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蛇璽詭
頓時頭皮一炸,揉了揉眼睛仔細又看了看,確定沒的疑惑一下子竄到了極點。
傳國璽是假的,這倒不出我所料,畢竟這寶物無數人傾盡一生的力量在搜,我又有哪門子造化那麼容易就得到?當時在蛇宮看到那玩意興奮過了頭,根本沒細細考慮,況且真玩意我們壓根就沒見過,怎麼去區分真假?
讓我納悶到極點的是他居然說真的在我這裡,我的天!我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窩藏這傳國之寶啊,幸虧現在只有我和阿妍看到這字條,這事萬一傳出去,整個潘家園市場估計都得沸騰一陣,他娘的我罪大了,八成沒等我走出潘家園門口,警車就呼嘯而來,二話不說就揪上去,絕對的萬人矚目,何其壯觀!報紙、媒體等也紛至沓來……
這樣的成名方式當然是很不愉快的,代價也太大,真是這樣的話,下半輩子估計只能唱《鐵窗淚》了。想到這我有點惱怒,暗道黑子不會無聊到這種程度吧,難道是栽贓嫁禍?但我和他無怨無仇,他不至於這麼陰險想陷害我吧?
阿妍也奇怪地看著我,我將寶函又檢查了一遍,確定了除了紙條之外別無它物,一抬眼剛好撞見她的眼神。
「我沒有啊!這誰無聊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有那東西?」我趕忙解釋道,其實我本就無必要解釋,本來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妍道我當然相信你沒有那東西,但黑子寄來這東西是什麼意思?會不會不是黑子,而是其它人搞的什麼惡作劇?
我直咬牙,今天不是愚人節啊,有必要開這麼大的玩笑嗎?要是被我揪出來是誰和我搞惡作劇,非得海扁他一頓不可,嚇死了我多少神經細胞。一想又覺得不對,這紙條雖然任何人都可以寫,但這寶函的來頭根本就沒幾個人知道的,何況在我周圍的人中,知道開啟寶函密碼的只有我。所以我現在肯定這絕不是一個玩笑那麼簡單!
難道是我平日收古董,不小心收到了傳國玉璽?一想我就感到好笑,且不說我平日里有沒有收玉璽之類的吧,我們到現在收的明器價格都不高地,哪個傻逼二百五愣頭青,薄薄的一捏票子就把傳世之寶賣給了我們?雖然我知道做古董的很樂意碰上這樣地傻逼,但他出現的概率基本上為沒有幾十輩地修行估計碰不上,我自認我絕對不可能有那麼好的運氣。
阿妍給我倒了杯水,輕聲道:「別緊張,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如果這真的是黑子寄來的,我覺得肯定和蛇宮有關!」
「蛇宮?」我一怔。阿妍地話倒提醒了我。於是努力去回憶一些細節。她突然一把拉住我地手臂。略帶驚喜道:「對了!夏天那時候不是有個騰衝人賣了件青銅雕給你嗎。說是蛇皇之印!」
我如夢初醒:「就是我們從你手上搶購回來地?對呀!」我一拍桌子。緊接著一陣翻箱倒櫃。終於從儲物櫃里將那件青銅蛇雕找了出來。這東西自打被我們收來后。一直都被打入了冷宮(儲藏櫃)到現在。和一幫破爛瓷器相依相伴。沒想到今天它以這怪異地方式。重新進入我們地視線。
我吹了吹蓋在它身上地塵土。用布子將它擦乾淨擺在桌子上。對阿妍問道:「這東西你也拿著看過地。當時你也想收購地。但後來被我們搶了過來。當時你看出什麼名堂了嗎?」
阿妍回道這是那個假冒劉十三地意思。他好像很想得到這件蛇雕。當時我爺爺在他手上。我只能按照他地意思去做。但他最後沒有把這東西從你們手中拿走。好像只仔細看了幾眼。這我也感到很奇怪。
我又何嘗不奇怪。但我轉念一想。很可能問題是這蛇雕地本身。他仔細觀察了蛇雕。可能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後面發生地事情都是源自這而起。這樣一想就不覺得奇怪了。
很快我切回到原來地問題上。手捧著蛇雕翻來覆去地看。我手中和蛇宮有關地。也就是這麼件東西了。當然還有那個古怪面具。但相比之下。這個和黑子所說更貼近些。因為怎麼看都是這個更像是一種璽。
真璽在我這?難道就是指這個?可我怎麼看也不覺得這和傳國璽有絲毫相似之處,雖然真的傳國璽我沒見過,但常識性的東西就很容易判斷,這玩意不是玉而是青銅,不是龍而是蛇,很顯然根本就不搭邊地。
我們都沒有說話,伴著沉默盯著那蛇雕足足有二十分鐘,忽然,阿妍試探地道:「也許,我覺得黑子的話我們理解錯了,換個角度去理解會好很多,但是這實在讓我很驚訝!」
我望了望手中地字條,又望了望阿妍,她指著那些字道:「黑子敘述的很簡潔,而我們理解上也產生了歧義,你看!傳國璽為假,這句話就有幾種理解方式,也許是說我們之前看到地那個傳國璽是假的,更深入一點,我覺得他指的是有關傳國璽的這件事情是假的!」
我一驚,阿妍這麼一解釋,我立即開了竅:有關傳國璽的事情是假的,也是說不但傳國璽是假的,而且圍繞傳國璽的事件都是假的,是黑子杜撰的,他是在誤導我們。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蛇宮的事情和傳國璽根本就沒有關係,而後來劉靖也許和它有關係,而黑子也
發揮,把水攪渾了,真的是引導我們走向迷霧之中。
傳國璽是遺失多年的寶物,怎麼可能就偏偏讓我們找到,這從概率上講也是極小極小的。可黑子為什麼要誤導我們?我們來的目的他知道,他是和蛇宮有密切關係的人,那他究竟想隱瞞什麼呢?他又是怎樣從那樣險惡的環境中脫險的?
我越想越覺得有問題,比劃著自己的臉對阿妍道:「用刀子在臉上割一下,傷口很深,但流血很少,這能說明什麼?是不是說明黑子有貧血症?」我一邊表示著問,一邊胡亂猜測起來。
阿妍好奇地看著我,眨了眨眼睛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想表達什麼呀?」
我看她不太明白,於是將當天在蛇宮的最後情形又描述了一下,尤其強調了一下最後黑子的反常表現,之所以反常,是因為我看在盯著他受傷的臉看時,他所做地極為明顯的掩飾動作。我不知道他在掩飾什麼,但我很清楚,既然掩飾就說明有問題,而且這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我,當下我將所有和蛇宮有關的事情結合起來串想了一下,腦子裡竟然有了個大膽地想法。
我對阿妍道:「黑子和我之前根本不認識,談不上交情的,他為什麼會寄這麼個東西給我?我仔細想了下,有個細節差點被我疏忽掉了,黑子是短髮地,但我不經意間發現他兩次用手撩自己的頭髮,第一次是在破除冥鏡障的時候,第二次我記不清了,但肯定有的!」
我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合理的,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這恐怕是唯一能解釋得通的,黑子的臉龐表面之下,隱藏地是另一副面孔,我雖然沒見過某種被稱作人皮面具的東西,但心裡卻真的相信這東西的存在,而且有人曾藉助他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阿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我道你確定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個人會是誰?也許蛇宮真的有個守陵人長著黑子地模樣,因為「黑子」曾對洪戈說過他之前被假冒劉十三等人用槍打死,這可能是真的黑子被打死了,而後來的這個人假扮了他,對我們灌輸了一些有關血奴鬼眼重生的信息,很明顯,看來這些信息也是假的,人死怎麼可能復生。
我腦子亂了,苦笑著搖了搖頭,抬眼便見阿妍閃爍地杏眼,修長的睫毛,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於是對她調侃道黑子撩頭髮的動作倒是很像是個女地,說不定是女扮男裝的?我覺得你平時就有撩頭髮地習慣,難道是你假扮的?
阿妍皺眉輕輕在我肩膀打了一拳道正經點別開玩笑,我覺得事情更複雜了,如果真地像你說的那樣,這就是個早有預謀的事情,可能從那人有意把這個蛇雕給你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被動地受控制了。
我一想覺得有道理,但很快又感到不對,因為一路上「黑子」的表現也讓我感到異樣,不僅途中大肆渲染蛇宮蛇皇的恐怖性,而且途中也曾試圖阻止我們進入。我不知道他是出於善意還是其它原因,但我很肯定,他是不願意我進入蛇宮的。
阿妍走近,在我面前坐下,目光緊盯著我,隨即道:「我覺得未必是這樣的,他是不願意讓某些人進去,而並不完全是我們,最起碼你就是特殊的一個,從他設計讓你得到這東西就能看出來!」說著用手指了指那蛇雕。
我雖然不敢肯定蛇雕就是這個人設計讓我得到的,但綜合起來看,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而且現在他的這句話很明顯,真璽在我這,難道指的是這個蛇雕?這就是被那個假劉十三稱作蛇璽的東西?更大膽地猜一下,這難道才是上天璽?
我下意識地拿起蛇雕,觀察起它的底部來,因為是璽的話底下一定會刻有印字的。之前我就已經觀察過,底部根本不是文字,而是些無法理解的圖案,顯得很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未完工的青銅作品呢。青銅的底色和紋路很清晰,但混雜在蛇雕底部很難辨別,我心是什麼特殊意義的圖案,於是嘗試著想把它拓下來看看。
二蝦和夥計們還在那堆牌,興緻高得很,當下人多,剛才的事情我也不好聲張,於是自己溜出去買了幾根鉛筆,弄了些鉛筆灰塗在蛇雕底部,圖案很順利地拓在了白紙上。
我興奮地舉起,拓在白紙上的圖案一下子直觀了許多,黑白兩色顯得清晰異常,無奈圖案實在太小,觀察起來還是有些局限性,但已經可以看出,這分明是一座城市的輪廓圖。
阿妍和我一起觀察,我抬眼正待詢問,突見阿妍目光變得驚懼異常,臉色煞白。沒等我詢問,突然一把搶過印著圖樣的白紙,放到眼前睜大眼睛盯看,漸漸地明顯感覺到她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到底怎麼了……」阿妍身子癱軟下來,無力地搖著頭不住道,跟著雙手無力地垂下,白紙也掉到了地上
我大感驚愕,更怕她在這樣下去就直接摔倒在地上了,顧不上惑了趕忙去扶她,阿妍緊緊抓住我的手臂,短短一小會只見她額頭居然都滲出汗珠來,仍舊不住地搖著頭:「怎麼可能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