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靠邊男怒了
「不行」難得他們又同步了,何桃忍不住要臉紅了,這默契是什麼時候練的,
「你奶奶是不是在樓上住院,特別著急見你?」
侯昊之立馬點頭示意。「對,就在樓上。」恰巧侯昊之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煩躁的說。
「幹嘛?我在哪,倒霉催的,在醫院,哪有時間去泡妞,老佛爺怎麼樣?還沒有看呢,你別問了,一言難盡,等我把手頭上的事處理好了,給哥找個胸大,細腰,翹臀的,我需要發泄發泄,要不然快瘋了。」
掛了電話掉過頭瞅著何桃「咱們接著說,速戰速決,我一會兒還得看我們家老佛爺呢。」
「能不能有點新意,一看就是說謊,誰信呢,是著急泡妞吧,你奶奶要在樓上住院,那我現在立刻去樓上鞍前馬後的伺候她老人家。」
侯昊之上前扯著何桃,瞪著眼睛,「你真是能找茬,是不是在這,去住院部查查有沒有不就知道了。」
何桃使勁的掙脫著「你看我像吃多了嗎?都以為和你一樣,閑的。」
交警同志過來分開兩人,說「你們別吵了,小夥子,不是不相信你啊,因為有人報警說你的車疑似撞了老人,沒了解完情況,你真是不能離開。」
這時候兩個家屬急匆匆的趕來了,「醫生,有沒有叫張淑玉的病人,在哪呢?傷的重嗎?」
何桃主動迎了上去「張淑玉家屬嗎?不要著急,阿姨在急診室里,已經在積極搶救了,請不要擔心。」
其中一個年紀大約40多的大姐沒等開口眼淚就先流了下來。
「我媽沒事吧,有沒有生命危險啊,她說去我二姨家,本來讓我陪她的,結果孩子學校有事,她就一個人走了,誰知道半路竟然出事了,要是有事可讓我怎麼辦?」
身邊一個男的大約30多歲倒是非常鎮定,摟著女的肩膀,高深莫測的很有深意的打量著何桃。打量的何桃心裡發毛,可眼神中卻沒有絲毫敵意,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姐,現在在醫院,有醫護人員在,應該會沒事的,媽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說完抬頭審視一下在場的三個人。
「我能問一下事情的經過嗎?我媽究竟是怎麼來的醫院」探尋的目光看過來,語氣禮貌而不失禮,卻堅定不容拒絕。
女家屬瞬間反應過來「你們說說我媽是怎麼病的,走的時候好端端的,突然間人就倒下了,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
何桃腹誹這人是什麼邏輯,你媽媽好好端端在路上走著,我們能一棒子給她削暈,然後使出吃奶的勁,汗流浹背的搶救,完了沒事可幹了,坐會警車和救護車玩,順便逗逗交警,再去醫院逛逛,醫院老熱鬧了,無聊啊,咋辦呢,體驗體驗在急診室門口等著病人家屬來興師問罪,說不準還能挨頓棒子燉肉,一天下來老精彩了。
男家屬說「姐,別亂下定論,聽聽他們怎麼說,你冷靜一下。」沒等何桃開口,有人沉不住氣了。
「我開車到路口,沒注意紅燈,我踩了個急剎車,車停了的時候,發現你媽已經倒在路中間了,車離老太太挺遠呢,然後我趕忙下了車,再然後旁邊這個女的過來了,她開始搶救,我幫忙打了120,經過我們兩個搶救,你媽媽醒了,120救護車來了,把她送到了醫院,事情經過就是這個樣子,你們愛信不信。」
侯昊之用右手不停的向後捋著他的頭髮,掩飾他的煩躁不安,何桃捂額無奈狀,合計你別捋了,更像漢奸了,可信度更低了。
男家屬低頭沉思一下,又抬頭看了何桃一眼「是嗎?你們一起救的?」半信半疑的口氣徹底讓侯昊之炸了毛。
「你什麼意思,是懷疑我嗎?非得把屎盆子扣我頭上嗎?我在路上開個車,正常行駛,招誰惹誰了,」只見侯昊之額上的血管都鼓了起來,一蹦一跳的,一隻手插進兜里,一隻手拍著胸脯義憤填膺的闡述他的觀點,貌似真急眼了。
「哥們,清者自清,如果你沒有撞人,何必這麼激動,你如此草木皆兵的,未免反應有點過激了,」男家屬深邃的眼神真是高深莫測呀,但話說的卻是合情合理的。
「我他媽的,愛誰誰了,你們真是倒打一耙,還不允許我激動,換成你奶奶在醫院住院,讓在大洋彼岸的人火速飛回來,半路和你在這耗著,扣一腦袋屎盆子,你們能鎮定?誰攔我試試,老太太住院,到現在還沒看她一眼呢,我告訴你們這好人不能做,我他媽的真有病,都讓開,誰攔著我別怪我不客氣」侯昊之眼珠子突起,滿目猩紅,黑臉憋出豬肝色了,攥緊的拳頭咔咔直響,他火冒三丈的樣子,嚇得何桃小心臟撲通撲通的。
難道是自己玩過火了,看他弔兒郎當,忍不住起了歪心思,沒想到他確實有急事,他奶奶真在樓上住院,這可怎麼收場,尋個由頭糊弄一下,她靈機一動「家屬,他說的事情經過基本上是對的,阿姨是自己暈倒的。」
侯昊之如箭一般的目光兇狠鋒利的向何桃飛來,不敢相信的看著何桃,如同迅猛的豹子奮力的把何桃按到醫院的牆上,惡狠狠的說「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你看見事情經過了,為什麼剛才不說,我打完120說了幾次想走,我和交警解釋半天了,說有急事,你卻保持沉默,一副幸災樂禍的架勢,你安的什麼心,你知道你自己到底在幹嘛啊?」
這個男人到底吃什麼長大的,兩隻胳膊像個棒槌太有勁兒,何桃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了,眼前飄著無數個小星星,再不鬆手小命嗚呼了。
交警看情形不好,過來調解「有話好好說,幹嘛動起手來,來鬆開,再不鬆開故意殺人罪就要成立了。」
何桃說不出話,只能配合著拚命的點頭,求救的眼神可憐巴巴的望著侯昊之。他極不情願的鬆了手,眼裡的暗涌還未退去。何桃一口一口,努力的喘著氣,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覺得醫院裡的空氣是如此的好,如此的清新,平時最討厭的藥水味似乎清潤香甜。
交警同志淡定的審視他們兩個「說吧,你們倆個怎麼回事,小姑娘你不是說他是重要的人嗎?還讓我在他車裡看著,現在又鬧一出,圍觀群眾不是說他撞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