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各有目的
不遠處另外兩伙人都沒有走遠基本是各佔一邊觀察著這邊的情況。
眼見著這片兩人沒有他們的摻和,都鬧了不愉快,一個個都面面相覷。
「這該不會是在故意做戲給我們看吧。如果真以為這麼輕易就能擺脫我們,那可就太天真了。」人群中不知道誰突然喊了這麼一句。
很快對面就傳來一聲嘲諷。
「少在那裡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是誰呀?人家怎麼可能因為你就鬧不愉快。肯定是自己內部本身就不和諧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想打架是嗎?」
「略略略,誰怕你呀?」
眼看著這兩人的爭吵越發升級,聲音也越來越大,這才有人出來阻止。
「一個個都少說幾句,蹲守呢!有點行動操守好嗎?」
行動操守,說實在沒幾個人有這個玩意,就是有那也是分場合的。
很明顯眼下的場合沒人覺得合適。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他們的逼格在那裡,犯點高逼格人的錯誤也是正常的。
至於被惦記的人是個什麼心態,他們就不需要考慮了。
對於他們來說,完成任務才是最重要的,至於事後灌心靈雞湯什麼的,就不是他們的義務了。
畢竟這兩個可算不上自己人。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那兩個人比較尷尬的身份了。
阿好原本是屬於海派的人,可後來因為天災的原因海派毀於一旦,在事情發生之前,他有沒能與其他派系建立關係,為了保命只能轉到博士那裡。
哪怕是後來又重新恢復了聯繫,只要是有過背叛經歷的人,都不會受到多大的重視。
她自然就變成了一個邊緣人物,不然也不會聽余悅琪的話了。
余悅琪以前還是挺重要的,可在胥江的一串操作下,她也變成了邊緣人物。
就連余悅琪都變成了一個邊緣人,就更不用說她了。
至於秦瑤,那身份更加是尷尬的不行。
典型的三不沾,哪邊都需要有她這樣的人,又哪邊都不重視。
所以局面才會變成這樣她們倆。
這兩人的具體情況在這裡雖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看人嘛,都是從眾生物,其他人不在意,自己也就跟著不在意了。
哪怕是秋後算賬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草根和真的有底蘊的人之間隔著的可不只是一條河流。
那是扎紮實實的鴻溝,沒有辦法逾越的鴻溝。
吵鬧起來的兩人被教訓了這麼一頓后,都安靜下來。
不過這也只是表面現象而已,私底下還是有眼神交鋒。
不過那些就是檯面下的東西了,還是那句話,只要事情不鬧大,是沒有人會顧及的。
就在他們互相內鬥的時候,秦瑤也有了動作。
之前那些人雖然非常討她厭惡,但有一點是說的很正確的。
那就是,她也想下去看看情況,在余悅琪的事情上,她的心情其實是非常複雜的。
一方面她不喜歡這個人,可另一方面她們的血緣關係是割不斷的。
哪怕一直以來,她們雙方都不承認這層關係,該講究的東西還是得講究的。
入土為安,向來都是她們的講究。
如果還有機會,哪怕只有一絲,她都想把人帶回去,哪怕只是她的一片衣角都好。
留在異鄉實在是太過悲慘了。
有一次找到星河邊,看著長相那滿是璀璨的「流水」,心中萬般感慨。
經過之前數次的嘗試,她早已知道這條河有多麼危險,可也不能因為這個就不爭取啊。
雖然包還在,可那和她的衣服,和她的頭髮畢竟是不一樣的,那些東西真的代表不了什麼。
充其量是她臨時用過的東西而已,哪裡有衣服帶來的意義那麼大。
可……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也只能用那些了。
只是那樣一來會少了很多意義。
至少對卿秀衣而言,是這樣的。
沙沙~
身後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秦瑤並沒有回頭,而是直接開口說道。
「你們真的可以幫我嗎?如果可以,我可以用東西做交換的。」
「你認為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談條件嗎?」
秦瑤答道:「我知道我手上並沒有什麼你們在乎的東西。但我手裡握著一個秘密。
一個對於你而言非常值錢的秘密。」
「什麼秘密?」來人也不含糊,直接了當的問道。
說實在的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也用不著含糊了。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談不攏的話,直接翻臉就成了,根本沒有任何顧及,也不需要。
雙方實力差距真的太明顯了。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還注意的話就太掉價了。
「上一任大祭司留下的東西,你們應該還在尋找吧?」
聽到這句話,站在秦瑤身後的男人瞬間變了臉色。
從這一刻開始他有些相信了呢,畢竟這個事情可不是誰都知道的。
哪怕是余悅琪在世,都不可能知道這事情,因為那是只屬於高層的秘密。
雖然,此刻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相信,但面上不顯,語氣依舊平靜。
「這個事情並不是秘密。主要是熟悉我們內部的人都能輕而易舉的得知這個消息。如果你只是想用這種消息來交換,那就是不好意思了。」
「如果再加上一個秘密倉庫呢?駐防方面的。」秦瑤補充到。
能被安排出來談判的都不是一般人,雖然明白這個辛苦的重要性。
在絕對消息的面前,堅持和逼格就沒有必要維持了。
那些東西在實實在在的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刷的一下抓住秦瑤的手。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必須對你的言論負責,你要是敢在這個問題上欺騙我們,你應該知道不會有多好的下場。」
秦瑤笑,她當然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早在多年前他母親就體驗過了。
雖然她當年年紀小,可已經記事了。
與其說她們當年是被余奶奶和剛新婚不久的余母趕走的,還不如說是就所謂的後果趕走的。
雖然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不知道其中具體的內幕,可以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了。
不然今天也不會有這麼一個東西來當籌碼。
秦瑤沒有轉身繼續說道:「我可以給你們幾個提示,你們自己去查。等查證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幫我也可以。但我要提醒你們的是時間不多了。
要是在三天之後,你們還不能拿出一個具體的章程,那我就要把這個消息送給別人了。」說完把身後的人拱到一邊,自己按照這幾天來摸索出來的規律,一步一步後退著。
不是她不想轉身過來正常走路,而是在這個地方根本就不能回頭。
一旦回頭,很可能就找不到來時的方向了,就算可以勉強找到,也很難回到最初的地方了。
至於其中的道理是什麼,她心裡並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
畢竟她可不是那些有野心的人,只要自己安全了就可以了。
至於其他的東西,真的不好意思,她就是一個小小的老百姓。
管不了那麼多大事。
秦瑤離開了,可過來和他談事情的男人並沒有走。
良久后他才低聲道。
「年輕人可真好騙。」
話音剛落背後就有一個聲音冒出來。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不然很容易**里翻船的。她可不是要真的好騙,你該不會以為她是真的什麼都不清楚吧?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她只不過是沒有這個實力,要是有這個實力,早就和我們談合作了。」
「那又如何?」男人反問道。
「上面要求的只是結果,至於過程並不重要。」
聽到這話,說話的人頓時一愣。
他怎麼把這一茬給忘記了?上面的人確實不會過問這其中的過程。只要東西順利回到他們的手中就足夠了。
「那要不要?」事成之後把人處理了。
後面這半句話並沒有說完。
可那男人已經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擺了擺手。
「不需要再搞這麼多事情了,我們只要把握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夠了,至於別的東西並沒有這麼重要,余家其他人都聯繫上了嗎?」
說話間男人就把話題插到了另外一個方向上。
答話的人有些懵,遲疑了幾秒后才從腦海中找出了答案。
「目前已經把余家還活著的人找到了,不過按照我們目前的了解,他們並不知情。」
「我之前就對啦,那丫頭可是個聰明人,不會給自己家人留下不安的隱患,如果不是為了這個,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要走這一趟?
她和她父親一樣,都是一個心思深沉的人,凡是一定會留後手的。」說完就打了一個手勢,讓答話的人離開。
而他則繼續站在這個地方,嘗試著找路下去。
……
與此同時另一邊也在積極的接近著秦瑤,想要從她口中確認一件事情。
他們倒不是想要從余悅琪身上得到什麼東西,相反的是,他們要多留下一件東西。
一件足以顛覆當初真相的事情,說起來也真的很難為情。
直到最近他們才發現,余悅琪的老師在出事之前給他的每一個學生都留下了一份信息。
這份信息留下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洗清一些東西。
而那些東西是萬萬見不得光的,其中一部分已經被他們用各種手段攔截下來,可還有一部分卻是攔不住的。
這其中充當鑰匙的部分,已經離奇的失蹤了。
而這個東西偏偏又是不能失蹤的,因為在那上面記載著一份非常重要的東西。
他們手裡倒不是沒有備份,可這備份實在是太扎手了,要是不能找到一個合理的出處,那那位的離開,實在是太明顯了。
剛好又聽到了余悅琪的死訊,他們這才把注意打到了余悅琪身上。
可以說他們比任何人都迫切余悅琪的屍體可以遺留下來,哪怕只有那麼一小部分,都能往裡面加點東西。
畢竟他們要的只是這個借口,至於是否合理並不重要。
可要是一點都找不到,那才是真的麻煩。
也不是誰都能在得到那東西的。
和那位的親密度真的非常重要。
分量不夠的人,就算拿出來了也會被懷疑是假的,更不用說他們現在打算製造的就是一個假象。
就在他們彼此各顯神通的時候,周舟終於回到了京都。
回去之後,周舟也和她自己說的一樣,並沒有繼續糾纏在這個事情上,而是一頭扎進了實驗室里,就不管這些事了。
她都不管了,其他和余悅琪關係並沒有那麼深的人也都各自退去。
說白了,走這一趟真的只是情分而已,更多的東西肯定是沒有的。
就在這一群人各自回到工作崗位上的時候,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個子男人,偷偷摸摸摸到了頂層辦公室。
到了門口他也不敲門也不呼喊,直接推門進去,兒子是在門內,早就有一桌的人在等著他。
這一桌子人什麼樣的打扮都有,有的貴氣有的普通,有的一看上去就不好惹,還要的看過就忘了。
但不管是哪一種人,此刻臉上都有一副非常糾結的神情。
很明顯,對於此次出行的結果他們比誰都更加重視。
一件到人進來也不含糊,張口就問了此次的生活。
「沒有任何收穫,周舟那根本就沒有爭取,只是去弔唁而已。」
聽到這個答案再說的,眾人也不奇怪,很明顯,他們對於這個答案早就有了心裡準備。
所以這回聽到也不覺得詫異。
可不詫異是一回事,臉上的疑惑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這個時候願意安排人出去查探的,誰又沒有一點目的呢。
只要有目的就會有希冀。
「你們說現在怎麼辦吧?她的那個東西看來是拿不回來了。」
「拿不回來就拿不回來吧,本來也沒有期望。」
「現在的問題是研究資料在我們這裡,看來只能毀了。」
「毀啦,你說的倒是輕鬆,你知道那背後代表的價值嗎?那可是白花花的收益呀!」
「其實沒有也不要緊啊。我們不是已經弄出了替代物嗎?和以前一樣。張冠李戴不行嗎?」
……
下面立即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坐在上位的男人聽到也不阻止。
就由著下面的人抒發自己的意見,良久才發出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