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是玩家，你是寵物
「疼！疼！疼！」陸言連退幾步，只覺頭疼欲裂，似是爆炸一般，他見蘇紅袖站在那裡嘴裡似乎念念有詞，
師父，莫念那咒兒，俺老孫知錯了……
當然，陸言肯定不會說出這話，不過就現在來說，他的心情和孫悟空剛戴上緊箍咒的心情估計是一樣的，至少得一萬隻羊駝駝在心頭奔騰而過……
「這回知道錯誤了吧。」蘇紅袖拍著手說道。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你也給我戴了緊箍咒？」
「緊箍咒？！」蘇紅袖笑了：「你這麼理解也可以，不過我想對付你可不用念咒的呦，只要我的心念一動，你的懲罰就能立即生效，無視空間和距離。」
這還不是一樣嗎？唐僧在心頭默念緊箍咒，悟空也會頭疼的。
據說有一句話叫：生活就如那個啥，如果不能反抗，那麼就好好享受吧！
陸言是一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認為存在即合理，既然出了這麼檔子事，那麼就老老實實地面對現實吧！
「這個寵物系統是幹什麼用的？另外，我這個寵物身份究竟是怎麼回事？」陸言很快完成了自己的心理建設，然後開口問道。
「只有覺醒了的寵物，才能綁定寵物系統。至於這個寵物身份么，你可以想象一下家養的二哈……」
一想起二哈的那種「二」，陸言就感到一陣牙疼。
「二哈的作用是逗主人開心，難道我的任務難度就是天天哄你你開心？」陸言的心中又升起了新的希望。
「那倒不用，我們的寵物主要是用來戰鬥和打副本的。」蘇紅袖解釋道：「當然，寵物最主要的任務是保護主人，因為主人一旦掛了，寵物也會一併死亡。」
這個陸言倒是明白，奇幻和玄幻中都有不少這方面的內容，好像叫什麼來著？靈魂綁定死亡契約……。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人很多嗎？」陸言又問道。
「我們是玩家。」
「玩家？！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在玩遊戲？那麼，我們這個世界又是怎麼回事？我們世界中這許多人算什麼？」陸言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有些轉不過來，連珠炮地發問。
「嗯……，你們的世界其實是一個虛構的世界，你可以把他理解為你戴上VR頭盔玩的虛擬實景現實遊戲，只不過玩家換成了我們。你們大多數人，都不過是這遊戲場景中的NPC而已，而你其實算是比較幸運的，是被玩家看中而覺醒的寵物，不必再象普通的NPC那般渾渾噩噩地生活一生。」蘇紅袖裝做老氣橫秋的樣子說道。
「玩家？遊戲？NPC？」陸言被蘇紅袖的話徹底鎮住了，任誰知道自己所處的世界不過是一個類似電腦的玩意虛擬出虛假世界，誰都不會心情好。
陸言不願相信，可眼前的事實似乎又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其實你不用這麼沮喪的，能被覺醒成寵物的NPC其實待遇並不錯，他們能活得很久，能得到你們很多以前夢寐可求而不可得的東西，金錢，財富，女人，權勢等等，很多的東西。」蘇紅袖安慰陸言道。
「能活很久，是多久？」
「嗯，理論上只要不出現意外，一般活個兩三百年不成問題。」
「不知道我見到自己的重重孫子會是什麼情景。」陸言說道，臉上的神色平淡，在巨大的衝擊面前，他都有些麻木了。
「那個，寵物是不可能生育後代的，他們脫離了NPC，自然也會失去NPC的一些屬性。」蘇紅袖低聲說道。
「無所謂了。」陸言聳聳肩說道。自己現在都成二哈了，要不要後代又有什麼用。
「對了，讓我看看你覺醒了什麼特技，寵物一般在覺醒時，會隨機覺醒兩三個特技，這些特技可對你將來的生活有很多幫助呢。」蘇紅袖說道，說完她掃了陸言一眼。
這麼一說，還真提醒了陸言，他也記得系統界面剛啟動時，出現了正在覺醒第一個特技的字眼。
「全能？！」蘇紅袖歡呼起來：「居然是全屬性寵物，這回我賺大了。」
陸言的目光也落在系統界面下面的特技顯示欄上，當然是在腦海中觀看。
全能：2019年4月21日覺醒，基礎成長型特技，擁有者可學會全屬性特技，沒有上限，無冷卻時間。
「全屬性？！什麼意思？」陸言隨口問道。
「就是輔助，戰鬥，坦克，奶媽等等，別的寵物限於自己寵物身份的限制，只能學會和自己身份相符的特技，坦克只能學習力量型特技，輔助只能搞增益，但很脆，不耐打……」蘇紅袖解釋道。
陸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也是個老遊戲玩家，自然知道不同的英雄擁有不同的屬性。比如坦克就是主要抵擋對方傷害攻擊的，輔助則是讓對方進入異常狀態，回複本方陣營的原有狀態，或增加攻擊力，移動力之類的……
這世界還真是遊戲世界啊……陸言感覺內心中空落落的……
接下來，蘇紅袖的臉色垮了下來：「居然只覺醒了一個特技啊，難道是因為綠將資質太低的緣故？別的寵物覺醒一般都會覺醒兩三個特技的。」
嗯，綠將，紫將，橙將，紅將，神將……資質越高，每升一級，其屬性數值也增長越高。陸言也曾在網路遊戲中為這套升級體系中掏了不少銀子，自然知道蘇紅袖的話意味著什麼。
只是，現在輪到自己成了綠將，怎麼看那大頭照上腦門上的一抹綠光都心煩。
「讓我再看看基礎數據。」蘇紅袖再次將目光鎖在了陸言的腦門上，彷彿她有透視眼一般，陸言腦海里的系統，她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這大約是她做為主人享有的福利之一吧。
陸言的目光也隨著這句話落在那五維數值上。
「智力：45，嗯，這個數值只能算是中等略低吧。」蘇紅袖念叨道。
「滿值多少？」陸言問道。
「一百。五維數據最高都是一百」
這讓陸言鬆口氣，幸好沒有以這世界大家常見的智商指數數值來參考，否則的話，自己這數值純粹是個腦殘。
「武力33，武力值有點低，估計平常也是缺乏鍛煉的緣故。」
陸言一陣無語，鍛煉能增加武力值嗎？
「魅力29，有點低，應該是個直男。」
雖然這個說法有點不太好聽，但陸言覺得這確實是個大實話。要不，自己怎麼大學四年，連個女朋友都沒搞定，直到現在還都是單身狗一條？估計和這直男的低屬性有關。
「政治力52，嗯，比平均線略高一些，交涉能力還不錯。」蘇紅袖評價道。
「其實，我還有個屬性很不錯的。體力92，這可是高數值了。」陸言提醒蘇紅袖。
蘇紅袖瞪了一眼陸言：「體力是隨時變化的，你剛起床吃飯時，體力值會是100，隨著你的工作消耗體力，體力值會下降，休息一下又會增長，所以體力數值是沒有太大參考意義的。」
哦，這也太打擊人了，唯一一個高數值居然是這個回事，真是的……
「這可糟糕了，你的基礎數據這麼低不說，還只覺醒了一個特技，這讓姐姐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蘇紅袖臉現擔憂之色。
「你還有個姐姐？」
「是啊，我這是偷了她的寵物鞭出來的，寵物鞭是用來覺醒寵物的，十年只能用一次，很珍貴的。」蘇紅盤著自己的手指說道。
「你居然還偷你姐姐的東西？你說你偷你姐姐的珍貴東西也就罷了，你居然還用這東西來禍害我，我當個渾渾噩噩的NPC挺好的，可你非要覺醒我！好吧，搞出個綠將，你也難受，我也痛苦，你就不能到大街上認認真真地挑個資質好的NPC來做你的寵物嗎？」陸言感覺自己心頭上的火又冒了出來，向著蘇紅袖踏出了一步。
「我也不是隨隨便便亂挑的，我攢了很多的錢給了天機老人，讓他幫我想想辦法，他便給了我這個羅盤，說讓我跟著羅盤走，一定會找到一個最優質的寵物。」蘇紅袖眼睛里開始有了淚水：「可是我沒想到，天機老人居然也會騙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