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7.1102、在愧疚中羞愧而死

1117.1102、在愧疚中羞愧而死

1102、在愧疚中羞愧而死

一個將自己偽裝到極致的人是個什麼樣子?恐怕用在趙文德身上再合適不過。

直到顧晨從庄文這邊找到突破口,才清楚,原來人設是可以偽裝到如此極致。

從西萍狀元府行政部了解到趙文德的真實身份,從而在監控中發現,趙文德跟劉文靜其實早就認識。

從這些就不難看出,之前大家所認為的樣子,似乎都得推倒重來。

顧晨在警車上制定了調查的大概方向,那就是繼續監視,尤其是重點調查趙文德在劉文靜失蹤當天的具體行蹤。

返回到高橋***,顧晨在張凱的協助下,重新來到了合江村。

這一次,顧晨的調查重點不再是劉文靜,而是趙文德。

而從城東分局臨時抽調的一些陌生面孔的警員,也都身著便裝,開始秘密監視趙文德的一舉一動。

「篤篤篤。」顧晨再次敲響了那天目擊車禍的那名老大媽房門,老大媽打開門,見來人依舊是顧晨時,也是不由一愣,問顧晨:「怎麼了警察同志,人找到了嗎?」

「暫時還沒有。」顧晨搖頭。

「那你們需要我做些什麼?」感覺警方前來,肯定是有所求。

顧晨笑道:「老太太,劉文靜失蹤的當天,還有失蹤后的幾天里,你有發現趙文德有哪些異常嗎?」

「趙文德?」聞言顧晨說辭,老太太有些詫異,忙問道:「這跟趙文德有什麼關係?」

「這你就別管了老太太,你只要告訴我們,趙文德那幾天有什麼異常情況嗎?」許思彤說。

老太太疑道:「你是指哪方面?」

「就比如他經常去哪?」顧晨說。

老太太再次猶豫起來。

可回想幾秒后,卻道:「好像是有點異常,他老往合江村外頭的瓜地里跑,有次我問他去瓜地幹嘛?他說隨便逛逛,可現在也不是長瓜的時候。」

「瓜地,在哪個位置?」顧晨趕緊追問。

老太太指了一個大概方向:「你們往這邊走,兩里地差不多就到了,旁邊還有個小水塘,瓜地就在水塘邊。」

「那除此之外呢?」顧晨繼續追問:「除此之外,趙文德那些天還經常去過哪裡?」

老太太撓頭思考,搖了搖頭:「好像除了去瓜地外,也沒去哪。」

「畢竟要去瓜地,必然會經過這邊,而且要經過我家門口,所以我是知道的,至於還去過其他哪些地方,對不起,實在不清楚。」

「謝謝。」

感覺有這些線索足夠了。

如果說,劉文靜來高橋國家森林公園,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到趙文德慫恿。

那麼這些天,趙文德絕對不會置劉文靜而不理。

而劉文靜失蹤跟趙文德有關,那在失蹤的這些天里,趙文德就不會不跟劉文靜接觸。

瓜地,這個老太太提供的地址,成為顧晨目前追查的重點。

「張警官。」顧晨扭頭看向張凱。

「什麼事?」張凱趕緊走了過來。

「把車上那條警犬帶下來,另外帶幾把工具,我們一起去瓜地。」顧晨說。

「沒問題。」知道調查方向的張凱,當即一路小跑迴路邊,將車上的警犬帶了下來,並隨手取下兩把工兵鏟。

大家沿著老太太指引的道路,一直來到那處所謂的瓜地。

此時此刻,周圍一片寂靜。

顧晨也如願找到了不遠處的小水塘。

一路走來,周圍都是牛糞,因此惡臭不斷。

之前大家也曾短暫路過這片區域。

可見牛糞干擾了警犬的嗅覺,因此警犬並沒有對這片區域展開嗅探,而是轉而前往其他地點進行搜索。

但這一次,顧晨帶著目的來到瓜地時,似乎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水塘邊,有一處簡易搭建的茅草屋,有門有窗,看上去十分結實。

許思彤和張凱進屋后,大概的搜查一遍,卻並沒有發現可疑線索。

顧晨則牽住警犬,站在一處高地上,對周圍的土地展開搜查。

由於此時並不是種瓜季節,因此瓜地周圍也被許多雜草所覆蓋。

而這一次,顧晨在一處**位置,發現一些有翻動過泥土的痕迹,當即牽著警犬過去查看。

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見狀,也都拿著工具跟了過去。

「顧晨。」來到**位置,看到有些翻動過的泥土,王警官瞥了眼顧晨,似乎是在跟他確認。

顧晨接過盧薇薇手裡的工兵鏟,直接開始挖掘起來。

王警官見狀,也不再說話,操起工兵鏟,也開始忙碌起來。

「嘿咻嘿咻……」

兩人挖了一會功夫,很快便發現一處麻袋的蹤跡。

盧薇薇驚呼道:「老王小心。」

「看見了。」王警官收回工兵鏟,開始手工扒土,小心翼翼的將麻袋一角挖掘開來。

大概一分鐘過去,麻袋被挖出一半,裡邊似乎有人體的雛形。

三分鐘過去后,顧晨這頭也挖出人頭雛形。

由於是埋在天然**中,因此埋藏位置並不深。

再加上有後來的許思彤和張凱加入,大家很快將所有表層土壤挖掘開來。

由兩個麻袋套住的物體雛形,突然顯現在眾人面前。

此時此刻,所有人面面相覷。

大家清楚,麻袋中裝的肯定是人,但至於是不是劉文靜,似乎很快就有答案。

「張凱,你去把麻袋解開。」許思彤有些緊張道。

張凱表情一怔:「幹嘛讓我解開?」

「還是我來吧。」感覺張凱有些害怕的樣子,顧晨索性走出人群。

可此時卻被張凱一把攔住:「別,還是我來。」

吸了吸鼻子,張凱小心翼翼的解開麻繩,將由兩個對套的麻袋繩索解開后,開始將麻袋扒開。

很快,劉文靜發臭的屍體,突然顯現在眾人面前。

所有人不寒而慄,看著劉文靜那發臭的屍體,眼神一個個無比悲憤。

「真的是劉文靜?她竟然被埋在這?」盧薇薇不可置信的看向大家,道:「我就說過,那個趙家老大應該是沒有撒謊的,這一定是他弟弟趙文德乾的,這個畜生。」

許思彤此時也是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我的天吶,大家搜索了這麼久,原來劉文靜被埋在這裡?難怪大家在山上找了幾天都毫無收穫。」

「這個趙文德。」王警官此刻雙手握拳,手指關節不斷被握得嘎吱作響。

顧晨倒吸一口涼氣,果然還是被自己猜中,劉文靜已經遇害,而兇手很有可能就是趙文德。

想到這些,顧晨直接對許思彤道:「許警官,通知你的同事,立刻逮捕趙文德,將他押到高橋***。」

「沒問題。」許思彤二話不說,掏出手機便撥打電話。

完成一系列操作后,隨後趕來增援的警車絡繹不絕。

要知道,失蹤多日的劉文靜終於被找到,這等於是將壓在西萍市警隊頭上的石塊給卸下。

大家齊心合力,將劉文靜屍體抬上警車,直接送往市局技術科。

而另一邊,被城東分局便衣民警抓獲的趙文德,此時也是悲憤不已。

被扭到高橋***的同時,身體也在不斷反抗。

「你們不要拉我,我自己會走。」甩開其中一名民警的束縛,趙文德深呼一口氣,這才面色沉重的走進審訊室。

此時此刻,顧晨就坐在他面前。

兩個熟人再次見面,趙文德顯得並不緊張,直接問道:「顧警官,你又抓我,為什麼?」

「因為你在撒謊。」顧晨眼神犀利,盯住面帶不善的趙文德。

趙文德目光一怔,可很快就努力平復下心情,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反而笑著問顧晨:「顧警官,我撒謊?我有什麼好撒謊的?」

顧晨沒說話,直接將手裡列印出來的監控截圖亮在他面前。

趙文德接過一瞧,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趙文德,你跟劉文靜早就認識對吧?」盧薇薇見趙文德死豬不怕開水燙,直接追問道。

趙文德目光失神,有些茫然道:「這……這可能是個誤會。」

「誤會?」王警官笑了:「你來說說,這算哪門子誤會?我就問你,這照片里的人,是不是你跟劉文靜?」

「是,但我們只是偶然遇見,所以當時我也並不知道她就是劉文靜啊,我只是在跟她問路。」

「還在裝?」感覺事到如今,趙文德卻還在撒謊,許思彤怒不可揭道:「劉文靜的屍體,我們已經在合江村外圍的瓜地里找到。」

「而根據目擊者老太太告知的情況,劉文靜失蹤之後的那些天,你曾幾次去往瓜地。」

「可現場我們也都看見了,這個季節根本種不了瓜,而且周圍都是雜草。」

「你說你好端端的一個人,去其他地方不好嗎?偏偏要去瓜地?可我們也是在瓜地將劉文靜的屍體找到,這又怎麼說?」

「我……」

被許思彤這麼一問,毫無準備的趙文德,當即愣在當場。

顧晨則又道:「我都跟你之前工作地點的同事打聽過,上個月底,還有這個月3號,你都在休假。」

「而且根據你公司同事交代,你似乎在跟一名女子交往,而且他也在城東購物中心看見過你倆舉止親密的在一起。」

見趙文德還想狡辯,顧晨又道:「而且我們還根據劉文靜之前的男友庄文介紹,一直有名男子跟劉文靜糾纏不清,而且那名男子就在西萍狀元府當保安。」

「所以根據這些線索,我們排查出,那名在跟劉文靜交往的男子,就是你趙文德。」

「所以你說不認識劉文靜,這壓根就是個假命題,你不僅認識劉文靜,而且劉文靜之所以駕車來到高橋國家森林公園,也是因為曾經受到過你的邀請。」

「我……」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顧晨不等趙文德把話說完,直接又問。

這一次,趙文德被問得啞口無言。

或許是沒有準備充分,沒想到警方會突然找到自己。

原本以為在東江村,哥哥舉報自己時,自己利用悲慘經歷躲過一劫,便會相安無事。

可現在看來,這個想法相當幼稚。

顧晨竟然能在極短時間內,找到幾百號人搜山都無法搜到的劉文靜,可見顧晨的可怕之處。

加上顧晨列舉的種種證據,趙文德還是服軟道:「好吧,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妨告訴你們,沒錯,我是跟劉文靜認識。」

顧晨右手轉筆,繼續問道:「你說下去。」

「可我沒有殺她。」趙文德說。

「你沒有殺她?」王警官聞言,也是冷笑著說道:「你沒殺劉文靜,那為什麼要偷偷把劉文靜埋在瓜地附近的**里?」

「你沒殺劉文靜,為什麼又不敢承認自己認識劉文靜,甚至明明知道警方在大規模搜查劉文靜下落,你卻假裝什麼事情都不清楚,把自己偽裝成路人甲。」

「你沒殺劉文靜,騙鬼呢?你分明就是做賊心虛,正是因為你殺了劉文靜,這才害怕事情敗露,所以將劉文靜的屍體埋在合江村外圍的瓜地**,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沒有。」還不等王警官把話說完,趙文德忽然一陣暴怒,直接砸桌而起。

這動作,頓時將在場所有人鎮住。

張凱也拍桌而起:「趙文德,你想幹什麼?造反嗎?」

「我沒有殺劉文靜,我那麼喜歡她,我怎麼會殺她?我沒有,我沒有殺她。」

趙文德似乎陷入到歇斯底里的自我糾結。

只見他雙手抱頭,不停的咆哮。

似乎在此時,精神受到劇烈衝擊。

顧晨感覺情況不妙,就在張凱繼續對他警告時,及時制止下來道:「張警官,你先坐下。」

「好吧。」張凱抽回凳子,就地坐下,嘴裡還在念念碎:「殺人埋屍還這麼囂張,你這傢伙有什麼豪橫的?」

顧晨則是平靜了幾秒,這才淡淡的說道:「趙文德,你說你沒殺劉文靜,那劉文靜是怎麼死的?」

「她……她是酒精過量,喝酒喝死的。」趙文德說。

王警官聞言,當即拍桌警告道:「趙文德,我勸你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趙文德反駁道:「當劉文靜知道自己可能是意外懷孕后,她感覺很無助,曾經也想尋找男友庄文安慰,可那個二愣子,愣是只知道玩遊戲,不管懷孕的女友。」

「你知道劉文靜在那段時間裡有多痛苦嗎?」

顧晨聞言,與大家面面相覷,感覺這趙文德內心還藏著其他事情,於是又問:「所以呢?她是怎麼喝酒喝死的?」

「呵呵。」趙文德忽然乾笑兩聲,卻是無奈搖頭:「可能這就是天意。」

「在劉文靜告知自己懷孕后,我的心情也糟糕到了極點,那時候劉文靜想分手,她受不了庄文的冷暴力。」

「而且她跟我說,自己的姐姐,也遭遇了跟自己同樣的遭遇,男友的各種冷暴力,不理解,讓她兩姐妹備受煎熬。」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劉文靜就決定,她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那她喝酒是怎麼回事?我們曾經在她出事的車裡,找到過不少紅酒。」顧晨說。

趙文德點頭道:「沒錯,這也是她的計劃之一,因為劉文靜曾經在網路上搜索過,酒精會對胎兒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而且之後,劉文靜的一些護士朋友還跟她說,這只是學校里的一項研究任務,並不能說明什麼。」

「但劉文靜不管,她在自暴自棄,感覺自己進入到灰暗時刻,家中父親的各種呵責,跟母親生活的姐姐也悲慘不已,加上自己又被男友冷暴力拋棄。」

「劉文靜曾經說過,她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太多的留戀,所以她租車之後,刻意酒駕上山,就想做一些自己不敢做的事情。」

「所以你們看到的車禍,其實就是這麼產生的。」

「荒唐。」許思彤聞言,也是怒不可揭道:「做一些曾經不敢做的事情,就要去酒駕?瘋了吧?」

「沒錯,劉文靜是瘋了。」趙文德點頭承認,又道:「之前她不敢獨自一人來高橋國家森林公園,即便我邀請過多次,她也依然不敢。」

「可這一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似乎是因為她姐姐的遭遇刺激到自己,她竟然獨自一人開車上山,還是酒駕。」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她這樣折磨自己又何必呢?」

說道這裡,趙文德忽然捂住臉頰,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顧晨見狀,也是繼續問他:「可是酒駕造成的事故,劉文靜並沒有受傷,可後來她去了哪裡?」

「找我。」趙文德說。

「找你?找你做什麼?」王警官表示不解。

趙文德吸了吸鼻子,也是不由分說道:「她找我喝酒,說自己曾經不敢單獨跟我在一起,更不敢跟我喝酒,所以約我在高橋國家森林公園喝酒。」

「說具體些。」顧晨記錄在案,又道。

趙文德點點頭,道:「那天晚上,我們在合江村附近的草坪上喝酒,那絕對是我見過最兇殘的一幕,男人也不敢這麼喝。」

「而且在見面之初,劉文靜曾經跟我說過,如果她死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就把她埋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她不想跟這個世界有任何瓜葛,包括父母和庄文。」

想想之後,趙文德又道:「哦對了,她說她給庄文留下過信件,還跟我說起過信件的內容。」

「她說她要讓庄文在愧疚中羞愧而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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