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海怒魂篇 第四十九章 記憶裂痕
著幾近崩潰的丫頭,這種念頭便愈加明顯,但它卻一不容我靜下來細細去想。//幾人獃獃地站在一旁,看著癱坐地上不住抽泣的丫頭,周鐵頭看不下去了,上前輕聲安慰:「沒事了!告訴你和你開玩笑的嘛,事後你周哥哥給你撐腰,誰扇你耳光了要他十倍奉還!」邊說邊輕輕撫著丫頭微微紅腫的左臉,擦著她眼角的淚水,嘴裡輕聲罵道:「蝦哥你個挨千刀的,你們幾個還真下得了手,我宣布你們幾位的光輝形象就此在我心目中轟然倒塌!」
二蝦一把上前拽開他道:「我們的形象崩潰,那你就是露出狐狸尾巴,哪涼快哪呆著去,別***乘機揩油!」
我跟著也湊上前,搜腸刮肚地尋詞硬著頭皮作一番道歉,本以為丫頭會怒目以對,然後便是瘋狂的「報復」行徑。但沒想到丫頭很是配合,當下很快止住了抽泣坐好,望著我們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說實話,丫頭的配合倒讓我感到不習慣了,但轉念一想我們剛才都那樣了,自認為已經和綁匪無異,再好的關係恐怕也非得讓我們給搞得支離破碎。這時我也不再多想,當即將我心中的疑問倒了出來。
「珍珠!你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深海?」為了緩和氣氛,我打趣道:「你看你蝦哥這樣的,遇上風浪大些的時候,夜裡一個人他老娘也不放心他出湖心。二蝦!以後別再拿自己的事情好吹了,光這點你差丫頭遠了!」
二蝦這回沒有,配合著道:「是啊!蝦哥我自愧不如,我倒想聽聽丫頭你這更加光榮的事迹,以後就當以你為光輝旗幟,什麼河神龍王的都不拜,乾脆拜丫頭你算了!」
丫頭只微微鬆了口氣,顯仍舊心有餘悸,為了讓她放鬆,我招呼幾人輕輕靠近在她對面坐下。丫頭小心地往後挪了挪身子,不放心又望了望我們,好像害怕我們又要耍什麼詭計似的。
我很冤枉,很後悔剛才的荒唐行為,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你做了,那可能就失去了很重要地東西,而這些東西你以後再想挽回就很難了,也許永遠也挽回不了,就好比覆水難收。我心裡很明白,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事實,我們已經讓丫頭產生了恐懼,此刻即便恢復友善也是於事無補。
丫頭許久才平靜下來,這輕聲道:「我也不知道!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一個人出深海了,好幾次都被家人現截了回去,這次是遇上了你們,才有機會來這裡!」說著抬起頭特地強調了一下:「就是說是偶然遇到你們的,這麼大的海我怎麼可能剛好就跟蹤上你們?」
我一聽地確有道理,不過我倒不是這個,只是丫頭所說的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獨自出深海,讓我匪夷所思,難不成丫頭天性就是狂熱的探險,為了追求刺激?再說得玄乎一點,就是有種力量讓丫頭身不由己,控制不住地進行這些危險荒唐的舉動?
丫頭又道:「我:是覺得我和血之舟有著某種聯繫。忍不住就想來這裡。和你們來了這裡以後。我總是有種很奇怪地感覺。這裡我很熟悉。但我又不知道我是不是來過。
我和你們說我來過。那才是了騙你們帶我來。我真地不確定我來過。但我又很想來。我總覺得有什麼東遺留在這裡一樣。」
我皺了皺眉頭。她地話越說越玄乎。我也越聽越糊塗。一時竟理不出頭緒來。卯金刀一言不。盯著丫頭繼續聽她說。二蝦忍不住嚷道:「什麼亂七八糟。再說得玄乎點。那就是丫頭地魂魄丟在這裡了。一個勁地還召喚著她地**回來拿!我靠!這裡是什麼?判官招待所駐東海辦事處?我說怎麼周鐵頭和丫頭一起在火山口那都像失心瘋一樣。一心就想裡面跳!」
我一咧嘴。勸他別瞎扯。正待繼續盤問。丫頭搶先道:「我知道你們不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而且你們剛才用刀架在我脖子上地時候。我也好像之前有經歷一樣。特別害怕!」說著抽動了下鼻子。眼睛又濕潤起來。
卯金刀沉默不語。撫了撫自己胳膊上地傷口。輕聲對丫頭道了聲對不起。聲音極小。夾雜在丫頭地輕聲哽咽中差點沒聽出來。我也了卯金刀這。心裡早給他安了個外號:「翰林土匪」。文雅與匪氣地結合體。時不時還玩點深地。但你要他道歉那簡直比趕鴨子上架還難。此刻。我只當是他也為自己之前地行為內疚。當然這裡太多地東西和劉靖關係太密切。他也控制不住地要維護一些東西。
丫頭似乎並不理會。我也知道一時間芥蒂恐怕極難解開。只能當什麼也沒生。獨自到一邊思索追尋方才腦中那道一閃而過地靈光去了。
笑嘻嘻地又湊到丫頭身旁,不時地又是安慰又是講盡腦汁為博紅顏一笑的魄力,這傢伙嘴巴利索,這下倒幫了我們的忙,我只求氣氛不像之前那般尷尬便可。
二蝦看差不多了,提出離開這裡,周鐵頭附和著表示同意,唯獨卯金刀沒有反應。我心道難不成你還不死心?接著直言不諱地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卯金刀道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了,很可能已經慢慢接近我們要知道地了,就差那麼層窗戶紙沒捅破,而我又覺得問題的關鍵還是在丫頭身上。
我一想也是,但這其中問題太多,我們此行的目的本是求財,事實證明這是最淺顯也是最容易達到的。但隨之而來地疑問使得我們脫不開身,我不知道自己身上受那鬼眼到底影響有多深,這裡是不是真的就有解救自己地辦法,如果有,這辦法又在哪裡?
這種無助感又讓我不得不冷靜思考一番,是直接走人還是留下來繼續,我一時很矛盾。
卯金刀走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之前我是覺得丫頭身上疑點太多,才會那樣,可能給你們也留了不好地印象。哎!沒辦法我就是這樣的人了,祖上能當海盜地,這後人的秉性也純良不到哪去!」
我一笑置之,卯刀繼續道:「我覺得那張照片上就是丫頭的父親,而丫頭看起來又不像是說謊,不可能一個女孩見到自己父親的遺骨還那樣鎮定的!丫頭難道是傷心過度,努力迴避這個事實嗎?」
我一怔,腦子翻江倒海地轉了起來,當下亂得很,周鐵頭此時偏偏又湊上來輕聲道:「喂!輝哥!我覺得也算沒白來啊!」說著拍了拍身後的背包:「你說的那些事情玄得沒邊,我還真沒有興趣知道,就算是真的就剩層窗戶紙了,那也不那麼容易捅破的啊,你以為是這窗戶紙是處女膜啊?你一捅就破!」說著壞笑了兩聲,不懷好意地望了望丫頭。
我都有股起胳膊扇他一耳光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卯金刀還是忍不住狠狠敲了他一腦袋,疼得他哇哇大叫:「開個玩笑你至於嗎?你丫的就去找吧,這丫頭像得了失憶症一樣,連她老爹都不認識了!你去哪捅那層窗戶紙啊……」
卯金刀大聲呵斥他住嘴,人的聲音回蕩在洞中,如炸雷般地讓我一驚,之前的那段靈感一下子就刺激起來。我激動地轉過身,閉上眼睛前後思索,一幕幕的場景竄入了大腦,一條條信息被串聯了起來,像串聯了無數盞燈泡一般,將原本黑暗無光的心境照得亮堂了起來。
我明白了!我激動得出口叫出了聲,身也控制不住輕微抖動起來。在眾人疑惑的眼光中,我快步竄到丫頭面前對她問道:「丫頭!你上學的學校叫什麼名字?你阿爹第一次帶你出海是什麼時候?珍珠的小名是誰給你取的……!」
我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惹得二蝦疑惑不解道:「怎麼?歡子你搞人口普查啊?現在還沒到刑事拘留的程度吧?」
我沒理他,繼續往下問,意料中,丫頭對這些原本應該有很深印象的簡單問題,居然憋紅了臉也答不上來,我看得出她是在努力回憶,但她就是回答不上了,一時又痛苦地捂著耳朵一個勁地搖頭。
「咦!」周鐵頭驚道:「歡哥你什麼意思啊?看把丫頭給折磨的!怎麼?之前鬧夠啊?」
我微微鬆了口氣,拍了拍周鐵頭的肩膀道:「沒錯了!是醒了我,確實是!丫頭得了失憶症,這些記憶深刻的事情她都記不起了!」
「失憶症?」眾人皆愕然,不解地望著我。我也顧不上照顧丫頭了,趕緊趁熱打鐵解釋道:「丫頭來過這裡,那具骸骨也確實是她父親的,但她對此一無所知,但似乎又有些殘留的印象,所以她才會感到這裡面熟,這也是她一直想來這裡的原因!」說完望了丫頭一眼,她也正睜大眼睛望著我。
我繼續解釋:丫頭的失憶,很可能就是上次和這些人一起來這裡造成的,他們這些人都死了,包括她的父親,而她卻逃了出來,但同樣受到害,導致了記憶的喪失。但我相信這些人既然來這裡,都是有目的和身,為什麼他們掛了丫頭逃了出來?原因很可能是逃出來的不止丫頭一個人,她一個弱小女孩,獨自逃出的可能性實在不大,極有可能還有其它人帶著她逃出了。
卯金刀似有所悟,目光立即瞄向之前放置寬大鍋爐裝置的位置,我點了點頭,卯金刀突然一拍巴掌大聲道:「沒錯!歡子!我明白你說的意思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