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故地重遊

簡晴看著莫寒俊朗的側顏，心裡感概萬千，曾經山盟海誓的戀人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莫寒似乎感覺到了簡晴不時投來的目光，眼睛中有許多看不懂的情緒，但是還是目視前方，把車子開得飛快，不知是不是以此來掩蓋自己的情感。

兩人一路無話，簡晴也不再看莫寒，而是把視線投向了窗外，莫寒眼底似乎有些微微失望。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楊家小吃。此時來往的人正多，還有一些人坐在外面喝啤酒吃烤串，男人們赤裸著上身在一起喝酒划拳，女人們大著嗓門吆喝自己的孩子，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煙火氣。

只是簡晴偷偷看了一眼莫寒身上價值幾十萬的西裝，還有手腕上價值不菲的勞力士手錶，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樣子真是和這裡格格不入啊。

「我們進去吧。」莫寒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反而有一種故地重遊的喜悅。

「嗯。」簡晴點了點頭，注意到周圍人向他們，主要是向莫寒投來的奇怪的目光。

「楊老闆，還記得我嗎？」簡晴看到正在櫃檯前忙活的老闆，興沖沖地打招呼。

「簡晴！」楊老闆看著簡晴，露出了欣喜的目光。笑著誇讚道，「還是那麼漂亮。」

「哈哈。」簡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位是？」楊老闆看著旁邊西裝革履的莫寒，有些奇怪地發問。

簡晴笑著同老闆介紹，「楊老闆，您不記得了這是莫寒啊。」

「奧，對，對，是呢。」楊老闆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也不怪楊老闆認不出莫寒來，莫寒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曾經活潑開朗的少年成了一個高冷沉穩的總裁，任誰也不好認出來啊。

簡晴站著指了指牆上的菜單，「我們要一籠小籠包，再來兩碗白粥。」

說完，兩人找了一個靠牆的位置坐下了。

「這兒還是老樣子啊，什麼都沒變。」簡晴仰著脖子興高采烈地打量著這家小店。

「嗯。」看的出來莫寒也很高興，看向簡晴的目光清朗了不少。

「包子來嘍。」很快簡晴要的小籠包和白粥都上了桌。

簡晴用勺子舀了一勺粥輕輕吹了吹，放進嘴裡。

好香啊，還是以前的味道。

又夾起一隻包子輕輕送進嘴裡，濃濃的湯汁不僅喚醒了簡晴的味蕾還有她的記憶。

想起以前那些快樂而又悠久的事情。

莫寒看著面前的簡晴，似乎和五年前的身影重合了，那時候他們也是常常坐在這個位置，剛剛進來兩個人都下意識地來到了原來的這個位置，習慣還真是個難以改變的東西。

莫寒看著簡晴，臉上帶著很多簡晴看不懂的情緒，眼底的哀傷和悔意讓人看了忍不住流淚，「簡晴，這算是回國以來，我們第一次正式的見面吧。」

簡晴放下手裡的筷子，整理了整理情緒，抬頭笑著對莫寒說，「是啊，還沒恭喜你呢，莫總。」

莫總，兩個字將兩人的關係迅速地拉開。

莫寒詫異地看著簡晴，垂下了頭，眼睛不敢看簡晴，語氣中帶著愧疚和後悔，「簡晴，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

想見你，想和你……回到當初。

「莫寒，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還沒說完就被簡晴的話打斷了。

莫寒拚命地搖頭，一個高高在上的總裁此時就像一個笨嘴拙舌的孩童，「不會的，不是這樣的，我……我從來沒有變過，我……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再相信我一次，我……」

再次被簡晴打斷，「莫寒，別再固執了，我們兩個早就沒可能了。」

兩個人的感情早就埋沒在了五年的距離之中，沒有誰能夠那些錯失的光陰。

莫寒看著簡晴雲淡風輕的表情，知道她這是下了決心，語氣中充滿了祈求，「不會的，別這樣，你不該對我這麼狠心的。」

「狠心？」簡晴冷笑一聲，「我狠心，還不是拜你所賜，要不是如此，你怎麼會不聲不響地離開五年，你知道我等你等的都快要發瘋了嗎，我一遍又一遍地給你的手機打電話，回答我的永遠是忙音，我幾乎每天都去你宿舍樓底下去你家裡找你，去問你的朋友，你到底在哪裡，為什麼躲著不見我，可是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不清楚，後來就等到了你出國的消息，你有沒有想過當時我有多痛苦多難熬。」

簡晴說這些話的時候，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莫寒心疼地看著簡晴，手裡的拳頭握的緊緊的，眼睛紅通通的。

簡晴抽出一箱紙巾擦了擦眼淚，深吸了一口氣，「莫寒，我不是沒有付出的，你心疼你難過，我又何嘗不是啊。」

莫寒低下了頭，嘴裡輕輕呢喃著，「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是不得已。」

「不得已，」簡晴聽了莫寒這個解釋只覺得可笑，「就算你當時出國是不得已，那出國之後呢，五年了，你可有想過給我打個電話，或是發個郵件，」簡晴怨恨地看了一眼莫寒，搖了搖頭，冷冷地回答道，「你沒有，你從來沒有。」

「我……」簡晴的話像一塊巨石砸在了莫寒的胸口上，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簡晴深深地看了眼前這個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人，緩緩開口，「所以，莫寒，我們就算是誰都不欠誰了吧。」忍住想要哭泣的衝動，吐出了幾個字，「我們，就這樣吧。」

莫寒難以置信地搖著頭，獃獃地望著簡晴，他不信，他回來了，他挺過了那麼艱難的時候就是為了見她，怎麼如今自己回來了，卻得到的是這樣的結果，他不甘心，不甘心，「不是的，簡晴，我們不該這樣的，我們不會是這個結果的。」

「我還有事，先走了。」簡晴看了一眼莫寒，輕輕嘆了一口氣，拿著包起身離開。

「別走，求求你，別走。」莫寒有一種感覺，要是今天自己放簡晴離開，她就真的離開自己的世界了，不行，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