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什麼(下)
下午,禮生一直暗地裡偷偷觀察瀟瀟,可是他發現她好像和平日里沒什麼區別,依舊的沒心沒肺的和紫蘇互懟,喜歡招惹木非,和他還是很客氣,他想不通了,難道他上午聽錯了?她當時的神情看錯了?
「禮生,瀟瀟和你說了什麼?」剛為客人送完咖啡回來的紫蘇又開始八卦起來。
拜託,她已經問了N次了。
禮生瞪著她,「真沒說什麼?」禮生急忙跑到木非身旁幫忙她一塊調製咖啡。
紫蘇看見他和木非在一起便悻悻的離開了。
雖然木非年齡看上去很小,但是她很有威嚴,真的生起氣來就連瀟瀟都怕,所以每次紫蘇找禮生八卦,禮生總會往木非那躲,他知道紫蘇當著木非的面就不會打探她們之間的感情問題。
不過,禮生也沒有多想,他還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晚上大家散了之後,他跑到超市買了好幾條大肥魚回來,這魚不是買給他自己吃的,而是給那隻收養的流浪貓。說來也奇怪,這貓也是夠奇怪的,只吃魚,而且是那種很貴的三文魚,禮生想這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沒有人收養的,畢竟每天一條三文魚也太難伺候了吧。
不過,禮生倒還挺喜歡這隻貓的,這貓很有靈性,每次禮生回來,它都會湊到禮生腳邊去,禮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它就會鑽到禮生懷裡,而禮生也不會生氣,他每次都會輕輕的撫摸它紅白相間帶有光澤的毛髮。
晚上,禮生剛到家,就聽見「喵」的一聲一坨毛茸茸的肉球像他跑來。
禮生彎腰將它抱起它輕輕的撫摸它的毛髮,它像個嬰兒似的閉著眼睛享受著這觸摸。
晚上,禮生半躺在床上看書,餘光卻瞟到門口一個圓滾滾的肉球。
「肉球,快回去睡覺!」禮生頭也不抬的看著書說道。
沒動,那個毛茸茸的腦袋還在卧室門口張望,一副想進不敢進的樣子把禮生給萌住了。
禮生憋著笑佯裝生氣道:「晚上不回自己的小窩明天可就沒三文魚,三文魚哦!」禮生特意提高聲調。
禮生盯著它,它的腦袋在門口邊晃了晃,然後禮生聽見它「喵」的聲音越來越遠。
每次,只要禮生說到「三文魚」這三個字,「肉球」的眼睛就像發光似的。所以禮生特別喜歡用三文魚去威脅它。
第二天,白朮沒來。
第三天,依舊沒來。
第四天,他垂頭喪氣的出現在咖啡廳。
「所以說,你這次工作又辭了?」禮生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上次白朮和他說辭職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再找工作,可是沒想到他第二天就跑到一家影視公司上班了,結果這還沒三天呢又辭職了。
「這次沒找好!」他一副無所謂的語氣說道。
「你真得反思一下自己了?如果是幾個公司你看不上那可以說是公司的問題,但是你這是一批啊!」禮生喝了口咖啡,「你真得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白朮看著他,半晌道:「或許,是我的問題吧!和我同一批畢業的,一個宿舍的基本上都已經穩定下來了,就我……就我還在這四處飄著……」
「你是不甘心?因為自己落後了,所以想找一個快速打通副本的通道?」禮生毫不掩飾自己的看法。
「和你聊天真是……」白朮開始敞開心扉述說關於自己的那段艱難的歲月。
白朮,重點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畢業多年做過計算機編程,做過運營,還做過模特甚至混過娛樂圈,只是每份工作干不長久,最長的是計算機,做過一年,一年後辭職開始各種面試,辭職一系列的輪轉。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覺得,工作既然找好了,就得好好乾,可是,同樣是一批進來的新員工,短短半年時間大家基本上都在升職要麼就是加薪未有他一成不變的還是個老的新員工。
他以為自己不適合做這行,於是一年後他遞交了辭職信然後開始嘗試各種其他工作。然而,無論哪份他都干不長,明明他想要闖蕩一番事業的,可是無奈,憑他那得熬多少年才能成功啊。
他說著不禁有些羞愧,說來說去他就是一個失敗者。
「怎麼樣,聽完我的故事沒興趣?」他雙眼開始慢慢爬上血絲。
「有些事情確實不是我們人為可以逆轉的。」禮生看著他說道。
白朮無助的看著他,「現在,你也是這麼看我的吧?」
「不,我們還年輕,還可以重來。」禮生微笑道。
「你知道賀成嗎?」禮生突然問道。
「賀成?你是說那個作家嗎?」
「沒錯,他還沒成名前就是在這家咖啡廳打工的。」禮生笑著說道。
賀成,居然會在咖啡廳打工。
「我倒是不介意你說說他的過去。」白朮一臉期待的看著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