也應該即時解決，可現居然到了人人恐慌謠傳的地步，這實在令她難以置信。

「哎！自從出現了第一起，朝廷就已經開始重視起來。後來派了大理寺的官員出來探查，但都沒有發現什麼線索。為了安定人心，後來朝廷又請了各地的道長高僧過來驅魔做法，但也還是無濟於事。自從那時起人們就開始傳言是最邪惡的妖魔出來作祟，只有得道高僧才能將其降服。怎奈本國不大推崇道法，所以也只能坐以待斃，不過現在晚上各個大街小巷都會派人巡邏，可是即使是這樣那些妖魔還是會出來害人。」店老闆說著也露出了驚恐之態。

呂婉聽完店老闆的話后又沉思了片刻，最後起身道了謝就和呂沽一起離開了。

「沽兒，我們去城南。」呂婉說道。

「二姐，不是吧，你還真要去啊？」呂沽看著呂婉堅決的樣子，難以置信的問道，但還是聽了她的話在前面帶路。

「那是當然。怎麼，你害怕了？」呂婉看著呂沽一臉的不敢相信就問道。

「我哪裡會怕，只是我沒想到平常的二姐大家閨秀都是裝出來的，其實卻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俠客。」呂沽風趣的說道。

「那是，好歹我也是呂府的姑娘。」呂婉見呂沽誇她也厚著臉皮應承下來。

「對了二姐，剛才那位店老闆說可能是妖怪作亂，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呂沽突然換了副認真的表情問道。

呂婉看著呂沽突然變化的面容忍不住大笑起來：「妖怪？這世上哪裡來的妖怪，不過是人們自己憑空想象出來嚇唬自己的罷了！難道沽兒你也相信？」

呂沽聽她說完這番話越是表情嚴峻起來，而且還緊緊盯著呂婉。

呂婉被呂沽這番舉動弄的不好意思起來，「你看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二姐，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有如此高超的見解，你可真是不一般啊!」呂沽一臉崇拜的看著呂婉。

「我不一般，難道我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嗎？」呂婉好奇的問道。

「二姐，你知道嗎，就算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都很少有你這種膽識和見解，哪怕是些男人和你相比都會顯得遜色。像你這樣的都可以入宮去做官了。」

「瞧你說的什麼胡話，不是男子才能做官嗎！再說，我才不想進宮呢，宮裡那麼多規矩煩都煩死了！」

「二姐你知道嗎，我覺得現在的你比以前好太多了，要是每個姑娘都像你這樣就好了。」

「怎麼，你想娶親了？」呂婉聽見呂沽這麼一說不由自主的問道。

呂沽立即羞紅了臉，「二姐你胡說什麼？」

呂婉看見呂沽不好意思又忙說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都已經行了冠禮，也是要考慮自己的婚姻大事了。」

呂沽一聽可來了勁兒，「二姐，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已經到了花信（二十四歲），也沒見你為自己尋覓過啊！」

「什麼？我才到花信？」呂婉以為呂沽說錯了自己的年歲，畢竟現實生活中她都已經快二十六歲了，於是連忙驚訝的問道。

「二姐，你連自己的生辰都不記得了，你只比我大四歲而已，而且我倆的生辰都在同一天呢，你說湊巧不？」

呂婉知道肯定是之前的呂婉才到這個年歲。不過他和呂沽的生辰會在同一天，這也令她感到驚訝。

「什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那我怎麼不知道啊？」呂婉忙問道。

「二姐，你也知道，自從我沒了娘親就像孤兒一般，再說我又不得寵愛，誰人會管我的生辰呢!」

呂婉看得出呂沽的內心還是失落的，畢竟這些年來從未有人陪伴過他一起慶賀。

「好了。」呂婉拍拍呂沽的肩膀，」以後二姐陪著你一起就是了！「

兩人說話之間已經來到了弈城南邊，呂沽告訴呂婉已經到了，所以也就將自己的情緒收了起來。

因為城南是平民區，而且並沒有權貴大臣和富甲商賈居住在這裡，所以街道和人流自然與別的地方相差甚遠。因為這裡出現過怪事，所以街道上很少有路人，不過倒是可以看到不少巡邏士兵的身影。

呂婉她們並不知道究竟是哪些人家受害，所以也只好在街道上盲目的走著，希望遇到當地居民以後再詢問一番。

「站住！」忽然有人大喝一聲。

呂沽和呂婉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巡邏的士兵叫住了他們。

「看你們的打扮也不像是這裡的居民，快說！你們究竟是來做什麼的？」士兵依然大聲呵斥。

「這位軍爺，我們是為查探這裡的案子而來，還希望軍爺可以通融，讓我們進去找人查查。」呂婉見他盤問只好答覆。

「拿出來讓我看看。」

呂婉和呂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於是相視一看，接著呂婉又不解的問道：「軍爺想看什麼？」

「原來你們不是朝廷派來查案的，既然如此那就請回吧！」士兵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他們前面擋住了去路。

呂婉知道沒有辦法也就只好與呂沽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