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陳年往事
「我們被人算計了？應龍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應龍的話讓惜之很詫異，也讓秦卿感到不可思議。
「應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卿疑惑的問。
「秦卿，你因為凝歡的死一直記恨著星淵，與我們往來也少了，所以有些事情你不太清楚……」
司幽回憶與秦卿分別的幾次，他不告而別的幾次好像都是因為星淵來了，她當時還以為他是有什麼事情，原來只是是因為不想見到他。
「我一直想問你，五千年前為什麼把凝歡一個人丟在萬鬼崖下？你知不知道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成了什麼樣子？」秦卿握緊雙拳，剋制著情緒，努力平靜的說。
哪怕是過了千年，他依然無法釋懷，如果星淵沒有把她一個人留在崖底，他們還會有這五千年的分離嗎？
「對不起！」星淵沉吟半晌，無比真誠的對秦卿說。
「對不起有什麼用，我是問你為什麼要見死不救？我們那麼多年的情誼，都不值得你救凝歡嗎？」
他這一生若說有什麼後悔的事情，一是五千年沒有阻止司幽以身封印混沌，二便是沒有在萬鬼崖下救回鳳凝歡。
「秦卿，夠了，你以為星淵他就不難過嗎？我們都了解星淵，當時若不是情況不允，他怎麼可能不救凝歡？」應龍輕聲呵斥道。
「那你倒是說呀，你為什麼不救她？」
隨著這一聲質問，星淵的記憶回到了五千年前……
那日他以為自己把惜之給嚇到了，於是跑到城雎宮去問秦卿該怎麼辦，他跟他說要尋一些東西送給她，所以他就下界去尋了九幽劍給她。
在尋劍的過程中，他偶然救起了一位天界小將，從他口中得知了有人要利用混沌滅世的事情，不管是因為那仙將的苦苦哀求，還是因為天下蒼生他都要去看一看，卻不曾想這一去，生活竟然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為了不讓其他人擔心，他誰也沒有告訴這次下界的真正目的，惜之問他的時候他也只說是應龍遇到麻煩了。
他費了一番功夫才去了窮山，一到窮山便發現等著他的不只有凶獸混沌，還有上古大陣湮滅，凡是入了湮滅者，任你有再高的修為，時間一長修為都會被吞噬殆盡，血肉也會埋於黃沙，自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這一切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他不記得自己在窮山中與混沌和湮滅耗了多少時日，想要傳遞出去信息也傳遞不出去，他都做好了要殞身在此的打算。
直到那日他發現陣法有鬆動的跡象，混沌也隱藏了起來，他才得到機會走出窮山，但此時的他已經只剩零星的修為。
他沒有想到剛剛走出窮山，就會在軒轅丘遇到惜之，而且她竟然掉下了萬鬼之崖，所以他用盡了平生的修為才將她救上來，知道凝歡也在崖底的時候，他也下去找了，但殘留的修為並不足以支撐他在崖底長時間尋人，為了能夠帶惜兒成功的走出軒轅丘，他不得不放棄了凝歡。
「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要丟下惜之？」秦卿聽完星淵的話后質問道。
當他找到凝歡的軀體，從軒轅丘出來的時候，便見到惜之獨自一人躺在路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我醒來的時候，就……」星淵猶疑了一下，看了看惜之，才繼續說道：「就不記得惜之了……」
他醒來后就發現了自己已經失了修為，也不記得為什麼下界，更不記得惜之這個人。
「惜兒，你當時為什麼要下界？」這是他一直想問的。
「還是不因為擔心你，你一個月音信全無，她怎麼還能在仙界好好待下去？」秦卿沒好氣的說，雖然知道凝歡的事情怪不得他，但是他依然不待見他。
「那你是怎麼找到窮山的？既然要去窮山你為什麼不跟著？」星淵疑惑的問。
「我在仙界閑逛的時候，正好遇到兩個仙侍在議論你下界的事情，她們說你遇上了混沌，生死難料……」所以她才不管不顧的下界了。
「仙侍怎麼會知道星淵遇上混沌了？他不是誰都沒告訴嗎？」秦卿一直以來也想知道這個問題，她們到底為什麼會去窮山。
「其中有個仙侍說與她一同飛升的好友是鳳閣的仙侍，鳳絮公主一直心悅星淵上仙，在知道星淵上仙下界遇上混沌之後，就一直在想法子如何對付混沌，所以那些仙侍才會知道這些事情，這些都是無支祁找人扮的阿顏跟我說的。」
「怎麼又是鳳絮公主？」秦卿在聽到鳳絮公主的時候明顯吃了一驚。
幾人聽完秦卿的話后，齊刷刷的看想他，只見他開口道：「那日你離開城雎宮后，凝歡也擔心的不得了，一直催促我去查找星淵的消息，也是鳳絮公主派人過來說有要事相商，我想著鳳絮公主與凝歡是表姐妹，又與星淵的關係一直都不錯，可能真的遇上些什麼事情了，所以就過去了！等我回到城雎宮的時候，寄看到阿顏在外面走來走去的，看樣子十分焦急，聽到她說你與凝歡已經下界好幾個時辰了，我才匆匆趕來！」
「那鳳絮公主找你說什麼？」
「她並沒有跟我商量什麼大的事情，只是請教了修為上的一些小問題，我本來早就想走，但她一直沒有要結束話題的意思，沒想到一待就是大半天，還延誤了救凝歡……」
秦卿現在想到這些都還會痛苦自責，當時他若早點走，那麼凝歡也不會出事了……
「恐怕她是故意的！先是引誘惜之去窮山，再拖住你讓你無法施以援手，至於凝歡可能鳳絮公主自己也沒有想到，她會捨命去救惜之……」應龍猜測到。
「應龍哥哥，你是說這一切都是鳳絮公主策劃好的，只是為了除掉我？可是她有什麼理由要對付我呢？她……」
司幽開始是意外的，但突然想到第二次去軒轅丘之前那個亭子里的對話，心下駭然道：「她有理由，因為指使混沌滅世，與鬼母勾結的那個人就是她！」
「但我不明白，這鳳絮公主在仙界也算是地位崇高，人緣也不錯，好好為什麼要去滅世？」秦卿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