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開罵
小騾子噴了兩口氣算是回應，小陶笑笑「騾子精啊你！你還能聽懂我的意思，不錯不錯！你看你長得這麼好看，大大的眼睛還是雙眼皮，還這麼嫩，不然叫你小鮮肉吧！哈哈哈哈！小鮮肉！」
……
「主子！」小甲悄悄落進屋裡跪在地上。悅家客棧，是鎮上最好的住宿的地方，與悅來酒樓只隔著一家首飾店，最近接待了幾位從京城來的年輕人，都穿著華麗，用度奢侈。
天字第一號房裡，小甲跪在地上「主子，那姑娘是凹山村周甲坤的閨女，叫周錦陶，一個哥哥一個妹妹，兩個弟弟，哥哥是個秀才，為人很好，讀書也好，娶了鎮上劉員外的二姑娘，現在住在鎮上。」
司徒羽優雅的飲了一口茶，深紫色的頭髮在夕陽的餘暉里顯得高貴卓然。
「那姑娘本人呢？」
小甲頓了頓「姑娘原本性子驕橫，膽小，還有點傻！
「嗯？」
司徒羽雖然對小陶沒有什麼感情，不過別人說她傻似乎也侮辱了自己的智商。
小甲汗顏，背後發緊，趕緊換詞「額，不，是單純，有點單純！本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就是那晚之後，她跟爹娘回了村裡，性子變了，變得精明能幹，而且，額！狠辣！昨天在蘇寧的羊肉館得了他一半的店，還有下午她親手砸斷了她二叔的腿！」
司徒羽眼睛亮了一下「哦？人的性子也會變？好！既然這樣，找個人保護她的安危，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報告！」
「是！」
司徒羽轉動著手裡的茶杯，嘴角上揚「呵呵！周錦陶！雖然你是爺的第一個女人，可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去興趣，不然就只能放棄不管了！」
……
到了晚上，小陶娘不負眾望，對著兩人一頓劈頭蓋臉的數落，「跑就跑吧！居然還偷偷拿錢去買了一頭騾子車，你們兩個是要幹嘛？不過日子了，不知道咱們家的情況是嗎？還有，小陶你是翅膀硬了是嗎？敢砸斷你二叔的腿，你砸你也讓你爹砸，你看你，現在別人都怎麼議論你，說你是悍婦，還心狠手辣，你說還怎麼嫁出去？」
小陶偷看了一下爹，他一臉淡然自若，對於娘的數落已經能夠泰然處之。
小陶心裡無奈笑笑，低著頭也不吭聲，認真聆聽教誨。
一會兒小陶娘看兩人都不吭聲，也沒有多大勁頭了。
小陶看她泄了火氣，湊到跟前，一臉討好「娘，您先別急，嫁人的事咱們先不說，二叔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雖說咱們分家了，可怎麼著他也是我們親二叔，再說咱家要是出來了那種因賭錢賣兒賣女的事情，會影響大哥做官的，我不是也是一時情急嗎？我哥做不了大官那可是大事！」
小陶娘一聽還真是這個理兒，心裡的火一下竄出來，自己一家費勁心裡才讓兒子考上秀才，要是因為他二叔毀了自己兒子，那別說打斷腿了，那得拚命！
小陶娘越想越氣，噌一下站起來，幾步跨出門去，跑到老二窗戶低下開罵「周乙坤你個喪盡天良的畜生，從我嫁進你們家你就吃喝賭錢不幹正事，現在更有出息了，竟然賣閨女，你也不怕天打五雷轟！一隻阿貓阿狗的都知道護犢子，你們老周家的人都讓你丟盡了，要是因為這個讓我兒做不了大官，我拿刀子捅了你個混蛋！你個豬狗不如的，……！！」
小陶愣愣的看看自己的爹，心裡對自己娘的爆發力佩服的五體投地「爹，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我說的是實話！」
小陶爹磕磕旱煙「沒事兒，你二叔自找的！他要不是我親兄弟，你奶又護著，我早打斷他的腿了！」
小陶扶額，事關大哥當官的事，爹娘永遠不淡定！
一會兒小陶娘罵夠了，回來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小陶趕緊湊過去，狗腿的捏腿捶背，「娘，累了吧！」
「哼！再有下次，看我不活剝生吞了他！」
小陶附和到「嗯！他再敢咱們就剝他的皮抽他的筋！那個娘，消消氣，那個騾子車，您聽我給你算算帳，你就覺得合適了！」
小陶娘瞪她一眼「算吧！算得不對，看我不抽你！」
小陶討好得「呵呵」一笑，「娘，你看，大哥弟弟都在鎮上，你不能不讓他們回家吧！不多，一個月兩趟，來回不算嫂子和翠兒，得三十六文錢吧！咱們萬一也想去呢！又得十八文吧！再有就是騾子可以耕地，這一筆又是幾十文吧！您想想，不多，咱們三年算下來就多少錢了，咱買了騾子，自己方便不說，還省了錢，怎麼著都合算，是不是？」
小陶娘聽了掰著手一算還真是，可隨即又皺著眉頭「不過，銀子花了，還怎麼蓋房子？」
小陶笑笑「娘，我們兩個沒有拿你的錢，您的錢我們哪裡敢動啊！錢是你閨女我掙得，厲害吧？」
小陶娘臉上露出笑容和疑惑「你掙得？」
小陶又把跟爹說的那一套對娘說了一遍，然後又從懷裡掏出一兩銀子遞給娘，「娘，你看，你還不讓我出去，我的那些羊雜湯人家可是給了一兩銀子呢！以後可別不讓我去鎮里了，我一定能給你掙更多的錢！」
小陶娘接過銀子，看著小陶心裡犯疑惑不已，這孩子怎麼比以前不一樣了，變得又懂事又能幹，可要是沒有那事該多好，沖孩子這本事，肯定能找個好婆家！
小陶被娘盯得心裡發毛，摸摸自己的臉「怎麼了娘？」
小陶娘收回眼神，嘆了口氣「沒什麼，就覺得閨女變了，懂事了，長大了！不過，唉！也怪娘，讓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說著擦了擦眼角。
小陶心裡酸酸的「娘！所以不要讓女兒著急嫁人，女兒現在覺得一個人也挺好的，以前都是女兒想差了，想靠著嫁人過好日子，您看明顯那條路不對，所以女兒長教訓，自己想法掙錢，一個人快快樂樂的多好，為什麼要去別人家裡伺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