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可等真的生完了,看著洗完后皺成一團乖順的躺在她的身邊的安安,她的心又軟的一塌糊塗,為了她不管受多少的苦都是值得的。
之所以給她取名字叫奕陽,是因為她就是自己的小太陽,照亮她心中所有的陰霾。小名叫安安,則是希望她平安喜樂,她不求安安以後如何,只希望她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平安和順的過一生,她就滿足了。
為了安全和方便,平日里沈煙容也沒有特意對外人強調安安的性別,穿著也是偏男孩,就怕自己可愛的小寶貝太過引人注目。
安安的聲音甜甜的又很清脆,笑起來的時候就像夏日的清泉,能甜進你的心裡,「啊,安安沒有吃,娘親說不能吃,安安就遠遠的看了看,拒絕了小蝶姐姐。」
沈煙容獎勵的在她因為玩鬧變得紅彤彤的小臉蛋上吧唧親了一口,「真乖,那娘親晚上獎安安一個兔子奶黃包。」
安安馬上就高興的直樂,都說孩子的笑聲是會傳染的,沈煙容的心情馬上就好了起來。
「娘親,我剛剛都聽到了哦,夫子說要娶娘親。」安安說完還自己先咯咯咯的笑起來了,這話別人不和她說她是聽不懂的。
「可不能胡說哦,娘親都有你這個小寶貝了,夫子將來可是要考狀元的人,他那是玩笑話。」沈煙容決定不能再讓小蝶她們給她聽這些了,早晚要被帶壞。
「那娘親別人都有爹爹,安安的爹爹呢?」
沈煙容有些頭疼,女兒太聰明不好糊弄也不是件好事!
一時語噻,她該怎麼解釋爸爸的問題?!
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想起自己給她講得睡前故事,笑著親了她一口,「安安和他們不一樣呀,安安就和大聖一樣,是石頭裡蹦出來的,今天還要不要聽大聖鬧天宮了。」
安安最最最崇拜喜歡的就是大聖了,馬上眼睛一亮,什麼爹爹都被拋到了腦後,撒嬌的往她臉上湊,「要要要,安安要聽大聖!」
第二日,沈煙容已經想好了借口,準備慌稱自己身體不舒服,今天安安就請假一日不上課,正好可以避免見徐士謙的尷尬。
沒想到徐士謙就先來請假了,說是這段時日他要好好備考,準備金榜題名。
沈煙容:……
看來他根本就沒把她昨天的拒絕放在心上啊,呵呵,算了,他開心就好!
不過最後沈煙容也還是把銀兩送了過去,只說是最近安安給他添了不少麻煩,暫時也不打擾他用功讀書了。
話里話外也已經撇清了關係,希望他能懂自己的心意。
又自在的過了幾日,安安對於夫子沒來要在家用功讀書表示理解,並且還說以後她也要努力考取功名,把滿屋子的阿姨粉們逗得花枝亂顫。
這日午後,沈煙容和往日一樣,哄著安安睡午覺,就準備出去幹活,她也不是真的光做掌柜不幹活,她可是店裡的鎮店之寶。
只是她很少親自出馬,除非是遇上難搞的客戶,或者是財大氣粗的主,帶了一個瑜伽班,唯有瑜伽是她短時間沒辦法全交給底下人開的班子,就自己在這不溫不火的帶著。
算是店裡的主打明星產品,收費高,但報名的一向人不少,她每個月會開十次課,每次只帶五個人。
今天來的是吏部許尚書的夫人,以及她的密友南國公夫人葉氏。
許夫人剛生完第三胎,身材有些走形,而南國公夫人則是常年坐著腰部贅肉多,兩人都不胖,主要是形體的塑造。
她們也已經來過兩三個月了,對這個蒙著面的老闆很是好感,覺得她氣質好又說話好聽,屋內總是點著名貴的香,修身養性還能調理身體,比那些花錢還長胖的活動還要喜歡。
練完一節課的時間,兩人就坐在一塊喝茶聊天,「聽說了嗎,林家那位神仙要回來了?」
葉氏舒服的捏著自己慢慢縮回去的腰肢,八卦的湊了過去,「哪個林家?」
「全京城還能找出第二個神仙來不成,可不就是林清朔林神仙咯。」
沈煙容也坐在一旁聽她們說話,她也喜歡聽八卦,還能知道很多京中的事情,對她做生意和盯著趙驛凱都有幫助。
聽到林清朔的名字時,有些恍神,他居然要回來了嗎?
「喲,那位可不得不服,三十齣頭了也不曾娶妻,陛下放著首輔的位置等他,他也視如糞土,這是真打算把林家的家業都給了那母子兩不成。」
「那他回來做什麼,該不會是突然開竅準備回來娶妻生子了吧?」葉氏說著還掩嘴笑了幾聲。
沈煙容卻覺得連吐納都有些不暢了,只想要出去透透氣,算著時辰,怕安安中間睡醒了要找媽媽,就借著出去看安安,從屋內出去了。
回到卧房,安安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就像是一把小扇子般分外的可愛,心中的煩悶馬上一掃而空,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她有寶貝女兒了!
輕柔的在安安的額頭印下一吻,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卻沒注意到,她剛帶上門,安安閉著的眼睛就睜開了。
沈煙容回到瑜伽室,兩位夫人還沒聊完,林清朔到底是京中的名人,就算是三十好幾了還沒娶妻,也是貴婦貴女圈眼熱的對象。
原本趙驛凱也是,但在趙驛凱連娶了張天城的女兒為太子妃,和楊文波的女兒為側妃后,其他人就沒這麼熱衷與他了,再嫁過去那都是做妾的了。
她接觸來往的貴女們,都自視甚高,沒了趙驛凱,滿朝最讓人眼熱的就是林清朔了,不僅長得好看,家底殷實,還是未來的首輔大人,三十歲怎麼了,那可是正是壯年呢!
待嫁的貴女們都想嫁入林家,嫁人了的就想著把家中未出嫁的嫁給他,總之一聊到他都是話題。
這不,已經從林清朔為什麼回京,到誰配得上他聊了個遍,還沒要停下的意思。
「我怎麼記得幾年前,陛下不是給他許了門親事嗎?」
「你是說沈家那位邵陽郡主吧,就是這邵陽郡主運道差了些,當初沈家出事,沈夫人先是病逝了,據說她是不堪受辱當晚就投井了。」
葉氏捂嘴唏噓了一聲,「這也太慘了,我記得當年我剛嫁入國公府的時候還見過她,長得是一副好樣貌,就是脾氣不大好,沒想到竟然死的這麼凄慘。」
「就算沒出事,那也是沈家高攀了,我瞧著林清朔也不會喜歡她那樣的,一個艷俗一個神仙,哪能相提並論啊。」
「倒是太子妃你見了嗎,張家那姑娘,長得很有一宮主位的風範,端莊得體……」
突然就被投井了的沈煙容一頭黑線,喵喵喵?
不過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她已經從這些貴婦的口中,聽到了各種不同版本的自己死因,後來還和巧月一塊統計過,那種死法最有意思。
她失蹤了這麼多年,也不怪他們覺得她是死了,就連她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她不是邵陽郡主,她現在是自己,是沈煙容。
放在平時她還是很喜歡聽她們聊下去的,但現在她有些不想聽了,什麼叫做她長得艷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