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忘憂之水
陳宇一皺了皺眉收起電話,這沈竹筠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一句話后就直接掛了電話。
陳宇一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當即只好立刻回到了別墅。
進門還沒落穩腳,突然一陣香風撲面而來,一團柔軟如烈火般貼了上來。
「陳宇一,記住,今天所發生的事不能對任何人講!」沈竹筠臉色潮紅喘著粗氣,似乎在努力控制著最後一絲清醒。
然後她的眼神徹底迷亂了,如凝脂的紅唇也放肆起來,帶著濃重的呼吸堵住了陳宇一的嘴。
陳宇一有那麼一陣天旋地轉,但很快清醒了過來,這絕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沈竹筠,況且她的身體這麼熱,明顯就是不正常。
「陳宇一,哈哈,你真是天降艷福啊!」突然,蛟龍王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大肆笑道。
「蛟龍王,這是怎麼回事,她好像有點不正常?」
「你白痴啊,她明顯就是中了什麼春藥之類的毒,拿你來解毒的,你說這是不是飛來艷福?」
如果是之前的陳宇一說不定已經被沈竹筠撩得忘乎所以,早已沉浸在男女之歡中,但現在的陳宇一無論心性還是定力已經達到了一種空前的強橫。
「我陳宇一既然能有機緣跟你蛟龍王踏入修行之路,這種趁虛而入的作為豈是我所為,他日修行有成,何愁種種艷福,我又有何貪戀之處?」
「哈哈,果然不愧是我蛟龍王看中的人!確實,日後美女和財富又算什麼?你有如此明悟之心,深得我心啊,深得我心!」蛟龍王索性飛了出來,圍繞陳宇一噴吐著白氣,深深讚許道。
眼見著沈竹筠動作越來越激烈,貼身衣物都要脫了下來。
「蛟龍王,你有什麼辦法能解她這毒嗎?」
「你先把她敲暈吧。」
「啊?」陳宇一雖然有疑問,但手指已經輕輕點向了沈竹筠的脖頸。
沈竹筠頓時癱軟到了他的懷裡。
「這種葯並非普通的春藥,很可能出自你們俗世那些所謂大師之手,其中還蘊含了一些巫蠱之術在裡面。要不是這個小丫頭意志堅定可能堅持不了這麼長的時間才發作,如今她入葯已深,如果沒男人跟她交合的話,恐怕性命都有危險!」
「這……」陳宇一有些無語了,看著懷抱中只著貼身衣物的沈竹筠,說他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你既然之前把話說得那麼慷慨激昂,我就替你另想辦法吧,桀桀……」
陳宇一突然覺得像錯過了什麼,他沒想到沈竹筠中的春毒這麼厲害,原來還有生命之憂,早知這樣還真不如獻身救人。
「那你有什麼辦法?」陳宇一感到懷中的沈竹筠越來越燙了,白嫩的肌膚上細細的血管都顯現了出來,裡面的血液如小蟲子般快要破皮而出了。
最為讓陳宇一要命的是,她兩腿之間微動,一覽無遺。
陳宇表情複雜,想不到堂堂一個總裁女王,品味竟是如此少女化,讓陳宇一有些咂舌。
「可惜,我現在的元氣萬分之一都沒有恢復,不然哈一口氣就能讓她恢復正常!」蛟龍王盤旋在二人上空感慨道。
「現在沒時間聽你大發感慨了,要是再不跟她解除這藥性,她真的就有生命之憂了!」如果蛟龍王再不拿出辦法,陳宇一都有「以身解毒」的衝動了。
「無憂無情,無欲無望;忘憂之海,點化成空!」蛟龍王突然口中念念有詞,這時從它兩角間凝結出了一滴水粒懸浮在了空中。
「這是什麼?」
接著陳宇一看到那滴水粒飛向了懷中的沈竹筠,然後化作一道漣漪沒入到了她的眉心中。
沈竹筠緊閉著雙眼哆嗦了一下,一團水氣從眉心處蔓延在了她的周身,片刻后一層層如油污般的東西從她身體的毛孔里沁了出來。
「這是我凝結出來的一滴忘憂之水,是取自圖中我身處的那條汪洋中,那條汪洋名為忘憂之海,可惜以我現在的能力凝結出這麼一小粒都十分吃力,恐怕為此我又要睡上好長一段時間!」
「忘憂之海?」
「不錯,忘情忘憂,海納百川,容所不容!其中的奧妙我現在沒精力跟你解釋了。現在這個小丫頭被我融入了一滴忘憂之水在身體里,那入骨的藥性已根除,連體質也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有助於你以後與她雙修。」
「什麼?雙修?」陳宇一瞪大了眼睛。
「你不要大驚小怪,修行之路,雙修又有什麼奇怪的。我累了,接下來的事你自行處理吧!」
蛟龍王說著又沉入了陳宇一的身體中。
「雙修?我將來要跟她雙修嗎?」陳宇一看著懷中的沈竹筠,感覺到了她的身體正在漸漸恢復正常,緊蹙的雙眉也舒展了開來,只是那完美的身材伴著雙修兩字,讓他覺得有一條火龍在身體里亂躥。
「唉,陳宇一,你想什麼了?剛才你都沒有趁虛而入,現在就更不應該了。就算真的會和她雙修也不是現在的事,況且就算要雙修我也會讓她心甘情願的跟我雙修。」
陳宇一掃除了心中的雜念,本來想抱著沈竹筠去浴室替她清潔一下身子,但想想又作罷了,一來他不想再勾起自己的邪火,二來也省得到時沈竹筠醒來還要作一番解釋。
於是他直接抱著沈竹筠去了卧室,把她安置好了后,出了房間他都出了一身汗。
突然,他聽到屋外有一絲動靜。
現在他已是肉身六重氣息境,極為靈敏,甚至連方圓十里以內的動靜都能瞭若指掌。
「藍少,應該是這裡的。您看!沈竹筠的車就停在那裡。」別墅外,從一輛路虎攬勝上面下來兩個衣冠楚楚的青年男子,其中一人指著沈竹筠的紅色保時捷喊道。
「看到了,想不到她中了我的合合散還能跑回來,不過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另個叫「藍少」的青年看起來風度翩翩,但臉上布滿著陰鷙的笑。
「藍少,您就這衝進去吧,我在外面替你把風,我已經打聽得很清楚了,這個沈竹筠並沒有跟她家人在一起住,此時裡面應該只有她一個人。」另個青年意味的笑道。
「哼,她中了我合合散,不找男人交合的話,全身經脈會爆體而亡。就算此刻她有家人,也會求著讓我去替她解毒!」藍少負著手冷哼道。
「那是,藍少果然不愧為鍾真人的嫡傳弟子,一身本事讓我等望塵莫及,不知這件事後,藍少能否替我引薦引薦鍾真人?」另個青年一臉諂笑。
藍少眉毛挑了一下,「白浪,你以為我師父是那麼好見的嗎?不過這一次看在你這麼上心的份上,等我回去跟我師父提提你,但他見不見你就是另一回事了。」
「有藍少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以後一定會為您多物色一些絕色女子,到時您可要在您師父面前多美言幾句啊。」白浪「謙虛」的諂笑道。
「好了,你就在外面守守吧。等我完事了,你也去爽一發吧。追了別人那麼久,還不如我的一包葯管用!」藍少略帶鄙夷的甩了甩袖子,朝別墅大步走去。
白浪尷尬了一下,朝著藍少的背影白了一眼,要不是他念著鍾真人那一身本事,才不甘心把沈竹筠送給那個藍少。
他是一家集團公司的大少爺,自從在一次盛會上認識了沈竹筠,就對她念念不忘,使盡了手段也沒有把她追到手。前段時間,他偶然結識了那個藍司浩,被他的一身邪術所折服,又聽聞他的師父鍾真人更是本事通天,頓起了拜師之意。
當然,白浪也知道這個師也不是憑白無故能拜的,剛好那個藍司浩十分衷於女色,但他對那些風塵女子又沒什麼興趣,只喜歡漂亮的大家閨秀,是名副其實的一個採花賊。白浪就投其所好,心一橫就把沈竹筠扯了出來。
雖然心中有些捨不得,但一想到以後要是能拜鍾真人為師,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他可是花錢四方打聽過那個鐘真人,絕對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不知有多少有錢人想拜其門戶而不得入,更有甚者傳得神乎其神,說鍾真人能使死者復生,靈符化水更可驅百病健體魄,只要得到他的指點,學到一兩手本事,就足以橫著走了。
反正白浪也覺得自己不虧,剛剛藍司浩不是說也讓自己去爽一把嗎,無非就是一個前後的順序問題。想著之前為了追求沈竹筠為她所做的一切卻換不來她的一絲回眸,心中已是恨意連連,打算等會要狠狠「報答」一下她。
但是接著他的目光突然停滯了。
他看到藍司浩如同被鬼魅掐住了脖子,雙腳已經離地了,然後被一股大力甩向了自己。
「啊!」
他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快被砸斷了,而藍司浩壓在他身上動也沒動只是一臉的驚恐。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的老婆你們也敢動!」
依稀中,白浪看到一個人影,雖然有些看不清面貌,但能辨認出是個年青人。此時外面並沒有起風,但那個年青人的衣服卻在無風鼓動!
白浪只覺得被一股氣勢壓得四肢無力起來,胸口也沉悶得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