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見凌霜華
白天的天氣很好,到了夜晚也是如此。
天空上沒有任何的烏雲遮擋,所以月光盡情的灑下,好似要將自身所有的光華都展現給世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玉虹衣穿著一套黑色的夜行衣,身形在房屋盯上盡情的躍動著,如同蜻蜓點水直掠向前。
落地無聲,就算是殘破的瓦礫也無法感受到玉虹衣的勁力而發出聲音,玉虹衣將輕功的輕之特點發揮得淋漓盡致。
月光雖然漫天垂落,但一般人早已入睡,根本注意不到玉虹衣的情況。
荊州知府的府邸還是很好早的。
整個荊州,就屬於知府凌退思官位最大,所以他的官邸也是最大的,最為明顯的。
有輕功的存在,而且是精妙的輕功,玉虹衣的身法很從容,矮身站在府邸的房頂上向著下面觀察,觀察著整個府邸的布局。
最前面自然是知府衙門,也就是辦公之地。
而衙門之後,便是知府凌退思的生活範圍,庭院錯落有致,有假山和流水,木橋和涼亭,充滿了山水風情。
玉虹衣的目光從近到遠,一路掃過去,便是將這庭院的房間猜了個七七八八。
庭院的風格和布局,雖然有講究,但其實都是有跡可循的,玉虹衣來到這世界之後,看的書可不少,基本上什麼內容都有涉獵,這宅院的布局方面,也略有所知。
「應該是那一棟小樓。」
在庭院的右後側,佇立著一棟小樓,小樓內中就算是此時依舊閃爍著燈光,玉虹衣甚至於還看到了人影在內中攢動。
在原著中,凌霜華的父親凌退思逼她嫁人,但她心中早有所屬,是以自毀容貌,自己獨居一樓中。
如此猜測,倒是有幾分相符之處。
玉虹衣輕功再展,整個人如同大雁一般,掠向了那一棟小樓。
「丁郎,丁郎,丁郎。。。」
站在小樓二樓的窗戶口,玉虹衣聽得很清晰,裡面傳出一位女子的抽泣之聲,口中嗚咽著丁郎二字。
這丁郎二字循環呼喚而出,並不換著其他的話語,足可見其中的深情之意。
吱呀!
玉虹衣的右手按在窗戶上,內息一卷,內勁一吐,便是以掌力將窗戶內的木栓震碎了,然後輕力一推。
窗戶被推開,發出了吱呀的聲音,玉虹衣便也是一躍而進。
抽泣的人似乎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深情之中,並未有聽到窗戶發出的吱呀聲音,也就更不論闖進來的玉虹衣了。
「應該是凌霜華無疑了。」
玉虹衣看向那梳妝台,一名女子穿著黃色的衣衫,臉上卻是有一方紫色的紗巾將自己的面容遮擋。
女子的雙手捧著一方手帕,低聲的抽泣著,眼淚落下低在了那方手帕上,將手帕上的一對鴛鴦染濕了。
「在這裡哭泣又有何用?」玉虹衣突然出聲了。
她的這一聲,好似平地一聲雷,寧靜中的炸響,嚇了凌霜華一跳,雙手反射性的講述手中的手帕捂進了自己的袖口。
「你是誰?」
凌霜華轉身看到了眼前的黑衣人,以身形和剛才說話的聲音來看,很明顯是一個女子,但對方卻是蒙著面,無法清晰的看出對方到底是誰。
「我是一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俠!」玉虹衣說道,「你就不想和丁典永遠的在一起嗎?」
「想,當然想。」幾乎是玉虹衣的后一句話剛落,凌霜華就接過了話語,「但我想又有什麼用呢?」
「我父親以我的性命要挾丁大哥,而我又為了丁大哥的性命在母親的靈位前發過誓,以後再也不見丁大哥。」
說到後面,凌霜華神情哀怨苦澀,又轉身坐在了梳妝台上。
「如果我有辦法呢?」
玉虹衣向著凌霜華走了過去,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進入正題。
「什麼辦法?」
果然,凌霜華一聽到玉虹衣口中說有辦法,馬上就轉過來,以希冀的目光看著她。
「其實事情的關鍵點在於你的父親,凌退思。只要讓他滿意了,不說讓你們二人私奔,就算是讓他主持你們的婚禮都可以。」
凌霜華搖搖頭,「我父親一心為了傳說中的連城寶藏,希望從丁大哥口中得到連城寶藏。」
「丁大哥早已答應了梅大俠,連城訣不可泄露出去。」
「此路走不通。」
凌霜華搖頭否決了玉虹衣的方法,但玉虹衣同樣搖頭,「這世上的秘密總歸是有漏風之處的,關於連城寶藏,我卻是知道不少。」
「丁典不用開口,不用透露連城訣,事情由我來替你們解決,如何?」
凌霜華的雙眼立刻綻放出精光,那是希望之光,「真的,你真的有辦法?」
玉虹衣點點頭,「只要凌退思對那連城寶藏極其執著,那麼我就可以讓你和丁典團聚在一起,從此雙宿雙飛。」
她給了凌霜華一個肯定的回答,然後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過,你必須寫一份信給丁典,讓他對我不必抱有戒心。」玉虹衣終於露出了自己的最終目標,「還有,我希望丁典能夠傳授我《神照經》。」
如果是一名男子,那麼凌霜華或許還會有著疑惑和猜忌,但是同屬於女性,她就放心多了。
在古代,身懷叵測之心的女人還是很少的,更不用說玩陰謀詭計的那種女人。
況且,現在凌霜華已經完全被玉虹衣所言的那種美好未來所圈住了,心中的念想完全在解救丁典和她自己的事情上。
留下僅有的一絲疑惑問了出來,「神照經是什麼?」
「是一門頂級的內功心法,我希望能夠學到這一門心法。」
凌霜華點點頭,在她的認知中,一門武功心法,丁典應該是能夠捨得的,「現在我就寫信,信中闡明你所說的一切。」
「對了,還不知道姑娘的芳名?」
玉虹衣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的身份在江湖上有些敏感,等這件事情解決之後再說吧!」
「好吧。」
凌霜華不耽擱時間,直接來到書桌旁開始研磨。
長時間沉浸在悲痛中的她,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動過筆了,硯台上絲毫墨都沒有,只能現磨。
墨好墨之後,凌霜華提起毛筆、鋪開紙張就開始書寫,鎮紙什麼的早就顧不得了。
洋洋洒洒,寫下了兩頁紙,也沒有用信封包裝,直接遞給玉虹衣。
「丁郎認得我的字跡,他一定會相信你的。」
將紙遞給玉虹衣之後,凌霜華又拉著她來到了房間另一邊的窗戶,那個窗戶是開著的。
凌霜華給玉虹衣指了方位,指尖向下。
「那裡就是丁大哥被囚禁的地方,一切就拜託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