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3章 老八和刀疤【二合一章】

第2493章 老八和刀疤【二合一章】

其實大家也在尋找過程中,越來越發現,似乎距離痕迹越來越遠。

因此顧晨剛才的那句話,直接提醒眾人,讓眾人在迷茫中緩過神來。

「顧局,你的意思是,我們已經走過了?」消防領隊問。

「沒錯。」顧晨輕嘆一聲,指著來時的道路提醒道:「按照當時的體力,對方不可能不休息,這麼長距離,卻再沒有發現任何痕迹。」

「這說明,對方或許就在附近,我們應該往回走,散開搜查。」

「好吧,我同意你的意見。」其實顧晨這句話,也是說到了消防領隊的心裡。

原本想著,就應該這樣做,於是便趕緊提醒眾人:「大家都起來,趕緊往回找。」

所有人一聽,立馬那好各自的裝備,開始往來時的道路分開尋找。

但是這一次,大家並沒有加快腳步,而是選擇地毯式搜索。

所謂慢工出細活,還沒過去兩分鐘,就有一名消防救援隊隊員提醒著說:「報告,這裡有發現。」

眾人聞言,立馬停止手頭的工作,統一朝著那名消防隊員奔跑過去。

此時此刻,無數道手電筒燈光,齊刷刷的照射在同一位置。

顧晨和消防領隊上前一瞧,發現一人趴在雪地中,一動不動。

顧晨率先走上前,蹲下身,將對方的身體微微側起。

仔細一瞧,發現正是那天晚上,自己碰見的那三名戶外徒步者的其中一人。

「是他嗎?」見顧晨愣在那裡,消防領隊也是趕緊問道。

「沒錯。」深呼一口氣,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這個人,就是那三名戶外徒步者的其中一人。」

「現在還有另外一名,臉上有疤痕的男子沒有找到,大家再去附近找找看。」

「好。」有了顧晨的這句話,圍攏在周圍的人群,立馬散開。

而顧晨則開始檢查男子的氣息。

片刻之後,顧晨深呼一口重氣,看向身旁的消防領隊,提醒著說:「還有一口氣。」

消防領隊一聽,眸子一瞪,趕緊對著身後的人員揮手道:「需要擔架。」

不多時,一個攜帶型擔架,便被迅速抬到跟前,大家很快將男子輕抬輕放,在擔架上固定好。

而顧晨則是脫下自己的外套,直接蓋在了男子身上。

並取來保溫杯,將溫水倒在杯蓋上,輕輕的送入到男子的嘴中。

「什麼情況?」一名年輕的消防隊員問。

「昏迷過去了,身上有一些被樹木枝幹刮傷的痕迹,但是沒有致命傷,可能是體力不支導致的昏迷。」顧晨說。

「也是。」這邊顧晨話音剛落,消防領隊也是不由分說道:

「在夜晚,這種荒郊野外,被人追殺,從山崖上直接跳下來,本身就需要很大的勇氣。」

「又被人在這樹林中瘋狂的追蹤,最後最後體力不止,暈倒也是很正常。」

瞥了眼那名躺在擔架上的男子,消防領隊又道:「現在,必須馬上將這名傷者,送到山下去接受治療,否則這個傢伙可能活不了。」

話音落下,消防領隊也將保溫毯拿出,開始將顧晨的外套移開,將保溫毯包裹在傷者身上。

隨後再次外套丟給顧晨道:「外套還是穿著吧,這裡涼,小心感冒。」

「行。」見消防領隊已經處理好現場情況,顧晨便也不再多說什麼,立刻開始根據這名傷者的位置,朝著四處繼續搜尋。

大家一直在森林中搜尋了將近一個小時,將傷者周圍的許多區域都檢查了一遍,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幾名年輕隊員垂頭喪氣的回到顧晨身邊,直接彙報著說:

「顧局,這周邊我們都已經找過了,已經沒有發現任何痕迹,也沒有發現任何傷者,不清楚另外一個人跑去哪裡?」

「是啊顧局,我估計吧,另一名傷者,或許是逃往了其他地方,可能根本就沒有從懸崖上跳下來。」又一名消防隊員,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既然周圍都沒有任何痕迹,那行,我們立刻去往森林小路上,與其他人匯合。」

「好。」見大家終於要離開這種隨時要提防樹枝掉落的地方,所有人也是松上一口氣。

於是,大家開始抬著傷員的擔架,朝著山下小心翼翼的行走過去。

來到山間小路的時候,顧晨已經隱約發現,自己的身後,有數道強光手電筒燈光照射過來。

顧晨清楚,這或許是盧薇薇的那支隊伍,正好從山脊線方向繞了過來。

於是顧晨拿起自己的強光手電筒,開始對著對方照射過去,並且有節奏的發送光源。

對方那頭,似乎也找到了顧晨的位置,直接給顧晨發送了節奏光源。

「是他們,我們在這裡稍等一下,等他們過來之後,一起下山。」顧晨說。

「行。」見其他隊伍也在趕來的路上,消防領隊示意大家稍作休整。

不多時,盧薇薇和其他幾名警員,也是氣喘吁吁的來到顧晨跟前。

看著顧晨,盧薇薇也是吐槽著說:「顧……顧師弟,看來還是你們的速度更快啊,有……有發現嗎?」

顧晨沒有直接回復,也是讓開一個身位。

盧薇薇抬頭一瞧,只見面前的地面上,放著一具攜帶型擔架。

而擔架中,則躺著一名昏迷的傷員。

盧薇薇不可置信的看向顧晨:「顧師弟,你們真的找到了?」

「只找到了其中一人,目前還處在昏迷狀態,另外一人,也就是那個臉上有疤痕的男子,我們目前還沒有他的任何線索。」顧晨說。

「那也很好了,至少找到了一個活口。」說道這裡時,盧薇薇喘氣的更加利害。

顧晨看看盧薇薇身後,也是追問盧薇薇道:

「盧師姐,你這邊情況怎麼樣?一路上,有沒有發現?」

「沒有。」盧薇薇擺了擺手,也是沒好氣道:「這一路上,什麼都沒有發現,摔跤倒是摔了不少,屁股都快摔腫了。」

話音落下,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憋笑。

但盧薇薇可不在意這些,繼續說道:「顧師弟,現在趕緊把這人送下山吧。」

「嗯。」顧晨默默點頭,好奇問道:「盧師姐,你要不先休息一下?然後再跟著我們一起下山?」

「不用不用。」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盧薇薇便立馬拒絕道:「我不累,喘氣不是很正常嗎?我體力還行,跟得上大家。」

「好吧。」見此情況,顧晨看向身邊幾名消防隊隊員,也是提醒著說:

「你們誰去把守在帳篷周圍的人給叫回來,現在守在那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我來吧,好在我們配備了可以撥打衛星電話的手機。」這邊顧晨話音剛落,消防領隊便掏出手機,開始操作起來。

由於顧晨又看向眾人,提醒著說:「那好,我們現在出發。」

眾人重新將昏迷的男子擔架抬起,開始朝著山下走去。

當大家走出這片密林后,來到禾木村時,已經是清晨六點左右。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的疲憊不堪,回到禾木村的第一件事,所有便是衝進了那間臨時安置房屋,擠到一起烤火取暖。

許多人的腳早已凍僵,更多人倒下便睡。

連日的進山搜索,又是在這種大雪紛飛的極端條件下,許多人都難以忍受。

疲憊,寒冷,侵蝕著每一個人。

「顧局。」這邊顧晨剛來到門口,幾名留守在禾木村的警員,便直接來到門口位置。

「你們誰能開車?」顧晨問。

「我們都可以。」一名高瘦的警員說。

「很好,給我們準備一輛車,我們要帶著這名傷員下山。」顧晨說。

「那你趕緊跟我們走。」聽聞顧晨如此一說,幾名警員立馬帶著顧晨,開始往村口方向奔走過去。

而幾名抬著攜帶型擔架的消防隊員,也立馬跟在眾人身後。

年輕警員打開一輛越野車的後備箱,將後座放倒,然後再將攜帶型擔架平放在上頭。

隨後,盧薇薇坐在副駕駛,顧晨坐在後排的側邊位置,扶住那名傷者的擔架。

而年輕警員則開車前往醫院方向。

消防領隊只是跟顧晨簡單的交流幾句后,便繼續留在禾木村,與自己的隊友待在一起。

早上八點,當車輛行駛到醫院門口時,等待多時的醫療人員,立馬用擔架車,將傷者抬了上去,直接送到急救室。

而此時此刻,顧晨正準備跟進去時,後背肩膀卻被人拍了一下。

顧晨扭頭一瞧,王警官正站在那裡。

「王師兄?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負責盯住劉元嗎?」一瞧是王警官,顧晨也是十分好奇。

王警官則是咧嘴笑笑:「劉元那邊,有盧強盯著,問題不大,那邊有任何情況,盧強都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倒是我看見你發送過來的消息,說你們在山上找到了另一名傷者,正準備送往老木頭的同一所醫院時,我就趕緊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聽聞王警官如此一說,顧晨也是默默點頭。

於是王警官趕緊又問:「對了,顧晨,你這邊什麼情況?」

「沒什麼,就是找到了另一名傷者,看樣子,是被人追下懸崖,最後體力不支,暈倒在樹林中,加上天氣很冷,所以直接昏死過去。」

「不過現在還好,我檢查過傷者的情況,重傷沒有,只有輕傷,接下來看醫院那邊怎麼說,我感覺問題應該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聽聞顧晨如此一說,王警官也是松上一口重氣,這才又道: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遭遇了襲擊,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什麼人要對這些戶外徒步者痛下殺手呢?」

「那些兇手,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對他們來說,有什麼好處?」

吐槽了幾句,王警官也是重重的嘆息一聲。

一旁的盧薇薇則是無奈說道:「現在還不清楚具體情況,只能等那名傷者蘇醒之後,才能清楚,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了想,盧薇薇又問老王同志:「誒對了老王,那些被送往泰市公安局的那兩名驢友,他們有沒有交代什麼?」

「目前來說還沒有。」王警官重重的嘆息一聲,也是無奈說道:

「現在很多線索,我們都可以掌握,但是,卻無法串聯起來。」

「感覺所有的線索,都是獨立存在,可我就不明白了,這些人到底都有著哪些問題?」

「他們為什麼都會在這種特定時間,來到這種特定的地點?為什麼會這麼巧合?」

「難道說,燕子回來,目的也是跟這些人一致?」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顧晨似乎就發現了什麼?

盧薇薇黛眉微蹙,也是好奇問道:「顧師弟,你的意思是……燕子或許跟他們都是一夥的?」

「就是趁著這個時間,來到這裡,完成某項事情?」

「很有可能。」聽著盧薇薇如此一說,顧晨眉頭微微蹙起,也是道出自己的看法:

「燕子如果跟他們是一夥的,那這件事情,就有點麻煩了。」

「如果他們都是為了得到某些東西,可那個東西又是什麼呢?為什麼會讓這麼多人,在同一個時間,來到這個百歲峰呢?」

「這個百歲峰上,到底又藏著什麼秘密呢?」

想到這些,顧晨就感覺一陣頭疼。

似乎這關鍵線索,自己就是無法掌握。

不過好在從百歲峰的森林腹地,找到了一名或者的傷者。

如果傷者蘇醒,或許又能得到其他線索。

但是,就目前來說,顧晨感覺,需要對傷者的身份做更加詳細的調查。

尤其是這名傷者,跟那兩名在瀑布上搭帳篷的驢友之間,是否存在某些關聯?這些都需要去求證。

「都別站在這裡啊?趕緊去醫院等著。」王警官見大家都在思考,也是提醒一句。

主要是這大清早的,站在醫院門口,冷得雙腿直打哆嗦。

「走。」顧晨也沒有多餘的廢話,一揮手,大家立馬開始朝著醫院走去。

上午10點20分鐘。

當大家待在重症病房裡安靜等待的同時,那名傷者的雙眸,也逐漸開始微微顫動。

不多時,那名男子緩慢蘇醒,也是一臉迷茫的看向四周。

盧薇薇無意識的扭頭一瞧,發現了男子的情況后,立馬對著顧晨和王警官提醒著說:

「顧師弟,老王,他醒了。」

聞言盧薇薇說辭,顧晨和王警官同時扭頭。

見到男子蘇醒的同時,也是立馬圍攏過去。

「你怎麼樣?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顧晨趕緊問他。

男子眯了眯眼,也是緩了幾秒,這才有氣無力道:「我……我的頭好暈,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你這傢伙還算幸運的,碰到我們,撿回一條命。」王警官看著受傷男子,也是沒好氣道。

男子瞥了眼王警官,又瞥了眼顧晨和盧薇薇,一時間,腦海中思緒翻湧。

也是一臉好奇道:「誒?你們?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當然是見過了。」見受傷男子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道明緣由:「我們在山脊線上見過。」

「山脊線上?」想了想,受傷男子似乎有些印象,片刻之後,他這才「哦」道:

「對,我們是見過的,就在山脊線,你們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對,是你們。」

看到幾人的面孔時,男子也是長舒一口重氣。

「你的那些同伴呢?」顧晨見他回過神來,似乎意識也逐漸清晰,於是便趕緊問他。

「我的同伴?」聞言顧晨說辭,男子皺了皺眉,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在哪?」王警官趕緊又問。

「我……我不知道。」男子微微搖頭,也是一臉痛苦道:「我只記得,那天晚上,有人在殺人,對,是在殺人。」

「你慢點說。」見男子此刻情緒不穩,顧晨將執法記錄儀調整好角度后,這才又道:

「把你知道的情況,詳細跟我們說明一下。」

「好,好。」重重的嘆息一聲,男子也是努力回想,這才緩緩說道:

「我只記得,那天晚上,我剛在帳篷外頭接手,可回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同伴,正被人用繩子從背後勒住脖子。」

「當時我看的非常清楚,就是被人勒住脖子,我同伴當時已經奄奄一息,可把我給嚇壞了。」

「因為,當時在那塊平地宿營的,只有我們三個人。」

「那當時你看見了幾個人?」王警官問。

「當時?幾個人?」思考了幾秒,受傷男子搖搖腦袋:

「我不確定,我只知道,當時我的一名同伴,正被人用繩子從後背勒住,很顯然,他是想勒死我同伴。」

「我當時整個人都嚇壞了,也是大喊一聲助手。」

「可是,這一喊,卻驚動了另一個人,那個人從另一個方向看向我,我還看見,他手裡還拿著一把刀。」

「當看見我站在懸崖邊時,那個拿刀的傢伙,就迅速朝著我猛衝過來,然後,我嚇得直接腳一滑,就從我剛才小便的懸崖邊上,摔了下去。」

「原來你是這樣摔下去的?我們還以為你是逃生的時候,自己跳下去的呢?」聽受傷男子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恍然大悟。

雖然跟顧晨分析的情況有一些差異,但他從懸崖邊掉下去的,跟顧晨判斷一致。

「你繼續說下去。」顧晨提醒著說。

「好。」受傷男子默默點頭,也是驚恐不已道:

「當時我整個人都嚇傻了,腳一滑,就直接摔了下去,好在我當時雙手抓住了懸崖邊的一些石頭,這才讓我半吊在空中。」

「可是,前方是拿著一把刀,直接沖向我的兇手,而下邊是一個不太高的坡度。」

「在那種時候,我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我只能鬆手,只能從懸崖上跳下去,然後翻滾到雪地上,最後被重重的撞在一棵大樹上。」

「是那棵大樹救了我,否則我會一直滾到山下,那時候,我可能會被摔死。」

「那後來呢?」聽受傷男子如此一說,顧晨也是繼續追問。

「後來?」重重的喘息兩聲,受傷男子也是努力回想,繼續說道:

「後來,我只記得,當時我的腰被撞了一下,巨疼難忍。」

「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見山崖上方,有人拿著手電筒追了過來,可能是剛才那名拿刀的男子。」

「他手裡的手電筒燈光,直接照射在我的身上,然後,他好像在觀察懸崖的高度。」

「我知道,那個時候我非常清楚,我必須馬上爬起身,然後迅速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就在我剛一爬起身的時候,我發現,那個傢伙,已經開始爬下懸崖,那燈光很快就照射了過來。」

重重的喘息兩聲,受傷男子也是膽戰心驚道:

「我當時都快被嚇破膽了,就一直跑,一直跑,不停的奔跑,摔了一跤又一跤。」

「我知道,如果我停下奔跑,一旦被這個人抓住,他肯定會殺了我,因為我親眼看見,他們殺了我同伴。」

說道這裡時,似乎當時的情景再次浮現在眼前。

受傷男子情緒激動,整個人身體顫抖的厲害。

而此時此刻,一名護士剛好從外頭走了進來。

見大家都圍在一起,也是提醒著說:「都讓一下。」

顧晨見狀,與王警官和盧薇薇後退一步。

護士走上前,開始觀察受傷男子的情況。

隨後,對著儀器核對數據。

在一番專業操作下,給男子換好了藥瓶,轉身看向顧晨的同時,立馬柔聲細語道:

「病人現在還很虛弱,如果你們要跟他說話,麻煩小聲一點,不要刺激到病人的情緒。」

「明白,謝謝。」顧晨道了一聲謝。

女護士甜甜一笑:「不客氣,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記得按這個。」

女護士指了指床頭的按鈕。

顧晨默默點頭:「明白。」

「好的。」上下打量著顧晨,女護士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隨後顧晨再次將目光看向病床上的受傷男子,也是繼續問他:

「你後來是怎麼逃脫的?」

「後來?我不太清楚,腦袋暈乎乎的,感覺疼得厲害。」

「不急,慢慢說。」盧薇薇也清楚,慢工出細活,也不想逼男子。

而受傷男子也是在緩了好幾秒后,這才用微弱的語氣,與顧晨繼續溝通:

「我記得,當時我拚命的奔跑,一路跑,一路摔,但是始終都無法擺脫那個人。」

「那個人的燈光,就一直在我後面各種掃射。」

「我再怎麼奔跑,他只要停下腳步,用燈光照射,就能鎖定我的大概方位。」

「我當時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因為我不敢打開手電筒,一打開手電筒就暴露自己。」

「可背後的燈光,總是不停的鎖定我,所以我只能不停的折返跑,不給對方找到我奔跑的規律。」

頓了頓,受傷男子也是一臉無奈道:「後來,我只記得,期間這森林中的大樹,有許多枝幹被大雪壓得掉落下來。」

「折斷的枝幹,將周圍的雪花都濺灑起來,加上各種爆裂的雜亂聲,很好的干擾了對方的觀察節奏。」

「我也就是依靠這種老天爺的幫忙,成功的躲避了追蹤。」

「但是我也很清楚,我這一路跑下來,腳印肯定是藏不住的,是一定會被對方發現了。」

「所以,我不敢放慢腳步,因為我知道,往著樹林下邊一直走,就能走到下山的另一條樹林小道。」

說到這裡,受傷男子看了眼顧晨,也是提醒著說:「你們當時就是從那條樹林小道上的山,才能與我們相遇。」

「沒錯。」顧晨肯定了受傷男子的說法。

受傷男子則是繼續解釋:「我當時記得,我就想快點穿過這片樹林,找到那條下山的小道,然後迅速跑去禾木村。」

「只要到了村裡,我可以找村裡人求救,然後報警。」

「那後來呢?你為什麼會趴在雪地里?」顧晨也是一臉好奇。

受傷男子重重的嘆息一聲,也是無奈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已經筋疲力盡,感覺體力都快支撐不住了。」

「加上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快速奔跑,不斷摔倒,這跌跌撞撞的,把我整個人都摔懵了。」

「直到我來到了幾棵大樹下,我再也沒有任何力氣。」

「只感覺,我當時雙腿一軟,整個人眼睛一黑,剩下的,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目光掃過顧晨幾人,受傷男子也是補充著說:「再後來,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你們幾個就出現在我面前。」

「我看了下周圍的環境,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後來看見了吊瓶,這才發現,我可能是在醫院。」

說道這裡,受傷男子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於是趕緊問顧晨:「對了,我的那些同伴呢?他們怎麼樣?」

「其中一人已經死了,就是那個被勒死的,還有一個,目前下落不明,我們也還沒找到。」一旁的王警官說。

「是嗎?」聽到這裡,受傷男子也是哽咽了一下,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你也別難過。」盧薇薇掏出紙巾,放在男子眼角處沾了沾,繼續說道:

「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找到另一名同伴,但是現在,我們很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殺你們?」

「我……我不知道。」受傷男子一聽盧薇薇這話說的,當即便搖頭否認:

「我壓根也不認識他們,準確來說,我連他們長什麼樣都不清楚。」

「你說什麼?你沒看清對方長什麼樣?」聽到這裡,王警官頗感失望。

要知道,現在這名受傷男子,就是關鍵線索,關鍵人物。

可他卻並沒有看清兇手的長相,這很要命,會給大家接下來的調查工作,帶來許多麻煩。

因此王警官才顯得格外煩躁。

受傷男子則是無奈說道:「說實話,我確實沒有看清對方的臉,那些人,好像都戴著口罩,對,是戴著口罩,根本看不清臉。」

「那他們有幾個人?」顧晨問。

「幾個人?我想想。」受傷男子嘆息一聲,立馬開始思考起來。

片刻之後,他卻搖頭說道:「我不是很確定,但是,當時有一個人是在勒我朋友的脖子,那只有一個人。」

「另外,就是那個拿著刀,一路追殺我的那個人。」

「我當時只看見這兩個人,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看見其他人。」

「那就是說,兇手至少有兩個?」根據受傷男子的供詞,顧晨也是重複著說。

短暫思考了幾秒后,受傷男子也是點頭說道:

「對,沒錯,是有兩個人,至少得有兩個人,至於有沒有其他人?這個……我不好說,或許是有吧,也可能沒有。」

「那這兩人的具體樣貌,還有體型方面,你看清楚了嗎?」聽著受傷男子的一番講述,顧晨也是繼續追問。

這下可有些難住對方了,受傷男子也是在反覆糾結之後,最後對著顧晨搖頭說道: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是真不記得,只記得,有人拿刀追殺我,我只顧著一路逃命,壓根就不敢去認真觀察兇手的樣貌和體型。」

「只是在隱約的奔跑環境中,掃過後方的視線,發現對方好像是戴著口罩。」

「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印象。」

話音落下,但男子很快又補充著說:「如果我有記起來,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好吧。」聽男子如此一說,顧晨知道,繼續問下去,或許也只能得到相同的結果。

但是顧晨並不死心,也是繼續追問受傷男子:「對了,你們幾個人是兄弟還是朋友?」

「你是說,我們這幾個戶外人?」受傷男子不太確定的問。

「對。」顧晨默默點頭,也是繼續強調著說:「就是你們三個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們三個,都是在戶外徒步的路上認識的,後來大家感覺志同道合,就一起相約去了很多地方,漸漸的,去哪都會組隊。」

「也就是說,是普通的驢友關係咯?」王警官繼續強調。

受傷男子也是微微點頭:「對,就是驢友關係,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兩個叫什麼?只知道一個叫老八,一個刀疤。」

「老八?刀疤?什麼意思?字面意思嗎?」王警官聞言,也是一臉好奇的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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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超級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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