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游移在似苦又甜之間（3）

「好啦，還說不討厭他，這麼激動。」李莉安撫著我，「開車開車，認真開啊，我們小命要緊。」

將他們一一送回家，我才開車回家。開了收音機，正巧在播放梁靜茹的《沒有如果》。如果我說，愛我沒有如果，錯過就是錯過你是不是會難過……

林浩，會不會難過呢？

我的嘴角有些苦澀。我是那個最放不開，卻又最能裝的人。對林浩的感情是沒有深到非他不可，可終究，他是第一個與我分享初吻，分享擁抱和愛撫的男人。傳聞愛情的化學作用可以延續兩到三年，我與林浩，若不是愛情揮發地太快，就是根本沒有過愛情這玩意兒。

紅燈的時候，我停下了車子。車水馬龍，霓虹閃爍。忽然覺得有些孤寂，心靈上靠不了岸的空虛感。我很少有這樣傷感的時候，今晚不知怎麼著，就是覺得有些寂寞。也許是剛剛與好友們分別，車子里的歡聲笑語一下子被冰冷替代。

「我要結婚。」我對自己這麼說。可是新郎在哪裡？

會是李煜嗎？本來很期待的，現在看來，大約會是泡沫一場。他定也是對我不感興趣了，不然怎麼總說忙呢？

在經過二環路高架橋的時候，我看到有一輛君威停在路邊，一男一女正在糾纏。似乎是一個女的在拉扯著男的袖子。我只看了一眼，車子便從他們身邊滑過。

胸口，隱隱作痛。

電話乍響，是關艦。我根本不想接這傢伙的電話，但他卻固執地不掛斷，一直響，一直響，直到我想把電話給扔了。

終於，它安靜了。我鬆了口氣，胸口卻更覺得沉重。李煜啊，李煜。看來真的結不成婚了。

也對，三十歲的男人，事業小有成就，哪能沒點小小魅力。所以大街上被人糾纏，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那個糾纏，就是這幾天他「很忙」的原因吧。我忽然覺得有些諷刺，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幹嗎表現得那麼溫柔體貼，害我產生幻覺？還是說，他本性如此，對誰都一樣？只不過我恨嫁到得了鍾情妄想症，誤以為他對我，是頗有那麼一點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