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奇襲

四十四奇襲

劍拔弩張氣氛，在兩人扯皮下，偃旗息鼓……

兩天過去。

曹軍除搬運攻城器具，似無甚動靜。

陳宮：「主公，這曹軍似有古怪。」

「嗯。」呂布點頭，心中莫名不安。他隱隱感到不尋常，卻想不出緣由。

陳宮皺眉：「勞師動眾來此，莫非並非為壽春？若非壽春，目的緣何？」

呂布訝異：「不為壽春？」

他面色兀然一變：「不妙！徐州！」

「徐州！？」陳宮一驚，略思忖：「莫非曹賊兵臨壽春，只為迷惑我等，攻其不備，奔襲徐州？」

呂布心中一沉：「公台！我欲前往助劉備！」

陳宮詫異：「但，壽春……主公，我等兵力不足。若曹賊確實圖謀壽春，我等分兵，豈不是……」

呂布雙眼一眯：「我與文遠、臧霸，只帶三百并州飛騎，前往徐州。如此，壽春可守？」

「只帶三百？」陳宮面色一驚：「主公冒險！」

「哈哈哈哈！」呂布大笑：「當初戰張燕萬軍，只得數十騎，我亦能敗之。今三百眾，非十萬軍，焉能留我？」

當初爭奪兗州，會戰張燕，黑山軍一萬多精兵、數千騎兵。呂布騎著赤兔騰躍城牆、飛跨壕溝，與麾下成廉、魏越等數十騎衝擊張燕軍陣，一天來去三四回，每次皆能帶回黑山軍首級。連續作戰十數日，終擊敗張燕軍。

在野外交戰，呂布率軍能力確實勇猛無匹，各路諸侯無不忌憚。如今呂布雖非原呂布，但，這段時日的努力與成長，也有足夠自信。

陳宮斟酌片刻，遂點頭：「主公有把握，某亦不多阻，萬事小心！」

「嗯！」呂布一點頭，急去備兵馬。

數刻。

呂布、張遼、臧霸，共領三百并州飛騎出壽春南城門，急往徐州去。

……

且說劉備這邊。

為抗曹操，劉備分兵三路，鎮守徐州、小沛、下邳，互成犄角守勢。劉備、張飛鎮守小沛。關羽保護劉備妻小於下邳。

小沛內。

張飛一臉開心：「大哥，曹賊討伐呂布小賊，我等可安心矣。」

劉備皺眉：「望呂布能擋曹賊。唯此，我等方能安穩。」

「哼。」張飛冷哼：「倒希望兩廝爭得兩敗俱傷，好一舉破之。」

劉備搖頭：「我亦希望如此，但，又怎可能。」

小沛經歷兩日安寧。

一士卒急急來到劉備前：「稟州牧，十裡外發現曹軍營地，約一萬之眾。」

劉備面色一驚：「曹軍！？」

張飛瞪大雙眼：「曹賊來襲！」

劉備面色連變：「曹操不是進攻壽春？怎會來此？莫非壽春只是幌子，只為奇襲徐州！？」

「大哥！」張飛急開口：「曹賊只來一萬之眾，必未準備妥當，我等先破之，莫等其眾齊聚。」

劉備略思忖，覺可行，點頭應之。

是夜。

劉備、張飛共領萬餘兵出了小沛，急往曹軍營地去。兩人分兵兩隊，張飛領兩百輕騎在先。

星夜疾奔。

張飛至曹營外，不見曹兵反應，心中大喜，急急殺入。至曹營中，卻見兵馬稀少零散。

四周突火光大起，喊聲齊響。

張飛面色大變，心知中計，低喝一聲：「快撤！」

他急急領著兩百輕騎衝出營寨。

然，曹營外喊聲震天，八方皆來兵。夏侯淵、許褚、于禁、李典、徐晃等一眾將領，包圍掩殺而至。

張飛瞪大雙眼，怒吼一聲，朝夏侯淵方向殺去，欲突圍。

夏侯淵穿一身黑，就地拉弓便射，箭矢疾疾襲向張飛。

張飛察覺危險，急停馬閃避，險險避過一箭。

夏侯淵一箭拉弓又起。

張飛心中懼怕，黑夜暗箭難防，急轉頭向許褚方向衝去。

另一邊。

劉備領兵於中途，忽喊殺聲四起。

道路兩側伏兵掩殺而出。曹操領一軍衝出，斷去劉備後路。

「中計了！」劉備大驚，欲突圍。

曹操高喊：「劉玄德！束手就擒！」

夏侯惇、樂進各領兵數千眾沖亂劉備大軍，向劉備包抄圍殺。

劉備抵擋片刻，心知不妙，直往前逃去。

張飛這邊。

夜色遮掩，難辨分明。

張飛不知四周各領將何人，只管衝殺，欲突圍。先與許褚過招十數回，見過不得，轉身殺向于禁軍，交手十數回，亦沖不出。左衝右突，皆無功而返。

曹軍包圍愈緊，張飛部下，死的死，降者降，只剩數十騎緊隨。

張飛戰袍染血，受傷多處，心感逃生無門，一聲喟嘆：「今唯死戰耳！殺！」

一聲怒吼，一身虎膽爆發，震得四周曹兵心驚膽戰。

「殺！」

「殺啊！」

夏侯淵眾將領率軍紛紛殺向張飛。

一番廝殺，鮮血噴濺。

張飛渾身染血，虎目怒瞪。雖一身傷，卻駭得眾曹兵一時不敢向前。

一支利箭劃過夜空，嗤一聲，帶出一道鮮血。

「你！」張飛吃痛捂著右臂，怒目瞪向夏侯淵。折斷箭枝，持矛殺去，口中怒吼：「賊人！受死！」

夏侯淵心悸，忙又搭一箭，欲取張飛性命。

後方一陣衝殺聲忽響。

「呂布之前，何人可擋！」

一聲高喝，曹軍眾將皆驚。

「呂布！？」

「是呂布！？」

頃刻，呂布率領三百驍騎撕破曹軍包圍圈，直直殺入，威猛氣勢，無人可阻。

張飛驚詫：「呂布小賊！？」

呂布皺眉：「環眼賊，不想死，隨本將來！」

一聲落下，率領三百并州飛騎，轉身殺出。

張飛急策馬跟上，他雖魯莽，卻非無腦。自知眼前是唯一生機。

「呂布匹夫！敢欺我軍無人！」

一聲怒吼，許褚手持鑌鐵大砍刀，直直迎向呂布，欲阻之。

呂布雙目一凝，一聲低喝，極龍訣運起，方天畫戟迎出。

鏗一聲爆響。

呂布一身用力洶湧而出，將許褚逼退。方天畫戟再狂舞而起，凌厲霸道氣勢罩向許褚：「何方小輩，焉敢在布前逞勇！」

許褚面色大變，鑌鐵大砍刀急抵擋。

鏗鏗鏗連聲爆響。

許褚虎口劇痛，心中駭然，急急退開。

呂布不理會許褚，率領三百并州飛騎與張飛直至殺出包圍，揚長而去。

許褚見呂布帶人逃脫，面色一陣青一陣紅，頗為羞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