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1286、反客為主

1301.1286、反客為主

1286、反客為主

「你要去看屍體?」

包間內,三級警督也是被顧晨的要求愣了一下。

按理來說,這件案子跟顧晨無關,但是顧晨作為同行,只是來羊城參加同學婚禮,理應是沒有必要答應的。

但同時,顧晨曾經幫助羊城刑科所破獲一起殺人案,因此作為羊城警方,三級警督還是勉為其難道:

「要不這樣吧,你作為陸斌的同學,你可以跟他一起過去。」

「畢竟,陸斌的岳父高博文也將被帶回來,到時候我會把驗屍情況跟你通報一下,你看如何?」

「可以。」原本想著對方可能會拒絕,但沒想到,對方答應的卻很爽快,給了一種妥善的方式。

大家在包間內簡單的溝通之後,陸斌原本想跟警方過去了解情況,但卻被顧晨拒絕。

肖總跟劉總也讓陸斌回去。

畢竟今天是陸斌跟高琪大喜的日子,目前高琪還並不知道,自己父親被要求返回羊城接受調查,還依舊沉浸在婚禮的喜悅當中。

在眾人的勸說下,陸斌也終於答應,假裝沒事一樣,重新回到高琪的身邊,將這些親朋好友招待好。

為此,劉總跟肖總也陪同陸斌一起返回,而顧晨作為信使,將跟隨羊城警方一道,直接前往警局協助調查。

……

……

晚上9點30分。

公安分局審訊室門外,顧晨見高博文被兩名警員帶到現場,直接準備送進審訊室。

顧晨上前一步道:「高總。」

高博文瞥了眼顧晨,感覺眼熟,於是問道:「你是陸斌的同學?」

「沒錯,我是顧晨。」顧晨說。

高博文眉頭一挑,也是笑笑說道:「沒事,感覺他們應該是誤會我了,我把事情說清楚就好。」

頓了頓,高博文又道:「陸斌跟高琪他們知道嗎?」

「陸斌知道這件事,但高琪目前還不清楚,大家也都沒敢告訴她。」顧晨說。

「哦。」高博文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那你待在這裡,有事?」

「受陸斌所託,過來了解下情況,有問題我會及時跟陸斌溝通。」

顧晨也是將自己留在此地的原因,一五一十的告知高博文。

高博文默默點頭,拍了拍顧晨的肩膀,直接跟著兩名警員走進審訊室。

而此時,走廊另一頭,那名三級警督也走了過來,手裡拿著驗屍報告。

顧晨見狀,忙問道:「屍體檢測結果如何?死亡時間是幾點?」

「死亡時間是下午5點鐘左右。」三級警督說。

「下午5點?」顧晨眉頭一蹙,也是淡淡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高博文是三點左右離開,那按理來說,張文超的死跟高博文似乎關係不大,難道是因為小船的質量問題?」

想了想,顧晨又問:「那除此之外,屍檢還有哪些新發現嗎?」

「暫時沒有。」三級警督默默搖頭,也是不由分說道:「目前來看,或許真的是因為小船質量問題,導致死者溺水身亡,那個租船的商家,我們也已經對他進行了拘捕。」

「好吧。」知道情況的顧晨,還是對死者屍體頗感興趣,於是又問:「那屍檢技術科在哪?我想過去看看屍體可以嗎?就當學習。」

知道這種要求有點不太合理,因此顧晨加上「學習」的幌子。

三級警督擰不過,只能淡笑著說道:「那你去技術科問問吧,技術科就在那棟樓的二樓最左邊。」

「好的。」顧晨剛想轉身過去,卻又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瞥了眼三級警督,顧晨淡笑著說:「還得勞煩您給那邊打個電話,否則我也說不清楚。」

「行。」礙於顧晨當初幫助過羊城警方辦案,因此三級警督也是答應的相當爽快。

直接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喂,老方,待會江南市芙蓉分局刑偵隊隊長顧晨會過來參觀一下,你行個方便,什麼?他為什麼會在這?人家來參加同學婚禮,他同學岳父因為牽扯到這件案子,正在接受審訊,所以,你帶著顧晨去檢測室參觀一下吧。」

頓了頓,三級警督默默點頭,掛斷電話,對著顧晨淡笑著說:

「行了,你直接過去吧,我已經跟那邊的老方打好招呼。」

「謝謝。」顧晨點頭致謝,問道:「還不知道您貴姓呢?」

「免貴姓張,張春哲。」

「謝謝你張警官。」顧晨與張春哲短暫握手,張春哲帶著屍檢報告走進審訊室,而顧晨則奔著技術科趕去。

來到張春哲說的指定位置,一名胖胖的法醫正在跟助手交代情況,見穿著便裝的顧晨來到跟前。

法醫先是猶豫了一下,這才問道:「你是江南市芙蓉分局的那個刑偵隊隊長?」

「沒錯,我是顧晨。」顧晨主動走上前,也是與法醫打起招呼:「請問你是方法醫吧?」

「對,老張剛才跟我打過招呼,如果你想過來學習一下,那我可以帶你看看。」

話音落下,方法醫帶著顧晨來到門口,指著一處房間道:「不過進去之前,你得先去這裡消毒,然後穿上防護服再進去。」

「明白。」顧晨對這些環境太熟悉不過。

方法醫只是隨便一說,顧晨便直接自來熟的穿戴起來。

一旁的女助理瞥了眼顧晨,也是靠在方法醫耳邊小聲道:「這傢伙好年輕啊。」

「年輕是年輕了些,不過求知慾很高,這點值得我們學習。」一陣嘮叨,方法醫也走了過去,同樣開始穿戴裝備。

三人換好防護服后,一起來到技術科檢測室。

此時此刻,張文超的屍體,就放在一處檢測台上。

女助理用腳將檢測檯燈光開啟。

頓時,一道強光照在屍體上。

顧晨自來熟的走了過去,伸手觸摸張文超手臂。

方法醫見狀,剛想提醒顧晨別亂碰。

可下一秒,發現顧晨正在檢查張文超指甲。

之後是眼眸,以及嘴唇情況。

隨後的檢查中,方法醫意外發現,顧晨的檢測手法,熟練程度遠超自己。

有些看懵的女助理,也是碰碰方法醫肩膀:「方法醫,這人什麼來頭?感覺很熟練的樣子。」

「刑偵隊隊長嘛,多少應該也是個學霸,法醫方面的基礎理論是懂一些,這有什麼大驚小怪。」方法醫在助理面前,感覺有必要挽回自己的尊嚴。

可就在方法醫話音剛落,顧晨則直接回道:「死者死亡的準確時間,應該在下午4點20分到4點40分左右。」

「嗯?」方法醫眼眸一怔,淡笑著回道:「你連死亡時間都能推算出來?」

「因為我在羊城刑科所,培訓過硅藻檢測技術,溺水方面的經驗勉強有點。」

顧晨沒有看著方法醫,而是目不轉睛的盯住屍體。

方法醫眉頭一蹙,感覺這傢伙有點意思。

然而就在此時,顧晨在檢查張文超頭部后枕部的時候卻發現,張文超后枕部位,有一個明顯的傷口。

這讓顧晨眼睛一亮,趕緊用雙手將頭髮撥開,繼續檢查一番:「不對。」

「不對?」聞言顧晨說辭,方法醫忙問道:「什麼不對?」

「死者張文超頭部后枕部位有傷口,但是你的屍檢報告中,並沒有明確標出。」顧晨說。

「有傷口?」感覺這顧晨竟然連頭部后枕部位都能有所發現,但自己卻並沒有注意。

方法醫有些難堪,趕緊跟小助理走了過來,重新對死者張文超的屍體進行一番檢測。

片刻之後,方法醫有點懵。

正如顧晨所說,張文超的這處傷口,自己當時的確沒有檢查到。

由於處在頭髮生長部位,因此也就這樣完美錯過。

但顧晨剛剛只是利用了短暫時間,卻迅速找到了這處紕漏。

方法醫頓時有點方。

感覺你這顧晨哪是來學習的?分明就是來砸場的。

「呵呵,可能是剛才有些大意了。」方法醫尷尬的笑笑。

顧晨卻依舊在認真檢查屍體的各個部位,頭也不回道:「法醫檢測必須要嚴謹,必須要不放過任何細節。」

「如果錯過某個細小的線索,可能就會導致檢測誤判,這是很要命的。」

「這……」聞言顧晨說辭,方法醫臉都綠了。

好歹只是檢測一個落水者,畢竟檢測落水者死因,自己也不是第一次。

只是確認了大概的死亡時間,畢竟最後跟死者張文超接觸的人,早在3點左右就離開了。

這麼算來,似乎跟離開的高博文並無聯繫。

可顧晨這一檢測,似乎又有新的突破。

這讓自己在小助理面前有些丟臉。

「會不會只是一些小包小泡?」方法醫想替自己辯解幾句。

結果顧晨直接搖頭否認:「方法醫,小包小泡不是這樣,這是帶孔的,像是被針頭注射。」

「所以我建議你最好進行深度檢測,看看死者體內是否被注射過某種藥劑。」

「這……」

感覺顧晨在這有些反客為主。

但顧晨說的似乎也很有道理。

為了避免尷尬,方法醫只能若無其事道:「這你說的也很有道理,小何。」

「在。」助理小何趕緊走過來道:「師傅。」

「去準備一下,重新對屍體進行檢測。」方法醫說。

小助理默默點頭:「明白。」

隨後的操作中,顧晨沒有再插手,知道這樣不符合規矩。

自己之所以能進入技術科檢測室,也是因為帶著學習的態度,別人這才讓自己進來。

當然,顧晨來這,也並不是為了出風頭。

雖然看得出,這名方法醫也很年輕,技術方面沒有問題,只是檢測屍體太過隨意,把事情想當然的放簡單了。

因此有紕漏,這也說的過去。

而顧晨自己之所以要來檢測室看屍體,也是想知道,從張文超的屍體中,能不能有所發現。

當然,顧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屍體果真有問題,新的傷口被找到。

於是顧晨坐在一旁,安靜的等待檢測結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方法醫眉頭緊蹙,表情略顯難看。

帶著焦慮走回到顧晨面前,也是不由分說道:「還真被你說中了,死者張文超,的確被人注射過東西。」

「是麻醉劑對嗎?」顧晨說。

「呃!你……你怎麼知道?」聞言顧晨說辭,方法醫直接一愣。

一旁的小助理小何也被驚了一下,目瞪口呆的看向顧晨:「顧隊長,你……你也太厲害了吧?你都沒參與檢測,你就能知道死者被注射的物體?」

「很簡單。」顧晨雙手抱胸,直接站起身道:「我不僅猜到了死者被注射的物質,我還猜到,死者被注射的麻醉劑,劑量還不小,足以讓他在被人注射之後,導致進入半昏迷狀態。」

「這種麻醉劑,多一點少一點都不行,多一點,死者張文超,很可能在船沒下沉的時候,就已經命喪黃泉。」

「這樣一來,兇手即便想製造不在現場的證明也很難。」

瞥了眼面前的屍體,顧晨又道:「而少一點,也不足以將張文超麻醉到半昏迷狀態,萬一計算不準,張文超選擇大聲求救,那麼兇手的作案動機或許會很快暴露。」

「所以,兇手應該是個麻醉劑高手,最起碼是個麻醉師,對麻醉劑的使用爐火純青。」

「你說兇手是麻醉師?」小何助理表情一呆,也是不可置信。

顧晨卻是搖搖腦袋:「也不一定,或許是麻醉師配好的劑量,然後兇手去實施,這也說的過去。」

「總之,我應該知道真相是如何了,現在最關鍵的是,必須要打撈起那艘沉船,才能知道最終的結果。」

「打撈工作應該在進行了。」方法醫說話沒了剛才的底氣,也是告知顧晨道:「估計老張他們已經在安排人手打撈小船。」

「很好。」顧晨默默點頭,又道:「那就趕緊把屍檢結果重新整理一下,另外,給張春哲打個電話,提前把這些情況告訴他,要快。」

「好……好。」感覺顧晨身上有種王者霸氣,方法醫也不敢怠慢,直接掏出手機,開始聯繫張春哲。

「老張,你人在哪?」方法醫問,瞥了眼身邊的顧晨。

「在審訊室,怎麼了?」電話那頭,傳來張春哲的回應。

雖然說話聲很小,但擁有大師級觀察力的顧晨,還是可以清晰聽見。

方法醫眉頭一蹙:「你還在審訊呢?」

「必須的呀,這什麼情況我們總得弄清楚,畢竟是死者張文超的死對頭,兩人又是最後在一起,你說我能不調查清楚嘛?」

想了想,那頭的張春哲似乎也意識到什麼,於是忙問道:「對了,之前那個叫顧晨的小伙,他說要去你們那裡參觀一下,他人現在走了沒?」

「還沒呢。」方法醫瞥了眼顧晨,也是有些尷尬道:「是這樣的,我們這邊,重新對屍體做了一次檢測,發現了一些新問題。」

「怎麼這麼磨磨唧唧的,說點重要的。」張春哲說。

方法醫長嘆一口氣,道:「就是,我們發現了死者張文超的後腦部位,有一個針孔傷口。」

「而且經過檢測發現,死者張文超被人注射過麻醉劑。」

「什麼?」聽聞方法醫說辭,電話那頭的張春哲突然一愣,也是用震驚的語氣回道:

「我說老方,你搞什麼?我們現在都在用你提供的屍檢報告……」

或許是因為正在進行審訊工作,自己說話大聲,很容易干擾審訊。

於是張春哲停止了爭論,直接拿著手機來到門口。

只聽見大門「砰」的一聲被關閉,張春哲直接又道:「我們現在都在用你的屍檢報告做基礎,對嫌疑人進行審訊工作。」

「你現在告訴我屍檢報告有問題,你這不是讓我們先前的工作付之東流了嗎?搞什麼鬼啊?」

「我也不知道問題會這麼複雜嘛。」方法醫被懟,心裡自然不好受。

偷偷瞥了眼身邊的顧晨,方法醫扭過頭,小聲回道:「之前我以為就是一起簡單的溺水死亡事件。」

「畢竟從屍體檢測可以得出,死者死於下午5點左右,而你們所說的那最後一個接觸者,也是在下午3點左右離開的。」

「這中間相差著兩小時,肯定無法作案啊,我當時就想著把死亡時間確定一下,沒想到死者身上還有隱秘傷口。」

頓了頓,方法醫也是主動道歉說:「不好意思,都是我沒有認真檢查,不過現在我把情況告訴你,該怎麼做,你應該清楚。」

「是顧晨檢查出來的吧?」就在方法醫話音剛落,張春哲直接又問。

方法醫無奈,只能默默點頭:「沒錯,是他小子發現的問題。」

「你說你。」感覺丟了面子,張春哲也是頗感無奈。

畢竟被同行發現問題紕漏,這是很沒面子的事情,可偏偏卻被自己碰上。

張春哲迫於無奈,直接對方法醫道:「這樣,你把手機給顧晨,我要跟顧晨通話。」

「好吧。」方法醫也不好再說什麼,直接將自己的手機遞給顧晨,道:「張春哲要跟你說話。」

「好的。」顧晨客氣的接過手機,直接道:「張警官,你找我?」

「顧隊長。」張春哲聞言是顧晨,頓時改變了剛才急躁的態度,也是語氣輕柔道:「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你認為兇手應該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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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超級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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