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因為擔憂
面對陸之行的傷心絕望,華妃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蹲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輕輕的摸上了男人的肩膀,帶著幾分小小的疼惜,「你知道嗎,我對你,其實也從沒忘過呢!」
多年來堅守的清白,只是為了這個得不到的感情。
可是沒有想到,時間終究是過去了,男人都已經移情別戀,心有所屬。
如今為了一個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姜皖,卻對於曾經的青梅竹馬視若無睹。
或許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隨著雲煙而過,她又在執著於什麼呢?
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逐漸喝到趴下的男人,又長了一張披風替他披上。
「從今以後,我再也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了,都該你欠我了。」
說完之後,華妃輕輕地退出了房間。
等到第二天清晨,月亮還未曾完全散去,給人以華妃的身份,再一次進入了皇宮。
而這一次,我覺得這張身份,卻無人敢阻攔。
「皇上,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你可還想念臣妾?」
女人嬌柔的聲音,一如既往,此刻卻平添了幾分淡淡的哀傷。
聽到這番話,批閱奏摺的男人,瞬間愣在了原地。
微微抬起眼眸,這個邏輯清楚的話語,可不像是瘋言瘋語的華妃能夠說出來。
「華妃,你這個樣子是……」
對於面前的變化,皇上顯然有些不太相信,連她為何到這裡來,都懶得再糾結了。
聞言,華妃卻湊到了她的面前,一隻手輕輕地提起茶壺,替他倒了一杯。
這才叫柔聲說道:「臣妾已經恢復正常了,之前是臣妾不懂事不是根本所在,還是皇上恕罪!」
說完,女人剛想要屈膝跪下,卻被皇上連忙給扶了起來。
看著正常的華妃,皇上也略顯得有幾分欣慰,不自覺的感慨了一句,「說來說去,這樣的你還是讓人著迷呢。」
華妃也是傾國傾城的女子,本是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男人的首選類型,之前那幅不堪的模樣,著實對她大打折扣。
不過如今再回來,卻又讓人覺得別有一番深意。
皇上仔細端量著面前的華妃,上下其手,那叫一個歡呼雀躍。
聽到如此,華妃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糾結片刻之後,還是決定對他說出事情的真相。
畢竟,這不就是自己這一次來的目的嗎?
「皇上羨慕又高興,臣妾實際上,還有一件事情隱瞞了您許久……」
這一邊,華妃在歷經磨難之後,最終決定說出事情真相。
可是縱觀姜皖的場面,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這麼樂觀。
女人在半夜之中,偷偷的逃離了那一片密林。
這一路杵著個拐杖,憑藉多日之間在這片林子轉悠,也算是小有熟悉。
「陸之行,你也太天真了,你以為他們幾個,就能夠困住我嗎?」
姜皖對自己逃出來,還略帶幾分竊喜的味道。
這杵著一根大木棍,頂著剛才摔傷的那一陣,一瘸一拐,就打算朝王府奔赴而去。
轉眼之間,失去了將姜皖線索的那些看守們,此刻也沒來由的驚慌失措。
「我去,這什麼情況?昨天就睡了一個,叫人怎麼沒了!」
「誰知道呀,昨天跟誰輪班呀?」
這一個個的,如同那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可偏偏又沒有付出行動。
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人還算冷靜,低聲呵斥了一句,「你們就別在這裡真想討論了,先派幾個人去找,然後再通知王爺,然後咱們去外面找找!」
眾人說著,瞬間就分頭行動起來。
不同於姜皖那一個柔弱女子,腳步緩慢,而且還要躲避眾人的追捕,所以路途自然是要坎坷崎嶇一些。
而幾個護衛,憑藉著輕功,倒是率先領先了將到達王府。
得到這些線索的陸之行,傷勢還沒有痊癒,卻差點沒有被嚇的再一次重病。
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惶恐之色久久難以消散。
又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毫不客氣的怒吼道:「你們這一群廢物,居然連個女人都看不住,還能做些什麼!」
就算是這樣,卻也挽回不了,姜皖已經消失不見的事情。
其中一個人戰戰兢兢,此刻上前抱拳道:「王爺根據屬下的猜測,夫人還是因為擔心你,所以八成是要回來找你的,只是路途上……」
路途上崎嶇坎坷,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尤其是姜皖現在的糟糕情況,滿世界恨不得都抓了她,跑去皇上那裡領賞呢!
陸之行本就不安的心聽了這一番話之後,此刻是愈發的有些沉默。
跟著擺了擺手,「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拍一些人,私底下秘密尋找,切,不可大動干戈!」
如此一說,眾人不敢多加怠慢,接二連三就跟著分頭行動。
隨著時間點點過去,月色將至。
陸之行始終是沒有等來想要的消息。
反而,經過一番打扮的姜皖,此刻卻被人給攔截住了。
「等等,你這姑娘看著好像有些眼熟,你該不會是那個逃犯吧?」
其中一個人掂量著手中的木棍,看著面前的姜皖,那叫一個氣焰囂張。
越發的帶著幾分玩味的表情,恨不得直接看破女人的內心。
聽到這番話之後,姜皖心中猛然一顫,惶恐之色不言而喻。
低垂著腦袋,連忙搖頭,「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我不是什麼逃犯!你們不要過來,你們再過來,我就!」
姜皖戰戰兢兢,說著腳步連連後退,此刻不敢造次。
不過那些人,哪裡聽得了這些話,一副猥瑣的氣息,帶著幾分嫉惡如仇的態度。
手中的棍子,不斷的在自己手上上下掂量。
「像你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本就開始看我們怎麼教訓你!」
說完之後,這種人一擁而上毫不客氣,直接朝著姜皖一頓毒打。
那下手絕不留情的模樣,著實讓人看了心生惶恐。
「啊,你們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們……」
女人的聲音逐漸淹沒在人群涌動之間,愈發的小聲,又沒有力道。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人從天而降,拳打腳踢之間,將那幾個欺負人的混混給甩了出去。
這才又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你們這群混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居然還在這欺負人,趕緊滾!」
伴隨著兩個人渾厚的聲音,姜皖微微仰起頭一看。
高大的身軀,卻並非是自己的蓋世英雄,一時間倒是有些失望。
難道那些人被嚇走之後,姜皖這才得救,又看了一眼那兩個人,「你們是陸之行的人吧,我對你們有些印象,我要去見見他,他現在怎麼樣了……」
姜皖苦苦的哀求著,幾乎都快流出眼淚了。
不過聽到這一番話,兩個人面面相覷,卻略顯得有些為難。
又連忙後退了一步,這搖了搖腦袋,「咱們大人不想見你,我們還是趕緊帶你回去吧!」
說完之後,這就打算帶著姜皖,重新回到那片林子。
畢竟現在對於她的安全之地,也只有那塊地方了。
姜皖拚命的掙扎,恨不得劃破長空,只怕再這樣下去,就有人要出來了。
遠處,高高懸在屋頂之上的陸之行,都覺得有些坐不住了。
微微蜷縮起拳頭,「可惡,為什麼就偏偏不讓人省心?」
幾番掙扎之下,男人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姜皖的面前。
一把手抓住女人的手腕,「得了,既然不想回去,那就跟我去找大夫!」
她現在傷成這個樣子,鼻青臉腫的。
估計是站在皇帝面前,都不知道,她就是逃跑的人!
聽到這一番話,女人微微一愣。
惶恐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此刻低垂著腦袋,卻略顯得有些不太安分。
「陸之行,你沒事兒吧,你之前救了,然後是不是被皇上給……」
姜皖想要說些什麼陸之行卻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故做冷漠。
姜皖一時間無話可說,跟隨著男人的腳步,來到了一間醫館。
簡單的上了一些葯,這才覺得身子稍微舒坦一些。
兩個人漫步在黑夜之中,氣氛顯得格外的詭異而尷尬。
終於,陸之行有些坐不住了,突然回頭冷冷掃了一眼姜皖,「你知道現在有多危險嗎?你為什麼要回來,你難道想要去死嗎!」
一連串的質問聲,帶著無盡的憤怒。
姜皖微微一愣,糾結之餘,卻突然淺笑一聲,「沒辦法,因為我擔心你,我也是不知道你的情況,我就會擔心死了呢。」
一番突如其來的話,陸之行人在原地,此刻倒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你擔心我嗎?」
聽到這番話語,不知道為什麼。
原本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此刻卻瞬間煙消雲散。
然而迎接的,卻只有無盡的感動。
可就在氣氛逐漸變得曖昧之時,卻忽聽得一連串的腳步聲,從這邊接踵而來。
「這是什麼情況?好像有人來了,是你的人嗎?」
姜皖驚慌失措之時,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聽到這番話,陸之行連連搖頭。
「我的兵力已經被皇上收了起來,如此情況,只有一個可能!」
陸之行的猜測還沒有說出來,那些人卻瞬間將他們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