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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愚趁著幾人還遠遠的在一邊,便找了個岩石,藏身在岩石後邊,而等代容兮一過來,便來個神不知鬼不覺的御風術,借這山風,將她擊倒。
若愚邊想邊得意笑著,身旁的這塊大石頭正好可以將他的身子完全的掩蓋住,這下,只要等著代容兮下來即可。
若愚在石頭後面藏了片刻,石頭外面便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他嘴角一抹得意笑容揚起,聽著那腳步聲走下去,鑽出石頭裂隙,不動聲色的凝結一道黯淡的黑影,黑影隨即不斷飄著。
可還沒飄到代容兮等人身旁,就被藍泠泠一個藍色狂風給擊向幽谷,藍泠泠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小若愚。
「唉」若愚憤恨著跺了一下腳,心想這突然多出來的人是誰?為何這麼多事?
而若愚不知,其實在代容兮經過那塊石頭時,便聽到了他的呼吸聲。只是,代容兮並未理會而已。
「若愚?」藍泠泠對這個小男孩記憶深刻,畢竟若愚這個人小鬼大的機靈鬼,她一見,便知了。
「藍姐姐!」若愚看到藍泠泠的臉,先頭那股憤憤瞬間消失,他小跑過去,滿臉歉意道,「藍姐姐,我我只是想練練異術,可沒控制住,便...」
「好啦!快回淵離殿吧!」藍泠泠摸著若愚的頭,雖知他是故意的,但看到這張天真無邪的臉,也不好責怪。
代容兮則是愣在一旁,這小子,居然只是處處針對她?
下山的路往往比上山輕鬆許多,不到半個時辰,幾人就腳步飛快的回到了淵離殿。
一到淵離殿,幾人則是徑直往廚房去,廚房外三位老者正悠閑自得自娛自樂著,
「三位前輩好!」藍泠泠微微躬著身子道。
「客氣,快去吃飯吧!」玄至一心只顧棋盤,便只揮揮手道。
廚房裡,又是異常冷清,除去死姽在掌控著火候,其餘的弟子早早的吃了,早早地回房了。
「師兄!」若愚開心地跑到死姽身旁,那歡喜的樣子像是見到喜愛之物一般。
「怎麼了?」死姽用那隻白皙有光澤的手輕輕揉了揉若愚的頭,疑惑問道。
「師傅吃了嗎?」
「師傅下山了,還沒回來呢!」
「那京戈師傅呢?」
「也下山了」
「那我們吃什麼?」
死姽瞟了一眼藍泠泠,淡淡道,「饅頭!」
「啊,又是饅頭啊?藍姐姐也在這裡,不吃肉嗎?」
「你看你的臉,多圓了,還吃肉!」死姽捏了捏若愚的小肥臉,隨即笑道。
「嗯...」若愚拉著死姽的手,嘟著嘴搖晃道。
「晚上要少吃點!」死姽說著,便打開那兩個鍋,又是一陣撲鼻的香味傳來,鍋中赫然擺放著幾道讓人直流口水的菜。而另一隻鍋中,依然是煞白的饅頭。
「死姽?」藍泠泠緩緩道,她只是聽人說淵離殿有一人通體發白,今日在此一見,果真白裡透紅。
「空城門主儘管坐下等就是,菜就端過來。」死姽淡淡道。
「好!」
藍泠泠拉著金皓月坐到一旁的桌子上,她雙一隻手撐著著下巴看著眼前這個忙碌的人,
若愚邁著他那短小圓潤的雙腳,跑到藍泠泠身旁,一雙好奇的眼睛直直盯著藍泠泠,他在看,藍泠泠臉上為何會有淡淡的緋紅。
藍泠泠見若愚直盯著她,她不禁疑惑道,「你怎麼一直盯著我啊?」
「藍姐姐,你真好看!」若愚笑道。
「哈哈哈,是嗎?」藍泠泠一聽,臉上快樂出花來。
死姽將飯菜一一端來,看著調皮的若愚道,「不要惹事哦!」他囑咐的樣子,著實讓藍泠泠眼前一亮。但藍泠泠也只是欽佩他做飯的手藝,別無其他。
「師兄做飯越來越香了!」若愚讚歎道。
代容兮則是一臉冷淡的看著若愚,難道她不夠好看嗎?所以要追著她,跟她分出勝負嗎?
不過,代容兮只是不解的看了一眼若愚,便被桌上的美食所吸引。
真沒想到,淵離門還有擅長做飯的弟子,而他的手藝,卻只勝於清兒,絲毫不差於清兒。
待飯足,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今日在拜仙台又吹了一天的風,欣賞了一日的美景,卻都毫無收貨。
回到房間所在處,藍泠泠則是有些驚喜的看著她們四人往隔壁房間去,「你們也住在這裡嗎?」
按理來說,這地方應當都是用來招待客人的地方,只不過淵離殿都是男弟子,所以她們四人也只好住在此處了。
「對的!」金皓月輕笑道。
「那你們房中是否有花香味?」
「沒有」金皓月疑惑道。
藍泠泠微微蹙著眉的走到她住的那間客房門口,輕輕推開門,裡面便是淡淡地花香。
金皓月走近一聞,果真,有股淡淡的香味。
「雖然香氣淡雅,實則清新脫俗!」金皓月稱讚道。
......
代容兮冷冷的望著交好的兩人,徑直便往房裡走去了,實在沒有空歇的時間來聽兩人相見如故的彩虹話語。
收拾一番完畢后,聽著屋外無何動靜,這金皓月應當是去了隔壁,便上床休息了。
靜謐的夜晚總是讓人浮想聯翩,但不知為何,她想起了那顆老樹,在她記憶中,那顆老樹底部樹榦不知被何掏空,而樹根上也有一片被燒灼的黑斑,可不知何時,那棵老樹除去老態橫生,枝幹乾枯,跟普通的樹也無多大的差別。
代容兮不禁對這老樹,還有拿取傭金的破屋頓感好奇,尤其是那個駭人聽聞的大彎,到底是為何詭異。
...夜...
時日,代容兮早早地便醒了,望著快要被光亮劃破的天空,這才想起,一直記掛著的書信還未落筆。
於是代容兮輕手輕腳的找了一番紙筆,未多想,便寫下一整張信紙,將這麼些日子的事都挑選著寫了些,主要將自己現在在何處寫在最後,這樣,萬一代老頭找她,也能知道個地方。
寫完,天就亮開了,屋裡屋外也開始騷動著,而金皓月的床鋪上,果然是整齊未動,看樣子,金皓月與那藍泠泠是所見略同,這,還只半日,就被勾搭上了。
代容兮收好書信,但又不知托誰去送信,路途之遙遠,在此處又人生地不熟,看來也只好花錢託人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