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9.1404、服毒

1419.1404、服毒

1404、服毒

辦公室內。

瞬間就成了大型社死現場。

王警官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也是準備接受趙國志的「山呼海嘯」。

然而意外的是,趙國志雖然知道王警官在嘀咕自己,但還是選擇不計較,問他:「小王,我平時對你是不是太嚴厲了?」

「嗯。」王警官默默點頭,可發現自己是肌肉記憶時,頓時又趕緊搖頭否認:「沒……沒有的事,您平時怎麼會對我們太嚴厲了呢?那是對我們的關愛。」

「噗!」盧薇薇實在沒憋住。

就這兩副面孔,盧薇薇估計自己一輩子都學不來。

趙國志也不想再計較什麼,直接又道:「剛才聽你們在討論彩虹跑的事情,是不是電視台的白小蘭已經跟你們打好招呼?」

「對。」顧晨站起身,也是主動說道:「白小蘭希望我們小組一起參加,說是台長會給您打招呼。」

「已經打過了。」趙國志雙手負背,在顧晨身邊走上兩圈后,又道:「全民彩虹跑,市裡的領導會去參加,秦局可能就是那個特邀嘉賓。」

就當趙國志說到秦剛就是這次的特邀嘉賓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盧薇薇。

盧薇薇頓時表情一呆,趕緊賠笑著說道:「秦局去做嘉賓啊?那太好了,彩虹跑有秦局參加,那簡直就是神助攻啊,這屆全民彩虹跑,肯定會舉辦成功的。」

「嗯。」趙國志默默點頭,低頭看錶,似乎是有事纏身,於是抬頭說道:

「我還有事,過來就是跟你們說一下參加全民彩虹跑的事情。」

瞥了眼顧晨,趙國志直接點名道:「顧晨,盧薇薇,小王,小袁,就由你們幾個代表我們芙蓉分局去參加吧,當天可能會有很多協會的成員,多接觸接觸這些人,對你們也有好處。」

「是,那我們就聽趙局的。」見趙國志已經同意,顧晨頓時也不再說些什麼。

趙國志默默點頭,準備往門口走去。

可當走到王警官身邊時,也是暗諷的說道:「小王,工作還是要努力啊,別整天在人背後嚼舌根,你就不怕爛舌頭?」

「噗!」

趙國志話音剛落,整個辦公室又是一陣鬨笑。

趙國志也是長嘆一聲,直接走出辦公室,消失在走道盡頭。

見此情況,王警官這才長舒一口重氣,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直接蔫了。

盧薇薇則是笑得肚子疼,調侃王警官道:「老王,你說你還能幹點啥?嚼舌根都能被趙局聽見,你可真夠背的。」

「你還說我?」一聽盧薇薇在這嘲諷自己,王警官就氣不打一出來,也是沒好氣道:

「剛才要不是你騙我一下,我能鬧出這種笑話嗎?你盧薇薇,還真是夠可以的,在下佩服。」

「別,千萬別,你老王連趙局都敢『欺負』,我不配跟你做同事。」

帶著調侃,大家也都是各說各的。

但同時又開始期待著全民彩虹跑的到來。

……

……

下午5點30分,大家開始整理一天的工作檔案,準備下班之後,殺向食堂。

而盧薇薇想起昨天吃飯的時候,肖恩俊還有許多話沒說出口,頓時扭頭問袁莎莎道:「對了小袁,那個肖恩俊有聯繫你嗎?」

「有啊,想約我今天晚上去吃飯。」袁莎莎說。

「那你怎麼說?」盧薇薇也想聽聽袁莎莎意見。

袁莎莎淡淡一笑,緩緩說道:「我當然拒絕了,就說我工作忙。」

「反正該說的話,早就已經在電話里說清楚了,我的態度很堅決,誰勸都沒用,我也是為他著想。」

「嗯,優秀。」得知袁莎莎已經學會如何正確處理自己的私人關係,作為軍師的盧薇薇,自然也不用過於擔心。

可就在此時,白小蘭的電話又再次打了進來。

盧薇薇直接拿起手機,劃開接聽鍵道:「怎麼了小蘭?有何關照啊?是不是想跟我約飯局?」

「嗯……那你準備去食堂吃飯還是出來吃飯?」白小蘭似乎有心事,說起話來也是猶猶豫豫。

這點盧薇薇還是能夠聽得清楚,於是忙問她道:「是不是今天工作不順利?對了,那個躺平青年你們有採訪到嗎?」

「嗯,人是見到了,但是很不幸,他今天剛出車禍,現在人還在醫院。」

「在江南市,感覺他都沒什麼親人朋友的,現在只有肇事司機和我跟吳老師在這陪他。」

白小蘭也是將自己目前的狀況,告知給盧薇薇。

盧薇薇聞言,頓時咦道:「不會吧?你們跟他都在醫院?」

「對,採訪之後,他就出車禍,這幸好是我跟吳老師還沒走遠,於是就把車停了下來,跟那名肇事司機理論。」

「剛開始那個肇事司機還有些不爽,可一聽我們是電視台的,也只好認慫,最後一起把那個躺平青年送去醫院。」

「然後……然後我們就一直待到現在。」

「太慘了,這人怎麼這麼慘?」盧薇薇甚至感覺,這個躺平青年上輩子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該倒霉的事情,幾乎都發生在他身上。

原本是準備這兩天就離開江南市的,結果又在這個節骨眼上,碰到車禍。

現在別說走了,能離開醫院就算不錯了。

想到這些,盧薇薇忙問白小蘭道:「那你們還要在醫院待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啊,可能走不開,他剛剛從手術室出來,現在睡著了,但是他身邊也沒個親人朋友,就連手術同意書上,都是我幫他簽的字,我現在走不開。」

「知道了。」盧薇薇深呼一口氣,說道:「待會下班之後,我們過去找你,你在哪個醫院?」

「第五醫院,住院部三樓,3302號病房。」白小蘭說。

「了解,那我下班之後去找你。」

簡單溝通了一番后,盧薇薇掛斷電話,突然躺靠在座椅上,感覺各種麻煩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由於顧晨擁有大師級觀察力,因此盧薇薇剛才與白小蘭的談話,他都有聽見,於是忙問盧薇薇:「那個躺平青年出事了?」

「嗯。」盧薇薇扭過身,也是語重心長道:「被車撞傷了,還做了手術,但是他在江南市沒有親人和朋友,就連手術簽字都是白小蘭代勞。」

「但是這樣一來,白小蘭和吳老師他們,一下子根本走不開,想讓我們過去看看。」

「那就過去看看。」顧晨也沒多想,低頭看了眼時間。

……

……

晚上6點40分。

盧薇薇和顧晨,提著買來的便當,直接來到第五醫院,住院部3302號房間。

這是一個四人間。

除了靠窗的床位上躺著那名躺平青年外,其他另外兩張病床上,同樣躺著兩名病人。

而白小蘭和攝影師吳俊,此刻就坐在另一張空床上。

見顧晨和盧薇薇提著便當走進來時,白小蘭也是長舒一口氣道:「你們終於來了?」

「你們要的便當。」盧薇薇接過顧晨手裡的袋子,直接遞給白小蘭跟吳俊。

而後者則直接將便當放在房間內的摺疊桌上。

而躺平青年,此刻也發現了顧晨和盧薇薇,也是長嘆一聲道:「是你們啊?我還欠你們300塊。」

「還提這個幹什麼?」看著面前不能動彈的躺平青年,顧晨也是有些無語。

命運似乎跟他開了個玩笑,昨天還是躺平青年的男子,如今成了真正的躺平青年。

看著男子那綁滿繃帶的腿,顧晨似乎了解了一切,忙問他道:「是撞傷了腿?」

「對,骨折了,一時半會兒是下不來床。」躺平青年看著顧晨,頓時一臉鬱悶道:

「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呢?昨天晚上剛聽了你的話,感覺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今天在整理東西的時候,又碰上了你們的朋友,也就是這兩位記者。」

「跟他們促膝長談的許久,感覺整個人都舒暢多了,可就在我帶著行李,準備前往車站的路上,竟然被一輛小轎車給撞了。」

「要不是你朋友剛好開車看見,估計我連做手術都沒人幫忙簽字的,你說我混得是不是很失敗?」

「現在說這些幹什麼?」盧薇薇低下腦袋,檢查了一下男子的身體,這才回道:「就安心在這養傷吧。」

「肇事司機呢?」顧晨問白小蘭。

白小蘭搖搖腦袋:「已經走了,也支付了一筆醫療費,我們幫他留下了對方的聯繫方式,也把肇事司機的身份證信息拍攝下來。」

「告訴他,如果病人有繼續治療的費用,肇事司機必須第一時間趕到這裡。」

「那肇事司機什麼態度?」盧薇薇也問。

攝影師吳俊搖搖腦袋:「態度不是很好,要不是知道我跟小蘭是電視台記者,估計他都只想支付一筆手術費,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這邊吳俊話音剛落,那邊門外走廊,似乎有一名男子剛好經過。

瞥了病房內情況,頓時又趕緊走開了。

而就在此時,盧薇薇的手機忽然收到袁莎莎的消息。

低頭一瞧,盧薇薇頓時驚駭道:「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顧晨一臉好奇,忙問盧薇薇。

盧薇薇則直接將對話信息亮給顧晨看,說道:「就昨天晚上那個跟我們喝酒的劉權標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怎麼了?」顧晨還沒看到對話框內容,於是忙問盧薇薇。

盧薇薇搖頭嘆息道:「那個叫劉權標的,昨天晚上就服毒自殺了。」

「什麼?」顧晨以為自己聽錯,又複述了一遍:「你說劉權標服毒自殺了?他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害。」盧薇薇搖搖腦袋,也是解釋著說道:「小袁也很驚訝,包括那個肖恩俊也都一樣,大家第一時間知道這個消息,都感覺不可思議。」

「你說那個劉權標,昨天晚上喝酒的時候,人還好好的,怎麼當天晚上就服毒自殺了呢?」

想了想,盧薇薇又道:「顧師弟,你覺得,會不會是那兩個彪壯男子乾的?畢竟劉權標昨晚是被他們架走的。」

「而且那兩個人五大三粗的,各種紋身,看著都挺嚇人的,感覺就很社會的樣子。」

顧晨搖搖腦袋,也是提醒著說:「現在事情還沒弄清楚前,也不要妄下結論,畢竟具體情況如何,我們現在還不清楚。」

「嗯,那也是。」盧薇薇將對話信息繼續往下拉,隨後又道:「小袁說,肖恩俊告訴她,那瓶農藥,是劉權標早就買好的。」

「昨天之所以跟我們說了那麼多,似乎都是有預兆的,就是想把自己心裡那些不痛快的事情全部說出來,然後找個安靜沒人的地方,將那瓶農藥喝下。」

「他的家人也是一早才發現劉權標倒在書房裡,起先還以為是昨晚喝酒太多,可做好早飯之後,發現劉權標身體沒有呼吸的起伏,這才發現情況不對。」

「之後就撥打了120,可是當救護車趕到時,醫護人員告訴劉權標的家人,人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

「怎麼會這樣呢?」顧晨眉頭一蹙,快速回想著昨晚的吃飯情形。

如果說劉權標的離開是有預兆的,那昨天在包間內,各種給大家洗腦,似乎在外人看來,就是在賣弄自己的專業和學識。

外行人聽聽就好,也不必當真。

可現在深究起來,似乎也是有些預兆。

包括劉權標對銀行的各種吐槽,似乎內心存在各種不滿。

再聯想到,劉權標進入包間的時候,告知大家,他是從銀行開會出來的,這似乎就把問題牽扯到銀行。

想著事情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顧晨倒是有將這件事情調查一下的想法,可關鍵死者劉權標的家屬,暫時還沒有報警,警方也不好合理介入。

再說,服毒自殺,這只是劉權標家人的一面之詞,具體如何,誰也不清楚。

想到這些,顧晨趕緊提醒盧薇薇道:「盧師姐,我覺得這裡面或許會有些問題,這樣,你跟小袁說一下,讓她跟肖恩俊溝通一下,必要時,去趟劉權標家裡,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了解,你是想讓肖恩俊去實地調查一下具體情況對嗎?」盧薇薇問。

顧晨默默點頭,說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行,這事交給我。」感覺今天破事特別多,盧薇薇拿起手機,又開始各種語音。

而另一邊,外頭走來兩名護士,也是開始輪流檢查病房內病人的具體情況。

其中一名護士,見顧晨幾人圍在躺平青年的周圍,於是走過來,查看了一下輸液情況,這才從口袋中掏出寫字筆問:「周顯文對嗎?」

「是。」躺平青年微微點頭。

「現在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女護士又問。

叫周顯文的躺平青年,也是長嘆一聲,無奈道:「就感覺這條腿,完全沒有知覺一樣。」

「那是因為麻藥還沒解除。」女護士在檢查完周顯文的輸液情況后,再看了看床頭柜上的儀器,頓時在一份表格上,打上幾個小勾。

隨後聲音柔和的問顧晨:「剛才沒見過你,你是病人的家屬?」

「不是,只是認識的朋友,過來看看。」顧晨也是隨口一說。

周顯文聞言,頓時鼻頭一酸,眼淚忽然在眼眶打轉,也是激動的說道:「小兄弟,我們萍水相逢,你能把我當朋友,我很感動。」

「要知道,在江南市,我幾乎沒什麼朋友,更沒親戚,而就這一兩天內,我忽然感覺好溫暖,身邊忽然多了很多好人。」

「呵呵,你還真有意思。」見周顯文在那感慨萬千,又知道顧晨只是跟病人簡單的認識。

於是女護士也沒什麼心理負擔,直接吐槽著道:「這剛開始,這周顯文從手術室出來,蓬頭垢面的,我還以為他是流浪漢呢。」

「差……差不多。」見女護士調侃自己,周顯文似乎顯得並不驚訝。

畢竟自己當躺平青年,也有段時間了。

在陌生人眼裡,自己就是一個流浪漢,甚至連用工方都有些嫌棄。

要不是體力活,有時候不好招人,就周顯文這形象,感覺就讓人特別反感。

當然,女護士也一樣。

畢竟周顯文多少天沒洗澡,沒人知道。

但空氣中還是瀰漫著一股惡臭,因此女護士才不願離周顯文太近。

完成例行查房之後,女護士又來到另一名護士旁邊,繼續檢查其他兩名患者。

結束之後,這兩名女護士,這才竊竊私語的離開病房,臨走前還不忘偷瞄顧晨。

似乎在議論著什麼。

而這頭,站在門口跟袁莎莎溝通半天的盧薇薇,這才如釋重負的走進病房。

「怎麼說?」顧晨問。

盧薇薇聳聳肩,也是表情複雜道:「小袁那邊已經跟肖恩俊溝通過了,肖恩俊表示,他現在就過去了解下情況。」

「具體如何,還要等消息,不過肖恩俊說,如果有結果,他會第一時間聯繫小袁。」

「知道了。」聽聞盧薇薇的彙報,顧晨也是默默點頭,隨後扭頭問周顯文道:「周顯文,你餓不餓?便當我多買了幾份,也有你的一份。」

躺在病床上的周顯文,直接搖了搖腦袋,也是有氣無力的道:「我現在吃不下東西,多謝你的好意。」

白小蘭跟攝影師吳俊,也是狼吞虎咽的解決掉晚餐,感覺今晚吃飯的環境夠刺激。

吳俊低頭看了看錶,也是一臉認真道:「晚上我還要回去剪片子,不能繼續待在這裡,要不,我先走了?」

「行。」顧晨知道,吳俊經常在晚上剪片子,因此也不做挽留,直接讓出一個身位。

而吳俊也是將裝備整理完畢之後,這才對著大家揮手告別。

送走了吳俊,顧晨扭頭問白小蘭:「那你呢?」

「我跟你們一起走吧,待會你送我一下?」白小蘭說。

顧晨默默點頭:「也行吧。」

「那我們現在……」

眼看周顯文還躺在病床上,但此刻大家待在這裡,也是多餘,盧薇薇小聲提醒道:「那我們現在是不是也該走了?」

「那周顯文……」顧晨瞥了眼躺在床上的周顯文。

周顯文則是淡淡一笑,說道:「我有護士照顧,有事我直接按床頭的按鈕就行,你們不用管我。」

「行吧。」想著今晚的瑣事也該處理完畢,顧晨現在最想知道的,還是肖恩俊那邊的進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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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超級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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