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柔軟的丁香舌似乎帶著甜香,讓他勾住便不想鬆開,鼻間她身上幽香亦越發的盛,撩得他口乾舌燥。
他突然鬆開她,一把將人橫抱起來走向內室。
梓妤勾住他脖子,眸光皎潔若輝月,在被他放到床榻間壓住的時候反客為主,按著他肩頭坐到他身上,抽了發間的簪子。
長發披散下來,她俯身像平時他吻自己那樣吻他唇角,又輕輕去咬他耳朵:「把帳子放了……」
她細滑的長發掃過他臉頰,有几絲落在他脖子間,叫他渾身都打了激靈,身上的血液都為之沸騰。
那嫣然含笑的女子,彷彿化身入夢來的妖精,妖嬈多情。
許嘉玄喉結滾動,她手指輕輕碰在上頭,點了點:「放呀。」
青天白日的,便是在家中,她再大著膽亦覺得不太好意思。
梓妤就見他伸手摘了她發間的兩顆珍珠,叮咚兩聲清脆的敲擊聲響,帳幔便從金勾中散開。
眼前光線暗了下去,梓妤想再去親他,卻是聽到刺啦一聲,他居然將她衣裳直接就撕了。
「你——」
怎麼那麼粗魯!
然而一聲責問沒發出來,一陣天旋地轉就被他給壓回身下,腰帶也跟著遭了殃……
梓妤在一床的碎綢緞中,聽著帳內的低喘和隱隱水聲羞紅了臉,身子更是被他撞得都要散架了,揪著被子恨不該剛才那樣引誘他,這人一衝動起來根本就不懂憐香惜玉!
許嘉玄為她幾乎是失了理智,任何一個男人若是看到她剛才那種風種,也不可能會有理智。他狠狠地征伐,在她低泣淺吟中都願意死在她身上。
所謂色令智昏便是如此。
屋內的動靜叫李媽媽也紅了老臉,把丫鬟都給趕到後邊,拉著綠茵去備熱水,世子一會還該趕路呢!
如若不是時間不允許,許嘉玄估計都要胡鬧到天黑。
梓妤被他從凈房抱出來的時候腿還在打顫。許嘉玄又從床頭小暗格里取出上回醫婆給的葯,細細幫她上藥,心中懊惱。
一時激動就苦了她,好在後邊回過神,才沒又鬧出上回那樣嚴重的來,但也夠讓他心疼的。
許嘉玄低頭吻了吻她如同染著胭脂的臉頰,動作又輕柔了主許多,嘆道:「這麼嬌氣可怎麼辦。」
梓妤是不想動,也沒多少力氣了,不然非得將他踹一邊去,咬著牙恨道:「給你個鐵做的,也經不住你那麼莽撞!」
許嘉玄聽著她的用詞忍峻不住,噗地笑出聲,彎腰去抱了抱她,沒皮沒臉地說:「言下之意,夫人是覺得我能禁得住鐵磨,對為夫還是很滿意的。」
「呸——」這個不要臉的臭流氓!
梓妤啐他一口,扯過被子要睡覺,許嘉玄卻不能再耽擱出城了,收起藥膏準備自己撿兩件換洗衣裳就出發。
她聽到開柜子的動靜,到底是忍著腰酸趿了鞋子下床給他收拾。
他就在她身後圈著她的腰,她走哪兒黏哪兒,氣得她罵狗皮膏藥也還不撒手。
收拾的時候,他看到了又被收到柜子里的玉佩,是他在成親前去陳府時,她給要走了。
前陣子似乎是放在妝台上的,怎麼又收起來了。
他伸手去取了玉佩,因為是亡母送的,他都沒有離過身。
他拿著玉佩摩挲了片刻,在梓妤踮腳要給找腰帶的玉扣時又放了回去。
等收拾好簡便的行裝,許嘉玄又去正院跟父親辭別。
威武侯已經習慣了他常在外跑,叮囑一句萬事小心。
梓妤送他出府,劉氏則帶著許嘉恆送他到正院外。許嘉玄來到院門的時候停留了片刻,看著前方蔥蔥綠竹,想到梓妤先前的用心和自己在她睡夢中許下的承諾,到底是轉身破天荒地朝劉氏一拱手,這才大步離開。
劉氏愣在門口,許嘉恆見到兄長的身形都已經不見了,娘親還沒動,抬頭一看卻是驚道:「娘,您怎麼哭了,大哥很快就平安回來了。」
劉氏抬手一摸,才發現自己竟是落了淚,把兒子摟著懷裡,又哭又笑:「是,你大哥哥很快就平安回來了。」
梓妤與他走過游廊,細細地問他:「大約要停留多久,都帶誰去?是暗探還是領了明旨?」
「去時肯是走水路,快則一月,慢則兩月。此事牽扯本就大,自然是暗探,怕走了風聲。」他說著低頭,「北鎮撫司不能沒人鎮守,萬一周錦成比我先回京,那不得一團亂。魯兵留下,我帶走幾個百戶,江南那邊也有我這頭的人。」
「那你行事當心,切莫衝動。」梓妤剜他一眼,還記恨剛才他的粗魯。
許嘉玄在她唇間偷了個香,惹得丫鬟們都忙轉身,六喜牽來馬,也不好意思的傻笑將韁繩給到主子手上。
「家裡的事,一切都要你多費心了。」他翻身上馬,交待一句,勒了韁繩就出了府。
梓妤聽著遠去的馬蹄聲,扯了扯嘴角,他倒是利落瀟洒,慢慢順著游廊再回屋。
本想再繼續去理那株杜鵑,門房卻來報說是武安伯老夫人哭喪似地賴到門口了,口口聲聲兒子在詔獄要被打死了,要見孫子。
梓妤低頭看了看自己拿著的剪子,難得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朝綠茵說:「上回買回來的猴呢?」
綠茵一愣:「還在園子里的籠子關著呢。」
「牽來,到門口去。」
武安伯老夫人在御前丟了老臉,但皇帝看在老伯爺的份上,並沒責罰,算是何存了她的顏面。她知道小林氏如今自己是動不了了,唯獨只能前來要孫兒。
關在牢里的是他親爹,如若他不出來便是不孝,就是先承了爵也要怕外人的唾沫!
武安伯老夫人覺得自己主意打得極好,終於哭到侯府打開了門,正要得意,卻是迎面被丟了什麼東西過來,耳邊聽到吱一聲尖叫,發現自己竟是跟猴兒抱成一團。
那猴為了馴服,就沒有好好地喂,這時逮著人就暴躁一頓亂舞爪子要出氣,把武安伯老夫人直撓得滿地打滾,就差喊猴爺爺了。
「京城有送來消息嗎?」
離著河南越來越近的平王世子近日脾氣也十分好,看著心腹的眼神如冰渣子一樣刺人。
心腹自打那晚見到世子被老鼠尿了一臉,就一直戰戰慄栗的,但這幾日自己也沒有被責罰,這才算是有些精神。
聽到主子發問,他低著頭忙回道:「並沒有,想來這幾日京城也沒有重大的事情。」
平王世子卻是暗自掐算著時間,片刻后說:「找人盯住往江南的水陸兩路,許嘉玄肯定是要走一趟。」
「世子的意思是……」心腹忐忑地請示。
這還要他明說嗎,當然是找機會讓那許煞神回不來!正好藉此事再嫁禍到四皇子身上,又能除去太子一個幫手!
平王世子見他那張臉就來氣,罵了句蠢笨如豬,抓起手邊的硯就要砸過去,卻不想眼前一黑。
他忘記剛剛寫了字,反倒被裡面的墨汁澆了一臉。
心腹看著只剩下牙是白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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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