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千年戀3

「喂……喂……喂……」白虎看著朝著他一步一步走來，一臉不壞好意壞笑的清玄，步步後退，好友壓迫感。

「我想表演胸口碎大石。」清玄面帶微笑：「……差個壓的……」

「壓我胸口？」白虎欲哭無淚，他要換主人，他要換主人。

隔天一早某個熱鬧的集市街頭迅速的圍了很多人。

「姑娘這賣藝的我們見多了，胸口碎大石也不是個啥稀奇的表演。」一位約么五十來歲的大娘拉著清玄的袖口，擔憂的看著蹲在她一旁的黑貓：「你這貓真能……」大娘話沒繼續往下說，但目光落在了她腳前的大石板上。

清玄自然會意，這年頭走江湖混飯吃也不是那麼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沒點新意可能連個圍觀的人都沒有，更別說讓人家心甘情願的掏銀子了。

奈何她不是個什麼有才的人，學著被人的路數，但她走的是新奇路線。清玄清了清嗓子：「各位父老鄉親，本姑娘帶著自家的黑貓行走江湖，今日路過貴寶地，不求啥，只要各位看著開心，賞幾個銀子。混口飯吃，混口飯吃。」

清玄說完給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白虎遞了個眼色過去。

他能假裝沒看見么？白虎動動小小的耳朵尖，望像別處。

「唉，你們看這貓好像通人性誒！」人群中有人像是發現了什麼，興奮的說道：「他偏頭是在表示自己的不滿嗎？」

「他願意的。」清玄笑著說道：「要是他不願意就讓他回家娶媳婦去，傍著媳婦吃喝。」

白虎的幾根貓鬍子狠狠的抖了抖，苦大仇深的往場地中央挪動了幾步，眼睛一閉，四隻爪子往地上一趴，徹底的裝死。

「姑娘你這貓很是有趣，我倒是喜歡的緊。」一個公子哥打扮的年輕男子轉了轉手中的摺扇，對著清玄拱了拱手：「不如你說個數，將你這貓賣給在下如何？」

「誒？」清玄為難的蹙眉：「我這貓很有骨氣的，賣藝不賣身。」

「哦，還有這一說。」公子哥往場地扔了一些碎銀子。

「不是說表演胸口碎大石嗎？」人群里一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撥開擋住他的人走到前面，他在人群中關注了一會了，小混混嘴裡叼著一根不知名的野草，先是圍著白虎轉了一圈，雙眸猛的收緊：「不給我將石板壓在胸口上。」小混混伸出五根手指頭：「要麼給小爺我五十兩銀子。要麼小爺我打斷你們的腿。在小爺我地盤上混，就得懂規矩。」

看她們勢單力薄，故意來找茬惹事，要銀子的這種人什麼年代都有，持槍凌弱，欺軟怕硬……

圍觀的人群里沒了聲音，想必也是見慣了這種場景，還有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不然沒點實力惹上這種潑皮無賴，以後的日子麻煩很多。

清玄笑：「你真讓我這貓翻過身來，將石板壓在他身上？」

「你說呢？」小混混幾乎是咬著牙齒蹦出話來。

「好。」清玄笑著點頭。

白虎夾著尾巴翻身，長長的尾巴遮擋住了他該遮擋的地方，原閉著的一雙虎眼大睜，視線落在小混混身上。讓囂張無比的小混混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這貓的眼神太可怕了，那感覺不像是一隻貓在盯著他，更像是一頭威風凌凌的猛獸在盯著他。

清玄將比貓身白虎大了好幾倍的石板放到白虎身上，然後高高舉起鐵鎚一錘垂下去，石板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四分五裂。石板下的黑貓在石板碎后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四隻爪子有力的撐在地上，抖了抖身上黑亮的皮毛。

一切發生的太快，電光火石間，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得及反應，甚至表演完了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有反應，只是前者的沒反應是太快了，後者的沒反應是完完全全被震驚到了。

那是一隻貓，是一隻貓……

良久掌聲和喝彩聲不斷的爆發出來，過了好一陣才停下，清玄事先放的一個大破碗里被人扔了好些銅板。

「胸口碎大石表演完了。」清玄收了銅板走到小混混面前：「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