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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泠泠思慮片刻,隨即輕笑道,「在下本只為瑣事而來,且也正要去梧桐城一趟,不過京戈前輩挽留,那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了。」
「那好,若智,!快去安排一間客房給藍門主。」
「好,藍門主,這邊請!」一旁的若智聽令,輕笑著道。
「晚輩多謝京戈前輩好意。」便跟著若智從主屋一門出去,繞了一圈,便來到了代容兮四人所住的客房邊。
若智推開房門,屋內一陣淡香傳來,若智微微笑道,「藍門主,這幾日,您尚且在此居住,淵離殿內都是男子,如若有打擾您,還請告訴我,必定讓您滿意。」
藍泠泠望著與他年紀一般大的若智,有些驚愕的對若智這個『您』的稱呼感到鬱悶,她笑道,「我與你都是一般大,為何要稱我為您呢?」
「藍門主既然是門主,那我就應當這樣稱呼您。」
藍泠泠看著不懂其意的若智,搖搖頭道,「我應當沒有那麼老吧!」
「您不老,不老!」若智搖頭道,明明如花似玉般的年紀,怎麼會老呢。
「唉,這裡面為何這麼香?」藍泠泠將注意力放在這屋內一股香味中,在說下去,她恐怕頭都會大了。
「哦,這香味是淵離殿外開的一種野花,我聞著香便收集了許多,放在房間的角落裡,便會這麼香氣四溢了。」若智嘴角瞬間揚起,露出燦白的門牙道。
「哦,那多謝你了,你忙去吧!」藍泠泠望著屋內陳設,清新典雅的桌椅板凳,想著這些與京離尤有關的東西,她嘴角便浮起一抹笑容。
若智心情愉悅的回到主屋,而京戈早已離開了此處,他收拾著被移動的椅子,便關好門,似乎漫無目的,但神不知鬼不覺的便往客房走去。
京戈快步往拜仙台去,他一上一下便用了一個時辰,又在主屋逗留了許久,也不知那四人此時是怎樣了。
代容兮四人端坐整齊在蒲團上,都閉著眼靜靜感受風如何呼嘯而來呼嘯而過,而四人的臉龐都被陽光照射出一抹紅暈。
京戈一上來,就見隨風飄揚的絲絲秀髮對著他,他有些歉意但也只是輕咳了一聲,「咳...」
四人齊刷刷轉頭,見到京戈,都面露喜色道,「京戈師傅!」便一齊起身,面朝京戈。
「嗯,等久了!」說話時,京戈一臉平淡。
「沒有,這兒賞景有一種萬人之上的感覺呢!」米兒開心道。
「正式開始修習異術前,不知有人可否解答一下,異術是怎麼來的?」京戈往拜仙台靠懸崖那邊走去,意味深長道。
「異術是什麼?」米兒嘟囔道,異術是什麼?她從未聽說過也從不知道。
「異術是由心而生的一股力量。」金皓月淡淡道。
而代容兮她雖常聽京離尤說起這句話,但從心而生,到底是如何從心而生,她也不知道。
「那是如何從心而生?」京戈追問道。
「這...?」金皓月語塞,她從小便在西洋,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呢,就連那句『異術是從心而生的一股力量』也是在信中得知。
「這就是你們修習異術的宗旨!」
「而異術有最基本的四術,那便是御風術、御火術、御水術以及御夢術,這四術為異術之根本。」
除去代容兮,其餘三人眼中似有光芒般,盯著京戈,細細聆聽著。
「而影劍則是每一個異術修習者到了一定的時日,便會擁有的一件殺傷力極其高的異術,操控異術,最主要在於修得,修習異術,最主要在於堅持忍耐。」
聽到堅持忍耐,代容兮非常贊同但輕點了頭,若不是她十年來每日堅持修習,恐怕鍾離蕭艾那小子早已墮入黃泉了。
而其餘三人則似懂非懂的聽著,臉上一團團疑雲閃現。
「今天呢,來拜仙台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此處風和日麗,這御風術就是今日該學習的第一個異術。」
京戈意味深長的看向四人,見幾人云里霧裡,便望著代容兮道,「代容兮,你展示一遍御風術!」
代容兮點點頭,手中極力想凝出一股小旋風,可那帶顏色的旋風只是在手中停留了片刻,便像是被這大自然的風吹散般,消失在風裡。
「呃...」
「嗯,你可知為何?」京戈似笑非笑道。
「不知...」代容兮搖搖頭道。
「這拜仙台上,由於其高度堪比與雲並肩,且常有風,要想在此處使異術,那必須內心極度專註,且不被這自然風乾擾。」
「哦」代容兮也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可之前也同樣如此,那淡白的影光也快速消失在了手裡。
「你們看。」京戈手中立馬一團黑氣,那黑氣順著風吹過的方向流入其中,看著就像帶了黑色的風一般。
「哇⊙ω⊙」米兒睜大了眼睛,試圖用手抓住那快被風吹走的黑氣,可黑氣只是在她指間吹過,這讓她無比興奮。
「你們只需多加修習即可!」京戈抱著期望道,想要御風那必須了解風,感受風吹,而能不能習得御風術,還要看個人。
面對京戈師傅一席話,四人都無比不解,似乎並不知道京戈師傅意思,且到底如何才能在手中形成那黑氣,除了代容兮,另外三人似乎更加不懂了。
三人不斷嘗試著,但都並不像京戈前輩那般得心應手,就連代容兮也屢屢碰壁。
而她們只是被陽光,被風拂過的手掌,根本長不出京戈前輩那樣的黑氣。
米兒垂著腦袋道,「京戈師傅,為何我手掌中什麼也沒有呢?」
「哪有一日能成一蹴而就的事呢?」京戈緩緩道。
「唉...」嘗試許多遍的米兒垂頭喪氣的看著自己那『不爭氣的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而代容兮則是更加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手,那影光怎麼會一瞬而逝呢?陽光照射在她的手掌上,那滾燙的溫度在手中落下,她握起手,眯著眼看著那玫紅日,這才恍然大悟,既然是她心中的影光,又怎麼能在如此刺眼的陽光下存留許久呢?
她背對著那玫紅日,手掌移到自己的影子下,眼神專註著凝結出影光,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