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技瞬殺
事實上,寶象在金陵落地之後,行苟且之事後便是直接來到蘇州,並沒有落於鎮江、常州、無錫等地。
是以,鴇母所料的採花賊要來算是誤打誤撞了。
而玉虹衣所做的這些準備,也起到了很好的準備。
寶象的身材高大猛壯,任人在街上看到他,也要誇他一句身材壯實,但是他的輕功卻與身形恰好相反。
兔起鶻落間,寶象的腳下在屋檐出輕點,身形便是縱躍間疾馳而出,只留下嗚嗚的空氣之響。
而他的衣衫又是江湖上下九流所使用的夜行衣,在這樣無月光的夜晚,可以說是十分的契合。
如此一來,寶象憑藉著靈活的輕功直奔著怡紅院而去。
他雖然是第一次來到這蘇州府,但他到達之時,已經向客棧的小二打聽了怡紅院的位置。
小二也並未將寶象的問話當回事,因為這兩個月,來蘇州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幾乎都是為了怡紅院的玉虹衣而來。
這樣的問話,小二也已經回答不下十次了。
夜入半宿。
整個蘇州城已經變得安靜了起來,但總有那麼幾條街道還顯得熱鬧而又喧囂。
比如怡紅院所在的這一條街,而在怡紅院所在的這條甜水巷之中,更是燈火通明,有人從怡紅院中出來,也有人鑽入怡紅院中。
寶象借著燈火照射的陰影,輕功一起,身形連連躍動間,便是直接從側面突入了怡紅院的后樓中。
「大爺,在來喝一杯嘛!」
「心肝寶貝,你在哪裡啊?我可要來抓你了哦?」
「來抓我啊,來抓我啊!」
「不要這樣,大爺,人家還沒洗澡呢?」
寶象因為修鍊【血刀經】而使得自己目清耳聰,前樓中尋歡作樂的聲音連連傳入到他的耳中。
使得他內心的邪火突然從小腹燒了起來,慾望更為迫切!
相比起前樓的喧鬧,后樓顯得安靜一些,而且也沒有前樓那般的明光大亮,這樣的情形卻是更適合寶象行動。
站在樓檐上往下看,有幾名護衛手上提著刀正在巡邏著。
衣袂一展,寶象猶如大鵬展翅一般直撲而下,轉瞬即逝,剎那間撲到一名護衛的身後,當真是悄無聲息。
寶象的右手從后往前繞,拇指、食指和中指一把扣在了護衛的喉嚨處,「告訴我,玉虹衣的房間在哪裡,不然我扭斷你的脖子!」
寶象的語氣森然,右手的力氣也漸漸的增強,護衛便是立即感受到了自己脖子出傳來的痛處。
護衛只是用來對付普通人的,他們也犯不著為了玉虹衣而拿自己的小命來賭,若是他們能吃到玉虹衣或許還有這個可能。
但對他們護衛而言,玉虹衣也是只能看著而吃不著的女人,明顯的不可能。
「三樓,最裡面的房間。」
護衛磕磕絆絆,戰戰兢兢的說出了玉虹衣的房間位置。
咔嚓!
十分輕微的聲響,但無有其他護衛察覺,寶象直接扣斷了護衛的脖子,護衛帶著驚懼的表情軟軟倒地。
看也沒看這護衛一眼,寶象腳下一跺,輕功一起,身形在樓層的牆壁上借力而上,眨眼間便是躍升到了三樓。
最裡面的房間很好找,寶象來到了房門前。
抬起腿來,寶象便是一腳直接轟開了房門,根本不玩虛的,也不玩那些花里胡哨的操作。
房門直接被轟爛,自然而然,那房門上所做的預警裝置也發揮出了它的作用。
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將玉虹衣剎那間驚醒。
幾乎就在玉虹衣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眼前便是出現了一道漆黑的身影,然後她便是看到了一道目光。
一道淫邪的目光!
「嘿嘿嘿,小娘子,你大爺主動過來找你了。」身影中傳出同樣淫邪的話語,隨著話語的傳出,對方的雙手也並未停止。
寶象左手伸出,一把將玉虹衣身上的被子掀開,但是發現玉虹衣居然是穿著整整齊齊的服裝,在她的身側,居然還放著一柄傘。
「咦,居然還帶著面罩?」
寶象身懷武學,動作自然是奇快無比,將被子掀開之後,食指和中指合併起來,便是朝著玉虹衣的身軀上點去。
而他的右手也直接朝著玉虹衣的臉龐而去,顯然是要將她臉龐上的『面罩』扯掉,好好的欣賞玉虹衣的容顏。
「點穴!」
玉虹衣雖然有所準備,但對方的反應實在是太快,明顯身懷高明武功在身,一系列的動作到來之時,她現在才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對方的動作或許是要進行點穴,以她現在完全沒有武學功底,只有武學理念的情況,一旦被對方點穴,那就墮入了最為黑暗的時刻。
「機會,唯一的機會!」
要點穴,要扯掉自己身上的『口罩』,那麼勢必要和對方相接觸,而這顯然便是最好的時刻,最近的反制距離!
吟!
寶象突然間聽到了一聲劍吟之聲,那是寶劍出鞘的聲音。
然後,他的眼前出現一道月光,明亮的月光。
怎麼回事?今天不是烏雲遮天,沒有任何的月光灑下嗎?我怎麼看到了月光!
但下一刻,他便反應了過來,那不是月光。
那是一道劍光!
一道無可匹敵,快到極致的劍光!
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動作沒有了後勁之力,他的身體傳來了疼痛之感,他的呼吸居然有些不順暢了。
再然後,他的意識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砰!
砰!
接連兩聲落地砰砰之聲響起,前者是寶象的死亡身軀倒地的聲音,後者是玉虹衣從床上滾落地面的聲音。
在最為緊急的時刻,在點穴即將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刻,玉虹衣右手握緊『雙生劍傘』的傘柄,拔出了傘劍。
神技:芳華一瞬!
神技發動,玉虹衣獲得了那一瞬間的神而明之狀態,一劍掠過,直接抹過對方的喉嚨,劍光閃耀,鮮血噴濺!
對方身死!
而玉虹衣自己,也因為發動神技而近乎於抽幹了自己身體的精力,近乎於陷入昏迷,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從床上跌落在地。