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第四十二章洞房花燭】

出現在宮卿眼前的是一張俊美無儔的臉,眉目清雅,目中含笑,隱含促狹。

她直直地看著他的眼,心裡一陣狂跳,難道是他?

眾人樂道:「卻扇了,卻扇了。」

「真是絕色佳人啊。」

長公主拍了拍手,止住眾人的歡笑和讚歎,「好了好了,該喝合巹酒了。」

宮卿已經聽不見耳邊的笑聲,眼中只有慕沉泓溫柔的眼眸和帶著促狹的笑意。這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是他呢?她心裡怦怦直跳,不知是震驚,是歡快還是激動。她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居然出現在洞房花燭夜,的確讓人又驚又喜,可是那個人是慕沉泓,又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無措之際,趙國夫人和安國公夫人已經端過來金盤,龍鳳合巹玉杯里盛放著瓊酒。

慕沉泓端起酒杯,笑吟吟地看著她。

宮卿恍惚如夢,也端起酒杯。

她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眸,終於找到了藏在心裡的眼神,的確是他。

近在咫尺的慕沉泓,和那夜救了她的人,終於重合在一起。

她被他太子的身分迷惑了,從未想過那個人是他,所以見過他無數次,被他調戲過無數次,壓根沒往那裡想過,也從未仔細看他的眼神。

此刻回想起來,那人戲謔的語氣,促狹的眼神,無一不是慕沉泓私下和她在一起時的作派。她心跳如脫兔,此刻無暇多想,合巹玉杯放在她的手裡,兩人共飲之後,洞房裡的眾人齊聲賀道:「太子嘉聘禮成,益綿景福。」

長公主笑道:「太子可是等急了,我們這些殺風景的快快散了去。」

嘻笑聲中,眾人散去,宮女也悄然離開,寢殿里一下子靜下來,只有一對龍鳳高燭映著一對新人。

熱鬧的洞房只剩下兩人,頓時氣氛變得曖昧起來。眼前這個討人厭的太子,轉眼間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心動之人,宮卿籌畫好久的新婚夜整人計畫泡湯了,驚喜交集又意亂情迷,好是糾結。

苦苦忍耐數月的慕沉泓立刻化身為狼,伸手抱住美人,笑吟吟問:「是不是很意外?」

宮卿羞赧地用手撐著他的胸膛,猶自口頭頑抗,「我不信。」

「我有信物。」他伸開手,掌心有一顆珍珠,正是她當初衣服領口上的。

她咬著唇,無話可說,臉上紅暈漸深,眸光閃閃,漸漸柔如春水。這副小模樣無比可愛。

「就知道你會耍賴。」他得意一笑,把她往懷裡一帶緊緊摟住,宮卿一時不適應想要推開他。

慕沉泓一手環著她的細腰,一手伸到她眼前,露出手腕,「你看,這裡還有一道傷痕,是那夜栗特人的火鉗所燙。」

宮卿低頭一看,果然他手腕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痕。人證物證都在,的確就是他。她心裡又驚又喜,卻又暗暗懊惱,怎麼不早說,居然瞞了這麼久,好討厭。

她咬住櫻唇,想起這半年屢次被他調戲,又屢次被他解救,對他是又愛又恨。宮卿半是嬌羞半是嬌嗔的眼神,配著那薄如胭脂的醉人紅暈,紅滴滴的櫻桃小口,若有若無的淡淡清香,真是色香味俱全的一道美味佳肴,勾得慕沉泓神魂顛倒。

突然領口裡一涼,他竟然將那枚珍珠放進了她的衣領中。

「哎呀,我的信物。」說著,他伸手便去摸,那珠子在她身子里早已滑得不知去向,他的手也就四處摸來摸去,「認真」地找。

宮卿知道他是假意找珠,真心戲弄,又羞又急,卻又躲避不開,被他圈在懷裡,吃夠豆腐,自然,未找到珍珠。他還正色道:「把衣服脫了找吧。」

她急了,忙說不行。

「那不行,信物丟了,你一定會耍賴?」說著,他毫不客氣地去脫她的翟衣禮服,她當然不會乖乖就範,左遮右擋,可惜,根本不是對手,很快被他剝得只剩下貼身內衣。

白色軟絲的褻褲,嫣紅色的抹胸,雪白嬌嫩的肌膚,春光乍泄。

這一番掙扎頑抗,宮卿已經累得嬌喘吁吁,筋疲力竭,頓覺自己原本設想的報仇計畫真是太自不量力,和練武的他比力氣,簡直是雞蛋碰石頭。

他順手脫了自己的禮服,輕裝上陣。兩人輕衣薄衫相對,她又怕又羞,下意識想躲遠些。可惜還未落實行動,就被他勾到懷裡。他忍不住在她唇上狠狠啄一下,「小丫頭,方才存心讓我出糗,不肯卻扇,你說該怎麼罰你。」

宮卿嗔道:「誰讓你讓我幾乎嫁不出去,又將我定好的婚事破壞。」

慕沉泓立刻露出無辜的笑靨,「你的確有母儀天下之相啊,這個不假。」

她噘著小嘴不信,卻也無從辯駁。沒有證據,誰又敢去質疑天機。

慕沉泓用一指點著她的櫻唇,笑道:「居然讓我足足作了十三首卻扇詩,且看我怎麼報仇。」

「你欲如何?」宮卿萬沒想到他居然倒打一耙,本來精心準備了各種報仇法子打算在新婚之夜為難夫君,結果一首卻扇詩將她的計畫全盤打亂,她不能恩將仇報啊。

慕沉泓惡狠狠道:「我要咬你十三口。」

「別。」宮卿伸手去掩他的嘴,沒想到是自投羅網,纖纖小手被他緊緊抓住,一根白嫩嫩細軟軟的食指馬上被他放到口中。

咬指尖會很疼,她忙道:「殿下大人大量,不會咬人的。」

他兇巴巴地望著她,作勢一咬。「啊……」她禁不住嬌呼一聲,其實一點不疼,不過是被他「兇惡」的樣子嚇到。

他一笑,將她食指吮了一口,笑嘻嘻放開,上下打量著她,道:「接下來咬哪兒呢?」

「腳指頭。」她情急之下,紅著臉喊了一聲。

「好啊。」沒想到他當真,脫掉她腳上的羅襪,握住了她的纖纖玉足。

這個姿勢一下子讓她想起那日在馬車上,他就是這樣握住她的腳,看光了她的大腿,接下來,又想到更遠的一次,他用玉扳指勾破了她的裙子,摸了她的大腿,一時間,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嬌羞中又生出一股懊惱來。

「你那夜將我裙子勾破,是不是故意的?」

「那夜,委實不是故意,是東風多情,將輕紗吹到了我的扳指上。」

「當真?」

他笑嘻嘻道:「當真。」

她嬌哼了一聲,仍舊不信。

他笑呵呵道:「我乃君子。」

她嬌哼,「登徒子。」

「既然如此,我就不能白擔了虛名。」說著,將她小小纖足舉起放到嘴邊,嗷地一口咬上去。

「別啊。」她嚇得閉上眼睛,卻覺得腳背上酥酥的一癢,他居然親了一口。

她羞澀又震驚,他居然會親她的腳。

「下一口咬哪兒呢?」放下她的腳,目光上移,堪堪落在她的大腿上。

「不要。」

慕沉泓握住她的腳踝,往上一抬,那薄如蟬翼的褻褲褪了下去,堆在腿根。他望著她的雪白大腿,笑咪咪道:「下一口就咬這裡好了。」

「不要,別。」宮卿慌忙地往下扯衣服,卻被他的手擋住,低頭在那雪白的大腿上輕輕咬了一口。她肌膚極嫩,輕輕一咬,便留下一個紅印,香艷無比。宮卿既羞澀,又刺激,躲又躲不開,心裡怕急了,下一口他要咬哪裡?他目光打量著她,故意往那不該瞧的地方瞧。

她扯過被子要蓋住自己,誰知道他動作更快,將被子一腳挑開,人撲到她身上。「我來當卿卿的被子如何?」他壓著她,笑著咬住她的耳垂,舌尖伸到她的耳廓里,細細地舔了一圈,瞬間,一股奇異的電流流傳到了全身。

慕沉泓的唇移到在她的櫻唇上,細細輕咬,然後舌尖伸進去,含住她的丁香小舌,令人無法喘息的親吻將她肺里的空氣都抽了去,宮卿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親吻,心快要蹦出胸膛。

「喜歡嗎,卿卿?」他鬆開她,啞著聲音問。

宮卿害羞不肯回答,閉著眼睛,只覺得胸上驟然一緊,是他的手。她立刻睜開眼,忙不迭的去推。慕沉泓抓住她的手腕放在頭頂,玉白色的高聳在他身下立現,玉峰的邊緣已經若隱若現。宮卿的手指被牢牢握在頭頂,她只能用指尖徒勞地在他的掌心裡撓幾下。

「好癢。」他笑了一聲,低頭咬住宮卿抹胸的帶子,用力一扯。「這一口,就咬這裡好了。」他啞著聲說了一句,便低了頭。她羞得幾乎昏過去,酥軟到骨子裡的快感險些讓她叫了出來。

她扭著身子想要避開,卻怎麼也避不開,嬌喘連連,臉色紅如煙霞。

他的喉結滾了滾,聲音沙啞,「等會兒再咬。」他托起她的腰身,貼在自己身上。那雪一般滑膩柔嫩的肌膚,嬌軟勾人。

疾風驟雨摧得落紅瓣瓣。

「叫我一聲太子哥哥。」

她咬著唇不肯,這稱呼太肉麻。

他猛地一動,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立刻喊道:「太子哥哥。」

這委委屈屈、眼淚汪汪的模樣越發楚楚動人。怎麼愛都愛不夠,他恨不得將自己融在她的身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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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難嫁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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