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賽車3
接著是離瑪莎拉蒂最近的阿斯頓馬丁。
季祝霖可能有點著急,阿斯頓馬丁一過彎道就飛奔下去,因為後面那段正好是下坡路,輪子幾乎不到地面。
他們之前就有優勢,現在更加是領先了一步,不過因為過彎道時停止加速甚至緩了下速度,沒有飈出很遠的距離。
陶意雲加速用了三秒不到,時速接近四百,速度太快了,而且還在加速,越過彎道不容易。
她的這個操作,後面看得見的選手真正見識了什麼叫做超高車技,也都替她捻了一把汗。
趙沉寒和季祝霖通過車後鏡,對陶意雲的操作是有目共睹的,彎道加速,拐彎時車身往裡面側了許多,還能穩穩飄著,不至於側滑或傾倒。
簡直帥呆了。
陶意雲覺得自己也覺得自己很厲害,自十五歲跟爸爸初學到現在,賽車玩了十年,彎道加速她早有研究,不過這是第一次用出來。
她以前非常惜命,不會讓自己玩車受傷。
操縱的快感讓陶意雲心跳加速,這一個彎道弧度特別大,不可以馬上繞過去,正好她發揮。
雲層越來沉,自然風力卻不大。
突然轟的一聲,後面上來的車只看見路面突然塌了。
趙沉寒擔心有什麼突發意外,通過車後鏡掃了一眼,有一塊巨大的土坍塌下來,拐彎的那款賽道已經走不通了,後面的車只能繞遠道,遠道倒也安全,只不過速度就跟不上了。
剛剛廣播就說了這個,趙沉寒預料到最多只能通過一輛車,而現在雖然過了兩輛,他倒也沒有意外。
只是,賽場上唯一一輛柯尼塞格one現在居然不見了!
趙沉寒腦子裡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草,不會這麼衰吧?好歹等比賽完了以後再出事啊!
季祝霖也同樣聽到了後面的情況,而且他剛過彎道,車子還因為坍塌的震動輕顫了一下。
車後鏡的情況是所有人都不樂意看見的。
車子還在加速,這種情況讓賽車選手都擔心起來。選手都在跑車裡面,旁邊的景物完全變成了虛影,飛速倒退,瑪莎拉蒂和阿斯頓馬丁同樣沒有停下來。
只是這賽場的氛圍不一樣了,天色愈發沉,不知道會不會下雨,但是風已經間歇了。
被柯尼塞格超過絕對是季祝霖和趙沉寒意料之外的事情。
柯尼塞格以四百的時速衝出來,迅速超過了阿斯頓馬丁,接著一躍跨過瑪莎拉蒂,最後玩了個漂移,飛過終點線。
過了幾秒,車子穩穩地在離終點線後幾百米處停下來,陶意雲從柯尼塞格裡面出來。
她是第一。
陶意雲看自己的車幾眼,隨性地撩了撩碎發,姿態恣意,然後看向來遲的趙沉寒和季祝霖。
趙沉寒握著拳,額上青筋暴起,音量很大,他問:「你怎麼回事?」
「贏啦。」
聽著她不知道是不是嘚瑟炫耀的語氣,沒有什麼好臉色。
陶意雲並沒有嘚瑟,但是有一點炫耀,季祝霖和趙沉寒心裡作用太強大,完全扭曲了人家的意思。
趙沉寒沉著臉,依然在不相信種,質問道:「我自然知道,你剛剛不見了是怎麼回事?」
趙沉寒問的時候,季祝霖也目光不善地盯著陶意雲。
後面的選手陸續開著自己的跑車到了終點。
陶意雲翻了一個白眼,對趙沉寒的觀察力有點無語,「就在你們旁邊,第四個賽道。」
趙沉寒瞪大眼睛,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那時是季祝霖在不服氣地說:「再比一次。」
陶意雲瞥了一眼季祝霖,她現在看見季家人心情就不好,興趣乏乏地說:「不玩了,我還有事情。」
聽著陶意雲的話,和季祝霖有同樣想法的趙沉寒狠狠砸了下賽道地面,「勞資不相信!勞資玩了這麼多年,居然被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贏了!」
「首先,我不是小丫頭片子,再次,我玩這個也十年了,是我爸帶起來的。」
非常不爽的陶意雲丟下這句話,瀟洒地上車走人。
趙沉寒在原地跳了下,大聲喊:「獎金打到你卡上,必須再比一次,再來一次,不然我不服!」
難得的,陶意雲把車開回來,搖下車窗對趙沉寒說:「我不要你服,我服就行了。卡號等下我會發給你。」
趙沉寒看著陶意雲拽得跟二萬八似的,咬牙盯著那輛柯尼塞格走了,「必須再來一次,我還是不相信!」
「老兄,看清事實吧!」季祝霖輕拍了一下趙沉寒的肩膀,「她的實力你親眼看見,也的確領教過了。」
趙沉寒涼涼地看了季祝霖一眼,輕哼:「滾,第三。」
季祝霖:「……」
…
陶嘉佳的身體尚未恢復,趙沉青忙裡抽出時間照顧她,而現在,他要出去了,出去和季淵做一個了解。
陶嘉佳並不知道趙沉青要去幹什麼,她本能地不舍,像孩子一樣去拉住趙沉青的衣服,輕聲問:「你能不能不走?」
趙沉青一向喜歡陶嘉佳的聲音,自帶媚意,撩撥勾人,是一種男人喜歡,女人該有的聲音。
「乖,安心養傷。」
聽他的意思,是非不打算留下來了,趙沉青的決定從來沒有改過,至少在她面前是這樣。
但是,這是陶嘉佳第一次提出這種請求,她向來是巴不得他滾的,而現在她總有不好的預感。
「別走,再陪我一會兒。」
趙沉青輕笑起來,臉上的傷疤竟然也像是有了光芒,不再是陰森的,但是這人說出來的話永遠都是那麼噁心:「乖,等你好了在和我說這種話。」
這個意欲,陶嘉佳懂,她的臉頓時通紅起來,不管是氣惱的還是害羞的,總之模樣嬌俏,紅起來非常誘人。
趙沉青輕勾起她的下巴,痞氣說:「回來慢慢收拾你!」
說罷,他還是要走,只不過轉身時被陶嘉佳拉住了手臂。
「別走,求你。」這是第一次,陶嘉佳不再是趾高氣昂地和他說話,也不是被逼求饒,更加不是害怕,是近乎卑微地求。
趙沉青有些嫌棄地看一眼她,冷漠地拉開了她的手。
在他要走的時候,陶嘉佳鼓足了勇氣,大聲說:「我已經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