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突變
虛靈給君無殤把了把脈,在翎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飛速從空間拿出一顆葯給他服下。
「夏虛靈!!!你……她給你的東西你也敢吃!你你你……」翎羽急的說話都不怎麼利索。
「夏虛靈,這個葯對你有多重要你不知道?沒有這個葯,我看你怎麼辦?」翎羽氣的閃身離開。
君無殤:「這葯是什麼?」
夏虛靈:「對你身體有好處。」
君無殤深吸一口氣,才用緩和的語氣問:「這葯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麼?」
虛靈滿不在意。「不過就是一顆葯罷了,翎羽大驚小怪。」
君無殤直直的盯著她,雖然不過幾面,但他知道翎羽只會對她的事情有這麼大的反應。現在他這樣離開想必是找補救的辦法去了。他忽然覺得很生氣,氣她什麼都不告訴他,氣自己不夠了解她。從見面開始除了她的名字,他什麼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摸樣?為什麼現在的她就跟正常人一樣?為什麼會來這裡?為什麼救他?這麼多的疑問壓在他心裡,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夏虛靈看了看他淡淡說道:「你不用知道太多,你只需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就是!」
她的話成了點燃他怒火的導火線,他幾乎咆哮著說:「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
他的話讓虛靈愣了愣。也明白他是在為自己對他的隱瞞生氣。「我的事情太過久遠,我自己都已經快要淡忘,你也沒有必要知道,至於救你,心中所想而已,我有一些事情沒有想明白,需要在你這裡求證,不需要太長時間,三年足以!」
「三年?」他吶吶重複道,說不出心裡什麼感覺,只是澀澀的腫脹的難受!
他悶悶的回屋,沒再跟虛靈說話。
諾大的酒樓一時之間,只剩她一人,融於夜色之中,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夜晚總是很漫長,長的讓人以為這世界是不是已經只剩下黑暗。
一夜無眠,君無殤起來時,她已經在樓下坐著,手邊放著一杯茶,其上的熱氣飛騰,以致他看不清她。
聽到聲響,她轉頭看他,自然開口。「起來了。」
「嗯。」他只回了一字,昨夜的事情,歷歷在目。
她也不在意,開口讓他跟他一起吃飯。他心裡想著拒絕可嘴上已經答應。
他在她旁邊坐下,桌上放著清粥小菜,許久沒有好好吃飯的他,看著就已流口水。
他不自在的坐著,許久都不曾動筷子。
「放心,我沒有下毒。」她舀了一口粥,放進嘴裡。眉目之間滿是祥和。
「我知道。」他悶悶的說。似乎他只有在她面前才會有這副小孩樣。
她笑了笑。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
君無殤用餘光看她,見她嘴角的笑,心裡更加悶得慌。
早飯就在這奇怪的氛圍中過去。時間已經過去一夜,所有人都沒有回來,想來應是一無所獲。而他們也該出門尋找愁之根、別之念。
虛靈與君無殤一同出門尋找,一路上這往日人來人往的街道此時空無一人。店鋪緊閉。這一座城就好似是個空城。
虛靈暗覺不妙。心內暗自警惕。她抬眼往四處看了看,只覺今天這陽光分外刺眼。並且非常不真實。
看了看旁邊跟她並排走著的君無殤,分出一絲神識打入他的魂魄之中,用以保護他。
「看出來了嗎?」她問的篤定。
「事出反常必有妖!」平靜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她轉身向監牢里走去。
君無殤見此沒有多問,只跟著。
命運一詞總是有太多無奈,太多遺憾。但於她而言,命運似乎對她格外眷顧。
二人來到監牢,不出所料,這裡已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離開了一晚上的翎羽,忽的出現。面色有些難看。
「靈兒,你退後,這種小鬼就交給他好了,現成的陪練。」
話音落,虛靈便閃身在一旁等候。
翎羽滿意笑笑,被信任的感覺真不錯。
潮濕的監牢之中不斷傳出絲絲讓人汗毛直立的聲音。時而低吼,時而咆哮。
「喂!我現在教你怎麼殺這種半人半鬼的東西,你聽好了。我怎麼說,你怎麼做。明白?」
君無殤只抬眼看了他一眼,對於他不禮貌的稱呼沒說什麼。點了點頭,示意明白。
「接著。」翎羽把兩隻毛筆扔給了他。
君無殤伸手接過。詭異的毛筆令他毛骨悚然。只見他左手上的毛筆是全黑的顏色,直讓人心裡發毛。而右手上的毛筆是全紅。一黑一紅形成鮮明對比。
小小的毛筆卻有帝王之姿。君無殤可以從其上感受到這兩隻筆的氣場。
虛靈瞳孔微縮,看到這兩隻筆就已經明白他的用意。
「君無殤,我現在所說的,你都要記住,你手中的筆紅為復生,黑為死神。此刻監牢之內無辜往死之人無數,你不能殺害他們。需用紅筆點之,送他們往生。也不能放過窮凶極惡之人。黑筆點之,灰飛煙滅。靈兒給你的功法你已煉至第二重,靈筆需用靈力駕馭。」
翎羽說完手向上一翻,君無殤手中的靈筆,立馬出現在翎羽手中,併合二為一。黑紅相間,其上有著繁複的圖文。詭異並尊貴。
虛靈漫不經心的看著兩人。看到那支筆,直覺熟悉、親切。
翎羽心中擔憂,用眼角餘光看向虛靈,不出意外的見到她,直直看著靈筆。
他心一狠運起靈力駕馭靈筆。虛空一點,一隻小鬼尖叫消失,他又看了看她的臉色,發現沒什麼明顯變化,心下鬆了一口氣。將靈筆分離。教君無殤怎樣使用靈筆。
一黑一紅兩隻筆在他手中飛舞,每次虛空一點都能點中一鬼。
君無殤躍躍欲試,認真學著。
翎羽見此手一揚,兩隻筆就出現在君無殤手中。
感覺到其上傳來的帝王之氣。他沒有與其硬碰硬,像是商量一樣。一點點的將靈力渡入筆中。
等著看戲的翎羽見此,臉色難看。
叛徒,就這樣就相信了別人。心內這樣想著,轉頭看虛靈。神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