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7.1152、我們很快又會再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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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2、我們很快又會再見面的

在袁莎莎看來,自己有點弄不明白,畢竟高醫生相比於保姆劉英來說,去張姐家的次數要更少。

可要說他是兇手,那作案手法必定刁鑽。

但顧晨之前也說過,高醫生既然能夠給人看病,那在藥物方面做手腳,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但問題就在這裡,袁莎莎感覺有點笨,愣是不清楚高醫生用了哪種手段。

顧晨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直接說明清楚,而是瞥了眼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盧薇薇,問道:「盧師姐知道嗎?」

「如果兇手真是高醫生,那我覺得,問題應該出在他每次給張姐看病的手法上,那微量毒素必然是有接觸到張姐,比如……」

「比如什麼?」顧晨繼續追問。

盧薇薇淡淡一笑:「比如他每次過來,給張姐測量體溫,而他使用的體溫計,是口含體溫計。」

「那麼如果是這樣,他會不會在口含體溫計上下毒呢?」

「咳咳!」盧薇薇話音剛落,王警官就嚇得咳嗽兩聲。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張姐家的別墅里,高醫生還模擬了一場給張姐看病。

而王警官就有口含體溫計。

現在聽盧薇薇一說,王警官頓時像乾嘔。

「盧薇薇,你是說高醫生或許是在口含劇體溫計上下毒?」王警官問。

「對呀,不然他每周去一次,又不在藥物里下毒,那他會怎麼做?肯定是另有手法。」

「但是要有規律性的接觸張姐,必然就是體溫計,而且是口含體溫計,我現在非常懷疑,那體溫計上就含有微量毒素。」

「咳咳,別說了。」王警官嚇得不輕,趕緊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警用水壺,猛的給自己倒上一口水。

在漱口之後,又將口中茶水吐在窗外。

顧晨嗤笑一聲,也是安慰著說道:「王師兄,你放心好了,他高醫生就算再愚蠢,也絕不會把帶有微量毒素的口含體溫計給你測體溫。」

「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啊,我當時躺在凱天壹號府里的客廳沙發上,享受著高醫生的推拿和按摩,一時間忘記嘴裡還叼著體溫計,就這麼一直含在嘴裡很久時間。」

「現在想想,我口裡還有一股怪味呢。」

「可能是你口臭吧?」盧薇薇說。

「你才口臭,你全家都口臭。」王警官心情鬱悶,也是不由分說道。

盧薇薇眸子一瞪:「罵人不帶家人的好嗎?再說你平時本來就有口臭,你自己不覺得罷了。」

聞言盧薇薇說辭,王警官趕緊將手放在嘴邊,不停哈氣做實驗。

「好了老王,跟你開玩笑呢。」感覺老王同志還當真了,盧薇薇也是有些無語。

王警官則是嘿嘿一笑:「你還別說,還真是夠臭的。」

「哈哈哈!」車內一陣鬨笑。

此時此刻,何俊超那頭也發來信息,表示一切盡在掌握中。

盧薇薇這才告知顧晨:「何俊超那邊已經上線了,這裡有他盯著。」

顧晨瞥了眼車窗外不遠處幾處監控攝像頭,這才說道:「我們現在去市局技術科,把這些殘屑,拿去實驗室做實驗對比,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那還等什麼?趕緊開車吧。」王警官說。

顧晨頓時快速掛擋。

車輪在原地快速旋轉幾圈后,摩擦出一陣白煙,隨後車身晃動片刻,迅速朝著市局技術科快速開去。

……

……

來到市局技術科,顧晨直接將從高醫生家中搜集過來的碎屑樣品,放在高川楓的檢測平台上。

穿著白大褂,坐在木椅上的高川楓表情一呆,弱弱的問:「這些是什麼東西?」

「搜集過來的可疑物品,幫我在這裡檢測一下,要快。」顧晨說。

何俊超看著大大小小的取證袋,又道:「這麼多?怎麼快的起來?」

「那就先檢測這個。」怕死的王警官,直接將垃圾桶內提取的那支口含體溫計交給高川楓,道:「你趕緊檢測,我需要儘快知道結果。」

猶豫沒有將之前高醫生給自己檢測體溫的那支口含溫度計帶回,因此王警官有些后怕。

畢竟被盧薇薇這麼一說,感覺自己就跟真的中毒一樣。

比如肚子還沒到飯點就開始咕咕亂叫,平時肯定不是這樣的。

也是見王警官表情複雜,不明情況的高川楓頓時一呆,目光請示的看向顧晨。

顧晨默默點頭:「你就聽王師兄的,先檢測口含體溫計吧,其他的先放一放。」

「得嘞!」有顧晨這句話,高川楓也好有個工作方向。

畢竟顧晨這次帶來的檢測樣品種類繁多,還真不好一個個做檢測。

既然大家要求先檢測口含體溫計,高川楓當然沒意見,直接接過取證袋,走向自己的檢測平台。

顧晨左右看看,隨便找了個地方先坐下。

盧薇薇和袁莎莎也都分別坐在顧晨的兩側。

而此時,只有王警官雙手負背,墊著腳,一直站在高川楓身後,像個在公園看人下棋的老頭兒。

看到王警官滑稽的模樣,盧薇薇忍不住憋笑出聲。

「這老王,還真是杞人憂天啊?之前享受推拿和按摩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他這麼憂愁過。」

「所以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之前在沙發上享受SPA,現在需要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袁莎莎捏了捏手指,比劃著說。

顧晨倒是不擔心。

畢竟高醫生就算再愚蠢,也不會做出這種傻事來。

於是顧晨閉目養神,靜靜的等待,等待高川楓搞出結果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間,王警官沒精打採的走上前。

顧晨感受到身邊的氣息,於是睜開雙眼,問王警官:「王師兄,檢測結果如何?」

「還真被你小子說中了。」王警官一臉納悶,也是不由分說道:「高川楓在口含體溫計上,檢測到跟張姐體內一樣的微量毒素。」

「真的?」聞言王警官說辭,顧晨直接坐直身體。

此時此刻,高川楓也拿著檢測報告走了過來,直接道:「顧晨,你送來的樣品我已經檢測過,的確跟死者張姐體內的微量毒素相匹配。」

「而且這種微量毒素,含量並不高,單次接觸,對身體造成不了太大問題。」

「但是如果每周接觸一次,而且都是嘴唇接觸,那麼微量毒素積累到一定程度,是會直接導致死亡的發生。」

「這個高醫生,還真是夠狡猾的。」聞言高川楓說辭,顧晨不由搖了搖頭:「作為一名醫生,本該救死扶傷,可這個高醫生卻用自己所掌握的技能害人。」

「可他為什麼要毒死張姐呢?」盧薇薇百思不得其解。

顧晨搖了搖頭:「這個我暫時不清楚,畢竟這個高醫生,給張姐和她張福娟做家庭醫生也有四五年時間,不可能今年才想到還害死張姐,背後一定還有貓膩。」

「那會不會跟張姐家的財產有關?」袁莎莎拋出疑問,又道:「畢竟你們想啊,張姐丈夫何先生,意外死亡后,留下那麼多財產。」

「而何先生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何粥,而且張姐沒有子女,這就等於確定,何粥將可以繼承實際上的所有財產。」

「可你讓一個不良少女,還是眾人口中所說的那個私生女,突然獲得一大筆遺產,這讓那些跟何家關係緊密的人能甘心嗎?」

「對呀。」盧薇薇點頭嗯道:「我覺得那個保姆劉英就很不甘心,畢竟她照顧張姐好幾年,跟她就像親人一樣。」

「可現在張姐突然暴斃,留下一大堆財產沒處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就是何粥全部繼承。」

「這讓一向是站在張姐立場上的劉英怎麼想?她能甘心嗎?反正我是沒感覺到。」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將那個高醫生帶回芙蓉分局。」

「這個我來處理,交給丁亮跟黃尊龍他們,我知道他們今天在外巡邏。」盧薇薇掏出手機,開始將高醫生的照片和基本信息發給丁亮,隨後跟丁亮用語音說明情況。

完成所有操作后,顧晨也帶著高川楓的檢測報告,和大家一起趕回芙蓉分局。

……

……

上午11點。

芙蓉分局辦公室。

一號審訊室內。

高醫生坐在冰冷的審訊椅上,目光獃滯的看向門口。

片刻之後,只聽見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顧晨,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先後走進了審訊室。

見到剛分開不就的高醫生,顧晨也是調侃著道:「高醫生,我說什麼來著?我們很快又會再見面的。」

「顧警官,你……你這是唱得哪一出啊?」高醫生臉色慘白,雙腿還在微微顫抖。

這些都被顧晨看在眼裡……

瞥了眼已經調試好攝像機的袁莎莎,顧晨這才坐下,問高醫生:「姓名,年齡,身份證號碼。」

「高……高文博,31歲,身份證號碼是……」

根據顧晨的意思,高文博將自己的身份信息價告知給顧晨。

顧晨做好登記之後,抬頭問道:「為什麼要害張姐?」

「什……什麼?」聞言顧晨說辭,高文博裝作沒聽明白。

盧薇薇則大聲複述:「為什麼還害張姐?你可是張姐的家庭保健醫生,你這麼做的目的究竟為什麼?」

「我……我沒有啊?我為什麼要害張姐?為什麼要害我的病人?」

高文博似乎一臉委屈,極力為自己辯解。

顧晨冷哼一聲,將桌上的檢測報告拿起一甩:「這是市局技術科,剛剛檢測出來的結果,你想知道嗎?」

「我……我能知道嗎?」高文博弱弱的說。

顧晨又道:「根據我們技術科的同事,檢測結果如下,我們在對張姐屍體解剖時發現,張姐體內存在大量的微量毒素。」

「而張姐的死,也正是因為這些微量毒素侵入體內后,積累到一定程度,才因此造成張姐的中毒身亡。」

見高文博低頭不語,顧晨又道:「你作為張姐的家庭保健醫生,竟然沒有檢測出來,我看這就是一個笑話。」

「以你專業的程度,怎麼會發現不了?而且你每周還會給她做體檢。」

「冤……冤枉啊。」被顧晨這麼一說,高文博頓時秒慫,趕緊替自己辯解道:「實際上,我也就是個半吊子郎中,要說我治病水平有多好?那也不是。」

「小病我可要幫忙解決,可大病我也沒辦法,還能勸他們去醫院。」

「而我之所以能夠成為如此多顧客的家庭保健醫生,還是因為我的推拿和按摩手法比較好,大家看重的都是這個,所以我沒看出張姐中毒,也情有可原啊。」

「胡說。」見高文博不見棺材不掉淚,王警官也是沒好氣道:「那你丟棄在垃圾桶內的口含體溫計又怎麼說?」

「我們在口含體溫計上,找到了跟張姐體內相同的毒素物質。」

「可以說,張姐正是因為長期接觸這種毒素物質,才最終導致中毒身亡,而且你還在家裡做實驗,這些恰恰說明,這種毒素物質,一直都是你在家調試。」

「我……」

被王警官這麼一說,高文博確實無力反駁,整個人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應對。

顧晨見此情況,又問:「你跟張姐有仇?」

「沒……沒有。」高文博搖頭。

「既然沒有,為何要害她?」顧晨說。

高文博低下腦袋,不敢做聲。

而顧晨的詢問卻並沒有結束,又道:「你作為一名醫生,不思救死扶傷,卻在這裡下毒害人,你還真是個『好醫生』啊?我看你的心像毒蠍一樣。」

「警察同志,你別再說了。」知道自己難逃其咎,高文博也是嘆息一聲,後悔莫及道:「我……我就是想多賺點錢,才會財迷心竅,做出這種違背天理的事情。」

「我知道,我該死,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真是夠該死的。」

「你先別把『死』放在嘴邊,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要這樣做?」

顧晨右手轉筆,沉思幾秒后,又道:「而且你剛才提到說,你是財迷心竅,難道你背後有金主?」

「嗯。」高文博默默點頭,也是後悔不已道:「沒錯,我的背後的確有金主,我是為金主賣命的。」

「是誰?」王警官眉頭一挑,身體前傾問。

「何粥。」高文博說。

「何粥?!」

也就在高文博話音剛落之際,在場所有人不由一愣。

「一個不到20歲的女子,竟然是你背後的金主?」顧晨不敢相信,不幹凈相信那個跟自己暢聊悲慘童年的何粥,竟然是害死自己養母的幕後黑手?

抬頭盯住高文博,顧晨又問:「你確定是何粥讓你這麼乾的?」

「確定。」高文博狠狠點頭。

「所以你是為錢才這樣乾的?」袁莎莎說。

高文博繼續點頭:「沒錯,我就是為了錢才這樣乾的,她給了我一個難以拒絕的數字。」

「可是……」盧薇薇猶豫了一下,又道:「可是何粥身上並沒有錢,她的那部分遺產,還在張姐手裡保管著。」

「不不,她有,張姐一死,所有財產不多是她的嗎?」高文博抬頭說,眼神中似乎還充滿著對金錢的嚮往。

「所以這話,是何粥跟你這樣說的?」顧晨問。

高文博默默點頭:「沒錯,是何粥跟我這麼說的,畢竟何家的遺產,最終還是會到何粥手裡,這是事實。」

「畢竟張姐沒有親生子女,雖然她討厭何粥,討厭這個丈夫生前跟其他女人生的孩子,但是,何粥再怎麼說,都是何先生的親生骨肉。」

「可何粥一旦繼承遺產,她將變得非常富裕。」

「所以這就是你答應何粥下毒害死張姐的理由?」盧薇薇問。

在盧薇薇看來,一個不到20歲的社會女子,竟然會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來,這讓人知道真相之後,反而感覺非常惋惜。

要知道,盧薇薇也是在張姐的房間內,看到過關於何粥之前的照片。

曾經那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如今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無拘無束的社會人。

這令盧薇薇很惋惜,至少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何粥並不應該是這樣。

而就在此時,顧晨又問:「那何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讓你做出這種事情來?」

「就是……」抬頭看著顧晨,以及顧晨身邊的三名警察,高文博嘆息一聲道:「就是4個月前,之前何粥還問過我,什麼毒藥可以在世面上買到?我告訴她老鼠藥。」

「可後來才發現,何粥這丫頭,竟然在張姐要喝的排骨湯里放老鼠藥。」

說道這裡,高文博也是無奈搖頭:「從那時候開始,何粥下毒失敗,這是她第一次嘗試幹掉自己的養母,只是做法簡單粗暴,毫不顧忌後果。」

「但這樣的結果,顯然並不會讓何粥滿意,她也因此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了代價。」

「她被趕出了家門,從此之後,沒有張姐的允許,她不準踏入家門半步。」

「而且張姐牢牢掌控著原本屬於何粥的遺產,這讓何粥一時間沒了生活來源,為了生存,她只能跟那些社會青年混在一起。」

頓了頓,高文博又道:「何粥曾親口告訴我,她討厭養母,是養母親手把自己的大好前程給毀了,現在又將自己掃地出門,從此成為一個整天混日子的社會人。」

「所以她恨啊,但她卻沒有機會再下手,所以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她突然出現在我家小區,並且攔住了我的去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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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超級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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