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煩惱些什麼?
禮生一臉詫異的看著小胖,「你的好朋友就我們幾個?」
他點了點頭隨即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個世界上懂我的人就是你們,還有那些植物,好朋友不需要多,有你們就夠了。」
禮生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他看著陽光似的外表卻附著黑氣了,他不大喜歡與人相處,甚至他對於朋友的定義有絲絲冷漠,對他而言植物甚至比人帶給他的溫暖要多得多。
「你是在逃避吧?或者說你是怕與人相處?」禮生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是害怕嗎?是逃避嗎?不是的。應該說是氣憤吧。
他恍惚想起了小時候他在學校花壇邊對著一個植物說話時被同班同學撞見,她嘲笑他腦袋有問題,再後來這件事不知怎麼在同學之間傳來了,大家都故意疏遠他排斥他,這些回憶他至今依舊曆歷在目,彷彿昨天發生的一樣。
他輕笑一聲隨即道:「不是我怕與人相處,而是那些人害怕與我相處。」
「那我們呢?我們是好朋友吧?」禮生看著他說道。
「當然。」
「那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相信。」他答道。
「既然你相信我那為什麼不願意去相信其他人?世界也不全是黑暗的,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壞人。」禮生想了想又接著說:「你相信我,這個世界並沒有那麼複雜,人與人之間是可以溝通的,就像你和那株含羞草。」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我還是喜歡和植物待在一起,他們會讓我覺得舒服。」
他卧室的那株含羞草,那些植物對他而言都是最親密的朋友,在他一個人的時候,它們會飄動著身體和他肆意交談,當他在學校受委屈時,它們會陪著它難過,他的喜怒哀樂這些植物都與他一起體驗過。在他眼裡同學朋友什麼的還不如他家裡的植物。
要讓一個人改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是相信信任一個人這更加難,但禮生認為小胖不願與人接觸的根源在於他的內心缺乏愛,或許是長時間的獨處才會讓他有這種想法。
「不說這些了,你怎麼也會想著去跆拳道館?」小胖突然轉換話題。
禮生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自己先是一怔,「就是強身健體而已。」
「強身健體?」小胖狐疑的看著他。他感覺得到禮生是帶有一種目的去學的,在跆拳道館禮生學的比誰都認真,有時候他甚至還會去找比她高等級的隊友切磋,一個單純強身健體的人會帶有這種功利心嗎?
禮生見小胖一直盯著自己似乎還想就這個話題問下去:「嗯,我待會還有點事,要先走一步了,你們接著聊。」說完禮生便欠身離去了。
禮生不知道的是當晚木非和小胖聊了很多,其中有聊到禮生。
小胖說禮生總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他會讓人想接近他與他做朋友。
木非說禮生是他遇到過最善良的人,他的內心像個孩子一般純潔,正如小胖所說的他確實會讓人不自覺的想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