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1.1236、順手牽羊的成語都是為他準備的【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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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6、順手牽羊的成語都是為他準備的【新年快樂】

審訊室內。

劉鶴對自己姐姐劉琴的客觀評價,似乎都還不錯。

從口述情況來看,顧晨大概能在腦海中,勾勒出劉琴的具體性格。

如果劉琴是個本分人,那麼關於電信詐騙案,似乎嫌疑人很難跟她扯上關係。

但銀行方面查出的入賬情況,顯示持卡人就是劉琴。

可現在劉琴一死,似乎許多線索就此中斷。

要想知道銀行賬戶的情況,就得好好調查劉琴的死因。

可現在,顧晨將之前排除的可能性,又重新找了回來。

劉萬財,劉鶴,似乎也有作案的可能。

當然,這並非是瞎猜。

因為許多證據都難以支撐。

如果將嫌疑對象鎖定在劉萬財和劉鶴身上,似乎許多疑點就能解開。

對於兩人之間的排查,其實顧晨更偏向於劉鶴。

畢竟報警的是劉萬財。

如果說,劉琴本來已經入土為安,那這件事情完全可以翻篇。

但是劉萬財向顧晨報案,オ引發了後面的調查。

所以,顧晨感覺應該排除劉萬財的嫌疑,將劉鶴列為重點調查對象。

看著面前的劉鶴,顧晨又問:「你跟你姐姐劉琴的關係如何?」

「很好啊。」劉鶴趕緊回道:「我跟我姐姐,從小到大關係就特別好,她也對我很照顧。」

「即便我們兩人都結了婚,也從來沒有因為一些什麼事情紅過臉。」

「可是。」顧晨停頓了一下,抬頭看著劉鶴道:「可是你那天晚上告訴你父親劉萬財,姐姐劉琴是死於心臟病發作。」

「但是後來我們也去醫院了解過,醫生並沒有說過劉琴是死於心臟病,這又怎麼說?」

「這……」

被顧晨突然一問,劉鶴頓時亂了方寸。

原本還在跟顧晨調侃自己跟姐姐的關係有多親密。

可現在顧晨先是肯定了劉鶴的說辭,轉而又將那晚的疑點道出。

劉鶴一時間目瞪口呆,半不出話。

「沒話說了?」盧薇薇問。

「不……不是。」劉鶴擦了擦額角的汗珠,聲音哽咽了一下。

顧晨則繼續說道:「其實我早就有所懷疑,劉鶴,你說你跟姐姐劉琴的關係很好,這個我相信。」

「但是我們從你家冰箱里找出的那塊豬肉,的確含有劇毒物質。」

「如果說這塊投毒的豬肉,真是你帶回來的,那我可以認定這具有太大的隨機性,無法保證一定就毒死某個確定的對象。」

「因為吃飯的是一家人,我料你也不敢對全家人干出這種事情。」

顧晨說道這裡,劉鶴已經頭冒冷汗。

這劉萬財和兩個外孫女之所以沒被毒死,也是屬於僥倖。

但如果運氣不好,現在死亡的將是一家人。

基於此,顧晨排除了故意投毒的可能,轉而以「意外事件」對這起案件進行調查。

當然,調查的重點仍然是劉鶴。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顧晨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細節。

劉琴死亡當晚,劉鶴曾給父親打過電話。

在電話中,劉鶴說姐姐劉琴死於突發心臟病,這與劉琴的實際死因完全不符。

起先顧晨也以為是醫生先期的誤判,可後來派人到醫院核實之後,主治醫生也說了,他從來就沒說過劉琴是因為心臟病導致的死亡。

所以當顧晨確定調查對象為劉鶴時,又在劉鶴的身上發現了此處疑點。

基本上就能斷定,劉鶴在劉琴死亡的當晚,的確有撒謊的嫌疑。

「劉鶴。」見劉鶴此刻獃滯不言,顧晨提醒著道:「我再問你一遍,那塊含有劇毒的豬肉,到底是不是你帶回家的?」

「不是,我根本就沒有把那塊豬肉帶回家過,甚至我這幾天都沒有回過家裡,這點我父親劉萬財可以作證。」

顧晨瞥了眼身邊的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似乎劉鶴並沒有撒謊的樣子。

於是盧薇薇又問:「那你跟父親撒謊,說你姐姐是因為心臟病去世又怎麼說?」

「那是我怕父親擔心。」劉鶴低頭沉思了幾秒,繼續說道:「因為當醫生告訴我,可能是食物中毒的時候,我就有點擔心。」

「你擔心什麼?」王警官問。

「我……我擔心有人報復我一家。」劉鶴猛的抬起頭,也是不由分說道:「因為我這個人好賭,在外頭得罪人也不少,所以……所以我不確定到底是誰幹的。」

「因此那天晚上,醫生跟我說起這件事後,我整個人都懵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跟父親解釋。」

「但後來,我冷靜之後,決定先跟父親撒個謊,說姐姐是因為突發心臟病去世,我想自己調查一下,到底姐姐是怎麼死的。」

「你去調查?」王警官一臉不信。

要知道,調查案件這是警方的事情。

劉鶴明明可以選擇報警,卻要撒謊騙父親,號稱自己去調查。

這聽上去有些滑稽……

要讓人相信他所說的,那簡直有些可笑。

盧薇薇也道:「你這個理由太過牽強。」

「可……可是我真的想查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是不想讓父親擔心而已。」

劉鶴依舊堅持己見。

當然,顧晨也不能完全不信,至少從這些情況來看,劉鶴在外頭的口碑不太好。

想著劉鶴一再否認自己就是投毒者,顧晨也有自己的考量。

首先劉鶴沒有作案動機。

既然一家人都相處不錯,尤其跟姐姐關係還很好,他沒有理由害死自己的姐姐。

其次,含有劇毒的豬肉,是一家人炒菜吃。

如果劉鶴的投毒目標是劉琴,那很顯然,劉萬財和那兩個小姑娘,也將是受害者範圍。

劉鶴還不至於喪心病狂要毒害一家人。

但是劉鶴在醫院打電話撒謊,顯然事情沒這麼簡單。

眼看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在審訊劉鶴的過程中難有突破。

顧晨想了想,還是決定從劉鶴身邊的關係網入手。

……

……

下午2點。

根據劉鶴的供詞,以及劉萬財的確認,顧晨帶著團隊成員,來到一家超市門口。

超市老闆是個胖胖的中年男人,他是那晚跟劉鶴一起送劉琴去醫院的成員之一。

見四名警察站在門口,先前還在玩手機的中年男子,這才趕緊站起身,一臉懵圈的問顧晨: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你就是趙元?」顧晨問。

「對……對呀,怎麼了?」趙元表情一呆,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

盧薇薇趕緊又問:「那天晚上,一起送劉鶴姐姐劉琴去醫院的,有你對吧?」

「對……對呀。」趙元點頭嗯道,於是又問:「可是……這跟你們來找我有什麼關係?」

顧晨也不廢話,直接走上前道:「劉鶴姐姐劉琴死在醫院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一些。」趙元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那天晚上吧,正好跟劉鶴他們在吃飯,劉鶴的手機就突然響起,後來才知道,是他家老爺子打來的,說是姐姐劉琴出了點狀況,讓他立馬把他姐送去醫院。」

「我們當時也挺替他著急的,就說要不一起去?畢竟他劉鶴也沒車,就只好開著我的車,跟另外一個哥們一起,直接就把他姐劉琴送去了醫院。」

「可後來吧,醫生說人沒了,我們當時也挺替劉鶴感到惋惜,勸他想開點。」

「劉鶴當時什麼反應?」顧晨調整好執法記錄儀,掏出筆錄本問。

「劉鶴當時……」趙元猶豫了幾秒,這才又道:「我記得劉鶴當時哭得挺傷心的,後來我們讓他打電話給他家老爺子,他卻忽然猶豫了起來。」

「忽然猶豫?什麼意思?」王警官也從趙元的口中,聽出了一些貓膩。

趙元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後來他繞過了我們,獨自一個人去外頭打電話。」

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隨後又問:「那你覺得劉鶴這個人怎麼樣?」

「他這個人?」

「沒錯,客觀評價一下劉鶴。」顧晨說。

趙元沉思幾秒,有些尷尬:「不太好吧?」

「讓你說就說,哪這麼多廢話?」王警官見趙元有些墨跡,也是沒好氣的催促道。

趙元撓撓後腦,苦笑著說道:「這說人家的不是,感覺我都成什麼了?」

「不過吧,要說客觀點,他這個人挺不務正業的,好賭,而且還喜歡偷雞摸狗。」

說道這裡,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說漏嘴,趙元趕緊轉移話題道:「那什麼,反正他這個人,在他姐夫那個牧場工作,也就是混混日子。」

「你說他偷雞摸狗是什麼意思?」顧晨挑出重點,直接問趙元。

趙元此刻也是一臉驚駭。

心說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見顧晨直接發問,趙元也不好不答,只能解釋著說道:「就是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順手牽羊什麼的。」

「能不能說的更加具體些?」盧薇薇似乎也感覺到,劉鶴這人似乎有許多不良習性。

如果從這些開始入手調查,或許還能找到些線索。

此時此刻,趙元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刮子。

這平時大家調侃說說也罷,怎麼就跟警察說這些?

「警察同志,這出賣兄弟的事情,咱不能幹啊。」趙元也是苦笑著說道。

「可你現在不是已經『出賣』了嗎?」顧晨右手轉筆,直接又道:「我跟你說,劉琴的父親已經報案,說自己女兒的死有蹊蹺。」

「而且劉琴的死因我們也都調查清楚,是中毒,如果說,那天老爺子跟兩個外孫女,要不是沒有吃那盤帶有毒豬肉的菜,估計一家人都得死,你明白嗎?」

「這……」

被顧晨突然一問,趙元似乎嚇得不輕。

這自己也不清楚情況,可現在一聽,似乎問題還挺嚴重。

看著四名警察正盯著自己,趙元這才老實交代:「其實吧,這也是劉鶴從小養成的壞毛病。」

「小時候,劉鶴家窮,他就喜歡在村裡,還有鎮上的集市上順手牽羊。」

瞥了眼顧晨,為了將具體情況說清楚,趙元趕緊又解釋道:「我說的這個『順手牽羊』,那是真的牽羊。」

「啥?」盧薇薇聞言,也是目光一呆:「你……你的意思是,劉鶴順手牽羊,偷的是人家的羊?」

「嗯。」雖然很不情願,但趙元還是實話實說:「沒錯,人家順手牽羊,是偷些小東西,但他是直接偷人家的羊。」

「所以這個成語,實際上就是這樣,還有『偷雞摸狗』,那也是真的偷雞和摸狗。」

盧薇薇:「……」

感覺這是個什麼奇人?

合著這些成語都是專門為他準備的?

顧晨聞言,繼續問道:「那他就沒有被抓過嗎?」

「怎麼會呢?當然被抓過。」趙元撓撓後腦,也是一陣思索:「我記得,大概六七年前的時候,他夥同兩個朋友,到一戶村民家偷羊,還被村民逮了個正著。」

「那時候劉鶴讓村民別報警,並表示自己願意賠償幾百塊錢,因為平日里大家都認識,所以那村民就同意了。」

「但是劉鶴他們偷羊前,還把村民家的牧羊犬給毒死了,所以村民要求他另外再賠2000塊。」

頓了頓,趙元又道:「雖然吧,這劉鶴他們不情願,但也只有湊夠了錢還給村民,那事也就過去了。」

「就這事,劉鶴跟我們喝酒聊天時還經常調侃呢。」

見顧晨陷入沉思,趙元趕緊又問:「怎……怎麼了警察同志?有……有什麼問題嗎?」

顧晨猛的抬頭,盯住趙元問道:「你說……他把人家村民的牧羊犬給毒死了?」

「對……對呀。」感覺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趙元直接回道:「就那什麼,牧羊犬嘛,因為他們那邊許多人家都搞畜牧業,所以多多少少都會養一些牧羊犬之類的。」

「但他和朋友要去偷羊,牧羊犬這關肯定是過不了的。」

「所以他們這幫人就一合計,弄了些老鼠藥,把牧羊犬給毒死。」

「那他最近有沒有做過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顧晨又問。

趙元沉思了幾秒,趕緊搖頭:「不……不是很清楚,那事都是發生在好幾年前,現在什麼情況,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只是在保護劉鶴對嗎?」王警官見趙元一臉緊張,就知道這傢伙沒有老實交代。

趙元則是叫苦道:「警察同志,該說的我都說了。」

「就他之前偷人家的羊被抓,也跟村民私下和解過,也賠過錢,所以那事你們也別管。」

「但現在吧,聽說在鄉下牧場那邊,還是經常會跟一些村民鬧矛盾,至於是不是偷竊我不知道。」

「反正劉鶴這人吧,口碑不太好,不是那種善茬。」

「口碑不太好你還跟他混在一起?」盧薇薇聞言,也是沒好氣道。

趙元則是咧嘴笑笑:「警察同志,我也就是跟劉鶴打打牌什麼的,他每次來城裡辦事,也經常會來我小店打牌,然後吃吃飯什麼的。」

「畢竟我除了開這家超市外,跟他姐夫也有點生意往來,所以大家彼此之間,只能算認識。」

「而那天吧,他是正好家裡出了急事,我想著是送人去醫院,想也沒想就跟著過去了,也就這麼回事。」

「原來是這樣?」聽聞趙元說辭,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隨後繼續問他:「那你覺得,劉鶴跟家人的關係如何?」

「跟家人的關係?」瞥了眼顧晨,趙元則是咧嘴一笑:「你要說劉鶴這人吧,人品口碑都不太行。」

「但是你要說這跟家人的關係如何?那我可以百分百的告訴你,那是非常好。」

「他跟家人的關係一向都很融洽,尤其跟他姐姐劉琴的關係,那是從小好到大的。」

「因為從小到大,劉鶴在外面惹是生非,都是他姐劉琴幫他處理,所以你說這關係能不好嗎?」

「而且那天晚上,一聽姐姐劉琴出事了,他立馬就讓我們一起把他姐送去醫院,感覺吧,這應該是劉鶴身上唯一的閃光點。」

「跟家人關係很好?」聽聞趙元的說辭,顧晨還是有些遲疑。

至少這些能夠說明,劉鶴沒有毒害家人的動機。

可為什麼死的是劉琴?

顧晨感覺,這其中似乎還隱藏著一些貓膩。

想著劉鶴經常在姐夫牧場附近一帶活動,顧晨感覺,或許應該去牧場附近問問,看看劉鶴最近都有哪些動作。

但用老鼠藥毒死人家的牧羊犬,這種作案手法,雖然很齷齪,但顧晨從趙元的口述情況中,也讀出一些耐人尋味的東西。

那就是老鼠藥。

而自己在劉琴,以及那條家犬,還有豬皮上,都檢測出了老鼠藥的成分。

這足夠說明一切。

如果劉鶴他們是用老鼠藥將牧羊犬毒死的,而老鼠藥的來源是個問題,顯然劉鶴能夠搞到一些。

這一發現,是否跟劉琴的中毒死亡事件產生關聯?顧晨感覺有待調查。

從趙元這裡,顧晨找到了辦案的突破,似乎看似邏輯難以理解的線索,在此時出現了轉機。

顧晨咧嘴一笑,對著趙元點頭致謝:「感謝你的配合,如果你還有哪些需要補充交代的,想起之後,記得打電話告訴我們。」

話音落下,顧晨直接將一張刑偵隊三組辦公室的名片遞給他。

趙元臉色一沉,雙手接過名片道:「沒問題,反正都已經『出賣』朋友了,再『出賣』幾次也無所謂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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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超級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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