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玉 第九章 意外的效忠
不知不覺，兩個多小時過去了。
實在睡不著的楚塵，在剛到一點時，就穿好衣物，來到了樓梯間，同時，命令一直在門口戒備的兩隻骷髏，下到二樓去。
而此時，楚塵的魔法已經恢復到了87點，這兩個多小時，一共恢復了27點魔法，大約每6分多鐘恢復1點。
等待了十分鐘，不出意外，骷髏肯定已經在二樓了，而不停的查看屬性面板的楚塵，卻只看到魔法又恢復了2點，並沒有看到經驗的增加。
終於，又過去五分鐘后，楚塵的經驗增加了2點，變成了58/1000。
之後，基本每過1-3分鐘都增加2點，並且增加的時間開始慢慢縮短，等經驗漲到178的時候，楚塵失去了其中一隻骷髏的感應，又增加4點后，另外一隻骷髏的感應也消失了。
楚塵趕緊又召喚一次，等骷髏爬出來后，楚塵再次命令兩隻骷髏下樓去，此時，楚塵的魔法還剩餘60點。
前一天，兩隻骷髏為楚塵獲取了56點經驗，今天第一次召喚的兩隻骷髏，就已經為楚塵獲取了124點經驗。
而就在剛剛，楚塵第二次召喚的兩隻骷髏，卻為楚塵獲取了82點經驗，之後，楚塵就消失了對骷髏的感應。
看不到具體情況的楚塵，胡亂猜測著原因，但還是召喚了第三次，第四次，同樣命令骷髏下樓去，為自己獲取經驗。
第三，第四次召喚的骷髏，分別為楚塵獲取了76，88點經驗，楚塵的經驗暴漲到了426點。
但，楚塵的魔法只恢復到9點，不夠用來使用召喚骷髏了，異度空間里的兩隻骷髏，楚塵必須留下來，以防突發情況，所以，楚塵決定，今天晚上到此為止了。
把門鎖好，從異度空間里，放出了最後兩隻骷髏，楚塵與骷髏在門口，飽受寒風侵襲，守了近兩小時。
在魔法恢復到30時，早已瑟瑟發抖的楚塵，把兩隻骷髏放回異度空間里，重新召喚了兩隻骷髏，命令兩隻骷髏下樓查看。
等待了十幾分鐘，楚塵並沒有看到經驗的增加，也沒有失去對骷髏的感應，便又控制骷髏回來，接自己下樓。
十幾分鐘后，在二樓與三樓的樓梯上，楚塵果然找到了兩個木質寶箱！
激動地打開其中一個寶箱，寶箱里彈出幾枚錢幣，隨後寶箱消失不見。
楚塵在地上摸索了許久，才找到三枚，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尚未找到的了。
失望的楚塵，把銅幣放進了異度空間里，繼續打開了第二個寶箱。
「滴，恭喜您打開寶箱獲得100點經驗！」
楚塵看著變成526的經驗值有些懵，難道自己是傳說中的非酋玩家？
繼續找了兩遍，確認沒有遺漏什麼后，楚塵回到樓頂。
鎖好鐵門，命令兩隻骷髏守在門口，接著，楚塵回屋睡覺了。
……
第二天，連續兩天一夜沒有睡好覺的楚塵，一直睡到十二點。
起床，洗漱完后，母親已經把一家人的午飯準備好了。
一小盆炒米，兩個罐頭，儘管一家人吃得有些厭煩，不過，飢餓還是迫使一家人吃的一點不剩。
吃過飯後，楚塵來到屋外，樓頂的積雪，楚義已經處理了小半。
楚塵打算先給大家發放糧食，再接著處理剩下的積雪。
不過，今天人多，並且每個人的糧食都少了一半，保險起見，楚塵讓父親拿著槍，與自己一起戒備。
把骷髏解除召喚，把門打開，慢慢進來了三十幾個人。
楚塵算了算，新城小區里，本棟樓一共有七層樓層，除去一樓的車庫，二樓左邊被變大的老鼠吃掉了的那戶，另外還有一戶人家，還沒有住進來，剩下的十戶人家，基本都來了人，就連才得到不少糧食的方偉一家，也到場了。
想到戒指的屬性，楚塵並沒有去糾結他們一家，是不是還有剩餘的糧食。
等所有人都站到樓頂上時，樓頂頓時有些擁擠，場面更是吵鬧不已。
楚塵和父親站在屋子旁邊，與眾人只隔了2米多，楚塵右手握槍，左手張開，伸到頭頂后緩緩握拳，叫到：「安靜！」
看到大家安靜下來，楚塵繼續說到：「都是鄰里鄰居，現在大家都沒什麼糧食了，但我還有一部分！」
楚塵自右向左慢慢的看了一遍，幾乎在每一個人臉上，都停留了片刻：「我的糧食是我私人的，不是集體的，更不是偷來的，搶來的，沒有任何義務，要分給你們！」
人群里一下炸鍋了，在場還能保持冷靜的，就只有楚塵父子，和透過窗戶注視外面情況的楊瀾，甚至，就連蔣馨母女，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等眾人吵鬧了一會，楚塵突然大聲叫到：「吵什麼？」
等到大家重新安靜下來，楚塵才繼續開口：「我沒有任何義務要分給你們，但是，我爸媽都是好人，不可能看著你們活活餓死，所以，從今天開始，住在本棟樓的任何人，每天都可以，並且只可以本人來，領取三兩大米，不要米的，可以領取一包速食麵。」
「我沒來領的時候，不是同時可以領大米和速食麵嗎？為什麼我來了，就只能領一種了？」
「對啊，對啊，本來我昨天領的就吃不飽，現在還只給我們一半，不是存心要餓死我們嗎？」
反應慢的一部分人暗自慶幸，反應比較快的幾個人則不高興了。
唯獨方偉，一直看著楚塵手上的戒指出神。
看到大多人的言語，都是這一類，楚塵並沒有不高興，因為，每個人都是在為自己的生存，爭取更多的食物，並沒為了食物而冒犯自己，這是一個很大的改變！
或許不久之後，楚塵可以在眼前這群人里，挑選幾個人跟隨自己，因為，想要生存下去，必然是要走出去，那時候，自己一家想要生存，靠自己與父母，人手是遠遠不夠的。
「夠了，你們還有沒有良心？」
方偉突然出聲，大聲呵斥了一句。
這下，不要說眾人，就連楚塵，也驚訝地看著轉過身，面對著人群的方偉，繼續說到：「人家楚老大，本來可以不開門，自己一家人安安穩穩的活下去，你們憑什麼？有什麼資格？可以要求人家楚老大給你們糧食？」
楚義奇怪地看了一眼楚塵，當然，楚塵自己也莫名其妙。
而方偉，則彷彿完全忘記了之前兩天，所發生的事情，繼續說到：「老實說，如果是我住在樓頂，如果是我準備了這麼多物資，我不要說分給你們糧食，就算告訴你們我有物資，我都不會同意的！」
方偉義憤填膺地指了指人群，有些怒其不爭。
再次轉身，方偉不經意地，再次掃了一眼楚塵手上的戒指，臉上馬上堆滿笑容，諂媚道：「楚老大，要不，我來登記人員吧？如果楚老大信的過，我還可以，讓我老婆和我弟弟，一起幫忙發放糧食。」
楚塵有些懵，他不過是一名22歲的青年，實在是想不出，方偉這麼做的含義在哪。
不過，反正楚塵和父親都在場，讓丁瑞豐做，和讓方偉做，並沒有什麼區別，於是輕輕點頭，道：「嗯，可以，你先登記人數，和他們要領的是大米，還是速食麵，登記好了先告訴我，另外告訴他們，如果有人在家裡沒來的，讓他們自己來才能領到，如果有人實在不滿我的決定，那他就不要領我的糧食了。」
「好的，好的。」方偉佝僂著身子，滿臉笑容地點著頭，對著身後妻兒，弟弟，疑惑的眼光，沒有理睬。
而苗春花三人，在一大早，就被方偉告誡，不要干擾自己今天做任何事情，不然，會影響到幾人後半輩子的生活。
楚塵父子走到一起，站在家門口，看著方偉一家在不遠處登記人數，兩人都非常疑惑，聊了許久，也沒有一個結果。
登記花了半小時，發放糧食又花了一個多小時，一共登記了，包括方偉一家在內的十戶人家，共計四十二人。
其中，方偉一家，楚塵發放了一斤二兩大米，四包速食麵，其他三十八人，一共領走了九斤糧食，和八包速食麵。
等其他人下樓后，已經三點了，
看了看滿地的積雪，和屋子上掛著的薄冰，楚塵父子剛準備動手清理，方偉就開始指揮自己一家動手了。
隨後，方偉對楚塵笑道：「楚老大，這些小事哪需要您動手呢，您和楚主任進屋休息吧。」
「方偉，你老實告訴我！」楚塵眉頭一皺，非常不喜歡這種想不通的感覺：「你轉變這麼大，到底是為什麼？」
方偉左右環顧了一下：「楚老大，能否借一步說話？」
楚塵想了想，把方偉領進屋內，楚義則理解地把楊瀾拉了出去。
「楚老大，我方偉不是個好人，我承認！」
狠了狠心，方偉決定和楚塵攤牌：「但是我方偉，絕對不會背叛老大！」
楚塵被50歲左右的方偉，正式地叫作老大，感覺非常不好意思，但是還是有點飄：「少來這套，誰是你老大。」
「楚老大，您讓我跟著你吧，我一定會忠心耿耿的！」
這時候的方偉，倒顯得挺認真的，他繼續說到：「我知道，楚老大你不是一般人，那枚戒指，我們一家人都戴過，戴不上去！就好像中間有一層玻璃一樣，穿不過去。」
楚塵一驚，抬手看了看戒指，終於知道問題所在了！
「楚老大您放心！」
方偉急忙表忠心：「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件事，就連我老婆小孩都不知道，楚老大，您就讓我跟著您吧！」
沉默了許久，楚塵眼下實在是沒有人用了，只能試著，先用方偉一段時間看看：「談不上老大，你們幫我做事，我包你一家的吃住。」
「好，好！謝謝楚老大！謝謝楚老大！」
此時，方偉展現了一種，楚塵無法理解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