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坎坷的求職之路
塔城第一人民醫院。
醫生給楚黎做了常規檢查,告訴她,她沒什麼事,隨時可以出院,因為受了驚嚇,靜養一段時間就行了。但是楚黎卻發現,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醫生又告訴她,因為頭部被撞,她可能暫時性失憶了。
警察過來給她做了筆錄,把那個相機包還給了她,相機也已經摔壞了。手機也在,但是已經被刷機,沒有什麼有效信息,所以只能等警方進一步調查,才能知道她的身份。
一個很神氣的女警來接楚黎出院,熱情的地牽著她的手,跟她說話:「這裡是塔城市,塔城有個塔塔鎮,之前的古維村就屬於塔塔鎮管轄。我是塔塔鎮的一名民警,我叫黃楚迪,我的任務就是接你出院,照顧你。」
楚黎很有禮貌的說:「謝謝你黃警官,那,知道我是誰了嗎?救我的那人又是誰呢?」
「沒有任何有效證件,可以證實你的身份,所以你只能暫時留在這裡咯,不過,你的相機上刻了一個「黎」字,估計這可能是你的名字吧,你暫時就叫阿黎吧!」
「嗯。」
楚黎有點失落,但是也只能接受。畢竟警方對她已經很好了,不止給她看病,還專門派人過來接她,照顧她。
楚黎很感激的看著黃楚迪說:「黃警官,其實我這麼大的人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你這麼忙......」
「可你是個女孩子,還是個失憶的女孩子,所以呢,即便沒有上級命令,我也會照顧你的。」
楚黎有點感動,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黃楚迪繼續解說:「塔塔鎮是塔城眾多的城鎮里最富饒的,是個縣級鎮,作為一個塔塔人,我為家鄉驕傲。」
楚黎笑道:「黃警官,你真是充滿了正能量啊。」
「還是黨的政策好,新農村建設進行的好。不過啊,古維村在四省交界,祖國邊緣,總有人想在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犯事兒,不然我也不能遇到你呀。」
「這倒是,我一直以為警花都很高冷,沒想到塔塔鎮的警花如此的溫暖呢。」
「警察也是人,人就是有溫度的,就該是暖的,我們只有對罪犯的時候才是冷的。」
「嗯,有道理。」
兩人年紀相差不大,話語投機,成了朋友。黃楚迪熱心腸,直接帶著楚黎住到了她的家裡。但是楚黎覺得一直住在別人家裡,太給人添麻煩。自己應該先找份工作,儘快搬出去才行。她不止要活下去,還得弄清楚自己是誰,救自己的是誰。
楚黎不停地鼓勵自己,就算將來面臨的工作可能很苦很累,也一定要堅持。就算遇到的老闆很刻薄,也一定要堅持。做好一切被拒的準備,本以為找到工作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沒想到老闆主動找上門。
金姐是黃楚迪的遠房表姑媽,也是一個飯店的老闆。她一聽楚黎的情況,就說不用應聘了,直接去她的飯店上班就行。
就這樣楚黎擁有了她在塔塔鎮的第一份工作,金華酒樓的服務員。因為小城鎮也不像大城市,還分迎賓,前台,傳菜。一個機靈的丫頭一個人就串場了。實話說,金老闆對她也是不錯的,沒有試用期,工資跟老員工一樣,工作服一次性就跟做了三套,這都是特殊照顧了。
楚黎明白,這都是大家在照顧她,所以她要好好工作。飯店的工作還是很累的,不止腳累,胳膊也累。但是楚黎不怕累,從上班忙到下班,累的肢體麻木。服務員最怕的不是累,而是蠻纏的客人
蠻纏的客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莫名其妙使盡手段泡妞的。楚黎第一天端盤子就遇到一個小富二代拉拉扯扯,最後更是被拒絕的惱了火,直接掀了桌子,無奈這個富二代不是別人,正是金姐的兒子,雖然金姐向著楚黎,但是令別人母子不和,楚黎也是於心不忍,所以飯店是做不下去了。
楚黎的第一份工作就這樣結局,賺的錢,都不夠給自己的伙食費,也不好意思拿出來給黃楚迪。所以她想著趕緊找到新的工作,也好不白吃白住。
因為形象好,人長得甜美,楚黎又很順利的應聘上服裝店的導購,她有自己獨特的審美,根本忽悠不了客人。客人穿上不好看的衣服,她總是喜歡實話實話,而不能順著客人的審美,高呼太好看了。所以她是個不合格的導購,老闆勸她不要做這行,沒前途的。她也不好堅持,第二份工作也很快失敗。
安慰自己的同時,她告訴自己,憑雙手賺錢的人,都是光榮的,所以不可以有職業歧視,實在不行學門手藝也不錯。她去過理髮店,沒想到對染髮劑過敏,學不了。美容店按摩店她也硬著頭皮進去了,剛一進門就聽美容師不停地推銷產品,讓加會員。
美容師喋喋不休:「這位小姐,一看你的皮膚這麼好,就知道你是個注重保養的人,其實當普通顧客不如做會員划算,一邊享受顧客的待遇,一邊還可以賺錢,這多劃算啊。我們的初級會員只要衝3000元,就可以送5000元的產品,還有....」
楚黎打斷她的話,說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過來做美容的,我只是想過來看看你們招不招人。」
美容師依然不死心:「哦,我們招人,你可以做個初級會員,以後就是我店的員工,下線。以後跟著一起干,我跟你說....」
「不用了,我想這個工作不適合我。」
楚黎雖然失憶,但是智商沒有下線,很多美容店都在做擦邊生意,打著直銷美容產品的幌子在做傳銷的勾當。有的更是不惜違法,所以,這裡即便是真的可以賺到錢,她也不會留下。
求職之路屢屢碰壁,楚黎垂頭喪氣的回到了黃楚迪的家裡,不知道自己還能找個什麼樣的工作。是自己太清高?自己的三觀有問題?她甚至有些自我否定。
她拿出自己的那一包東西,一個壞了的相機,一個被刷機的手機,一個金屬的打火機,很明顯,這個打火機不屬於她,這個打火機是誰的呢?是救她的那個人的嗎?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