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另一個被操控者

1985、另一個被操控者

房間內,也是聽兮爺忽然提及自己的皮鞋,馮義軍下意識的瞥了眼自己的皮鞋,不由自主的向後一縮。

兮爺也是冷哼著說道:「不用躲了,你腳上這雙鞋就是證據,我命令你,現在趕緊將這雙鞋給我脫下來。」

「呵呵,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雖然馮義軍現在依然嘴硬,但是底氣與之前相比,已經明顯不足。

兮爺也沒廢話,繼續催促:「把鞋脫下來。」

見馮義軍還沒動作,兮爺瞥了眼身邊的吳小峰和吉喆。

兩人也是心領神會,立馬來到馮義軍兩側,架住馮義軍的胳膊,將他直接控制。

馮義軍動彈不得,拚命反抗。

而此時的兮爺則是抱住馮義軍的雙腿,將他腳上的皮鞋輕鬆脫下。

拿在手裡時,兮爺不由用手扇了扇風。

主要是氣味偏重,但兮爺顧不得太多,趕緊在燈光的照射下,查看鞋底紋路。

在對比何俊超發來的照片之後,紋路幾乎是一模一樣。

而此時兮爺也發現,在鞋跟的凹槽部位,一些細微的青苔植物陷在其中。

兮爺瞥了眼身邊的顧晨,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不由冷哼一聲,說道:

「馮義軍,你這鞋底位置,怎麼會有青苔?這青苔是哪來的?」

「我……我不知道,你們快放開我。」也是被吳小峰和吉喆死死壓制,坐在座椅上的馮義軍,此刻也是動彈不得,只能叫苦連連。

但兮爺則是成竹在胸道:「你不說也沒關係,我來告訴你,你鞋底上的青苔,正是那案發現場天台屋檐上生長的植物。」

見馮義軍此刻神情緊張,兮爺瞥了眼身邊的顧晨,說道:「小顧,你也爬上過天台的屋檐,你鞋底上應該也有有些青苔的殘留對嗎?」

顧晨趕緊將自己的雙腿依次抬起,見鞋底的紋路縫隙當中,的確有一些青苔植物殘留,這才點頭確認道:「沒錯,是有一些。」

「因為我走過的區域,都沒有青苔,唯獨天台位置有這種植物,所以,這應該也是天台上的植物。」

「很好。」得到顧晨的配合,兮爺這下更加有底氣,也是不由分說道:「小顧,現在把你的鞋子也脫下來吧,我一起拿到隔壁的檢測室,讓檢測室的法醫對比一下,看看是不是同一種物質。」

聞言兮爺說辭,顧晨也非常配合的脫下鞋子。

見兮爺抬抬下巴,吳小峰和吉喆,這才鬆開雙手。

兩人來到兮爺跟前,分別將馮義軍的皮鞋,和顧晨的小白鞋一道,拿去隔壁檢測室,讓高川楓檢測結果。

眼看自己的皮鞋被帶走調查,加上警方已經發現鞋底上的殘留物質。

這讓馮義軍一時間非常恐懼,神情也變得更加緊張。

兮爺咧嘴一笑,走到馮義軍跟前,也是不由分說道:「馮義軍,你還要拖到什麼時候?」

「我告訴你,你現在殺害羅平的證據,我們馬上就可以得出結論。」

「這麼多巧合都指向你,你說你不是殺人犯,你還能不能編一個更好的理由告訴我?」

見馮義軍依然低著腦袋,不予理會。

兮爺頓時怒喝一聲:「馮義軍。」

馮義軍聞言,頓時嚇得身體一顫。

見兮爺此刻正用犀利的雙眸看向自己時,馮義軍也是下意識的向後一縮。

「為什麼要殺羅平?羅平跟你有何恩怨?」

「我……」

「難道還要等隔壁的檢測結果嗎?其實你也知道結果是如何?這樣浪費時間有意思嗎?」顧晨也是隨口一說。

盧薇薇立馬趕緊附和道:「對呀,大家都知道,這些證據都指向你,你也知道,這些證據都指向你,可你偏偏要垂死掙扎,這對你有何好處?」

「我知道,主動交待,跟被動調查出問題,這是兩種性質,你應該不是小孩子了,這點道理難道還用我教嗎?」

「是啊,該交代就交代吧。」袁莎莎也是忍不住插嘴一句。

王警官現在樂壞了,大家忙活半天,總算在混亂中,利用顧晨建議的排除法,最終找到了這個馮義軍。

現在不僅將馮義軍帶到警局,還在他身上找到一些重要證據,這對於大家辦案來說,絕對是好處多多。

馮義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只有兮爺一名警察待在房間,可自己怎麼感覺被一群警察「圍攻」似的。

這些人不是媒體記者嗎?怎麼說話口吻都跟警察似的?

也就在馮義軍還在開小差時,兮爺已經將攝影機架設完畢,臨時將這個檢測室隔壁的等候室作為了審訊室。

打開攝像功能之後,兮爺來到一張木桌前坐下,將自己的筆錄本掏出。

而顧晨幾人,由於現在的身份還暫時不好暴露,於是便主動坐在一側旁聽。

兮爺抬頭看著馮義軍,再次敲著桌面提醒道:「馮義軍,為什麼要殺害羅平?你還沒回答我這個問題,你跟羅平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我……」

馮義軍此刻冷汗直冒,眼神不由躲閃起來。

然而此刻,兮爺沒再催促,而是用一雙犀利的雙眸,死死盯住面前的馮義軍。

馮義軍心虛,在自己的許多證物都被警方掌握時,馮義軍感覺自己面臨強大的壓力。

也是在重重的喘息幾聲后,這才緩緩說道:「我……我跟羅平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你說什麼?」還不等審訊的兮爺開口,王警官便忍不住發出動靜。

盧薇薇眉頭一蹙,也是用胳膊肘朝著王警官錘了一下,王警官這才收回動靜,趕緊閉上了嘴。

畢竟,現在大家的身份是媒體記者,是目擊證人代表。

而真正在審訊的是兮爺,大家只能繼續作為旁觀者,而將審訊機會讓給兮爺來處理。

兮爺沒當回事,但卻很驚訝,不由問道:「你說,你跟羅平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沒有。」坐在對面座椅上的馮義軍搖搖腦袋。

「沒有深仇大恨,那你為什麼要殺害羅平?而且,還是用這麼殘忍的手段,用木棍將他活活打死?你居心何在?」

「我……我也是被迫的。」在反覆思想鬥爭之後,馮義軍還是無奈低頭。

「你被迫?誰逼迫你這樣做的?你到底有什麼把柄落在人家手裡?」

兮爺一聽馮義軍這說辭,頓時感覺,馮義軍背後,似乎還有人在指使。

馮義軍也是搖頭嘆息,這才回道:「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我是一名商務公司的財務主管,因為好賭,所以經常在地下賭場廝混。」

「可是後來,我越陷越深,結果手裡的錢財賠個精光,還欠下一大筆錢。」

「迫於無奈,我在公司賬務上做了手腳,私自挪用了一筆巨額資金,用來填補我的資金漏洞,剩下的錢,也被我繼續輸掉。」

「所以呢?」聽到這裡,兮爺也有種不祥的預感。

馮義軍唉聲嘆氣,也是低著腦袋,輕聲說道:

「後來,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在家門口收到一個厚厚的信封,當時我覺得非常好奇,可看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就以為是別人寄給我的。」

「可是後來一瞧,這厚厚的信封上面,什麼都沒寫,但裡面的東西讓我十分好奇。」

長舒一口重氣,努力平復下心情后,馮義軍又道:「所以,我出於好奇的本能,回到家之後,便將這個厚厚的信封給打開,這才發現,裡面是兩萬塊現金,還有一封信件。」

聽馮義軍說道這裡,在一旁旁聽的顧晨幾人,也是瞬間面面相視。

這種情況,跟當初羅平在福星村撿到的錢財情況,幾乎是如出一轍。

但是由於還不清楚具體情況,因此顧晨幾人也不敢做聲,只是繼續看向面前的兮爺。

兮爺下意識的瞥了眼大家,這才又將目光看向馮義軍,說道:「所以呢?那封信件上寫了些什麼?」

「就是……就是說,對方知道我偷偷挪用了公司的資金,如果一旦告發我,那我可能免不了一頓牢獄之災。」

「可是,對方現在給我兩萬塊,讓我替對方做一件事情。」

「兩萬塊做一件事情?」兮爺盲猜了片刻,問馮義軍:「難道,是讓你去除掉羅平?」

「呃……」

馮義軍遲疑了片刻。

然而這讓兮爺更加確信,也是沒好氣道:「兩萬塊就讓你去殺人?你瘋了?難道這比你挪用公司資金的罪名還要輕嗎?孰輕孰重,難道你分不清嗎?腦子被驢踢了吧?」

兮爺教訓人來,也是停不下來。

馮義軍有些難堪,趕緊解釋:「其……其實,剛開始,我並不知道是什麼任務?」

「因為那封信件上,一開始並沒有說讓我做什麼?只是簡單的告訴我,對方知道我挪用公司款項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一旦被告發,那我肯定免不了一頓牢獄之災。」

「可是,對方在我陷入絕境,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卻又忽然告訴我,現在有另一條路,拿著這兩萬塊現金,替對方辦事。」

「那封信件上,有讓你去做什麼?」兮爺將這些記錄之後,抬頭又問。

「就是……讓我去福星村踩點,將分佈在福星村的各個監控位置排查清楚。」

「對方在信件上說,如果我能將所有監控記得滾瓜爛熟,並且在福星村行走的時候,能夠成功避開所有監控的捕捉,那麼,這兩萬塊錢,就是我應得的報酬。」

「啥?讓你搞清楚福星村的所有監控布局,就賺兩萬塊?」一旁的盧薇薇聽到這,頓時也是目瞪口呆。

王警官「嘖」了一聲,這下輪到王警官用胳膊肘敲擊盧薇薇,以做提醒。

盧薇薇趕緊閉嘴,但卻用遲疑的目光看向顧晨。

而此刻的顧晨,依舊目光如炬的盯住面前的馮義軍,似乎感覺情況沒有這麼簡單。

而另一邊,兮爺也被馮義軍的這種說法,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感覺這挺有意思,聽著也很稀奇,於是又問馮義軍:「那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我當時?我當時還能怎麼想?如果我不答應,那麼對方很有可能會告發我,然後我得進監獄,這條路,我是萬萬行不通的。」

「可如果拿下這兩萬塊,幫對方將福星村的所有監控位置排查清楚,並且能夠做到在福星村穿梭行走,完美避開所有監控攝像頭,那這兩萬塊就是我的報酬。」

「在面對這種二選一的選擇時,雖然看似我有選擇,實際上,我反而沒有選擇,我只能選擇後者。」

「也就是,拿著這兩萬塊錢的報酬,然後,替那名神秘人辦事。」

頓了頓,馮義軍也是長舒一口重氣,也是沒好氣道:「畢竟,我現在也沒得選,而對方讓我做的事情,似乎看起來也並不困難,所以我就聽話照做。」

「趁著我們這個攝影愛好者小團體的外出採風機會,來到福星村,然後將這裡的所有監控布局都打聽清楚。」

「並且,為了完成對方要求的,必須在行走當中,可以遊刃有餘,避開所有監控攝像頭。」

「因此我還假借攝影,在福星村反覆模擬,最終才將這些監控分佈點搞清楚,並且用草紙畫了下來。」

抬頭看了眼做筆錄的兮爺,馮義軍也是無奈說道:「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這邊馮義軍話音落下,那頭的兮爺也剛好做完筆錄。

抬頭看著面前這個慫貨般的馮義軍,兮爺也很難想象,坐在自己跟前的這名高瘦男子,竟然會被人如此擺布?

關鍵馮義軍跟自己所說的這些情況,之前在顧晨彙報和溝通時,兮爺就有所了解。

這正是死者羅平之前所遇到的情況。

可現在,卻又發生在馮義軍身上。

兮爺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個神秘人的目的是什麼?而神秘人又是如何進一步引導馮義軍,將死亡之棍,揮向羅平的腦袋?

深呼一口重氣,兮爺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呼吸,這才緩緩說道:「馮義軍,你完成了這些監控排查任務之後,拿到了這兩萬塊的報酬,那接下來,對方有沒有給你下達其他任務?」

「有。」馮義軍點頭。

「是什麼?」兮爺問。

「就是……就是我從天台爬到案發現場的路徑,我必須能夠有十足的把握過去。」馮義軍弱弱的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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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超級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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